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輕鬆了,薑嫻自然注意到車鬥裏的雞飛狗跳。
她瞅著一旁還在被薑大鐵“盤問”的薑建海,薑嫻有些心疼的開始袒護起來:
“哎呀,二伯,你不要再說六哥了,他也是關心我嘛,還有六哥雖然喜歡二妞姐姐,但也就是放在心裏,連上前說話都不敢,就是遠遠的看。”
薑建海:“……”為什麽有並沒有被安慰到的感覺。
薑嫻又是撒嬌又是安撫,總算把薑建海從薑大鐵的手心裏解救出來了。
便是如此,薑大鐵還“哼”了一大聲,他先是說薑嫻:“胖丫兒就知道袒護小老六。”
又說薑建海,這回可帶著濃濃的恨鐵不成剛的意味了:
“你啊你,平日裏人五人六的,怎麽遇到個喜歡的女孩子這麽慫?我老薑家的臉都給你丟儘了!”
他薑家小子多的很,多到他老人家看著都眼暈心煩頭髮昏,可是他數來數去薑家的小子,沒有哪個像薑建海這麽慫的。
“你說你怎麽不學學你爸?啊?你媽可是你姥姥那村唯一的大學生,當年多少人追著跑啊?誰家不想有個大學生媳婦兒啊?偏偏你爸有本事!這追媳婦這事兒,就要先下手為強,磨磨叨叨的,像什麽樣子?”
薑大鐵簡直是苦口婆心了。他也沒想到他都這麽大歲數了,還要教侄子怎麽追媳婦兒。
這話說的,不止薑建海那臉似乎都僵的不知道擺什麽表情了,就是薑嫻也聽的炯炯有神!
哦?這事她記憶裏沒有。
不過,記憶裏,她倒是看出來她爸對她媽是挺好的。
她媽是個夫子……老師來著,結婚也有近二十年了,他爸隻要有空,都會去接她媽下班呢。
村裏人都說什麽薑家代代出情種,上一任情種就是她爸,這一任,咳咳是她四哥。
看小老六這沒心沒肺的樣兒,估摸著當不了什麽情種。
前頭頂著冷風,吹的臉一樣僵的薑愛國還不知道自己被親二哥給抖落了老底,他此時趕時間呢,現在春耕,各個大隊都有事,他們那兒的三個大隊,統共就這麽一台拖拉機,他閒不了。
不過,閨女兒醒了倒是個大好事,徹夜沒睡不打緊,他倍兒有精神。
倍兒有精神的還有薑嫻,自從薑建峰走了,她東張西望了一路,心情越來越好,因為有記憶的原因,她看到一個東西就和記憶裏對照,樂此不疲,誰能想到自己有這個運氣呢。
嘖,賺
拖拉機轟隆隆的開進了麥收大隊裏,其實也不晚,不過才早上八點多近九點。
但這時候正春耕呢,田裏到處都是人啊。
太陽出來了,溫暖橘黃的日光照在薑嫻身上,給她本就白淨豔麗的容顏渡了一層金光!
就這一幕,簡直是驚呆了田地裏的眾人,哪怕是薑家大伯薑大山,一回頭看到侄女兒,都愣了愣。
自家的孩子,從小看到大的,究竟是什麽時候,就長成這麽好看了,活了這麽大歲數,扒拉自己祖上和外面所有自己見過的人,就沒見過比胖丫兒更出色的,他們薑家這個姑娘真是不得了了。
人群“嗡”一下,就炸開了。
這也不怪眾人,薑嫻醒來是昨天晚上,除了家裏人,誰也不知道她醒來的事情,今兒大早,薑家也沒人提。
突然看到薑嫻,就是看到一個本來在眾人心裏活不久的人突然活蹦亂跳了,能不讓人驚訝嗎?
“那……那是薑家那個丫頭?”
“是啊,誰家丫頭長得像他家一樣?”
“不是說不行了嗎?”
“噓,胡說什麽?隻是昏迷,看隔壁薑老八,盯著你呢。”
“哇,你們看,是薑嫻,是薑嫻!”
“怎麽會有姑娘長這麽好看啊?太美了!跟仙女兒一樣。”
“薑家條件不差,我這樣的,也不知道薑家看不看得上。”
“嘁,人薑嫻昏著的時候,也沒聽你說要娶人家。”
“胖丫兒醒了,哎呦,真是大好事,等下工去瞅瞅。”
“秀英家的丫頭醒了啊,什麽時候的事情啊,真不容易啊?睡了得有半年了。”
“真想不通這村裏怎麽會有這樣的美人。”
“哎,韓一舟,你的機會來了。”
“不過一個村妞,長得像個狐狸精又怎樣,文芳你可是準大學生,長得可比她端莊大氣多了。”
“嗯,我可不跟她比,詩雨,我在華都大學等你,你爸可是大隊書記,還愁今年的名額不是你的嗎?”
“噓,你小點聲兒,不過說的也是,那薑嫻一覺醒來,還不知道腦子壞掉沒有,想跟我爭,做夢呢。”
……
拖拉機停了下來,薑大山跑了過去。
薑嫻見拖拉機停穩了,就從車鬥裏出來了,和薑愛國好一陣磨叨,薑愛國那是要上工的,這會子已經遲了,她薑嫻都到村裏了,走著回去不是挺好,還能看看風景。
好說歹說,她還蹦跳了好幾下以證明自己沒事兒了,最後不得不把臉拉下來,薑大伯,薑二伯,薑老爸纔不吱聲了,由著薑建海陪著薑嫻一道回家休息。
瞥了一邊的薑建海,薑嫻歎氣,小老六跟著就哥跟著吧,小老六是最好忽悠的。
一路走來,薑嫻什麽人,旁人對她的指指點點她一點都沒有錯過,耳朵動了動,大部分人的聲音完全被她收進耳中。
善意的、好奇的、嫉妒的、愛慕的、關心的、惡意的……
薑嫻不在意,說實話,她是很厭惡自己的臉的,在她心目中,這張臉給她帶來的都是麻煩。
小時候還沒張開就出眾,她自小就懂得美不是好事,為了保命,她從來都是臟兮兮的。
後來,有一次不小心被人看到了,就被買走了,同時就過上了夜以繼日的訓練生活。
再後來,她有了實力,美貌成了她的武器。
薑嫻在心中告訴自己,這裏是和平的國度,長成什麽樣兒她都不會因為這張臉丟了性命。
旁人如何言說她,除了薑家人,她根本不在乎。
如此寧靜又忙碌的平凡生活,她記憶深處似乎都不存在。
而就是這份平凡的寧靜,才最讓人夢寐以求。
一路上,薑建海抱著薑嫻的被子,先是仔細觀察薑嫻了一會兒,看她好像心情很好,才鬆了口氣笑道:
“胖丫兒現在這樣真好,這些人是嫉妒咱兒,等哥把你送回去出來揍他們一頓,就老實了。
以前的薑嫻常常因為閒言碎語而哭,失憶後好像變堅強了。
頭一次,薑建海覺得,妹妹這一次說不準還因禍得福了,瞧瞧那淡定的小模樣,他怎麽看怎麽高興,怎麽說呢,就覺得自家妹妹現在有點女王的感覺。
女王薑嫻也跟著一笑,剛想跟小老六聊幾句,突然一道若有似無卻與眾不同的視線穿透人群落在她身上。
比起旁人惡意的眼光,這一道不僅惡,還帶著肆無忌憚的陰毒?
薑嫻笑臉一拉,面無表情的轉過身,眼神精準的和那個人對了個正著,就是這麽一對,兩人雙雙一愣。
薑嫻面色不顯,她依然和那女子對著眼,卻拱拱小老六:“六哥,她是誰啊?”
嗬,難不成她仇人這是跟著她來了?!
好說歹說,她還蹦跳了好幾下以證明自己沒事兒了,最後不得不把臉拉下來,薑大伯,薑二伯,薑老爸纔不吱聲了,由著薑建海陪著薑嫻一道回家休息。
瞥了一邊的薑建海,薑嫻歎氣,小老六跟著就哥跟著吧,小老六是最好忽悠的。
一路走來,薑嫻什麽人,旁人對她的指指點點她一點都沒有錯過,耳朵動了動,大部分人的聲音完全被她收進耳中。
善意的、好奇的、嫉妒的、愛慕的、關心的、惡意的……
薑嫻不在意,說實話,她是很厭惡自己的臉的,在她心目中,這張臉給她帶來的都是麻煩。
小時候還沒張開就出眾,她自小就懂得美不是好事,為了保命,她從來都是臟兮兮的。
後來,有一次不小心被人看到了,就被買走了,同時就過上了夜以繼日的訓練生活。
再後來,她有了實力,美貌成了她的武器。
薑嫻在心中告訴自己,這裏是和平的國度,長成什麽樣兒她都不會因為這張臉丟了性命。
旁人如何言說她,除了薑家人,她根本不在乎。
如此寧靜又忙碌的平凡生活,她記憶深處似乎都不存在。
而就是這份平凡的寧靜,才最讓人夢寐以求。
一路上,薑建海抱著薑嫻的被子,先是仔細觀察薑嫻了一會兒,看她好像心情很好,才鬆了口氣笑道:
“胖丫兒現在這樣真好,這些人是嫉妒咱兒,等哥把你送回去出來揍他們一頓,就老實了。
以前的薑嫻常常因為閒言碎語而哭,失憶後好像變堅強了。
頭一次,薑建海覺得,妹妹這一次說不準還因禍得福了,瞧瞧那淡定的小模樣,他怎麽看怎麽高興,怎麽說呢,就覺得自家妹妹現在有點女王的感覺。
女王薑嫻也跟著一笑,剛想跟小老六聊幾句,突然一道若有似無卻與眾不同的視線穿透人群落在她身上。
比起旁人惡意的眼光,這一道不僅惡,還帶著肆無忌憚的陰毒?
薑嫻笑臉一拉,面無表情的轉過身,眼神精準的和那個人對了個正著,就是這麽一對,兩人雙雙一愣。
薑嫻面色不顯,她依然和那女子對著眼,卻拱拱小老六:“六哥,她是誰啊?”
嗬,難不成她仇人這是跟著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