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沒有勞力的老人小孩家裡,都能分到一口肉。
儘管那個故事已經聽了幾十年,人們還是喜歡聽。
彷彿每一次聽到那個故事,心裡就又升起了希望。
然而,沒有了跳動的火光,這一切都實現不了啊,沒有火,大家乾巴巴圍坐在老槐樹下,即便是講起那個最吸引人的故事,人們聽了也不會覺得高興。
於是,在失去火種之後,族中人隻是在月圓之夜聚了幾次,每一次都乾巴巴,索然無味,甚至有一次,大家聚集在一起正講著故事,突然被草叢裡一陣嘶嘶嘶的蛇哨聲打斷。
那大蛇定然是趁著夜晚出來吞人了,這一切都是因為部落裡沒有了火。
如果有火,大蛇是無論如何不敢靠近的。
自從那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人張羅著出來聚集了,人們的生活都彷彿沒有了奔頭。
然而,冰回來了,冰還帶來了神的旨意,神給了他們樹洞部落取火的方法。
要知道,這可是取火的方法,不是火種。
火種還有熄滅的可能,而他們一旦有了取火的方法,就算火種熄滅,也再不用害怕了,他們隨時隨地都可以再從木頭裡取出火來。
“對呀對呀,沒錯的,火就是長在木頭裡的,不信你看每次天火降臨,那火都是從木頭裡長出來的。”
“哎呀你這個傻子,還看什麼天火,我們平時燒火用到的不也是木頭嗎?”
“這次天神把取火的方法傳給了冰,難道說,冰要成為我們新的女巫了嗎?”
“太好了,我們就要有新的女巫了嗎?”
“我們已經10年沒有女巫了,嗚嗚......”
沒有女巫的日子簡直是太慘了,娃娃生病發燒都沒有人給祈禱、祝福。
家裡人生病了也沒有女巫賜給神水。
就連暴雨也來得格外勤快,幾乎每年夏天,部落都會被大水給淹沒幾次。
他們太想有一個女巫了啊!
很快,族長壓下了眾人的議論,隆重宣佈由花石為大家表演從木頭中取火。
自從剛纔離開家門,花石就鼓足了乾勁兒等待著為眾人表
這會兒看見眾人齊聚的場面,他反倒是有點緊張起來,白冰發現,阿爹抓著木頭的手都微微顫抖著,臉上激動的潮紅非但沒有褪去,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勢。
她剛想上前安慰,就看到阿媽一把抓住了阿爹的手,阿爹那惶然無措的神情瞬間就鎮定了下來,兩個人對視一眼,阿爹彷彿得到了主心骨,拖著瘸腿堅定地走進了人群中央。
果然,男人至死是少年,還是女人更成熟一點。
阿爹把木棒放在原木凹槽裡,卯足了勁兒瘋狂轉動起來。
白冰扶額,老爹這是太激動,竟然忘記了往凹槽裡放些草絨,她急忙抓了一把剛剛沒用完的草絨,續進了凹槽裡。
她偷眼撇到,阿爹此時因為用力,腮幫子都鼓得圓滾滾的,這老頭兒真的是------單純的可愛。
三四分鐘後,那堆草絨裡冒出了嫋嫋青煙。
所有族人聞到了煙味兒,都感覺到不可思議,為了看得更清楚一點,全都把腦袋湊過來圍成一個圈,花石搓動木棒的勁頭兒更足了。
再過兩分鐘,一簇火苗蹭的躥了起來,那把草絨呼啦啦燃燒起來。
白冰急忙將火種轉移到旁邊的乾草堆裡,續上乾樹葉,小樹枝,火苗瞬間猛漲,呼啦啦映紅了所有人的臉。
阿爹成功了,所有人都在為他歡呼,以部族最高禮儀為他跳起了讚頌之舞,通常,隻有外出打獵最勇猛的獵手,纔會受到族人這種禮遇。
阿爹站在人群中心,高興地像個被老師表揚了的小孩子。
白冰淡笑著看著這一幕。
火堆很快燃燒起來,成為一堆熊熊烈火,全族人就地開啟了篝火晚會,把這兩個月以來,沒跳的舞一次性全跳了,沒發泄出去的鬱結,全都伴著簡單的曲調唱了出去。
遠古小孩的身體素質要比21世紀強上許多,因此,小錦鯉的這副身體儘管隻有一歲半,已經能跑得很穩,。
阿媽阿爹帶著她加入了這片歡樂的海洋,儘情唱跳,白冰看著自己家裡人開心的樣子,恍惚間覺得,這遠古生活似乎也不是那麼糟糕,最起碼心不會累。
什麼產後抑鬱,什麼人際焦慮,什麼房貸車貸裝修貸,統統不存在的。
原本她還擔心小錦鯉因為成長環境接觸人少,導致性格偏於內向,可是這一刻,她的所有擔心全部煙消雲散。
在這片奇異的遠古大地上,人的靈魂是自由的。
不知不覺,白冰也加入了這個唱跳party。
時隔兩個月沒有見到火,整個部落的人像是報複性狂歡一般,這天晚上一直在篝火旁邊待了好幾個小時。
把那幾個捕殺蟲子,捕殺飛雞的故事講了又講,實在沒東西可講的時候才戀戀不捨散去。
白冰不忍打擾兩個老人的興致,難得阿爹在族人中這麼受歡迎,她早早帶著孩子回去睡了。
白天的時候,她收集了許多乾草,在洞屋裡鋪了一個厚厚的草床,等有時間再找木頭搭一個真正的床吧。
要是有斧頭,有鋸子就好了。
唉!
明天叫阿爹去蒐集狗尾巴草穗子,自己到河邊找找看,有沒有鐵礦石。
或許是積攢了多日的勞累,白冰和小錦鯉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阿爹阿媽早已經出去。
“這荒野人的體力是真的好,昨天晚上嗨到那麼晚,早上還能起早,不服不行啊。”
一邊嘟囔著,白冰一邊推開門走出去。
天啊,她看到了什麼?!
自己家門口空地上鋪滿了狗尾巴草穗子,她下意識回頭看向屋後,果然那一大片狗尾巴草地已經被采收完畢。
這.......阿爹的戰鬥力這麼強悍的嗎?
不對啊,遠處隱隱約約傳來人們說話的聲音。
不一會兒,白冰就看到兩個小夥子,每人扛著一大捆穗子從遠處走來,走到自家門前空地,他們就把兩捆穗子攤開來晾曬。
“呀!冰姐姐醒了。”
白冰循聲望去,隻見一張熟悉的面龐朝自己奔來。
這個是原主二姨家的表弟蛋,額,之所以他會叫蛋,好像是生他的那一天,族裡的肉食是螳螂蛋。
蛋一家是原主在部落裡為數不多的親屬。
“阿弟,你們在做什麼?”
什麼產後抑鬱,什麼人際焦慮,什麼房貸車貸裝修貸,統統不存在的。
原本她還擔心小錦鯉因為成長環境接觸人少,導致性格偏於內向,可是這一刻,她的所有擔心全部煙消雲散。
在這片奇異的遠古大地上,人的靈魂是自由的。
不知不覺,白冰也加入了這個唱跳party。
時隔兩個月沒有見到火,整個部落的人像是報複性狂歡一般,這天晚上一直在篝火旁邊待了好幾個小時。
把那幾個捕殺蟲子,捕殺飛雞的故事講了又講,實在沒東西可講的時候才戀戀不捨散去。
白冰不忍打擾兩個老人的興致,難得阿爹在族人中這麼受歡迎,她早早帶著孩子回去睡了。
白天的時候,她收集了許多乾草,在洞屋裡鋪了一個厚厚的草床,等有時間再找木頭搭一個真正的床吧。
要是有斧頭,有鋸子就好了。
唉!
明天叫阿爹去蒐集狗尾巴草穗子,自己到河邊找找看,有沒有鐵礦石。
或許是積攢了多日的勞累,白冰和小錦鯉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阿爹阿媽早已經出去。
“這荒野人的體力是真的好,昨天晚上嗨到那麼晚,早上還能起早,不服不行啊。”
一邊嘟囔著,白冰一邊推開門走出去。
天啊,她看到了什麼?!
自己家門口空地上鋪滿了狗尾巴草穗子,她下意識回頭看向屋後,果然那一大片狗尾巴草地已經被采收完畢。
這.......阿爹的戰鬥力這麼強悍的嗎?
不對啊,遠處隱隱約約傳來人們說話的聲音。
不一會兒,白冰就看到兩個小夥子,每人扛著一大捆穗子從遠處走來,走到自家門前空地,他們就把兩捆穗子攤開來晾曬。
“呀!冰姐姐醒了。”
白冰循聲望去,隻見一張熟悉的面龐朝自己奔來。
這個是原主二姨家的表弟蛋,額,之所以他會叫蛋,好像是生他的那一天,族裡的肉食是螳螂蛋。
蛋一家是原主在部落裡為數不多的親屬。
“阿弟,你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