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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四兒一女無人送終,老孃六親不認
  4.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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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宋春雪湊到自己的箱子前,陳鳳慌了。

“娘,你在找什麼呢,我也沒藏什麼東西啊。”她跟老大使了個眼色,“我怕你們回來的太晚,飯做得太早就不好吃了,我現在就去給你們做。”

宋春雪挑眉,這是服軟的意思?

“好,那你就將箱子裡的白麪餅子拿出來,給我們燒些雞蛋湯就好。”她並沒有要順坡下驢的意思,“你懷孩子嘴饞我可以理解,但你不能自己做主。”

“如今這個回家還沒分,雖然你是長媳,但你們偷偷吃獨食,還將家裡的好東西全都鎖到你的箱子裡,以後這日子怎麼過?”

“我以前偏心老大偏心的過了頭,是覺得他溫順聽話,將來會好好孝敬我。可事實證明,他眼裡根本就沒有我這個當孃的,從今往後,我會儘量待你們公平一些。”

她盯著江夜銘一字一頓道,“老大,我以後不會偏袒你了,以後在這個家,多勞多得,誰付出的多誰就分得多。”

但此時的老大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胸中的火苗越燃越旺。

“我們家最值錢的東西握在老三手裡,娘是因為這個忽然偏袒他的嗎?”

老大咬著牙憤憤不已道,“不就是放羊嗎,我也會!”

宋春雪笑了,“好啊,那以後你上午放羊,下午讓三娃放。”

“這可是你說的,”江夜銘露出誌在必得的神情,“到時候羊必須分我一半。”

嗬,他可敢想。

但一想到他這樣理直氣壯的毛病,是她自己慣出來的,宋春雪心裡堵得慌。

“你想得可真美,等你放一個月再說吧。”她輕輕地敲了敲陳鳳的箱子,“還有,今天若是不把裡面的白麪餅子拿出來,你們今晚就給我滾到驢圈裡睡,我說到做到。”

陳鳳氣得吹鬍子瞪眼,還是忍痛將箱子打開,不情不願的將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白麪鍋盔拿出來。

看著烤的焦黃,品相甚好的鍋盔,宋春雪不由笑道,“做饃饃的手藝不錯,還知道在裡面加豬油,就是這面沒發好。”

陳鳳瞪著江夜銘,氣的直翻白眼,轉身便躺到炕上。

“躺下乾什麼,還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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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飯。”宋春雪眸子發暗,“我們還沒吃呢。”

“娘,鳳兒她困得厲害,你就……”

“那你去做飯。”反正他那麼疼愛媳婦兒。

“……”江夜銘張了張嘴,當場就要回絕。

但對上母親壓迫感極強的視線,他認慫了,低頭推了推陳鳳,“快起來去做飯。”

陳鳳氣得狠狠地捶了他兩下。

宋春雪懶得看他們互相推諉,拿著餅子往外走,“不做也行,我自己有手有腳,不至於餓死。”

這話聽得江夜銘頭皮發麻,不由抬腳踹了陳鳳一腳,“還不快去。”

本來還在氣頭上的陳鳳當場撒潑,對江夜銘拳打腳踢,自己哭得賊大聲。

“我懷著孩子你還踹我,我都說了肚子不舒服,孩子還踢我……嗚嗚嗚,我不活了,我怎麼就嫁給了你啊……”

江夜銘最怕她來這招,連忙穿鞋下炕去做飯。

……

等吃飯的時候,宋春雪跟三娃在北屋,讓他將新鞋穿上。

“你要是捨不得,也不用放羊的時候穿,每天從外面回來換上,在家裡穿新的。放羊的時候穿舊的那雙,但那雙破了三四個洞的,我已經添了炕了。”

三娃有些捨不得,但看著新鞋好看,便穿上試試。

這時,老二挑起門簾進來,低著頭盯著自己的新鞋跺了跺腳。

“娘,我的鞋好看嗎?”

宋春雪的視線落在老二江夜輝的身上,他一直在讀書,考了三年童試沒考上,半年前才改主意,跟同窗一起參加征兵的。

他沒乾過粗活,白白淨淨的,笑起來有一點點傻,但他身上有一股不服輸的勁兒,一向很傲氣。

但一副文弱秀才樣的他,還是毅然決然去了軍營,熬了五年混了個小官。

那五年,他一定很辛苦吧。

他一定是因為特別感激在他最艱難的時候,將他拉出泥潭的異姓兄弟,纔會娶了他的妹妹,將他的母親來當親孃孝順的吧。

其實,她也沒什麼好怨懟的。

兒孫自有兒孫福,孩子過得安穩,便是她的安慰。

何況,在軍營的前幾年,他每年還會往家裡托人帶銀子的……

“娘,你怎麼了?”老二看到她盯著自己哭了,頓時慌亂起來。

他指著三娃,“你又跟娘犟嘴了?小心我抽你信不信。”

說著,他做出要抽嘴巴的架勢,咬牙切齒的看著三娃。

但他隻是嚇唬著三娃,並沒有動手打他。

宋春雪的鼻子更酸了,她忽然想到他們兄弟倆起初關係很好的,尤其是他們各自剛成家那會兒。

那時的老二隻有一個女兒,他會帶著妻女一起回來過年,他們兄弟倆圍著火盆徹夜長談,有說有笑。

可是後來……

宋春雪忽然心口一痛,好像是她說錯了話,讓他們弟兄倆有了隔閡的。

老二一家待得不愉快,他媳婦也不習慣這裡的生活環境,一起離開了。

之後,宋春雪再也沒見過老二的女兒。

“娘,你哭什麼?”

看到自家老孃對著她流眼淚,越哭越凶,老二慌的不行。

“三娃,你們剛纔說什麼了,是不是說我壞話了?”老二急得冒冷汗,不由摸了摸後腦勺,“我也沒乾什麼傷天害理的壞事啊,好端端的,這是做什麼。”

宋春雪起身,抓著他的雙臂,努力控製住眼淚。

“沒事,沒事,我就是想到你要去當兵了,刀劍無情,若是過幾年不太平是要打仗的,你若是……”宋春雪緊握著他的手臂,“要不我們不去了,就在家裡種地好不好?”

“其實種地沒那麼辛苦的,去軍營是要吃大苦頭的的,我聽說艱難的時候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下雨天還得睡在雨地裡,咱們不去行不行?”

雖然她也清楚老二後來不願意來,是嫌棄她窮嫌她脾氣不好愛嘮叨,是想徹底擺脫貧農的身世。

但終究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想到以後見到他的次數越來越少,難言的痛苦將她淹沒。

他不像老大那麼自私,也不像三娃那麼悶,他雖然不愛乾活,但總會冒出一些新奇的點子。

老大端著兩碗麥擦面節節進屋,看到娘對著二弟哭得淚一把鼻涕一把,而且老二跟三娃都穿著新鞋。

“娘,你給他們倆買了新鞋,為什麼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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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你怎麼了?”老二看到她盯著自己哭了,頓時慌亂起來。

他指著三娃,“你又跟娘犟嘴了?小心我抽你信不信。”

說著,他做出要抽嘴巴的架勢,咬牙切齒的看著三娃。

但他隻是嚇唬著三娃,並沒有動手打他。

宋春雪的鼻子更酸了,她忽然想到他們兄弟倆起初關係很好的,尤其是他們各自剛成家那會兒。

那時的老二隻有一個女兒,他會帶著妻女一起回來過年,他們兄弟倆圍著火盆徹夜長談,有說有笑。

可是後來……

宋春雪忽然心口一痛,好像是她說錯了話,讓他們弟兄倆有了隔閡的。

老二一家待得不愉快,他媳婦也不習慣這裡的生活環境,一起離開了。

之後,宋春雪再也沒見過老二的女兒。

“娘,你哭什麼?”

看到自家老孃對著她流眼淚,越哭越凶,老二慌的不行。

“三娃,你們剛纔說什麼了,是不是說我壞話了?”老二急得冒冷汗,不由摸了摸後腦勺,“我也沒乾什麼傷天害理的壞事啊,好端端的,這是做什麼。”

宋春雪起身,抓著他的雙臂,努力控製住眼淚。

“沒事,沒事,我就是想到你要去當兵了,刀劍無情,若是過幾年不太平是要打仗的,你若是……”宋春雪緊握著他的手臂,“要不我們不去了,就在家裡種地好不好?”

“其實種地沒那麼辛苦的,去軍營是要吃大苦頭的的,我聽說艱難的時候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下雨天還得睡在雨地裡,咱們不去行不行?”

雖然她也清楚老二後來不願意來,是嫌棄她窮嫌她脾氣不好愛嘮叨,是想徹底擺脫貧農的身世。

但終究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想到以後見到他的次數越來越少,難言的痛苦將她淹沒。

他不像老大那麼自私,也不像三娃那麼悶,他雖然不愛乾活,但總會冒出一些新奇的點子。

老大端著兩碗麥擦面節節進屋,看到娘對著二弟哭得淚一把鼻涕一把,而且老二跟三娃都穿著新鞋。

“娘,你給他們倆買了新鞋,為什麼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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