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鳳英說著,胳膊肘用力給了王剛一杵子,
“你這死孩子咋亂說話呢,咱家啥時候吃過雞!?”
王剛不防備,一個踉蹌,連人帶醬油瓶子全都摔倒在地上,黑色的醬油瞬間撒了一身。
王剛哭的更厲害了,
“嗚嗚,媽,我沒亂說……”
“啪!”王剛的話還沒說出口,杜鳳英又給他一嘴巴子,“我叫你個小兔崽子頂嘴!”
杜鳳英厲聲喝道,王剛立刻閉上嘴。
圍觀的大夥兒看到這裡,哪裡還有不明白的。
薑一寧雖然平日裡在這院子裡胡作非為,不是借東家吃的,就是拿西家喝的。
惹得大夥兒心裡都有氣,但薑一寧可從來沒有偷過別人傢什麼東西。
杜鳳英這明擺著就是給薑一寧潑臟水呢。
“杜鳳英,你這樣做可就不對了。”一個年紀稍長的軍嫂打抱不平道。
“是啊,再怎麼說咱們也是一個大院住著,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你拿個孩子撒啥氣?”有人附和道。
年長的軍嫂男人是杜鳳英男人王安陽的領導,杜鳳英不敢得罪。
於是瞪了跟著附和的那人一眼,“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兒子啥都不懂亂說的,咋滴,我家丟了雞,還不興我說了?
她薑一寧平時在這院子裡是什麼德行,大夥兒可都知道,誰家沒讓她占過便宜?現在我家雞丟了,在薑一寧家的簸箕裡發現了雞骨頭,我懷疑她難道不是很合情合理?
你這麼幫著她,是不是拿了她啥好處?還是做了虧心事,讓她捉到什麼小辮子了?”
那人一聽這話,知道杜鳳英朝著自己來了
薑一寧雙手交叉在胸前,唇角輕勾道:“杜鳳英,不對吧,你說這雞是你孃家給的,我記得你之前跟大院的其他嫂子說過,你孃家還有個弟弟。
結婚這麼多年,你隻有往孃家拿東西的份兒,一分錢的東西也甭想往回拿,這話是你親口說的吧?要不要我們現在去你孃家問問,你昨天是不是從孃家拿了一隻雞?”
一聽這話,杜鳳英慌了。
大意了。
本來想著能白吃一隻雞的同時,還能給薑一寧潑臟水,哪曉得之前蠢的跟頭豬一樣的薑一寧,這次居然變聰明瞭。
“我孃家能不能給我雞,關你什麼事!”杜鳳英硬著頭皮道。
薑一寧瞥她一眼,“本來是不關我事的,但你汙衊我偷了你的雞,那就關我事了!”
說著,薑一寧看向剛纔幫她說話的年齡稍長的軍嫂道:
“嫂子,為了證明我的清白,我現在準備去一趟杜鳳英孃家,問問她孃家人,昨天是不是從那裡拿了一隻雞回來,你今天有事嗎,如果不忙能和我一起去一趟她孃家嗎,正好幫我做個見證。”
薑一寧本來想早起就去軋鋼廠的,奈何惹上這麼一檔子事,隻能先處理這個事情了。
年長的軍嫂叫王秀玲,男人叫張魁,是軍區副團長,也是這個家屬院最大的官。
再加上王秀玲為人仁義,正直,在這個院子裡說話很有分量。
“沒問題,我正好現在家裡沒啥事,閒著也是閒著,再說我知道杜鳳英孃家在哪裡,就在三大街第二個衚衕裡,我給你帶路。”
兩人說著,就要走,卻被杜鳳英一把攔下。
“薑一寧,雞這事我也不和你計較了,你吃就吃了!你也不要去我孃家鬨事!”
在孃家弟弟沒娶媳婦之前,杜鳳英回孃家還回的勤快一點,自從弟弟結婚後,她就很少回去了。
每次大包小包的回去,回來時卻是兩手空空不說,還有乾不完的活,出不完的力,就這孃家弟弟和媳婦還不滿意,總是給她擺臉色。
有一次,她見他媽醃的蘿蔔乾好吃,就拿了一小罐,結果被弟弟、弟媳看到,愣是讓他媽跟她要了回來,還大鬨了一場。
從那以後,她再也沒敢從孃家拿一分錢的東西。
這要是讓薑一寧過去這麼一吆喝,就算她沒拿孃家的雞,弟弟和弟媳也會給她按個從孃家偷雞的罪名來。
她還好說,眼不見為淨,她孃家媽的日子可就沒那麼好過了。
薑一寧眯了眯眼,“你有沒有搞錯啊?現在到成了我鬨事?明明是你大清早說我偷了你家的雞,我現在要證明我的清白,怎麼成了我鬨事?”
和杜鳳英關係要好的軍嫂見狀,上前阻攔,
“大夥兒一個院住著,平時難免有個小磨小擦的,不能一有個什麼,就跑到人家孃家告狀吧,人家孃家的日子也得過不是?我看啊,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見薑一寧還是一副這件事不算完的表情,那人又添了一句,“咱們都是軍嫂,總不能為了逞一時之氣,影響自家男人的工作,戰友之間的感情,你說是吧?”
那個軍嫂其實隻是隨口一說,薑一寧向來為所欲為,豈會為顧瑋琛考慮半點?
沒成想薑一寧思索片刻道:
“薑一寧,雞這事我也不和你計較了,你吃就吃了!你也不要去我孃家鬨事!”
在孃家弟弟沒娶媳婦之前,杜鳳英回孃家還回的勤快一點,自從弟弟結婚後,她就很少回去了。
每次大包小包的回去,回來時卻是兩手空空不說,還有乾不完的活,出不完的力,就這孃家弟弟和媳婦還不滿意,總是給她擺臉色。
有一次,她見他媽醃的蘿蔔乾好吃,就拿了一小罐,結果被弟弟、弟媳看到,愣是讓他媽跟她要了回來,還大鬨了一場。
從那以後,她再也沒敢從孃家拿一分錢的東西。
這要是讓薑一寧過去這麼一吆喝,就算她沒拿孃家的雞,弟弟和弟媳也會給她按個從孃家偷雞的罪名來。
她還好說,眼不見為淨,她孃家媽的日子可就沒那麼好過了。
薑一寧眯了眯眼,“你有沒有搞錯啊?現在到成了我鬨事?明明是你大清早說我偷了你家的雞,我現在要證明我的清白,怎麼成了我鬨事?”
和杜鳳英關係要好的軍嫂見狀,上前阻攔,
“大夥兒一個院住著,平時難免有個小磨小擦的,不能一有個什麼,就跑到人家孃家告狀吧,人家孃家的日子也得過不是?我看啊,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見薑一寧還是一副這件事不算完的表情,那人又添了一句,“咱們都是軍嫂,總不能為了逞一時之氣,影響自家男人的工作,戰友之間的感情,你說是吧?”
那個軍嫂其實隻是隨口一說,薑一寧向來為所欲為,豈會為顧瑋琛考慮半點?
沒成想薑一寧思索片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