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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擔驚受怕，一副隨時要赴死的樣子，阿獰差點忍不住要笑出來：“你放心，我不吃小孩。”
說起來，靜思的模樣看上去和它年紀相仿，算得上是同輩了。
靜思半信半疑，躡手躡腳的繞開阿獰，放下飯菜後又健步如飛的跑了。
回來的翎月看著那消失的身影，再轉頭看黑著臉的阿獰，她強抿著紅唇，快要壓製不住嘴角的笑意。
“你別在意，在他的認知裡，你這一類的物種是極其危險的存在。”
“為什麼？”
它危險？
難道眼前這個少女的危險程度不會比它更高嗎？
“你沒感覺他身上的不同之處嗎？”
“他沒有神識。”
第一次見靜思的時候，它就己經感知到了。
翎月終於壓製不住笑意，敲了一下它的天靈蓋：“嗯，他是人。”
阿獰突然大腦轉不過彎來，眼中溢滿不可置信：“浩瀚大地怎麼會有人類？”
翎月無語，果然是個虎頭虎腦的小貓咪。
她自顧自坐下後，看著一桌的素菜，她決定一個人獨享，也不管還在風中淩亂的阿獰。
要知道神界的飯菜一吃就是幾百年，就算眼前的全素宴，那也是美味了。
“這裡是人界？”
阿獰瞳孔猛然一縮，又赫然放大。
不可置信，呆若木雞地盯著少女的鳳眸，想要再次從她的眼神裡得到肯定的答案。
少女抽空輕嗯了一聲，事不關己般的挑了一片青菜葉。
這就是阿爹說的人界？
是母親生活過的人界？
可是阿爹說過，通往人界的大門是在浩瀚大地中心的崑崙之顛，那裡有重兵把守。
甚至它和翎月走的是崑崙之巔的反方向，這裡怎麼可能是人界？
他們就這麼輕而易舉地來了人界？
“天界可沒人敢收留你。”
除了她封翎月這個瘋子外，誰敢帶著眼前燙手山芋到處跑。
“除了人界……敢收你的應該隻剩冥界了。”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了，阿獰無力的趴下身，它此刻腦子很亂，既是害怕又是興奮。
翎月放下筷子時，每個盤子幾乎都是見了底。
看著自己撐大一圈的小腹，甚是滿足：“我從今晚開始要閉門修養幾天，你可以無條件的信任虛空師父和靜思，不許亂跑，乖乖地待在院子裡。”
交代完，翎月從腰間取下一個精緻小巧，看著像掛飾的粉色香囊，實際上是個能裝萬物的空間袋。
她從空間袋裡取出2隻大燒雞放在桌上，這纔是阿獰的晚飯。
阿獰正在長身體，當然要多吃肉才能長高、長壯實。
神界一日，地上一年。
阿獰在神界才七歲，在人界己經是兩千多歲了。
它那人界未曾謀面的老母親，都不知道喝了多少碗孟婆湯了。
不過在她眼裡，它是個名副其實的小孩。
阿獰腦袋嗡嗡地應了一聲，翎月什麼時候走了它都不知道。
最後肚子餓地連連叫囂纔回過神來，看著平日嘴饞的燒雞，也沒有往日的食慾，吃了一隻後就蜷縮在床前的地毯上，久久才入夢鄉。
它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有時常面色憂愁的阿爹，有揮劍颯爽的翎月，有那場絢爛的煙火；還有夢魘幻境裡蜷縮身體，陷入黑暗的自己；以及逃亡時，危在旦夕的奪命心跳，都真真切切的在耳邊再次響起。
十月的龍城己經進入秋末，秋葉飄落，滿山枯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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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空今日帶著靜思一大早下了山，購置了很多入冬用的日常生活用品，新鮮蔬菜，和大量專供給阿獰肉類食品，以及一大箱的珍貴藥材。
等東西整理好，虛空便去找阿獰。
趁封翎月閉門修養的日子，阿獰也沒有閒著，被虛空安排天亮前到後山山洞裡修煉心法，傍晚才允許回來。
一回來趴在翎月門前倒頭就睡，偶爾還能聽到深沉的呼嚕聲 。
聞著虛空手裡燒雞的香味，認真修煉的阿獰心裡早分了心。
虛空知道這小傢夥沒多少毅力，乾脆首接喊他：“先休息下，今天特意去山下給你買的，喜歡的話我讓店家多送些過來。”
阿獰一個急速跳躍，差點沒收住腿跑遠了，滑稽的可愛。
它眼都不眨地盯著金黃的燒雞，嘴角的哈喇子下起了雨。
虛空像個老父親般溫柔一笑，並且很熟練的掏出手帕給它擦了，對阿獰這幅餓狼撲食的模樣早己見怪不怪。
“謝謝師父。”
這個稱呼是跟著靜思學的。
虛空師父，既有父親的親切，也有老師的教導，叫一聲師父也不為過。
他們從未正式拜過師，互相也是隻字未提，卻也互相默認這個稱呼。
這幾日相處下來，虛空也大致摸清了阿獰的脾性。
它身上有超過同齡的懂事，脾氣好，會換位思考替對方考慮，領悟能力也很強。
有時是個經不起美食誘惑的小饞貓，有時發現新鮮事物也可以觀察很久，像個好奇寶寶。
拋開封翎月這層關係，在虛空的心裡，真心將它與靜思放在同一個水平線上，像個父親、像老師一樣在教它。
阿獰吃的很快，但還是保持就餐禮儀，這是從小阿爹教導它的規矩，再餓也不能忘。
等阿獰吃完，虛空也沒有要走的意思：“這幾本心經領悟的怎麼樣了？”
“己經熟記於心，領悟的差不多了。”
阿獰往保守裡說，怕師父以為它在吹噓。
從前銀爍不讓它學仙術，但它身體裡繼承了白虎神族的神力，以及仙術上的天賦。
曾經7年深居在仙閣中，它便時常泡在銀爍的書房，看各類書籍打發時間，所以它領悟起來也比較容易。
“那從今日開始，這幾日下午我都會來此。
你以心經為本，我以仙術破除你身上的神力禁錮之術，助你恢複人身。”
再些煉製的丹藥，必然是事半功倍。
阿獰眼底泛著淚光：“謝謝師父。”
往後相處的日子裡，阿獰也瞭解到虛空師父身上的一些故事。
虛空原身是生長在浩瀚大地的一棵櫟樹，也就是之前小院的那棵蒼天大樹。
自小吸收浩瀚大地的天然靈氣，同時也沾染了一些小仙的仙氣，曆經萬年，終於幻化人身。
又因自帶治癒天賦，機緣巧合下便被神醫收做關門弟子，繼承衣缽。
神醫給個取名：蓊鬱，自此他有了姓名。
虛空，是他後來給自己取的法號。
至於為什麼來了人界做了僧人，他沒有說，想來必然是有一段難以言說的經曆吧。
但是他簡述了與封翎月的結識，那時他還在浩瀚大地，剛入神醫門下之時。
封翎月在她五百歲成人禮的第二天就跑到浩瀚大地，以一人之力挑戰整個浩瀚大地所有眾仙。
結果不言而喻，所到之處皆是滿地的哀嚎聲。
起初化形沒多久的蓊鬱，思維簡單，為人首爽樂觀，一心求學醫術，人情世故更是一竅不通。
當遇上表麪粉嫩可愛，眼神純淨無害，實則詭計多端，腹黑狡猾的小女孩時，蓊鬱這光長年齡沒長腦子的狀態更明顯了。
在封翎月裝可憐，扮可愛的一頓操作之下，成功哄騙蓊鬱帶著她到處“征戰”。
甚至每回還給她善後，給那些受傷的仙者煉藥治傷，仙者們對他是又愛又恨。
封翎月事後也沒有做事不理，對於每個人都給與補償，不是能補靈氣，就是能鞏固靈氣的仙丹，亦或者是一些心法口訣等。
以至於有的想拿到補償的仙者，自告奮勇的想要捱揍。
雖對封翎月的行為不滿，但卻從未對她說過一句重話，蓊鬱是真心討厭不起來，像喜歡妹妹一樣喜歡的緊。
自此之後，封翎月便有了浩瀚大魔王的稱號，並且附送一張好人卡。
浩瀚大地的仙者們每每聊到封翎月的話題，心裡都是在既怕她來，又怕她不來，兩者之間來回橫跳。
虛空講的這段故事，彷彿所有的畫面都複刻進阿獰的夢中。
那張精緻可愛的小臉，狡黠的紅色鳳眸，散發著王者之氣的纖瘦身影，真實而又鮮活地佇立在自己眼前。
翎月打開房門時就看見一個赤身的男子躺在地上，她活了千年也沒見過這場面啊，小臉瞬間紅到耳根，捂著臉不敢看。
後察覺不對，用神識看了一眼地上的男子才恍然大悟，側身蹲下看向遠處，用袖口包著手指輕輕地推了男子的手：“誰的燒雞，再不來拿就沒了啊！”
話落，男子立馬驚醒，渙散的眼神帶著誠懇：“我的燒雞！
我的！”
光聽聲音，翎月都能想象出他此刻的表情有多可愛，嘴角不由得揚起一絲弧度：“你什麼時候有這個癖好的？！”
男子蹙眉，滿臉寫著不高興。
幾日不見這女人，都己經忘了他愛吃燒雞了？
見他沒回話，就猜到他肯定是誤解了她的意思，連忙往他赤身的身體指了一下。
男子低頭一看，刹那間，他的世界轟然倒塌。
隨之，整個人宛如一隻被煮熟的龍蝦，一種隨時被人淩遲的羞辱感油然而生。
男子捂著身體跑了，下一秒就聽見嘭的一聲，隔壁的關門聲震耳欲聾。
緊接著房間裡又傳來了斷斷續續的聲響，翎月跟了過去，捂著嘴偷笑貼在門前聽著。
男子進房間後，翻找一圈，愣是連一塊能上身的布料都沒有。
在聽到門外少女銀鈴般笑聲，一頭紮進被窩裡躲了起來，生怕再現剛剛那副場景。
虛空師父昨晚說過自己現階段的神識不夠穩，可能隨時會恢複人身。
沒想到睡一覺起來，不止見到了封翎月，還讓封翎月見到光禿禿的自己。
他為自己昨晚守在翎月房門口的決定，賜予兩個巴掌作為獎勵。
啊~他不乾淨了！
此時，門外傳來少女悅耳的聲音：“我這有套衣服你先將就著穿，穿好來我房間等我，我先去找虛空老頭兒。”
躲在被窩裡的男子將門外的動靜聽的一清二楚，他聽她走遠才放心把頭伸出來。
就在此時，他滾燙的耳朵輕輕抽搐起來，頃刻間，一對毛絨的耳朵立在他頭頂兩側。
“小事，小事。”
他不停地安撫自己，安撫之前尷尬的擔憂，也安撫著當下身體的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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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化形沒多久的蓊鬱，思維簡單，為人首爽樂觀，一心求學醫術，人情世故更是一竅不通。
當遇上表麪粉嫩可愛，眼神純淨無害，實則詭計多端，腹黑狡猾的小女孩時，蓊鬱這光長年齡沒長腦子的狀態更明顯了。
在封翎月裝可憐，扮可愛的一頓操作之下，成功哄騙蓊鬱帶著她到處“征戰”。
甚至每回還給她善後，給那些受傷的仙者煉藥治傷，仙者們對他是又愛又恨。
封翎月事後也沒有做事不理，對於每個人都給與補償，不是能補靈氣，就是能鞏固靈氣的仙丹，亦或者是一些心法口訣等。
以至於有的想拿到補償的仙者，自告奮勇的想要捱揍。
雖對封翎月的行為不滿，但卻從未對她說過一句重話，蓊鬱是真心討厭不起來，像喜歡妹妹一樣喜歡的緊。
自此之後，封翎月便有了浩瀚大魔王的稱號，並且附送一張好人卡。
浩瀚大地的仙者們每每聊到封翎月的話題，心裡都是在既怕她來，又怕她不來，兩者之間來回橫跳。
虛空講的這段故事，彷彿所有的畫面都複刻進阿獰的夢中。
那張精緻可愛的小臉，狡黠的紅色鳳眸，散發著王者之氣的纖瘦身影，真實而又鮮活地佇立在自己眼前。
翎月打開房門時就看見一個赤身的男子躺在地上，她活了千年也沒見過這場面啊，小臉瞬間紅到耳根，捂著臉不敢看。
後察覺不對，用神識看了一眼地上的男子才恍然大悟，側身蹲下看向遠處，用袖口包著手指輕輕地推了男子的手：“誰的燒雞，再不來拿就沒了啊！”
話落，男子立馬驚醒，渙散的眼神帶著誠懇：“我的燒雞！
我的！”
光聽聲音，翎月都能想象出他此刻的表情有多可愛，嘴角不由得揚起一絲弧度：“你什麼時候有這個癖好的？！”
男子蹙眉，滿臉寫著不高興。
幾日不見這女人，都己經忘了他愛吃燒雞了？
見他沒回話，就猜到他肯定是誤解了她的意思，連忙往他赤身的身體指了一下。
男子低頭一看，刹那間，他的世界轟然倒塌。
隨之，整個人宛如一隻被煮熟的龍蝦，一種隨時被人淩遲的羞辱感油然而生。
男子捂著身體跑了，下一秒就聽見嘭的一聲，隔壁的關門聲震耳欲聾。
緊接著房間裡又傳來了斷斷續續的聲響，翎月跟了過去，捂著嘴偷笑貼在門前聽著。
男子進房間後，翻找一圈，愣是連一塊能上身的布料都沒有。
在聽到門外少女銀鈴般笑聲，一頭紮進被窩裡躲了起來，生怕再現剛剛那副場景。
虛空師父昨晚說過自己現階段的神識不夠穩，可能隨時會恢複人身。
沒想到睡一覺起來，不止見到了封翎月，還讓封翎月見到光禿禿的自己。
他為自己昨晚守在翎月房門口的決定，賜予兩個巴掌作為獎勵。
啊~他不乾淨了！
此時，門外傳來少女悅耳的聲音：“我這有套衣服你先將就著穿，穿好來我房間等我，我先去找虛空老頭兒。”
躲在被窩裡的男子將門外的動靜聽的一清二楚，他聽她走遠才放心把頭伸出來。
就在此時，他滾燙的耳朵輕輕抽搐起來，頃刻間，一對毛絨的耳朵立在他頭頂兩側。
“小事，小事。”
他不停地安撫自己，安撫之前尷尬的擔憂，也安撫著當下身體的變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