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榕步子穩,一路上相柳都沒覺得顛,慢慢的,睏意上來,終於忍不住頭一歪,在她肩膀上,再次睡了過去。
見他終於睡著,赤榕才鬆了口氣。
正巧西下無人,衣袖翻飛間,一束烈火首沖天際。
遠處有人經過,隻依稀聽見鳳鳴,再抬頭,卻毫無鳳凰蹤影。
相柳是被鳥叫聲吵醒的。
他小心地活動了幾下僵硬的關節,下床走出屋子。
院子裡有棵大樹,樹上蹲著一隻白羽金冠雕,正歪頭看他。
“你終於醒了!”
躺椅上的人看見他。
登時一躍而起,神色激動地向他走來。
相柳遲鈍地眨了眨眼,還不等他發問,便被赤榕攔腰抱起,帶到了另一個屋子裡。
“你——你乾什麼?!”
“給你洗澡啊,快點脫,洗完換身衣服,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太臟了,哎,鬆手!”
丹凰一邊扒著他的衣服,一邊去拍相柳抓著衣領的手。
相柳漲紅了臉,死死的拽著衣帶。
“我自己洗!
你出去!”
赤榕這才停手,垂眸
她語氣帶了幾分質疑。
相柳低頭看了看自己渾身大大小小的傷口,仍咬著嘴唇不肯妥協,雙眼無意識地看向身旁的浴桶。
屋內氣氛頓時凝固。
他就是疼死,也不能讓……讓這個女人給他洗澡!
赤榕盯了他半晌,看他滿臉倔強,終究還是敗下陣來。
她木著臉走近浴桶,伸出手掌,以指為刃劃破掌心,鮮紅的血液緩緩滴落,融進熱水裡消失不見。
他身上的傷拖不得。
“洗吧,衣服放旁邊了,自己換,換完回屋找我。”
說罷,她便轉身離去。
門一關,相柳聽見響聲,眼裡的驚訝還未褪去。
他看著熱氣騰騰的水,十分不解,想起她方纔割開手掌時微皺的眉,心底竟湧出些愧疚來。
她看起來是怕疼的。
相柳沒再拖遝,迅速解了衣帶。
坐進浴桶的一瞬,相柳隻覺得通體舒適,絲絲縷縷的靈氣緩緩進入他的身體,正一點點的修複他的傷口。
一刻鐘後。
有人敲了敲門。
赤榕放下手中的書,抬頭看去,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是誰家的俊俏少年啊!
那條小臟蛇呢?
相柳看不見自己現在的樣子,見赤榕神色有異,侷促地拽了拽衣袖,正欲開口,就看見赤榕快步向他走來。
“還是洗乾淨了好看,之前沒發現,你生的這樣俊俏。”
赤榕滿眼的歡喜,忍不住抬手去摸他的頭,柔軟的觸感更讓她愛不釋手。
這一頭銀髮實在太漂亮了!
被人摸頭的感覺,說不上來,相柳從沒體會過。
心裡卻偷偷感歎,這女人變臉如此快,明明不久前還生氣了,現在又對他這麼溫柔……可他還是沒躲開。
赤榕輕碰了碰他的臉,觸感冰涼。
少年清俊,白皙臉頰上的幾道血痕卻十分破壞美感。
“好了,別喪著臉,你都睡了五日了,趕緊過來我給你上藥。”
她拉著相柳走,讓他坐在床邊。
自己去一旁的櫃子裡拿藥。
相柳隻愣愣地盯著自己剛被握住的手,上面還留有餘溫。
這是,牽手嗎?
感覺好像還不錯…
這是誰家的俊俏少年啊!
那條小臟蛇呢?
相柳看不見自己現在的樣子,見赤榕神色有異,侷促地拽了拽衣袖,正欲開口,就看見赤榕快步向他走來。
“還是洗乾淨了好看,之前沒發現,你生的這樣俊俏。”
赤榕滿眼的歡喜,忍不住抬手去摸他的頭,柔軟的觸感更讓她愛不釋手。
這一頭銀髮實在太漂亮了!
被人摸頭的感覺,說不上來,相柳從沒體會過。
心裡卻偷偷感歎,這女人變臉如此快,明明不久前還生氣了,現在又對他這麼溫柔……可他還是沒躲開。
赤榕輕碰了碰他的臉,觸感冰涼。
少年清俊,白皙臉頰上的幾道血痕卻十分破壞美感。
“好了,別喪著臉,你都睡了五日了,趕緊過來我給你上藥。”
她拉著相柳走,讓他坐在床邊。
自己去一旁的櫃子裡拿藥。
相柳隻愣愣地盯著自己剛被握住的手,上面還留有餘溫。
這是,牽手嗎?
感覺好像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