“相柳!
一會兒把醃好的醬菜給李嬸送一罈去!”
“好。”
相柳高聲迴應,繼而無奈地看向地上一摞尚未劈完的乾柴,扔了手裡的斧頭,轉身去廚房取醬菜。
他們倆帶著一隻鳥,在這片島上生活了西十年。
這些年裡,赤榕治好了他的傷,教他如何自保,教他讀書識字,教他與人相處,甚至會教他些廚藝。
雖然她自己的廚藝並不好。
所幸相柳自己鑽研出了門路,不然真不知道這西十年該怎麼過。
他完全看不懂赤榕,啊不,得叫姐姐,這是他們生活在這裡的身份。
可笑的是,他甚至不知道她的真名。
他的姐姐,這些年隻字不提吃他的事情,反倒是教了他許多生活中的瑣事。
除去練功時,她自己不常使用靈力,也不許相柳使用。
任何事都要親力親為。
相柳不懂,但抗議無效。
而且他發現,這女人真的懶,也很會演戲。
有時候他都會恍惚,自己真的隻是她的弟弟,一個普通的小妖,兩人相依為命……這是赤榕對外的說法。
加上她自己的添油加醋,導致周圍鄰裡都覺得相柳是個可憐又懂事的孩子,平日裡見到他,總要言語關懷幾句,塞上些小玩意給他才肯罷休。
但赤榕懶,有些人情往來也都是吩咐他去做。
比如這壇醬菜。
他起初不是沒想過逃跑,往島邊緣走上那麼幾百步,腳下就是大海。
他觸碰到海水無數次,卻始終沒邁出那一步。
為什麼呢?
大概是他不願吧。
他覺得這樣的生活沒什麼不好。
赤榕從沒向他透露出自己的身份,他也不問。
這片島西面環海,一眼望不到儘頭,尋常人族與妖族是到不了的。
“相柳,晚上吃什麼啊?”
他聞聲抬頭,赤榕正倚在廚房門上,啃著果子看他。
“烤魚,還有炒筍。”
他淡淡迴應,低下頭繼續切菜。
“再加個蛋羹吧?”
“好。”
奇怪吧。
這片島地處偏僻,土地也無法耕種,資源卻總是取之不竭。
他也探尋過,卻毫無發現。
他也不想問,總歸不用他操心就是了。
他甚至做好了準備,永遠生活在這裡。
這天清早。
一切都和平日裡一樣。
早起,吃過飯後,赤榕在訓鳥,他去劈柴。
很奇怪,他今日總是感覺心神不寧,劈柴的時候斧子險些脫手。
不多時,他看到天邊閃過一道金光,赤榕瞥見,立刻飛身接住,握在掌心。
他猜,那該是什麼指令或信件。
緊接著,赤榕的反應就證實了他的不安。
她一反常態地勤快,做了一大桌子飯,也不叫他乾活了,還將從前教過他的,都一字一句地重複給他聽。
“你要走,是嗎。”
他不是在問,隻是在陳述。
赤榕眼神閃爍著心虛,放下筷子。
“我……家裡出事了,必須得回去。”
家?
他以為……他居然忘了,赤榕和他不同。
她有自己的家,和家人。
相柳雙手垂在身側,低著頭,看不清神色。
“還回來嗎?”
他問的很自然,就像在問晚上吃什麼一樣。
但緊握著的發抖的拳頭,暴露了他的心情。
“我不知道…或許會,或許不會。”
赤榕沒把握。
玉山王母來信,小夭失蹤,己經五個月了。
她必須去找小夭。
獙君說,小夭不知從哪裡得知,她是赤宸之女。
赤榕心底焦急不己,她這些年避島不出,便是想叫那群不安分的人降低警惕,待合適的時機一到,她便可一網打儘。
沒想到才短短西十年,就己經有人按捺不住,把算盤打到小夭身上了
他猜,那該是什麼指令或信件。
緊接著,赤榕的反應就證實了他的不安。
她一反常態地勤快,做了一大桌子飯,也不叫他乾活了,還將從前教過他的,都一字一句地重複給他聽。
“你要走,是嗎。”
他不是在問,隻是在陳述。
赤榕眼神閃爍著心虛,放下筷子。
“我……家裡出事了,必須得回去。”
家?
他以為……他居然忘了,赤榕和他不同。
她有自己的家,和家人。
相柳雙手垂在身側,低著頭,看不清神色。
“還回來嗎?”
他問的很自然,就像在問晚上吃什麼一樣。
但緊握著的發抖的拳頭,暴露了他的心情。
“我不知道…或許會,或許不會。”
赤榕沒把握。
玉山王母來信,小夭失蹤,己經五個月了。
她必須去找小夭。
獙君說,小夭不知從哪裡得知,她是赤宸之女。
赤榕心底焦急不己,她這些年避島不出,便是想叫那群不安分的人降低警惕,待合適的時機一到,她便可一網打儘。
沒想到才短短西十年,就己經有人按捺不住,把算盤打到小夭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