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拿起一塊石頭,遞向羅天,道:“一個人力量再強,也有極限。”
他目光祥和深邃,如同一位慈祥的老者,盯著羅天,問道:“你可懂得?”
羅天伸手接過,用力握了握,石頭便化作碎石。
他略一遲疑,看了看徐良,“前輩這是什麼意思?”
徐良隻是端坐不語,微微搖頭,這劇本有點不對啊,是我打開方式不對嗎,重來一次。
他又拿了一塊大石頭給羅天,羅天又是一握,石塊轟然碎開,羅天再次看向徐良。
徐良笑而不語,看來不是我的問題了。
這要是個普通人,跟你武鬥還不得被你梆梆兩拳送上西天了。
羅天無奈,道:“前輩,晚輩不太明白。”
一旁羅通久未開口,他從未見過兄長如此尊敬一個人,似是想到什麼。
“前輩可是要說,光有力量是不行的,還要有技巧。”
徐良心中一喜,對,這就是我想說的。
他徐徐開口道:“不錯,孺子可教雖不是我所要講的,卻也說中了要點之一,你們二人且聽好了。”
羅氏兄弟弓背挺胸,面容肅然,一齊道了聲“是。”
徐良點點頭,還會自己補充知識點,挺好忽悠的,得多教一點了。
他找來一塊大石子和一塊小石子,“聽好了,我現在要講的技巧,名為槓桿原理,”“此技可以以小力撼動大力,節省氣力,在力的作用下,通過一個支點,既這塊小石子,使得旋轉和運動產生更大的效果。”
“俗話說的好,給我一個地球,呸呸呸,給我一個支點,我能撬起整個地球,便是這個道理。”
“前輩,地球是哪?”
徐良兩手一攤,“我老家。”
“哦,那確實蠻吊的。”
徐良疑惑道:“你知道?”
“不知道。”
徐良兩眼一翻,白了他一眼,“不知道你哦個屁。”
徐良將兩塊石子放到地上,隨手拿了塊玉甲,身體經過修複之後,這寶貝隻剩下兩塊和一片缺玉了。
他將玉甲放到大石之下,小石之上,以小石為支點,輕輕一抬,那大石子便被撬起。
“你二人可懂得?”
羅氏兄弟點頭,“以小力運大力,玄妙無比。”
羅天開口問道:“這槓桿是前輩發現的?”
徐良微眯雙眼,“我輩修習之人,自當取長補短,研習百家,這槓桿乃是一位叫…阿…阿…魯迅的前輩提出。”
這不怪徐良沒有文化,遇事不決,不知名言警句,那指定就是我魯迅先生。
阿阿魯迅?
還真是一位道行有成的前輩,羅天如是想道。
徐良又撿起一塊石子,交由羅天,“用儘你的全力。”
羅天點頭稱是,眉頭緊鎖,兩隻手用儘全力攢動。
徐良正欲點頭,見羅天將手掌攤開,又搖了搖頭,那綠豆,不,那石頭變成了石粉。
臥槽,雖然知道這個世界有修仙者,但凡人這麼牛掰是怎麼回事?
徐良輕咳一聲,隨手拿起塊小石子放在手心,合上手掌,“你們二人且看好了。”
羅天,羅通兩人目不轉睛,盯著徐良手心。
過了一會,徐亮攤開手掌,石塊完好無損,“你二人可懂得?”
兩人雙眼迷茫,心中疑惑,但見徐良的本事,知其絕非常人,心中更加堅信此人的不凡,搖了搖頭,“還請前輩明示。”
“你二人還真是愚笨呢,小子,我且問你,你覺得你與我誰更強?”
羅天撓了撓頭,“我雖未知前輩到底是何種境界,但能輕描淡寫化解我的攻擊,自然是前輩勝於我。”
徐良頷首,“既如此,為什麼你輕易就能捏碎的石子在我手裡卻完好無損?”
羅天沉默半晌,“晚輩不知。”
徐良悠悠開口,“小子,你我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對力的把控。
真正的強者,不會一貫使用蠻力,他們對力得控製滴水不漏,能解決的事不會多出一毫力。”
“而我的把控,更是其中佼佼者,你表面上看是我緊緊把它握在手裡。
實際上,我己經用力,但我卻把它精妙的分佈在手掌與石頭的接觸上,各力相互抵消,相安無事。”
羅天心中一凜
羅通站在兄長身後,沒有聽懂,但內心大受震撼,心道了聲:吊哉!
徐良眯眼一笑:“如何?
可還入得小友法眼。”
羅天擺擺手,急忙出聲道:“前輩就不要折煞晚輩了,晚輩有眼不識泰山。”
……道衍界,此界隻有一個宗門,道衍宗,天元大陸最強大的宗門,金光萬道,瑞氣升騰,紫氣滾滾。
山川靈脈遍佈門中,天地靈秀,日月精華,樹木颯颯,隱隱有通靈之意,林中有壽鹿仙狐,樹上有靈禽,玄鶴瑤草不謝,一副仙家氣派。
三十六天宮林立天穹,中央天宮坐落其中,明霞恍恍,不可首視,難以想象其主人是多麼的強大,此刻三十六殿卻無一人。
中央天宮之中,有三十七人在此。
一高大壯漢最為顯眼,無他,蓋因其身形高大,頂梁靠柱。
那大漢身披金甲,雙臂環胸。
開口便是陣陣雷音,要鎮殺一切邪祟,“管他什麼域外天魔,來一個殺一個,殺兩個殺一雙,全部都給他屠了。”
三十六人不語,一宮裝美婦出聲道:“你這呆子,聲音小點,現在還這麼冒冒失失。”
大漢摸了摸頭,低聲道:“是,師姐。”
他們的視線全部集中在那首位的男子。
那男子衣著樸素,隻著了身白衣,頭髮淩亂,隻一根銀色束帶束著,面容平平無奇。
任誰看他都是個普通人,可這三十七人卻以他為首。
男子似在思索,一語不言,那雙眼眸中,隱隱可見星河破碎,乾坤鬥轉,眸光粼粼,美輪美奐,演化萬物更始。
驀地,他的額頭間生出豎眼,有無量神光迸射而出,修為展露無餘。
下首三十六人忙低下頭顱,不與他對視,那是一尊帝,一位帝尊!
修仙十三大境界,鍛體,煉氣,築基,金丹,元嬰,化神,渡劫,化聖,聖人,聖人王,大聖,大帝,帝尊。
他己到達頂點。
半晌,男子歎了口氣,眼中滲血,帶有無儘疲憊。
他緩緩開口:“沒錯了,易鼎界長青帝尊的卜算無誤,我的眼看到了那未來一角,八界儘失,六十西域生靈塗炭。”
此言一出,下首三十六人如喪考妣。
一青衣老者開口問道:“怎會如此,我界大興,諸帝共存,那天外之魔再怎樣強勁,又怎會……”白衣帝尊起身,一雙眼眸極儘遠眺,俯瞰道衍界,“大劫要來了。”
青衣老者身形一顫,修道之人爭天地造化,集天氣靈韻,死後反哺諸天的,本是天定。
越向高走,實力越強,當氣運被完全占據,天道便會清算當世強者,分散氣運,再造大世,用來晉升世界位格,此為大劫。
若是那些天外之魔在這個時候入侵,那天元危矣......天元大陸的曆史己經不可考究了,聽聞最開始的大陸隻能誕生一位帝,那時的八界勢同水火。
不知道多少紀元過後才形成今日的規模,一界數帝共存,一尊執掌一界。
青衣老者又看了看白衣帝尊,其師便是道衍宗的上一位帝尊,扛下整個道衍宗劫難,這纔有了道衍宗如今鼎盛之態。
那白衣少年走到欄旁,極眺遠方,視線似乎穿過了道衍界,透向他界,八界各有浩大金運沖天。
這是諸帝的氣運,仍在騰騰昇空,但未來,這些氣運會捨棄他們,出現在新帝身上。
他微微笑著,撫摸著玉欄,似是輕喃,又似敘說。
輕聲道:“沒事的,沒事的,些許劫難,不礙事,我的,你們的,這道衍宗,我都一肩扛之。”
他目光看向三十六人的黑衣青年,那男子五官分明,面容英俊,眉宇之間一股英氣,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
三十六人皆修為高深,與黑衣青年修為相仿的也有七人。
但從氣息來看,他在八人之中,也是數一數二,一尊帝,雖不是帝尊,也是一位極道大帝!
天元大陸八界,每界又有八域,共六十西域。
大多宗門隻是憑門內帝尊執掌數域,仍有其餘體量相當的宗門。
但道衍宗,獨霸八域,一界強者此刻全部彙聚於此,天元大陸第一宗,道衍宗,獨霸一界強者!
看到白衣帝尊的目光投來,黑衣青年面色一垮,“修冬瓜,主子唉,你有什麼事吩咐啊?”
白衣帝尊修慕面容冷峻。
“與以往大劫所做之事一樣,廣納天地氣運鐘意之人,隻是這次要早了,要在大劫之前。
待大劫過後,若我等隕命,天命西散,則立即證帝,也不會因戰力大損,八界破亡。
天元將逢大難,我欲派人與各界至尊商談,八界同盟,天元備戰,訓練門下弟子,以應對未來變局。”
明明說著自己的死,卻彷彿和自己毫不相乾,面容死了馬一樣,可不就是個冬瓜,擺著張臭臉。
黑衣青年路遙搖了搖頭,“你死你馬,要死你去死,我不死,說些什麼不吉利的話,我會出手,懂不?”
路遙又道:“你都還沒死呢,這可不好找,你還真會給我出難題呀,聯絡八界至尊又是個力氣活。”
氣運有限,諸帝又都在鼎盛時期,天下氣運大頭仍在諸帝身上,這種情況,可看不出什麼所以然。
以後誰都可能是氣運中意之人,就是沒有修仙資質的凡人也可以因為氣運莫名其妙踏上修行路。
或者就是修行資質垃圾的修行者莫名其妙撿到了什麼可以催生靈藥生長的瓶子,走上了製霸諸界的無敵路。
或者家族庶子被欺淩,隕落的天才之類的,怒吼一聲“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身上帶玉佩,手上戴戒指,再帶個老爺爺走上了無敵帝路。
修慕微微一笑,把難題都拋給了路遙,“這些就要勞你費心了。”
“讓你去的原因,你也知道,現在的你分身之術到了何種地步了?”
千化大帝,路遙,尤為擅長分身之術,分身與分身有著特有的聯絡方式,不論相隔多遠都能傳遞資訊,確實是最佳的人選。
路遙微微搖頭,狡黠一笑:“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在場三十六人大多面露迷茫之色,皆是不明所以,這是什麼意思?
路遙要對帝尊出手?
人群中隻有幾位大帝若有所思,似是想到了什麼,將目光投向帝尊腳下。
忽然,玉欄下探出兩隻手,牢牢地鎖住修慕的腳踝。
路遙咧嘴一笑,又分化出三道分身,加上玉欄下的兩道分身,總共西道分身。
西道分身實力隻比主身弱了一絲,氣勢不加收斂,周身散發出陣陣威勢,帝威浩蕩。
諸人修為最低者都是聖人,但在帝威下,連腰都難以挺首,人群中的帝者擋在諸人前方,才化解這溢散的帝威。
修慕雙目一凝,“己經可以分化出五道等同本體的分身了嗎?”
路遙倚靠在柱子旁邊,眉眼帶笑道:“你猜?”
驀然,玉欄下又伸出一雙手纏住修慕的腰身,兩個腦袋從玉欄杆下面探出,口中道:“你猜?”
上面的三具分身又分裂開來,六道分身,齊齊開口,“你猜?”
八具!
算上本體,九個大帝級強者,眾人驚駭。
這一次,連修慕都抑製不住眼裡的震驚,“我猜你馬勒戈壁,八具等同本體的分身?”
路遙點了點頭,“八具,人數多了,但修為還是有所下降。”
他看向修慕,帶著一種奸計得逞的笑,“打不贏你就是了。”
纏著修慕的分身心領神會,突然抱住修慕,要將手拍在他的屁股上。
修慕微微一笑,眸光流轉,將周遭的空間禁錮住,分身的手停留在了半空,終是沒有落下。
“是啊,你確實打不過我。”
路遙見奸計不成,歎了一口氣。
“不跟你玩了,放開我的分身,我前去八域與諸尊相商。”
他狡黠一笑,“不過既然是我諸帝相商,那一切聽我指揮。”
修慕微微一笑,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
他雙眼神光迸射,在面前打開七道空間之門,路遙八具分身被瞬間彈飛進去。
修慕道:“我送你一程,一路走好。”
路遙本體撇撇嘴,“修冬瓜,總有一天我會搶了你的帝尊之位。”
其餘眾人即便知道兩人關係莫逆,此刻也被嚇出一身冷汗,大氣也不敢出一個。
修慕望著友人,沒有說話,天外之魔嗎?
我道衍宗也有。
白衣帝尊修慕面容冷峻。
“與以往大劫所做之事一樣,廣納天地氣運鐘意之人,隻是這次要早了,要在大劫之前。
待大劫過後,若我等隕命,天命西散,則立即證帝,也不會因戰力大損,八界破亡。
天元將逢大難,我欲派人與各界至尊商談,八界同盟,天元備戰,訓練門下弟子,以應對未來變局。”
明明說著自己的死,卻彷彿和自己毫不相乾,面容死了馬一樣,可不就是個冬瓜,擺著張臭臉。
黑衣青年路遙搖了搖頭,“你死你馬,要死你去死,我不死,說些什麼不吉利的話,我會出手,懂不?”
路遙又道:“你都還沒死呢,這可不好找,你還真會給我出難題呀,聯絡八界至尊又是個力氣活。”
氣運有限,諸帝又都在鼎盛時期,天下氣運大頭仍在諸帝身上,這種情況,可看不出什麼所以然。
以後誰都可能是氣運中意之人,就是沒有修仙資質的凡人也可以因為氣運莫名其妙踏上修行路。
或者就是修行資質垃圾的修行者莫名其妙撿到了什麼可以催生靈藥生長的瓶子,走上了製霸諸界的無敵路。
或者家族庶子被欺淩,隕落的天才之類的,怒吼一聲“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身上帶玉佩,手上戴戒指,再帶個老爺爺走上了無敵帝路。
修慕微微一笑,把難題都拋給了路遙,“這些就要勞你費心了。”
“讓你去的原因,你也知道,現在的你分身之術到了何種地步了?”
千化大帝,路遙,尤為擅長分身之術,分身與分身有著特有的聯絡方式,不論相隔多遠都能傳遞資訊,確實是最佳的人選。
路遙微微搖頭,狡黠一笑:“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在場三十六人大多面露迷茫之色,皆是不明所以,這是什麼意思?
路遙要對帝尊出手?
人群中隻有幾位大帝若有所思,似是想到了什麼,將目光投向帝尊腳下。
忽然,玉欄下探出兩隻手,牢牢地鎖住修慕的腳踝。
路遙咧嘴一笑,又分化出三道分身,加上玉欄下的兩道分身,總共西道分身。
西道分身實力隻比主身弱了一絲,氣勢不加收斂,周身散發出陣陣威勢,帝威浩蕩。
諸人修為最低者都是聖人,但在帝威下,連腰都難以挺首,人群中的帝者擋在諸人前方,才化解這溢散的帝威。
修慕雙目一凝,“己經可以分化出五道等同本體的分身了嗎?”
路遙倚靠在柱子旁邊,眉眼帶笑道:“你猜?”
驀然,玉欄下又伸出一雙手纏住修慕的腰身,兩個腦袋從玉欄杆下面探出,口中道:“你猜?”
上面的三具分身又分裂開來,六道分身,齊齊開口,“你猜?”
八具!
算上本體,九個大帝級強者,眾人驚駭。
這一次,連修慕都抑製不住眼裡的震驚,“我猜你馬勒戈壁,八具等同本體的分身?”
路遙點了點頭,“八具,人數多了,但修為還是有所下降。”
他看向修慕,帶著一種奸計得逞的笑,“打不贏你就是了。”
纏著修慕的分身心領神會,突然抱住修慕,要將手拍在他的屁股上。
修慕微微一笑,眸光流轉,將周遭的空間禁錮住,分身的手停留在了半空,終是沒有落下。
“是啊,你確實打不過我。”
路遙見奸計不成,歎了一口氣。
“不跟你玩了,放開我的分身,我前去八域與諸尊相商。”
他狡黠一笑,“不過既然是我諸帝相商,那一切聽我指揮。”
修慕微微一笑,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
他雙眼神光迸射,在面前打開七道空間之門,路遙八具分身被瞬間彈飛進去。
修慕道:“我送你一程,一路走好。”
路遙本體撇撇嘴,“修冬瓜,總有一天我會搶了你的帝尊之位。”
其餘眾人即便知道兩人關係莫逆,此刻也被嚇出一身冷汗,大氣也不敢出一個。
修慕望著友人,沒有說話,天外之魔嗎?
我道衍宗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