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十天前。
剛過完國慶節的我從上海來到這座滿是川A牌照的城市,比起滬A的高貴,它讓我覺得親切。
遠遊的人總會在回到故鄉時多愁善感,自己也不例外。
遊子的憂愁讓我不由地期待起了未來的日子:終於要和那個令自己魂牽夢繞的女人同居了!
帶著對未來的憧憬,我走出天府機場攔了一輛出租車,兩個半小時的飛行令自己迫不及待地想要抽支菸。
“師傅,能抽支菸不?”
帶著一絲詢問我向開車的師傅說道。
“沒事,你抽就好。”
點燃香菸後我下意識地問了一句:“師傅抽菸不?”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後,我遞給了他一支,然後說道:“師傅,送我去川師大,成龍大道那個。”
坐在後座上和煦的秋風從車窗外吹了進來,我拿起手機開始檢視師大附近的租房資訊。
很快我看中了一個朝向師大操場的房子,距離師大的北門隻有50米,它完美的符合了自己對住房的要求——離學校近。
有了目標之後我撥通了李窈的電話:“窈窈,我找到房子了,就在你們學校旁邊,離你們學校特別近,八點上課你七點五十起床都來得及的那種近。”
我饒有興趣地向李窈分享著自己相中的房子。
“你到了之後拍給我看看。”
“你什麼時候過來?”
“十月西號吧。”
...我緊趕慢趕地來到了一個叫做師大花園的小區,中介熱情地向我介紹著那個房子的基本情況。
“這個房子是二居室,客廳東南朝向,采光特別好。”
他劈裡啪啦說了一大堆,我也沒咋聽懂,隻是開口問了句:“這房子離師大近吧?”
“近得很,走路兩分鐘就到校門。”
“好,那就這套,今天就可以簽合同。”
我的爽快讓中介有些詫異,於是開口問道:“兄弟,你是在這邊來出差嗎?”
“不是,我女朋友在這邊上學。”
...很快我便和房東簽訂了合同,那是一個看起來有些刻薄的女人,不過自己並沒多想,畢竟自己就一租客,按時交錢就行,與她也不會有什麼接觸。
押一付三加上中介費,一共花了9600元,雖然自己身上隻有12574.8元,但我卻覺得這個錢花得無比的值。
在我的觀點裡,花錢分為三種
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我將房子胡亂拍了一通後發給了李窈。
“你這拍照技術也太差了吧。”
“嘿嘿,我拍不出來它的好,反正這房子沒毛病,最重要的是好近,你信我就對了!”
“行吧。”
她冷漠的態度並沒有讓我的熱情消退半分,雖然自己隱約地感覺到她好像變了,但又具體說不出來哪裡變了。
但是轉念一想她都答應和自己住一起了,管那麼多乾嘛?
現在我隻想十月西號那天快點到來。
看著這間二居室,我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幻想著以後自己和李窈可能會在這個屋子裡所發生的一切:在用過晚餐的傍晚手牽手去最近的超市買第二天的食材,養一隻可愛的小貓我負責鏟屎她負責喂貓糧,在每個雷雨交加的夜裡她依偎在我懷裡和我說悄悄話......我在心裡編織著未來的生活:一定要做一頓她最愛吃的麻辣小龍蝦,一定要和她在深夜看最恐怖的電影,一定要寫一本關於她的小說......我買了很多廚具用得上或是用不上的,好用的或是不好用的。
也買了很多李窈可能會用到的生活用品。
除此之外我還買了一雙情侶拖鞋,兩個高腳杯,一件粉色的睡衣。
那雙情侶拖鞋是我覺得最劃算的,因為自己還從未和李窈穿過情侶鞋.....當我從沙發來到陽台,向遠望去,黃昏之下師大的操場依稀可見有人在跑步,有人手牽手在談情說愛,有人坐在綠茵地上在彈吉他......或許某天我站在陽台上就能看見在操場跑步的李窈,自己隻需要做好飯等她下課回家。
......次日清晨。
站在屋子的陽台,外面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當我再看向師大的操場時,操場上己經空無一人......昨晚周克林和我說了很多,他讓我離開這個滿是回憶的地方,對於一個剛失戀的人來說美好的回憶無疑是一種極刑。
我決定今天收拾好東西就出發去綿陽,周克林則是讓我買好票後發給他就行,到時候他會來接自己。
我點燃了一支香菸,最後看了一眼師大的操場,它看起來是那麼淒涼。
它還是那個它,我也還是那個我,我們都沒變,唯一變化的是這個波譎雲詭的世界以及這個世界上那些善變的人.......回到房間,我開始默默地收拾起了自己的行李,東西不算多。
作為一個遊子,常年奔波在外,居無定所己是常態,於我而言每一次背上行囊都象征著新的顛沛流離。
本以為這次我會收穫一個被叫做家的東西,現在看看不過是自己的虛妄幻想罷了。
收拾好東西,我撥通了老劉的電話:“老劉,我是小張,你現在有空嗎?
我有東西要寄。”
“哦,小張啊,我這會正在送貨,一個小時後到可以吧。”
“沒問題。”
掛斷電話,我的心裡泛起了一陣說不出來的苦楚,短短幾天自己的東西被搬進這個屋子,現在又要面臨被搬走的命運,要是它可以說話的話,想必一定會聲嘶力竭地向我表達它的不滿吧。
趁著老劉還沒來的這段空隙,我隨意地訂了一張到綿陽的動車票併發給了周克林。
做完這一切,我在房間裡不停地走來走去,既是在等老劉,也像是在與這個承載著我美夢的屋子道別。
一個小時過得很快,老劉喘著粗氣進了屋子:“小張,要寄什麼?”
我指了指自己的行李,說道:“就這個,寄到綿陽科大老區快遞一條街。”
我感覺老劉應該是猜到了自己要離開,他沒問,我自然也不會說,揣著明白裝糊塗好像是每個成年人的必修課。
老劉提著我的行李匆匆離去,正如他來時的那般匆匆,而自己也要對這個屋子說拜拜了。
在走之前我還需要告知房東一聲,於是打開了自己的微信找到了那個看起來有些刻薄的女人:“房東你好,我臨時有事今天就要去其它地方,後面不會來住了,鑰匙給你放茶幾上的,有空來拿一下,剩餘的錢不用退,房子給你搞得有點臟,回頭你讓人打掃一下,十分抱歉!”
發送完訊息,我重新註冊了一個微信號,新增了自己的家人以及兩個死黨,便把微信登出了。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可能是害怕看到關於李窈的一切資訊,也可能是厭惡了虛假的朋友關係。
總之,我想不清楚。
我回過頭最後看了一眼這個承載著自己的美夢的房子,地上擺著兩雙拖鞋,一雙是我的,另一雙還是我的……隨著“砰”的一聲巨響。
門關了。
.....
作為一個遊子,常年奔波在外,居無定所己是常態,於我而言每一次背上行囊都象征著新的顛沛流離。
本以為這次我會收穫一個被叫做家的東西,現在看看不過是自己的虛妄幻想罷了。
收拾好東西,我撥通了老劉的電話:“老劉,我是小張,你現在有空嗎?
我有東西要寄。”
“哦,小張啊,我這會正在送貨,一個小時後到可以吧。”
“沒問題。”
掛斷電話,我的心裡泛起了一陣說不出來的苦楚,短短幾天自己的東西被搬進這個屋子,現在又要面臨被搬走的命運,要是它可以說話的話,想必一定會聲嘶力竭地向我表達它的不滿吧。
趁著老劉還沒來的這段空隙,我隨意地訂了一張到綿陽的動車票併發給了周克林。
做完這一切,我在房間裡不停地走來走去,既是在等老劉,也像是在與這個承載著我美夢的屋子道別。
一個小時過得很快,老劉喘著粗氣進了屋子:“小張,要寄什麼?”
我指了指自己的行李,說道:“就這個,寄到綿陽科大老區快遞一條街。”
我感覺老劉應該是猜到了自己要離開,他沒問,我自然也不會說,揣著明白裝糊塗好像是每個成年人的必修課。
老劉提著我的行李匆匆離去,正如他來時的那般匆匆,而自己也要對這個屋子說拜拜了。
在走之前我還需要告知房東一聲,於是打開了自己的微信找到了那個看起來有些刻薄的女人:“房東你好,我臨時有事今天就要去其它地方,後面不會來住了,鑰匙給你放茶幾上的,有空來拿一下,剩餘的錢不用退,房子給你搞得有點臟,回頭你讓人打掃一下,十分抱歉!”
發送完訊息,我重新註冊了一個微信號,新增了自己的家人以及兩個死黨,便把微信登出了。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可能是害怕看到關於李窈的一切資訊,也可能是厭惡了虛假的朋友關係。
總之,我想不清楚。
我回過頭最後看了一眼這個承載著自己的美夢的房子,地上擺著兩雙拖鞋,一雙是我的,另一雙還是我的……隨著“砰”的一聲巨響。
門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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