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雪已悄然止息。
東方天際初露晨曦,厚重的烏雲逐漸散去。
儘管燦爛的陽光灑向大地,可東哥的臉色依舊陰霾沉鬱。
他默默坐在沙發上,整整一夜未曾閤眼,彷彿內心承載著比這冬夜更冷冽的寒意。
終於!
手機鈴聲再次激昂地響起。
東哥毫不猶豫地接通了電話,“說。”
“東哥,強子跑了!我們找了他一晚上,可所有的地方都找不到......”
電話那頭還在解釋,卻聽“啪”的一聲!
手機被東哥用力擲出,重重地撞擊在地板上,瞬間四分五裂。
緊接著,他陡然起身,連鞋都無暇顧及穿上。
就那樣光著腳,焦躁不安地來回疾走,似乎每一步都踏出了內心的狂風暴雨。
身陷囹圄十年,本以為參悟了人生,每臨大事可以鎮定自若、處置坦然。
然而這一次,東哥還是失態了。
良久之後,他才勉強將情緒壓抑至平靜。
緊接著,他從抽屜深處取出一部老式手機。
面龐毫無表情,毅然地撥通了一個熟記於心的號碼。
很快,電話被接起,但沒人應答。
“找到樊強,做了他!”
東哥隻淡淡的說了這一句,就隨手掛斷了電話。
......
梁羽在內部係統找了很久,都沒能查到殺手的任何資訊。
劉一龍也被滅口,指向幕後黑手的線索似乎全斷了。
突然!
他想起殺手電話裡的通話記錄,順著那串電話號碼,查到了一個名叫樊強的男子。
此人28歲,經營著一家棋牌室。
嘗試撥打電話號碼,卻一直不在服務區。
看了眼樊強的證件照,梁羽決定親自跑一趟。
出發前,正巧遇到了劉青海。
“劉所好。”
“小梁啊,胳膊上的傷怎麼樣了?”
所裡昨晚拉回來一具屍體,大家也都聽說了梁羽被刺殺的訊息。
“不礙事,皮外傷。”
梁羽笑著舉起胳膊,隨意的晃了兩下。
“那就好,以後你可要當心啊,不行就在所裡住一段時間,又不是沒地方。”
劉青海骨子裡就是個老暖男,長得也慈眉善目的,給人一種天生的親近感。
“嘿嘿,沒啥事,您放心吧!”梁羽心裡暖暖的,笑著回道。
“我查個人,應該和這案子有點關係。”
“你師父去市裡開會了,你這還帶著傷,再叫個人一起吧?”
“最近有兩起失蹤案,大家都在忙,我去去就回。”
看到梁羽逐漸成長,甚至可以獨挑大梁,劉青海心中也很欣慰。
想了想,他忙說道:
“你就走著去啊?所裡剛報廢一輛車,還有一輛H5大修了,最近用車確實緊張,這樣吧,你先開我車。”
梁羽的駕駛證已經下來了,他和劉青海也不客氣,順手接過了車鑰匙。
“那謝謝劉所了,回來我把鑰匙給您送過去。”
“快去吧,慢點開。”
......
棋牌室門前,一輛黑色邁騰緩緩停下。
梁羽剛要熄火,副駕的車門竟被突然打開,一位戴著太陽鏡的長腿女孩坐了上來。
“老頭,你竟然逃班打麻將!?”
女孩說完才轉過頭,一看情況不對,疑惑的問道:“你誰啊?咋開我爸的車?”
梁羽有些懵,他眨巴著眼睛,試探性的問:
“你是劉所長的女兒?”
女孩也不回答,身子往前一湊,將太陽鏡往下一拉,盯著對方看個不停。
“哦...你是北嶺派出所的吧,長得還挺帥,我咋沒見過你,新來的?”
梁羽臉都紅了,他從沒被女孩如此當面誇獎過。
更沒和女生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過,急忙伸出右手,將二人稍稍分開了點距離。
“你好...我叫梁羽。”
女孩嗤之以鼻,十分大方地伸出手,和對方握了握。
“熊樣兒,我叫劉曉婉。你來這乾嘛?”
“找人。”
“巧了,我也是,那走吧!”
梁羽茫然地跟著下了車,兩人一起走進了棋牌室。
“呀,曉婉你咋來了?”
又一位年輕女孩笑著迎了出來,拉起劉曉婉的手,兩人顯得十分親密。
“想你了唄,過來看看。”
“呦,這帥哥誰啊,男朋友?”
女孩狐疑地看向梁羽,一臉似笑非笑的樣子。
“得了吧,我爸同事,梁羽。”劉曉婉翻了個白眼,又指了指女孩,“這我閨蜜,佳佳。”
“你好。”
梁羽客氣的點了點頭,隨口打了聲招呼。
“哦...你好。”
佳佳知道劉父是警察,也瞬間明白了梁羽的身份,表情竟突然有些不自在起來。
得知梁羽是來找樊強後,佳佳就變得更緊張了。
“老闆...老闆他不在,這幾天出門了。”
“那你知道他去哪了嘛?”
“他沒說,我不知道。”佳佳眼神躲閃,怯生生的回答。
對方明顯沒說實話,卻也不好再問下去。
梁羽若無其事的參觀兩圈,確定樊強不在棋牌室後,就獨自回到了車上。
沒一會,劉曉婉也跟了出來。
“找樊強是因為查案子?”
梁羽沒回答,輕輕點了點頭。
“我懂,你們不能說,我也不問,不過我可以幫你。”
梁羽轉過頭,有些疑惑的看向劉曉婉。
“佳佳不是這的員工。其實,她是樊強的女朋友。”
劉曉婉有些得意的笑了笑,接著說道:“我猜佳佳一定知道樊強在哪!”
“你和佳佳怎麼會認識?”
梁羽有些想不明白,一個是警察的女兒,一個是棋牌室的“老闆娘”,二人怎麼會成為朋友?
劉曉婉彷彿能讀懂人心,她摟了一把頭髮,情緒有些低落,慢慢講起佳佳的過去。
原來兩人是大學同學,也是室友。
佳佳老家是農村的,父親早逝,多年來,都是母親一個人供她讀書。
就在畢業那年,母親不幸得了重病,佳佳放棄了實習機會,回家儘孝三年。
可最終,母親還是走了。
料理了後事,孤身一人的佳佳再次返回了春城。
但她與社會脫軌了三年,一直找不到工作,最後隻能到一家飯店當服務員。
有一次,她被刁蠻的客人欺負,恰巧遇到了樊強,並主動幫她解圍。
自那以後,兩人慢慢發展成了情侶。
如今,佳佳幫著樊強照看棋牌室。
車內,劉曉婉歎了口氣,對閨蜜的遭遇十分同情。
“其實,我一直覺得樊強不靠譜,總是神神秘秘的,他表面對我很客氣,但我能感受到他內心深處的防備。”
“怎麼神秘了?具體說說。”
梁羽傾聽了半天,一直沒說話,這會來了興致。
劉曉婉眨著一雙俏麗的大眼睛,呼扇呼扇的,猶豫地說道:
“我也說不上來,可我知道棋牌室一直比較冷清,樊強也很少來,但他很有錢,出手也十分闊綽,應該還有別的生意。”
得知梁羽是來找樊強後,佳佳就變得更緊張了。
“老闆...老闆他不在,這幾天出門了。”
“那你知道他去哪了嘛?”
“他沒說,我不知道。”佳佳眼神躲閃,怯生生的回答。
對方明顯沒說實話,卻也不好再問下去。
梁羽若無其事的參觀兩圈,確定樊強不在棋牌室後,就獨自回到了車上。
沒一會,劉曉婉也跟了出來。
“找樊強是因為查案子?”
梁羽沒回答,輕輕點了點頭。
“我懂,你們不能說,我也不問,不過我可以幫你。”
梁羽轉過頭,有些疑惑的看向劉曉婉。
“佳佳不是這的員工。其實,她是樊強的女朋友。”
劉曉婉有些得意的笑了笑,接著說道:“我猜佳佳一定知道樊強在哪!”
“你和佳佳怎麼會認識?”
梁羽有些想不明白,一個是警察的女兒,一個是棋牌室的“老闆娘”,二人怎麼會成為朋友?
劉曉婉彷彿能讀懂人心,她摟了一把頭髮,情緒有些低落,慢慢講起佳佳的過去。
原來兩人是大學同學,也是室友。
佳佳老家是農村的,父親早逝,多年來,都是母親一個人供她讀書。
就在畢業那年,母親不幸得了重病,佳佳放棄了實習機會,回家儘孝三年。
可最終,母親還是走了。
料理了後事,孤身一人的佳佳再次返回了春城。
但她與社會脫軌了三年,一直找不到工作,最後隻能到一家飯店當服務員。
有一次,她被刁蠻的客人欺負,恰巧遇到了樊強,並主動幫她解圍。
自那以後,兩人慢慢發展成了情侶。
如今,佳佳幫著樊強照看棋牌室。
車內,劉曉婉歎了口氣,對閨蜜的遭遇十分同情。
“其實,我一直覺得樊強不靠譜,總是神神秘秘的,他表面對我很客氣,但我能感受到他內心深處的防備。”
“怎麼神秘了?具體說說。”
梁羽傾聽了半天,一直沒說話,這會來了興致。
劉曉婉眨著一雙俏麗的大眼睛,呼扇呼扇的,猶豫地說道:
“我也說不上來,可我知道棋牌室一直比較冷清,樊強也很少來,但他很有錢,出手也十分闊綽,應該還有別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