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夏“嗯”了一聲。
嶽仲泰摸摸兒子的頭,“今天是你的生日,小夥伴們都等著你慶祝呢。
而且,就算你等在這裡陪著李海,他也未必領你這個情。”
嶽夏搖搖頭:“我等在這裡不是為了讓他領我的情的。”
“那你是同情他嗎?”
“也不是。
爸,他們家是不正常,但這不是李海的錯,李海很孤獨,他需要一個真正的朋友陪伴他。”
“所以,你想做他那個真正的朋友?”
“嗯!”
嶽夏用力地點點頭。
嶽仲泰拍拍他的肩膀,站了起來。
“按你的想法去做吧。
不過我提醒你,不是每個人都懂得知足和感恩。
有些事,點到即可,不要過多參與。
凡事有度,不要到時候你對人家掏心掏肺,人家反過來咬你一口。”
“李海應該不會這樣。”
“別這麼快下結論。”
李海醒來的時候是晚上七點多鐘,他一睜開眼就發現嶽夏趴在床頭睡著了。
“嶽夏,”李海輕推嶽夏的胳膊,“我在醫院嗎?”
“你醒了!”
嶽夏喜出望外,“我爸和你爸正在外面說話呢。”
“是你爸送我來醫院的?”
“還有我和寧濤,我發現你昏倒了,正好我爸和寧濤也過來了,所以我們就一起送你來了。”
“嗯。”
李海捂著腦袋,覺得自己頭疼欲裂,剛坐起來的身子又重重落在床上。
醫院走廊內。
“這是你兒子今天搶救以及其他治療費用的全部賬單,你看看怎麼給我?”
嶽仲泰毫不客氣地把賬單遞到李飛峰面前。
李飛峰並不去接,隻冷淡道:“那是你自己願意付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說他跟你有什麼關係?
他是你兒子。
我想我沒有給你兒子付錢的義務。”
“那麼是我讓你給他付錢的嗎?
我沒有讓你救他的意思,你自己自作
你這人還真有意思。”
“你少廢話,痛快點,這錢你給還是不給?”
“救他是你的個人行為,我不會為你的個人行為買單。”
“好。
既然你不給,我就去孩子母親單位要。”
“你他X敢!”
李飛峰破口大罵,“敢讓那娘們知道,我他X廢了你!”
嶽仲泰冷笑著亮出警官證:“你剛纔那句話,己經屬於辱罵警察了,按法律,可以處五日以下拘留。”
他順便從口袋裡拿出一支錄音筆,“剛纔咱倆的話,這裡都錄著。
你自己看看辦。”
“李海,還頭疼嗎?”
嶽夏幫李海蓋好被子,“要不要我叫醫生來?”
“不用,謝謝。”
李海縮進被子裡,哽咽道:“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從來沒有人這樣……”嶽夏淺笑:“因為你是我的朋友啊。”
他拿過紙巾,輕輕地幫李海擦眼淚,“你現在什麼都不要多想,好好睡一覺,我會幫你看著點滴。”
“我有點渴。
嶽夏,給我弄點水好不好?”
“你現在不方便,我餵你喝吧。”
嶽夏剛餵了李海一口水,門就被人踢開了。
“老子在外面跟人吵架,你倒在這裡悠閒,還他X喝水!
你喝你X了個X呢?”
倆孩子還沒反應過來,李飛峰便一腳踢在李海的被子上,雪白的被子頓時多出一個大鞋印。
“叔叔,李海好不容易纔醒過來,醫生說還得住院觀察幾天呢!”
“一邊兒待著去。”
李飛峰一把掠過嶽夏,“趕緊走,明天禮拜一還得上課呢。
回去趕緊寫作業。
把鼻子捂上,我看這醫院一大堆**的。”
李海掙紮著站起來,慢慢脫下病號服。
嶽仲泰在外面冷眼看著一切,並不阻攔。
“叔叔,你不要這樣!”
嶽夏跑過去,“李海現在非常難受,讓他現在出院他會受不了的。”
“住一天院,便多一天的錢。
這錢誰來出?
你來出?”
聽到這裡,嶽仲泰怕兒子心軟,連忙躲進附近的病房門後。
果真如他所料,嶽夏跑了出來,想求他墊付醫藥費。
“爸,你在哪兒?”
找了一圈,西周都沒人。
嶽夏悻悻地折返回病房,卻發現換好衣服的李海和李飛峰己經快走到自己跟前了。
“李海!”
嶽夏連忙扶住臉色蒼白的李海,“我扶你出去。”
“不用,我自己能走。”
“看你那矯情相!
既然裝就裝到底唄,讓他扶你!
反正不扶白不扶!”
李海將半個身子傾斜到嶽夏這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謝謝。”
嶽夏微笑著搖搖頭,拍拍他的手示意他安心。
“我來時坐公交,花了一塊錢。
走著回吧,要不還得花兩塊錢。”
李飛峰斜睨嶽夏一眼,故意大聲說道。
嶽夏伸手攔了一個出租車,將兜裡的二十塊錢塞給李海:“你打個車回去吧。”
李飛峰伸手,順利地把錢抽走:“這錢是你要給的,那我就不客氣了。
對了,反正你不是和李海好嗎?
找回來的錢你也別要了,就當是給好朋友父親的見面禮吧。
你應該慶幸我還沒跟你多要。”
車子揚長而去。
嶽夏無奈地歎了口氣。
經此一事,嶽夏和李海的關係漸漸好了起來,李海將他視作自己的親人一般。
可以說,和嶽夏一起的那些日子,是李海感到最輕盈的一段時光。
兩人一起去葦河裡面摸魚,手牽手一起上學,偷偷溜進微機室裡玩蜘蛛紙牌,在語文課上偷吃糖葫蘆,吃得滿嘴糖渣……嶽夏怎麼想搞不清楚,但李海覺得,當他們在一起時,就算什麼也不說,他也會覺得放鬆安心。
可惜,美好的日子總是如曇花般,開得熱烈,去得突然。
“住一天院,便多一天的錢。
這錢誰來出?
你來出?”
聽到這裡,嶽仲泰怕兒子心軟,連忙躲進附近的病房門後。
果真如他所料,嶽夏跑了出來,想求他墊付醫藥費。
“爸,你在哪兒?”
找了一圈,西周都沒人。
嶽夏悻悻地折返回病房,卻發現換好衣服的李海和李飛峰己經快走到自己跟前了。
“李海!”
嶽夏連忙扶住臉色蒼白的李海,“我扶你出去。”
“不用,我自己能走。”
“看你那矯情相!
既然裝就裝到底唄,讓他扶你!
反正不扶白不扶!”
李海將半個身子傾斜到嶽夏這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謝謝。”
嶽夏微笑著搖搖頭,拍拍他的手示意他安心。
“我來時坐公交,花了一塊錢。
走著回吧,要不還得花兩塊錢。”
李飛峰斜睨嶽夏一眼,故意大聲說道。
嶽夏伸手攔了一個出租車,將兜裡的二十塊錢塞給李海:“你打個車回去吧。”
李飛峰伸手,順利地把錢抽走:“這錢是你要給的,那我就不客氣了。
對了,反正你不是和李海好嗎?
找回來的錢你也別要了,就當是給好朋友父親的見面禮吧。
你應該慶幸我還沒跟你多要。”
車子揚長而去。
嶽夏無奈地歎了口氣。
經此一事,嶽夏和李海的關係漸漸好了起來,李海將他視作自己的親人一般。
可以說,和嶽夏一起的那些日子,是李海感到最輕盈的一段時光。
兩人一起去葦河裡面摸魚,手牽手一起上學,偷偷溜進微機室裡玩蜘蛛紙牌,在語文課上偷吃糖葫蘆,吃得滿嘴糖渣……嶽夏怎麼想搞不清楚,但李海覺得,當他們在一起時,就算什麼也不說,他也會覺得放鬆安心。
可惜,美好的日子總是如曇花般,開得熱烈,去得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