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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耳邊聲音都變得模糊。
舒晚怔怔走到病床邊，緩緩蹲下了身子。
她顫抖著抬起手，緊握住爺爺乾枯如樹皮的手。
“爺爺……你睡著了嗎？”
舒晚輕聲低問，幼時回憶一幕幕往眼前跳，爺爺的叮嚀猶在耳邊——
“誰說沒人疼舒晚？隻要我老頭子活在這世上一天，我們舒晚就有人疼，有家回！”
她顫抖握緊老人的手，可這手已然冰涼。
淚再也忍不住落下。
“爺爺，我錯了……我再也不任性，也不要嫁給小叔了，我隻想陪著您好好過完下半輩子……”
“爺爺，醒來好不好？”
“……求求你別把我丟下。”
可任憑她怎麽呼喊，老人依舊雙目緊閉。
從此之後，舒晚徹底沒有家了。
心頭傳來令人窒息的絞痛。
她於絕望中昏迷。
……
三天後。
舒晚在一間普通病房裏醒來。
她強忍著心口疼痛起身，病房外傳來兩個護士的交談聲。
“聽說舒家今天在暮山陵園舉辦舒老爺子的葬禮，他平時待人仁厚，我還真想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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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禮兩個字，像一段冰刃刺進了舒晚的心。
她來不及多想，扯下手背上的針頭，踉蹌著往外跑去。
一小時後。
暮山陵園裏，站著一群穿著黑衣的人。
舒晚匆匆趕到，正對上舒夫人憤懣的面容：“舒晚，你害死了老爺子，竟然還敢來？！”
她怎麽會害死爺爺？！
舒晚茫然無措地看向舒夫人，艱澀道：“我沒有，媽……”
話未完，就被舒夫人厲聲打斷。
“閉嘴，我沒有你這種惡毒的女兒！”
“老爺子養了三年病情纔好轉，你一出獄就逼他把財產都留給你，將他活活氣死，你舒直就是頭白眼狼！”
“你這樣的人有什麽資格來參加葬禮？還不趕緊滾！”
舒晚還沒來得及辯白，就被保鏢丟出了葬禮。
陰沉的天，忽落大雨。
舒晚狼狽地站起身，跌撞著往前爬去：“我還沒有害爺爺，求你們讓我看他最後一眼……”
可任憑她求啞了嗓子，也無人理會。
正當舒晚絕望之際，頭頂上方傳來蘇清清的聲音：“舒晚，看你現在的樣子跟狗一樣，可真可憐。”
舒晚抬頭望去，就見蘇清清舉著一把黑色的雨傘站在前方的階梯上。
她定定望著蘇清清，忽然跪在對方面前。
什麽尊嚴臉面她都不要了。
隻要能夠見到爺爺就好！
“蘇大小姐，從前都是我的錯，我給您磕頭，爺爺的財產我一分都不要，隻求你能讓我送他一程！”
冰寒的雨水，重重砸在她的臉上。
蘇清清看著面前狼狽卑微的舒晚，總算暢快了。
什麽雲城第一名媛，最後還不是跟狗一樣對她搖尾乞憐。
“舒晚，既然你這麽求我，那我就大發慈悲收了你的股份，幫你一次。”
一個小時後，葬禮結束。
等到人走光之後，舒晚才被蘇清清帶到墓前。
她看著墓碑上的“舒遠道之墓”，眼眶又是一陣酸熱。
她緩緩跪了下去，在地上重重地磕下響頭。
“爺爺，舒晚來送你了。”
“從前是我讓您太擔心了，我有罪……”
這時，耳邊傳來蘇清清輕蔑的話。
“舒晚，你確實有罪。”
“要不是你害我兒子掉下樓梯，季雲湛纔不會因為你停掉老傢夥的藥，他也根本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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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定定望著蘇清清，忽然跪在對方面前。
什麽尊嚴臉面她都不要了。
隻要能夠見到爺爺就好！
“蘇大小姐，從前都是我的錯，我給您磕頭，爺爺的財產我一分都不要，隻求你能讓我送他一程！”
冰寒的雨水，重重砸在她的臉上。
蘇清清看著面前狼狽卑微的舒晚，總算暢快了。
什麽雲城第一名媛，最後還不是跟狗一樣對她搖尾乞憐。
“舒晚，既然你這麽求我，那我就大發慈悲收了你的股份，幫你一次。”
一個小時後，葬禮結束。
等到人走光之後，舒晚才被蘇清清帶到墓前。
她看著墓碑上的“舒遠道之墓”，眼眶又是一陣酸熱。
她緩緩跪了下去，在地上重重地磕下響頭。
“爺爺，舒晚來送你了。”
“從前是我讓您太擔心了，我有罪……”
這時，耳邊傳來蘇清清輕蔑的話。
“舒晚，你確實有罪。”
“要不是你害我兒子掉下樓梯，季雲湛纔不會因為你停掉老傢夥的藥，他也根本不會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