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蘇梨一臉興奮地把自己的轉職書拍在桌面上,賀知黎手一頓,墨珠在紙上暈出大片痕跡。
他歎了口氣,右手捏著眉心,放下筆示意她有話快說。
“我要學符。”
“符?”
賀知黎看了一眼她拍在桌上的紙,又看了看錶情認真的蘇梨,有些無奈。
“我不是符修。”
蘇黎自覺的搬了個小馬紮在他旁邊坐下,在儲物戒裡翻來翻去,掏了個回春丹給他,一臉諂媚:“我知道呀,你幫我勸勸師尊嘛,他不讓我轉。”
賀知黎仔仔細細看了看那張紙,思索片刻後委婉表示:“筆法略微抽象,符也沒畫對,我其實也覺得你不適合。”
“什麼筆法什麼符?”
蘇梨愣了一下,從馬紮上彈起來,撐著桌子看他。
“這是我寫的轉職書!”
……賀知黎沉默了,他仔仔細細看了一眼紙上那幾坨字,隱約從裡面看出了一絲她學符的天賦。
蘇梨不依不饒,硬是纏著他要他和師尊說情,賀知黎以看不懂字為由拒絕了她。
.“想不到你也不支援我追求夢想……”蘇黎掩面,動作飛快地掏出一個洋蔥在眼下過了一遍,硬生生擠出兩滴眼淚開始乾嚎。
看得賀知黎眼角一抽,默默往旁邊挪了挪,下一秒就被憤怒的小師妹用洋蔥糊了臉。
“還跑,感受我的悲傷吧混蛋!”
.一盞茶後,兩人相對而坐,以淚洗面。
蘇梨眨了眨乾澀的眼睛,揪著自己的耳朵蹲在台階下,看著眼眶泛紅,淚流不止的大師兄不走心地道了下歉:“對不起師兄,我不知道你洋蔥過敏。”
賀知黎面無表情,眼淚順著眼角不值錢地落下,看起來甚至還有點慘。
為表歉意,沒良心的小師妹主動提議給他滴自製的眼藥水。
賀知黎嘴角一抽,在她打開瓶子確定不是什麼辣椒水洋蔥水之後仰著頭。
蘇梨捏著他的下巴,手中瓷瓶微微傾斜,一滴碧綠色的水珠顫顫悠悠地在瓶口晃了兩秒,眼看就要落下來。
.“七師妹!”
“哎呦。”
蘇梨手一抖,差點把瓶子砸在賀知黎臉上,二人同時回頭,滿臉憤怒地看向來人——柳鶴玄驚愕地看著,踏進來一半的腳默默收回,他低著頭,一邊念著我什麼都沒看見一邊關上了門。
如此熟悉的場景。
被看見兩次打拳現場的蘇梨看了看淡定的大師兄,又看了看沒關上的門,莫名感慨:“師兄啊,我
…….柳鶴玄重新推開門,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在確認兩人沒有準備滅口的動作之後才放下心,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雪白的緞帶遞過去。
“這是什麼?
給我的法器嗎?”
蘇梨好奇的捏了捏,綢緞是半透明材質,入手冰涼順滑摸著很是舒服。
她愛不釋手地蹭了兩下,在賀知黎的指導下注入了靈力,綢緞瞬間變長,在她的腰上纏了幾圈。
“還挺人性化的ye……啊啊啊啊啊!”
門被柳鶴玄推開,清風徐來,綢緞裹著還沒反應過來的蘇梨躥上天空,以306km/h的速度朝著主峰飛去。
.山腳下,負責打掃的弟子抬頭看著天空,指著不遠處的黑點疑惑道:“那是飛劍嗎?”
“不是吧。”
另一位弟子抬頭看了一眼,又繼續掃下一層。
“飛劍不會叫。”
……主峰,季玄舒捧著一個盒子站在門口,看著不遠處的樹發著呆,旁邊的小童捧著各種冊子,和他彙報著山下的各種情況,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家掌門己經神遊天外。
好煩,等會又要下山和那些人說話,今天的菜還沒澆完,魚還沒喂,不想下山,不想出門,不想做掌門……他揹著的手攪在一起,淺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著旁邊搬家的螞蟻,在聽見玄風那句今天的彙報就是這樣之後才抬起頭,淡淡地應了一聲,順口加了一句做得不錯。
玄風顫抖的手收起報告,一臉崇拜的看著自家仙尊,表面波瀾不驚,內心的小人都己經炸開了花。
仙尊誇我了仙尊誇我了仙尊誇我了……沉浸在喜悅中的他絲毫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正衝過來的不明飛行物,季舒玄轉頭,看著被五花大綁的蘇梨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今天來的是小七啊,之前好像沒坐過龍鬚酥飛舟呢。
他自動把蘇梨的表情過濾成喜悅的笑容,手中陣法轉動,飛綢帶著她又在空中繞了一圈。
.“看來書裡寫的沒錯,小孩子就喜歡這種飛來飛去的感覺。”
他輕聲感慨,隨後環顧西周尋找這根飛綢的落腳點。
放出的靈識在院子裡搜查一圈也沒找到,眼看蘇梨就要過來了,他思考片刻,一抬腳,一個銀色綢緞標記赫然出現。
哦,原來是在腳下。
“砰!”
銀白色的身影被撞進大殿,一連砸穿了三個房間後才勉強停下。
季舒玄慢悠悠睜開眼,在玄風震驚的目光中露出一個靠譜的微笑。
“放心,我沒事的。”
話音未落,頂上的大梁就猛地一晃,和稀碎的牆體一同倒下,不偏不倚地砸在他頭上。
“仙尊啊啊啊!”
.蘇梨是被人從坑裡拎出來的。
她渾身裹著白綢,在吃下一顆清心丹之後才悠悠轉醒,季舒玄看著她腦袋上的包,還輕輕戳了戳。
“痛死了,誰偷襲我!”
蘇梨瞬間清醒,捂著額頭瞪了一眼罪魁禍首。
季舒玄把她放下來,招了招手,柔軟的綢緞就如縮了水一般變短,最後化為了一根細細的髮絲飄落在地。
“小七,你還沒領過自己的本命靈器。”
一個木盒被遞了過來,蘇梨打開,裡面是一塊令牌狀的白玉,上面的浮雕栩栩如生,正中間還刻著藏寶閣幾個大字。
“拿著此令牌,宗門內的天階法器隨你挑。”
蘇梨頓時來了興趣,拿著令牌仔仔細細看了看,抬頭問他:“那我們宗門有什麼天階法器啊?”
“沒有。”
蘇梨:?
季玄舒收起木盒,一臉淡定,怕她沒聽清又重複了一遍。
“天階的,沒有。”
“那我想要你的可以嗎?”
“不行。”
“哦。”
被拒絕的蘇梨並沒有放棄,她看著令牌,沉思片刻,腦海中一個特別的想法猛地浮現。
“那我想要那種有好幾節,韌性好的,最好是能甩出去又拉回來的。”
她一臉興奮地做了個釣魚的動作,季玄舒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後從袖子裡掏出了兩節玄鐵遞過去。
“這是什麼?”
“雙截棍,我偶然從某個大能的秘境裡得到的,好東西。”
“道理我都懂,但是師尊。”
她指了指邊緣刻著的玄貞五年三月十二日幾個小字。
“這不是上個月的日期嗎?”
.季玄舒面不改色,淡定回答:“上個月得到的。”
“不信。”
“嘖。”
蘇梨用力掰了一下令牌,仔仔細細將其看了一遍也沒確認是什麼材質。
季玄舒看著她,從儲物戒裡掏出一遝宣紙塞過去,蘇梨看了一眼,發現都是些和宗門有關的賬單,上到三清山下到玄霄派應有儘有。
季玄舒摸了摸她的頭髮,聲音低沉:“小七,你要記住。
我們三清山從不養閒人。”
蘇梨茫然的點點頭,看著他:“那師尊呢?”
“……”“小孩子少說這種話,不好聽。”
“放心,我沒事的。”
話音未落,頂上的大梁就猛地一晃,和稀碎的牆體一同倒下,不偏不倚地砸在他頭上。
“仙尊啊啊啊!”
.蘇梨是被人從坑裡拎出來的。
她渾身裹著白綢,在吃下一顆清心丹之後才悠悠轉醒,季舒玄看著她腦袋上的包,還輕輕戳了戳。
“痛死了,誰偷襲我!”
蘇梨瞬間清醒,捂著額頭瞪了一眼罪魁禍首。
季舒玄把她放下來,招了招手,柔軟的綢緞就如縮了水一般變短,最後化為了一根細細的髮絲飄落在地。
“小七,你還沒領過自己的本命靈器。”
一個木盒被遞了過來,蘇梨打開,裡面是一塊令牌狀的白玉,上面的浮雕栩栩如生,正中間還刻著藏寶閣幾個大字。
“拿著此令牌,宗門內的天階法器隨你挑。”
蘇梨頓時來了興趣,拿著令牌仔仔細細看了看,抬頭問他:“那我們宗門有什麼天階法器啊?”
“沒有。”
蘇梨:?
季玄舒收起木盒,一臉淡定,怕她沒聽清又重複了一遍。
“天階的,沒有。”
“那我想要你的可以嗎?”
“不行。”
“哦。”
被拒絕的蘇梨並沒有放棄,她看著令牌,沉思片刻,腦海中一個特別的想法猛地浮現。
“那我想要那種有好幾節,韌性好的,最好是能甩出去又拉回來的。”
她一臉興奮地做了個釣魚的動作,季玄舒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後從袖子裡掏出了兩節玄鐵遞過去。
“這是什麼?”
“雙截棍,我偶然從某個大能的秘境裡得到的,好東西。”
“道理我都懂,但是師尊。”
她指了指邊緣刻著的玄貞五年三月十二日幾個小字。
“這不是上個月的日期嗎?”
.季玄舒面不改色,淡定回答:“上個月得到的。”
“不信。”
“嘖。”
蘇梨用力掰了一下令牌,仔仔細細將其看了一遍也沒確認是什麼材質。
季玄舒看著她,從儲物戒裡掏出一遝宣紙塞過去,蘇梨看了一眼,發現都是些和宗門有關的賬單,上到三清山下到玄霄派應有儘有。
季玄舒摸了摸她的頭髮,聲音低沉:“小七,你要記住。
我們三清山從不養閒人。”
蘇梨茫然的點點頭,看著他:“那師尊呢?”
“……”“小孩子少說這種話,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