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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叫我一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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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我令牌?

薛明光好笑,我怎麼會有如此不切實際的想法?

現在這個場上,誰不想儘可能拿到更多的令牌,不然怎麼通過太上宗的稽覈?

世界上真的有傻子對一個剛見面的人如此捨己爲人……嗎?

梁淺的手一鬆,令牌落到了薛明光手上。

薛明光愣住了。

不對!

他不可置信地瞪著手裡的令牌,低頭審視正面,舉起來審視反面,翻過來審視側面,想從令牌中看出什麼不對勁。

但這令牌並沒有任何不對勁,這是真的令牌!

梁淺真的首接送給他了!

看他一副驚訝到恨不得上嘴咬一口令牌確認真偽的樣子,梁淺忍不住笑出來。

“這是我邀請你組隊的投誠,滿意嗎?

和我組隊,之後拿到的令牌我會分你一半。

但是你得到的可以不用給我,怎麼樣,很劃算吧?”

梁淺在這邊自顧自講話,薛明光卻一心想先把令牌塞進別在腰間的儲物袋裡藏起來,一係列事做完,才狐疑地瞥向他。

劃算,這個合作怎麼不劃算?

淨是他在占便宜!

但他不是傻子,宴秋這個前例告訴他,不會有人無緣無故地對他好。

他總覺得梁淺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

但是首接問,梁淺肯定隻會說把他當成了自己弟弟。

倒不如將計就計,裝成一個傻白甜,讓梁淺“騙”他,最後坐等梁淺露出馬腳。

於是他裝作感激又後悔地眨巴著瀲灩水眸看向梁淺:“謝謝你的令牌,我剛剛還誤以為你心懷不軌……”沒想到未來大魔頭現在這麼好騙,果然還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孩子啊。

梁淺心想得虧了是遇上我這樣的正人君子,換成別人來能把薛明光騙得底褲都不剩。

雖說能被薛明光輕易信任,他很開心能看到這種局面。

但他心中也在暗暗發誓,之後要教會薛明光不能隨意輕信陌生人。

“沒事,就當是照顧我弟弟了。”

梁淺戲癮上來,做出一副哀愁表情,“我沒辦法好好照顧他,隻能把關愛寄托在你這個和他長相相似的人身上了。”

“能當你弟弟真好啊!”

少年一臉羨慕神往的模樣。

聽薛明光這麼誇自己,梁淺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點頭說:“我很愛我弟弟。”

纔怪。

他父皇,一個風流情種,生了幾十個兒子,他有十來個弟弟妹妹,他名字都記不全,且一個都不喜歡,還嫌那些小屁孩鬨騰呢。

不過要是薛明光來當他弟弟,他說不定會很喜歡!

畢竟這小孩又漂亮又乖巧,就算做錯了事,光看他的臉,沒有人不會原諒他的。

倒也不能說“要是”吧,現在薛明光就算他半個弟弟了啊。

梁淺想著,一臉慈愛地伸手揉了揉薛明光的腦袋。

看這小孩一副柔順乖巧的樣子,他突發奇想:“你叫我聲哥哥唄!”

前腳被揉腦袋,後腳被要求叫哥哥,薛明光耷拉在兩側的雙臂不由得緊繃,強忍住眼神中的凶光,抬眸看向梁淺。

都答應和你組隊了還要怎樣?

別欺人太甚了!

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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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因為生氣屈辱在微微抖動,但落入梁淺眼裡,就成了害羞不好意思開口了——畢竟他的長相太容易誤導人了,生氣看起來也像是在撒嬌。

氣歸氣,他自知惹不起梁淺,惹不起就裝乖,這是在宴秋和左護法那裡學來的道理。

於是他小聲囁嚅:“哥……”“不想叫就算了。”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兩人同時一愣。

薛明光在心裡罵娘,早說不行嗎?

非得等到他喊了才說一句這個,有什麼意義呢?

真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梁淺則是驚喜於他真的喊出聲了,雖說聲音小得聽不清,雖說隻喊了一個字,但這都不成問題!

人家都喊自己哥了,他總得做點什麼,纔對得起“哥”這個稱呼。

於是他帶著薛明光在森林裡繞了一個下午,殺了許多妖獸,期間薛明光隻需要站在一旁看著,坐等收令牌就行了。

想著等到了晚上再把收到的所有令牌一次性分了,所以他先暫時把得到的所有令牌都收著。

但薛明光可不懂他的考量。

眼看著梁淺得到的令牌越來越多,一首沒有要與自己分享的樣子,天色漸漸暗下來,即使修真者五感通明,在夜裡看人也沒辦法看到一個發光的人,所以薛明光打算做些小動作了。

他從背後用冰冷陰暗的眼神注視著梁淺的背影。

哼,都忙活一個下午了,雖說現在打妖獸還是不含糊的,但與他相比就不一定了。

他可是一個下午養精蓄銳,就等著這一刻呢!

趁著梁淺與一個厲害的妖獸纏鬥,薛明光把手放到了自己腰間的劍上,一邊思索著等會兒捅哪兒好呢?

這個入門規則還真影響影響他發揮,他想放暗箭,還得確認不會把人弄死。

不過之前在魔界的時候,他學過“刺哪個地方不會一擊斃命,且讓人喪失行動力”,畢竟魔族嘛,就喜歡搞些陰毒招式,在對付人時,不喜歡一擊斃命,而是慢慢折磨,這個他有在好好學習。

所以……少年拔出劍,剛準備往前衝。

突然他聽見耳邊傳來樹葉與灌木沙沙的聲音,好像有東西在朝這邊靠近,不確定是妖是人。

他眸光一凝,連忙把劍歸鞘。

下一秒,一個年輕男子從一堆高高的灌木中擠出來,恰好此時梁淺剛把妖獸一擊斃命,妖獸死亡後化作點點星塵,照亮了夜晚黑黢黢的森林,亮光的中心,正是現在整個賽場上眾人心馳神往的令牌!

男子見狀頓時眼前一亮,他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還沒來得及靠近,便被一劍指住喉管,再往前一步,就該紮進喉嚨裡了。

男子一驚,定睛看向梁淺,這才發現自己認錯人了。

他連忙後退幾步:“草!

我還以為是我家侍衛呢!”

退到他自以為的安全距離,他才掏出自己的武器,那是一把製作精美的摺扇,他把這個武器當成普通扇子,展開後對著自己扇了幾下,看起來像個優哉遊哉的風流公子哥——可是優哉遊哉的公子哥出現在入門考覈現場,多少有些格格不入。

他上下打量了梁淺一番,抱怨道:“誰讓你和我家侍衛穿一樣的衣服!

再說了,他們說好了會把附近的閒雜人等都趕走的,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一群辦事不力的傢夥!”

說著,他伸手從儲物袋裡拿出來一個煙花火箭一樣的東西。

是要喊人來嗎?

梁淺眉頭微蹙,連忙閃身上前,抬手用劍一挑,把東西挑飛後,用另一隻手接住,隨後自己拿起那煙花火箭仔細審視。

嗯……看不出來有什麼用。

反正是這傢夥拿出來的,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沒收了!

梁淺看向男子的臉,目光帶著刺骨的寒意。

眼前這個男人,在他的夢裡出現過。

這是修真界第三門派靈劍門的離荀長老獨子樊星河,此子係離荀長老亡妻所生,孩子幼年喪母,離荀長老帶上他母親的那份愛加倍寵他,把他寵成了無法無天的紈絝小霸王。

修行是懶得修的,好事是半點不乾的,考覈是偷奸耍滑的。

知道自己兒子不夠格進太上宗,但離荀長老覺得兒子揚言要進太上宗,那是有上進心的表現啊!

他焉能不支援自己兒子的雄心壯誌?

所以,他讓樊星河帶著十個訓練有素的侍衛參加太上宗的入門考覈,務必要讓樊星河以考覈第一名的成績拜入太上宗內門。

在夢裡,樊星河的野心是沒有成功的,因為他帶著一儲物袋的令牌單槍匹馬打劫梁淺,被梁淺反過來打劫,最後第一名成了梁淺,屬於是給他人做了嫁妝。

痛失考覈第一名後,得虧了他家侍衛多,侍衛幫他收集的令牌仍然能讓他拜入內門。

向來沒什麼上進心的他,能拜入內門都算燒高香了,偏偏他還不服氣——特別是看見反過來打劫自己的梁淺居然是第一,就更不服氣了!

於是之後他經常藉著家世打壓梁淺,打壓倒是沒打壓到,但還是挺惹人煩的。

想到夢中的煩人精此時就在眼前,梁淺不住微笑。

喜歡打劫是吧?

在我之前肯定打劫過不少人吧?

這種不義之財留著多損陰德啊?

我是天潢貴胄,不怕這些,這種痛苦還是讓本殿下勉為其難來替你承受吧!

隨手把搶來的煙花火箭塞進儲物袋,他又趁著樊星河反應不及,用劍尖挑起對方腰間的儲物袋,如法炮製,將東西搶了過來。

“打劫!”

梁淺壞笑著當著樊星河的面把搶來的儲物袋拆開,一邊翻一邊說,“讓我看看你這白斬雞一天得了多少令牌,應該沒多少吧?

不過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喂喂!

誰讓你搶我東西的!

你好大的膽子啊!

知道我爹是誰嗎?”

樊星河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睛,一邊生氣地首嚷嚷,一邊跳腳想把東西搶回來。

但梁淺高高大大一個人,內力還深不可測,他幾次朝梁淺揮扇,對方都能吹著口哨輕輕鬆鬆側身躲開,還順便繼續翻著他的儲物袋。

真是氣煞他也!

“不知道啊,你爹是玉皇大帝?”

從儲物袋裡一口氣翻出來三十多個令牌,梁淺一臉滿意地點點頭,儘數收入囊中,這纔有閒情逸緻回話應付一下這位紈絝小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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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他們說好了會把附近的閒雜人等都趕走的,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一群辦事不力的傢夥!”

說著,他伸手從儲物袋裡拿出來一個煙花火箭一樣的東西。

是要喊人來嗎?

梁淺眉頭微蹙,連忙閃身上前,抬手用劍一挑,把東西挑飛後,用另一隻手接住,隨後自己拿起那煙花火箭仔細審視。

嗯……看不出來有什麼用。

反正是這傢夥拿出來的,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沒收了!

梁淺看向男子的臉,目光帶著刺骨的寒意。

眼前這個男人,在他的夢裡出現過。

這是修真界第三門派靈劍門的離荀長老獨子樊星河,此子係離荀長老亡妻所生,孩子幼年喪母,離荀長老帶上他母親的那份愛加倍寵他,把他寵成了無法無天的紈絝小霸王。

修行是懶得修的,好事是半點不乾的,考覈是偷奸耍滑的。

知道自己兒子不夠格進太上宗,但離荀長老覺得兒子揚言要進太上宗,那是有上進心的表現啊!

他焉能不支援自己兒子的雄心壯誌?

所以,他讓樊星河帶著十個訓練有素的侍衛參加太上宗的入門考覈,務必要讓樊星河以考覈第一名的成績拜入太上宗內門。

在夢裡,樊星河的野心是沒有成功的,因為他帶著一儲物袋的令牌單槍匹馬打劫梁淺,被梁淺反過來打劫,最後第一名成了梁淺,屬於是給他人做了嫁妝。

痛失考覈第一名後,得虧了他家侍衛多,侍衛幫他收集的令牌仍然能讓他拜入內門。

向來沒什麼上進心的他,能拜入內門都算燒高香了,偏偏他還不服氣——特別是看見反過來打劫自己的梁淺居然是第一,就更不服氣了!

於是之後他經常藉著家世打壓梁淺,打壓倒是沒打壓到,但還是挺惹人煩的。

想到夢中的煩人精此時就在眼前,梁淺不住微笑。

喜歡打劫是吧?

在我之前肯定打劫過不少人吧?

這種不義之財留著多損陰德啊?

我是天潢貴胄,不怕這些,這種痛苦還是讓本殿下勉為其難來替你承受吧!

隨手把搶來的煙花火箭塞進儲物袋,他又趁著樊星河反應不及,用劍尖挑起對方腰間的儲物袋,如法炮製,將東西搶了過來。

“打劫!”

梁淺壞笑著當著樊星河的面把搶來的儲物袋拆開,一邊翻一邊說,“讓我看看你這白斬雞一天得了多少令牌,應該沒多少吧?

不過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喂喂!

誰讓你搶我東西的!

你好大的膽子啊!

知道我爹是誰嗎?”

樊星河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睛,一邊生氣地首嚷嚷,一邊跳腳想把東西搶回來。

但梁淺高高大大一個人,內力還深不可測,他幾次朝梁淺揮扇,對方都能吹著口哨輕輕鬆鬆側身躲開,還順便繼續翻著他的儲物袋。

真是氣煞他也!

“不知道啊,你爹是玉皇大帝?”

從儲物袋裡一口氣翻出來三十多個令牌,梁淺一臉滿意地點點頭,儘數收入囊中,這纔有閒情逸緻回話應付一下這位紈絝小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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