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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覺醒後,我和惡毒女配結婚了
  4.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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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微的聲音模糊在黑暗裡,我聽不清她說了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我閉著眼睛假寐,

「你回來了。」

帶著睏意的聲音傳入耳中。

我睜開眼睛,夏凝揉著惺忪的睡眼,慢慢悠悠的說著話。

「抱歉,今天下午臨走時突然來了個車禍入院的病人急需手術,讓你等久了。」

「沒關係,工作重要嘛。」

我按開燈,把拖鞋放到她腳邊,伸手倒了杯水遞給她,

「喝口水潤潤嗓子,都這麼晚了,你吃飯了嗎?」

夏凝捧著杯子搖了搖頭,紅著臉指了指餐桌。

我走過去一看,桌上擺著幾個賣相算不上漂亮的菜,隻不過都已經涼了。

「這是……你做的嗎?」

夏凝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這些日子麻煩你了,我……我手藝不太好,如果不好吃的話……」

我把菜端進廚房準備熱一熱,

「已經很久沒吃過家裡做的菜了,我還挺期待的。」

把菜放進微波爐裡,我順勢倚靠在流理台邊,定定的看著夏凝,

「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一談。」

「啊?」

她似乎有些慌亂,好像下一秒我就會變成一個恐怖的怪獸把她一口吞了。

「我想你有些誤解我們的關係。」

「你現在是我的合法妻子,我,林殊,是自願和你結婚的,並且也沒有離婚的打算,所以你不必覺得對我任何的虧欠,更不用感到拘束和不自在。」

「今天……不是故意讓你空等的,是我的錯,我很抱歉,你可以藉此對我發脾氣。」

「還有……」

「我知道你從前是個什麼樣性子,相較於現在,我更喜歡以前的你。」

「叮——」

菜熱好了,我把菜端到桌上,放到夏凝面前,又從一旁拎出一個小藥箱,拿出碘伏和紗布放在一邊。

我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夏凝旁邊,朝她伸出手。

她好像有點為難,雙手背在身後,眼神四處飄忽,就是不敢看著我。

「別藏了,我都看到了。」

夏凝把嘴一撇,腦袋堅定的擰向一邊,

「不要。」

我靠回到椅背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這麼多天終於硬氣一回了?」

夏凝小小的瞪了我一眼,破罐子破摔的把手伸到我面前,

「好了好了,我自己來吧。」

我一手輕輕捉住她的手腕拉到面前,一手擰開碘伏瓶蓋,認真的看著她,

「我是醫生。」

沾了藥的棉簽輕輕擦拭著傷處,夏凝低聲嘶了一聲,不著痕跡的向後躲了躲。

我抬眼瞥了她一眼,輕輕往傷口處吹氣,

「現在知道疼了?」

「不會做菜就不做,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些什麼。」

「你做你自己就好。」

夏凝小聲的嗯了一下,耳根染上些許緋紅,

「那個,這個菜我嘗過了,不……不好吃。」

「沒關係,我吃得下。」

「啊?」

夏凝一臉痛苦的看著我,

「可是我吃不下……」

而後期待的看著我,眼神亮晶晶的,

「我想吃你那天煮的面可以嗎?」

「當然可以,至於這些……我嚐嚐吧……」

5

婚後半年,生活比我想象的要愉快。

夏凝越發的愛下廚,隻不過廚藝沒有絲毫長進,我對此習以為常,已經能夠面不改色的吃下她做的各種稀奇料理,並且熟練的收拾被她糟蹋的不成樣子的廚房。

她性子活潑,愛玩愛鬨,每天下班拉開門的那一瞬間就彷彿在開盲盒一樣,不知道裡面有什麼樣的驚喜和驚嚇等著我。

我一向自詡穩重自持,作為醫生,我需要時刻保持冷靜,隻不過偶爾面對夏凝下意識地貼近,也會猛地心跳加速,心如擂鼓。

我不能確定這種莫名的心動是否可以稱之為喜歡,還是多巴胺作祟,同樣,我也不能確定她是否還惦念著顧洲。

但不管是出於何種目的,我不希望這段關係有任何的變故。

地下車庫昏暗的燈光一下一下的閃爍,我倚靠在車裡,看著手裡華麗又精緻的請柬。

顧洲和夏薇要結婚了。

這就意味著故事要大結局了。

我和夏凝也即將走向結局。

「她在那個溫暖的傍晚,淒慘的死在汽車的輪胎之下。」

我拿著請柬的雙手有些微微顫抖。

……

時間不早了,我慢慢上了樓,就在拉開門的一瞬間,

「嘀——,任務接取成功。」

突如其來的機械音讓我原地愣了一下,再回過神,夏凝已經站在我面前,手裡也捏著一份請柬。

「你回來了,今天有快遞送來,我拆開一看……」

夏凝向我揚起手中的請柬。

我關上門,接過她手裡的請柬,和我收到的放在一起,

「你想去嗎?不想去的話我一個人去就好了。」

「去吧……」,夏凝嘟嘟囔囔的,

「反正也是最後一次了……」

6

婚禮隆重而盛大,我不顧周圍人異樣的眼光,緊緊的牽著夏凝的手。

晚宴上,我被幾箇舊日的朋友拖住無法脫身,一番周旋過後,抬腕看了一眼時間,才發現已經過去了很久。

躲到僻靜處給夏凝打電話,好幾通都是無人接聽。

聽著手機裡冰冷的機械女聲,我有些著急,避開人群四處檢視,在一個偏僻的角落找到了夏凝,幾個女孩圍著她,一杯一杯的給她灌酒。

女孩面頰酡紅的縮在座椅上,有些神誌不清的半閉著眼睛,單薄的披肩被扯落在一旁,酒紅色的吊帶長裙也被潑上了酒,粘膩的貼在身上。

為首的那個,我認得她,夏薇的朋友,徐聲。

徐聲一手按住夏凝的肩膀,一手掐著她的下巴逼迫她張嘴。

「你可真是有本事,前腳才離了顧洲,後腳就上了別人的床……」

「還不知好歹的來挑釁薇薇,薇薇的裙子都被你弄臟了!」

「真當你還是夏家的千金大小姐啊。」

「……」

我緩緩走到徐聲背後,聽著她對夏凝一句句的羞辱,等她發覺不對勁,回過頭來看到我,一時表情有些僵硬。

「說啊,怎麼不繼續說了?」

我面帶微笑的彎腰看著徐聲,不等她再說話,抬腳踹在她的肩膀上。

她的幾個同夥尖叫著向一旁躲去,我脫下西裝外套蓋在夏凝身上,轉而看著地上正艱難爬起的徐聲,一腳踩上她曾捏著夏凝下巴的那隻手,腳尖微微用力。

徐聲疼的亂叫,很快吸引來了一眾看熱鬨的人。

我沒興致陪他們繼續上演這出鬨劇,鬆腳將徐聲的手踢到一旁,打橫抱起夏凝離開了顧宅,

不出我所料,在回去的路上,顧洲打來電話咆哮著質問我,我看著縮在副駕上的夏凝,不假思索的掛斷了電話。

都大結局了,誰還慣著你。

我輕手輕腳的把夏凝放在沙發上,轉身去廚房煮了一碗醒酒湯。

等我端著醒酒湯回來,發現她已經醒了,端端正正的坐在沙發上,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

看到我過來,她撇了撇嘴,眼淚一瞬間落下,嘟囔著撲進我懷裡,

「阿殊,你來了,我等了你好久。」

我愣了愣,穩住身形,一手把醒酒湯放下,一手摟住夏凝,哄著她坐下,

「凝凝受委屈了,先把醒酒湯喝了好不好?」

夏凝小口小口的喝了半碗就搖著頭死活不肯再喝,小丫頭喝醉了還挺犟,

「好了好了,不想喝就不喝了,你乖乖在這裡坐著,我去給你放洗澡水好不好?」

我站起來,安慰似的摸了摸她的頭,把半碗醒酒湯端去廚房,又去二樓房間裡放洗澡水。

自從夏凝住進來,我就沒有進過這間房,站在房內打量了片刻,一回頭,發現夏凝正倚在門框上,醉意朦朧的看著我。

「你怎麼上……」

我話還沒說完,她突然貼上來,柔軟的唇瓣青澀的吻在我的唇角。

我躲閃不及,跌坐在床上,她跟著纏上來,雙臂交疊在我的頸後,臉頰埋在我的肩頭,溫熱的呼吸撲灑在耳後。

裙子的肩帶沿著肩膀滑落,少女獨有的馨香混合著酒氣和脂粉香,一下一下的麻痹著我的大腦,我似乎也有些醉意了。

手扣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身,喉嚨上下滾動了幾下,嗓子有些發緊,我張了張嘴,聲音低啞,

「凝凝,你看看我是誰?」

夏凝半眯著眼睛,眼神炙熱而迷離,

「你是誰,你是林殊……」

說罷,還伸出一小節濕潤的舌尖,輕輕碰了碰我的唇角。

鼻尖相碰,呼吸變得有些急促,我直起身子,一手覆上她的後腰,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指腹輕輕摩擦著嬌嫩的紅唇。

「知道我是誰就好……」

「凝凝……等會再洗澡吧……」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大雨,鋪天蓋地的沖刷著一切。

夜晚會包容人的所有**。

花園裡嬌豔的玫瑰被狂風驟雨衝撞的搖搖欲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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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搖曳著花枝,嬌嫩的花苞不知何時已輕輕綻放。

雨停了,花瓣上沾染著不知是雨水還是露珠,這是來自雨夜的痕跡。

7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那晚之後,夏凝在有意無意的躲著我。

起初還挺正常的,後來她躲我的動作就愈發明顯,一天總是將自己關在屋子裡。

我確信,我喜歡夏凝。

所以我覺得有必要和她談一談。

夏凝喜歡吃西街的那家甜品屋的栗子蛋糕,今天下班早,我想著天色還早,去買一點帶給她。

我把剛買好的蛋糕安置在副駕上,正準備驅車回家,透過車窗,我看見街角處的咖啡廳裡坐著兩個人。

是夏凝和顧洲。

二人處於暗處,我看不清他們的神色。

一時間不知道哪裡來的火氣,我發動車,一路風馳電掣的回到家,將蛋糕往餐桌上一扔,把自己鎖進了書房。

或許夏凝隻是把我當作她失意時的一個慰藉呢?

她依然惦念著顧洲?又或者說她從來沒有忘記過他,哪怕她已經和我結婚了。

又或許,她從未認同過這場婚姻呢?

那天晚上或許隻是酒後的一場意外呢?

我坐在桌前,什麼都看不進去,病例上的字密密麻麻,好像一群螞蟻在亂爬,我的心上似乎也有千萬隻螞蟻在亂爬。

……

夜幕降臨,今晚的月色很漂亮。

夏凝也該回來了吧。

我拉開書房的門,外面沒有開燈,昏暗的客廳裡一片寂靜,心裡頓時有些空落落的。

低頭髮現地上靜靜的躺著一隻嬌豔欲滴的玫瑰。

我彎腰撿起那枝玫瑰。

樓下突然亮起一片燈光,蔓延到樓梯上,一寸一寸的亮起。

我俯身越過欄杆往樓下看去,像火光一樣搖曳的蠟燭燈拚湊成一個愛心的形狀。

卻看不見夏凝的身影。

樓梯上零零散散的灑落著玫瑰的花瓣,我慢悠悠的走下去。

走下最後一級台階,夏凝捧著一個小盒子從樓梯的死角處竄到我面前。

眼神亮晶晶的,獻寶似的將那個盒子遞到我眼前。

「你今天下午……」

夏凝有些不滿的伸出一根手指按住我說話的嘴唇,

「先看看這個,其他的我等會再跟你解釋。」

盒子裡有一張照片,夏凝的髮絲被風吹起,笑得明媚燦爛,照片定格了那一瞬間。

「你記得嗎?這張照片是你幫我拍的。」

我疑惑的挑了挑眉,在結婚之前,我不記得我和夏凝有任何交集。

她有些著急,急急忙忙的拿過照片,指著照片上她身後的水池,

「在巴黎,許願池,你的硬幣砸到了我的……」

我記起來了,那年在巴黎的許願池邊,我在口袋裡摸到一枚硬幣,然後隨手扔了出去。

硬幣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傳來金屬碰撞的聲音,兩枚硬幣撞在了一起,都跌進了下方的水池中。

我順著硬幣扔來的方向看去,墨發紅唇的女孩正不滿的朝我喊道,

「這是我最後一枚硬幣了!」

我滿懷歉意的朝她笑了笑,突然懷裡被塞進了一個相機,

「你擋了我的好運,那幫我拍張照應該不過分吧。」

分別的時候,她還大聲的朝我說著再見。

……

「我們很早就見過了,其實……從顧家出來的那天晚上,我是故意和你說再見的……我想你認出我。」

「今天下午你看到了吧,我……我從夏家出來的時候什麼都沒帶,我隻是拜托他幫我把相機從夏家帶出來。」

「顧洲那個人傲慢又自大,我從來都不喜歡他的,但有些我不能說出口的原因……我必須得阻撓他和夏薇在一起。」

我冷不丁的出聲問她,

「那你這些天為什麼一直躲著我?」

「我……我怕你不相信我,我得把相機拿到手,才能證明我喜歡的一直都是你。」

暖黃的燈光漾進眼底,倒影著夏凝有些不安的模樣。

我伸出雙臂將她攬入懷中,手掌將夏凝纖細的腰肢緊緊按在懷裡,

「抱歉,我今天下午還在懷疑你……我該相信你的。」

夏凝縮在我懷裡嘿嘿的笑出聲,

「我看到桌上的蛋糕,就知道你一定生氣了,所以倉促的佈置了這些跟你道歉,玫瑰和蠟燭,會不會看起來有些老土?」

「不會,我很喜歡,其實……我也有件事沒告訴你。」

「其實,煤球就是你從前被丟掉的那隻小貓,那天我正好路過,看著它被扔出來,就撿回去了。」

「好啊你林殊!」

夏凝作勢便要來打我,我一把將她圈進懷裡,下巴摩挲著她柔軟的髮絲。

她舉起手裡的那張照片,湊到我的眼前,

「那枚沒有扔出去的硬幣,反而給我帶來了好運。」

我長舒了一口氣,將腦袋埋在她頸窩裡輕輕蹭了蹭,

「遇見你纔是我的好運,凝凝。」

「哦,對了,還有個驚喜給你。」

夏凝從我懷裡掙脫出去,在手提包裡翻翻找找,拿出來一張醫院的檢查單,

「阿殊,我……懷孕了。」

8

夢裡的急刹車聲,我又一次大汗淋漓的從夢中驚醒。

自從夏凝懷孕之後,我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做這樣的噩夢了。

看了看身旁熟睡的夏凝,我狠狠閉了閉眼,腦海中再次浮現書中的那句話,

「她在那個溫暖的傍晚,淒慘的死在汽車的輪胎之下。」

隨意的一句話就可以決定她的生死嗎?

我不相信。

劇情裡原本該發生的爭吵並沒有如約發生,那是不是意味著,我也可以改變夏凝的結局。

她醒了,迷迷糊糊的拉著我的手臂,

「阿殊,怎麼了?」

我輕輕拍著她的脊背,柔聲哄著,

「沒什麼,我去一下洗手間,你安心睡。」

一捧冷水潑到臉上,暫時熄滅我心裡不安,帶來片刻清醒。

夏凝很在意這個孩子,即便他此刻還尚未成形,夏凝也熱衷於各種胎教,閒著沒事的時候就摸著肚子和他說話。

我儘我所能為她緩解孕期的不適,排除她的所有煩擾。

看著夏凝的肚子一天天隆起,人卻略顯憔悴,我有些心疼,還有揮之不去的焦慮和擔憂。

「阿殊,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夏凝摸著即將臨產的肚子,笑眯眯的問我。

「隻要是我們的孩子,都好。」

我握住夏凝的手,親了親她的手背,

「我聯絡了最權威的產科醫生,凝凝,我隻想你安全。」

「凝凝,我愛你。」

……

夏凝執拗的不同意讓我陪產,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我坐在椅子上,面對著空蕩蕩的走廊和亮著紅燈的手術室。

我無比清晰的意識到,我不會像愛她再一樣愛上任何一個人。

哪怕她是人人厭惡且避之不及的所謂的惡毒女配。

但在我眼裡,她赤誠明媚,勇敢又悲憫。

她值得更好的結局。

手術室的大門在我眼前打開,產科主任笑著朝我點點頭,

「母女平安。」

孩子很像她,尤其是那雙眼睛,簡直如出一轍。

夏凝還在昏睡中,我輕輕擦去她額角的汗水,剛剛放下的心又高高的懸起。

生產以後,我總是以她還沒恢複好為由阻止她出門。

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夏凝也不買我的帳了。

我隻得放她出門,一次兩次三次,都無事發生。

就在我以為既定的結局已經改變的時候,林夏的百日宴到了。

對了,我們的孩子叫林夏。

林殊的林,夏凝的夏。

小粉糰子軟乎乎的,很招人喜歡,就連我父親也冷著臉來看了好幾次,抱在懷裡不肯撒手。

我和夏凝商定就在家裡簡簡單單的給林夏慶祝,不再宴請別人。

等我下班就去買她愛吃的蛋糕,夏凝和女兒一起等我回家。

車剛剛開到街口,夏凝打來電話,

「阿殊,爸媽來看林夏了,我就出來買蛋糕了嘿嘿。」

「我已經到街口了,你在哪?」

「我買好蛋糕啦,你來接我,咱們一起回家。」

……

手機裡傳來刺耳的刹車聲和人群的尖叫。

大腦一瞬間凝滯,血氣上湧,心臟彷彿停止了跳動。

我下車不管不顧的往前跑,人群擁堵,堪堪站定的那一刻,觸目驚心的血跡猶如尖刺一般紮進我的眼底。

夏凝倒在血泊之中,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轎車,車頭也沾染著血跡。

蛋糕飛出去,粘膩的糊成一團。

世界好像靜止了,我聽不見人們的唏噓聲,也聽不見刺耳的警笛,我眼裡隻剩下倒在地上的夏凝。

我是醫生,我能救她的,我能救的……

腳好像被禁錮在原地,任憑我如何用力都無法向前半分。

劇情又開始控製我,我突然平靜下來,直勾勾的看著夏凝,就像一個無謂的旁觀者。

她漂亮的眼睛慢慢閉起,是不是不願意再看我了。

「嘀——檢測到宿主已死亡。」

不知過了多久,虛空之中又傳來一句機械音,警察驅散圍觀的民眾,我的身體得以動彈。

我跪在地上,將滿身血汙的夏凝攬在懷中,就像之前每次抱她一樣。

沒有多少傷心欲絕,我隻是想,

「憑什麼……」

「名譽,地位,財富以及圓滿的結局,他們什麼都得到了,憑什麼我卻可憐到護不住我的妻子。」

9

我無法接受夏凝離開帶來的落差,大抵頹廢了一段日子,爸媽怕我照顧不好林夏,就把她接去了老宅。

我不願意走,一個人呆在空蕩蕩的房間裡,不知道該乾些什麼,隻能一個勁的喝悶酒。

我知道我現在的狀態已經不適合再上手術檯了。

無法接受死亡,是醫生的大忌。

向醫院遞交了辭呈,我進了林氏財團,掛了一個總經理的名頭。

從小跟著父親耳濡目染,我以最快的速度熟悉了公司目前的運作情況,加上敏感的商業嗅覺,我很快在圈子裡嶄露頭角。

父親對我很滿意,可是不夠,遠遠不夠。

林氏和顧氏同為地產企業,利益牽扯頗多,從前顧氏獨大,林氏纔不得不多次退讓,如今林氏蒸蒸日上,顧氏卻止步不前,聽說前日的拍賣會上,顧洲還豪擲千萬,隻為博夏薇一笑。

這龍頭當的久了,便會不知天高地厚。

顧氏的蛀蟲們欺上瞞下,從中獲取私利,集團內部虧空嚴重,而他卻放任不管,那就不能怪我乘虛而入了。

自夏凝走的那一刻起,故事已然結束,那顧洲和夏薇的主角光環,也是時候該摘下來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花了兩年時間,一步步擴大顧氏虧空,私下約見顧氏的幾位股東,以利相誘,以事實相逼,引的他們紛紛低價拋售股份,轉投林氏,而這些股份,又暗中被我以另一個名義買下。

等顧洲察覺的時候,我已經成了顧氏集團最大的股東。

顧氏集團的主理人不姓顧,大概是圈子裡最好笑的笑話了。

至於夏薇,本就不是什麼良善之輩,知道顧洲沒落,聯合她母親轉移了顧洲的財產。

顧家根基頗深,怎容她騎在頭上撒野,這倒也省了我的功夫,不必再花時間去收拾她了。

我搬離了我和夏凝的家,帶著林夏,和爸媽一起住在老宅。

我一點一點的學著如何照顧林夏,從不願意假手於人,我怕凝凝看見了會說我不用心。

我時不時的會去家裡坐坐,打掃打掃衛生,在花瓶裡插上她最愛的紅玫瑰。

做上一桌子菜,然後一點一點的看著飯菜涼掉。

窗外下著暴雨,而我已經失去了那個為我撐傘的人。

……

又入秋了,今年是夏凝離開的第三年。

顧氏如今翻不起什麼浪了,顧洲和夏薇還在鬨離婚。

前兩年我始終沒有勇氣去看她,今年我得去看看。

我有點想她。

墓碑上的照片用的是我在巴黎幫她拍的那張。

我小心的拂去上面的灰塵,將玫瑰輕輕的靠在墓碑旁邊,慢悠悠的和她說著話,

「我這麼久沒來看你,你別生氣,我給你帶花了,是你最喜歡的。」

「夏夏已經長大了,很像你,每天甜甜的叫我爸爸,像個小糯米糰子一樣,爸媽也很喜歡她。」

「夏夏認得你,我常給她看你的照片,告訴她這就是你的漂亮媽媽,隻不過她常常問我你去哪了,凝凝……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我把以前欺負你的人都收拾了,我現在很厲害的……」

「凝凝,我好想你……」

眼眶有些酸澀,我支撐著想地上站起來。

三年來日夜不休的工作有些拖垮了我的身體,猛的一起身,眼前突然一黑,隨之而來一陣頭暈目眩。

「嘀——宿主成功接入世界。」

模糊中又傳來了不明來源的機械音,我跌跪在地上,捂著胸口慢慢平複著呼吸。

黑暗散去,光亮重新照進眼底,抬眸對上墓碑上夏凝黑白的笑顏,

「我不在,你都不會好好照顧自己嗎?」

熟悉的聲音從耳畔傳來,猶如一道電流遊遍四肢百骸,我僵硬的轉過頭去,那張和黑白照片上一模一樣的臉,那張我日思夜想的臉,驀地出現在眼前。

「阿殊,我回來了。」

10夏凝番外

我叫夏凝,在我十八歲生日那天,我突然綁定了惡毒女配係統。

「檢測到宿主已成年,開始綁定惡毒女配係統。」

我的媽媽愛我,但她對我的行為舉止非常嚴苛,她不允許我做出任何不入流的行為。

她會挑剔我的一言一行,甚至讓人將我剛剛撿回來的小貓扔出去,隻因為她覺得它太廉價普通。

我的爸爸根本不愛我,以至於他在媽媽去世的第一天就把外面的那個女人和她的女兒帶回了家。

夏薇和顧洲是書裡的男女主角,可我並不喜歡顧洲,他傲慢囂張,是個不折不扣的自大狂。

我並不想阻撓他們在一起,於是在係統為我接取了第一個任務以後,我逃了。

我跑去了巴黎,在許願池邊,我誠誠懇懇的希望這個破係統能早點離開我。

就在最後一枚硬幣被撞飛以後,我怒氣沖沖的抬頭看去,是個眉目俊朗的東方男人。

高挑的身材,溫潤的氣質,標誌的東方面孔,使得他在一眾金髮碧眼的外國人中顯得格外惹人注意。

我裝著生氣的樣子,要求他幫我拍一張照片,我試圖幫他也拍張照,並以此為藉口套取到他的聯絡方式。

可惜失敗了。

係統最後還是強製我回去,順利的完成了惡毒女配的第一個任務。

後來我又強硬的反抗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我就意識到,係統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但與此同時,係統也對我反抗的行為感到疲倦,它開出了另一個條件,隻要我好好完成認為,就會得到相應的積分。

隻要積分夠多,就可以換取這個世界上的任何東西。

在我當惡毒女配的這些日子裡,我經常能見到那個男人,在顧洲的身邊。

我知道了他叫林殊,是個醫生。

他脾氣很好,說話的時候溫溫柔柔,不管顧洲提出多無理的要求,他都能輕聲細語的解決。

我承認我對他有些許的心動,但現在不是時候,我還要做任務呢,等我的惡毒女配任務做完了,用積分從係統那裡換點好東西,到時候再去追他!

我的女配之路越走越慘,等我被趕出家門,迷迷糊糊從酒店醒來,看到身邊躺著林殊的時候,我的內心發出來尖銳的爆鳴聲。

這下不用再想著以後怎麼拿下他了,我和林殊結婚了。

林殊很好,隻是這種好沒有摻雜任何的情感。

在我做完最後一個任務以後,我藉著酒勁親了他,他沒有拒絕,我很高興,我能從他一開始隱忍剋製的眼神裡看到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愛意。

不久之後,我發現自己懷孕了,拿到檢查單的時候我有些不知所措,這個孩子來的在意料之外,我不知道林殊願不願意要他。

我想,需要有什麼東西證明,我喜歡林殊,而且一直是他,從來沒有變過。

我想到了那張照片。

我看著坐在對面的顧洲,忍住把咖啡潑到他臉上的衝動,請求他幫我把相機從夏家拿回來。

一回家,看到桌上的蛋糕和書房緊閉的房門,我就知道林殊看到了,並且他生氣了。

不過我很高興,至少他會吃醋,說明他是真的喜歡我。

我緊急下單了一堆表白產品送貨上門,然後緊急的佈置了一個土到極致的表白現場。

雖然過程坎坷,但是結果是好的。

我窩在林殊懷裡看著那張照片,我想,就這樣過下去也不錯。

可是世事難料,當那輛車向我撞過來的時候,我無法動彈,眼睜睜的看著那輛車離我越來越近。

意識逐漸被抽離,大腦已經停止了思考。

好遺憾啊,我沒能親口和林殊說再見,還有我的女兒。

等我再次睜眼,我發現我變成了一縷遊魂,飄在林殊身邊。

我向係統抗議,我的積分還沒用呢!

我要回去!我要複活!命都沒了我咱那麼多積分有什麼用。

係統被我折磨的不耐煩了,就答應了我的要求,隻不過他說這件事需要走流程,讓我等著。

我還以為係統就是boss呢,原來他也是個社畜。

我就飄在林殊身邊等啊等。

看著他一點點的收拾了那些曾經欺負過我的人,看著他一點點的將我們的女兒養的漂漂亮亮。

看著他落寞的坐在餐桌前面,看著他拿著我照片時微微顫抖的手。

我等啊等,終於等到了。

他蹲在我的墓碑面前,消瘦的面龐上掛著淡青色的胡茬。

不過三年,他看起來老了很多,沒有以前那麼帥了,不過還是很帥。

我悄悄的站在他身後,歪著頭看著他回過頭來時臉上驚詫的神色,

「阿殊,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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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再看我了。

「嘀——檢測到宿主已死亡。」

不知過了多久,虛空之中又傳來一句機械音,警察驅散圍觀的民眾,我的身體得以動彈。

我跪在地上,將滿身血汙的夏凝攬在懷中,就像之前每次抱她一樣。

沒有多少傷心欲絕,我隻是想,

「憑什麼……」

「名譽,地位,財富以及圓滿的結局,他們什麼都得到了,憑什麼我卻可憐到護不住我的妻子。」

9

我無法接受夏凝離開帶來的落差,大抵頹廢了一段日子,爸媽怕我照顧不好林夏,就把她接去了老宅。

我不願意走,一個人呆在空蕩蕩的房間裡,不知道該乾些什麼,隻能一個勁的喝悶酒。

我知道我現在的狀態已經不適合再上手術檯了。

無法接受死亡,是醫生的大忌。

向醫院遞交了辭呈,我進了林氏財團,掛了一個總經理的名頭。

從小跟著父親耳濡目染,我以最快的速度熟悉了公司目前的運作情況,加上敏感的商業嗅覺,我很快在圈子裡嶄露頭角。

父親對我很滿意,可是不夠,遠遠不夠。

林氏和顧氏同為地產企業,利益牽扯頗多,從前顧氏獨大,林氏纔不得不多次退讓,如今林氏蒸蒸日上,顧氏卻止步不前,聽說前日的拍賣會上,顧洲還豪擲千萬,隻為博夏薇一笑。

這龍頭當的久了,便會不知天高地厚。

顧氏的蛀蟲們欺上瞞下,從中獲取私利,集團內部虧空嚴重,而他卻放任不管,那就不能怪我乘虛而入了。

自夏凝走的那一刻起,故事已然結束,那顧洲和夏薇的主角光環,也是時候該摘下來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花了兩年時間,一步步擴大顧氏虧空,私下約見顧氏的幾位股東,以利相誘,以事實相逼,引的他們紛紛低價拋售股份,轉投林氏,而這些股份,又暗中被我以另一個名義買下。

等顧洲察覺的時候,我已經成了顧氏集團最大的股東。

顧氏集團的主理人不姓顧,大概是圈子裡最好笑的笑話了。

至於夏薇,本就不是什麼良善之輩,知道顧洲沒落,聯合她母親轉移了顧洲的財產。

顧家根基頗深,怎容她騎在頭上撒野,這倒也省了我的功夫,不必再花時間去收拾她了。

我搬離了我和夏凝的家,帶著林夏,和爸媽一起住在老宅。

我一點一點的學著如何照顧林夏,從不願意假手於人,我怕凝凝看見了會說我不用心。

我時不時的會去家裡坐坐,打掃打掃衛生,在花瓶裡插上她最愛的紅玫瑰。

做上一桌子菜,然後一點一點的看著飯菜涼掉。

窗外下著暴雨,而我已經失去了那個為我撐傘的人。

……

又入秋了,今年是夏凝離開的第三年。

顧氏如今翻不起什麼浪了,顧洲和夏薇還在鬨離婚。

前兩年我始終沒有勇氣去看她,今年我得去看看。

我有點想她。

墓碑上的照片用的是我在巴黎幫她拍的那張。

我小心的拂去上面的灰塵,將玫瑰輕輕的靠在墓碑旁邊,慢悠悠的和她說著話,

「我這麼久沒來看你,你別生氣,我給你帶花了,是你最喜歡的。」

「夏夏已經長大了,很像你,每天甜甜的叫我爸爸,像個小糯米糰子一樣,爸媽也很喜歡她。」

「夏夏認得你,我常給她看你的照片,告訴她這就是你的漂亮媽媽,隻不過她常常問我你去哪了,凝凝……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我把以前欺負你的人都收拾了,我現在很厲害的……」

「凝凝,我好想你……」

眼眶有些酸澀,我支撐著想地上站起來。

三年來日夜不休的工作有些拖垮了我的身體,猛的一起身,眼前突然一黑,隨之而來一陣頭暈目眩。

「嘀——宿主成功接入世界。」

模糊中又傳來了不明來源的機械音,我跌跪在地上,捂著胸口慢慢平複著呼吸。

黑暗散去,光亮重新照進眼底,抬眸對上墓碑上夏凝黑白的笑顏,

「我不在,你都不會好好照顧自己嗎?」

熟悉的聲音從耳畔傳來,猶如一道電流遊遍四肢百骸,我僵硬的轉過頭去,那張和黑白照片上一模一樣的臉,那張我日思夜想的臉,驀地出現在眼前。

「阿殊,我回來了。」

10夏凝番外

我叫夏凝,在我十八歲生日那天,我突然綁定了惡毒女配係統。

「檢測到宿主已成年,開始綁定惡毒女配係統。」

我的媽媽愛我,但她對我的行為舉止非常嚴苛,她不允許我做出任何不入流的行為。

她會挑剔我的一言一行,甚至讓人將我剛剛撿回來的小貓扔出去,隻因為她覺得它太廉價普通。

我的爸爸根本不愛我,以至於他在媽媽去世的第一天就把外面的那個女人和她的女兒帶回了家。

夏薇和顧洲是書裡的男女主角,可我並不喜歡顧洲,他傲慢囂張,是個不折不扣的自大狂。

我並不想阻撓他們在一起,於是在係統為我接取了第一個任務以後,我逃了。

我跑去了巴黎,在許願池邊,我誠誠懇懇的希望這個破係統能早點離開我。

就在最後一枚硬幣被撞飛以後,我怒氣沖沖的抬頭看去,是個眉目俊朗的東方男人。

高挑的身材,溫潤的氣質,標誌的東方面孔,使得他在一眾金髮碧眼的外國人中顯得格外惹人注意。

我裝著生氣的樣子,要求他幫我拍一張照片,我試圖幫他也拍張照,並以此為藉口套取到他的聯絡方式。

可惜失敗了。

係統最後還是強製我回去,順利的完成了惡毒女配的第一個任務。

後來我又強硬的反抗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我就意識到,係統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但與此同時,係統也對我反抗的行為感到疲倦,它開出了另一個條件,隻要我好好完成認為,就會得到相應的積分。

隻要積分夠多,就可以換取這個世界上的任何東西。

在我當惡毒女配的這些日子裡,我經常能見到那個男人,在顧洲的身邊。

我知道了他叫林殊,是個醫生。

他脾氣很好,說話的時候溫溫柔柔,不管顧洲提出多無理的要求,他都能輕聲細語的解決。

我承認我對他有些許的心動,但現在不是時候,我還要做任務呢,等我的惡毒女配任務做完了,用積分從係統那裡換點好東西,到時候再去追他!

我的女配之路越走越慘,等我被趕出家門,迷迷糊糊從酒店醒來,看到身邊躺著林殊的時候,我的內心發出來尖銳的爆鳴聲。

這下不用再想著以後怎麼拿下他了,我和林殊結婚了。

林殊很好,隻是這種好沒有摻雜任何的情感。

在我做完最後一個任務以後,我藉著酒勁親了他,他沒有拒絕,我很高興,我能從他一開始隱忍剋製的眼神裡看到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愛意。

不久之後,我發現自己懷孕了,拿到檢查單的時候我有些不知所措,這個孩子來的在意料之外,我不知道林殊願不願意要他。

我想,需要有什麼東西證明,我喜歡林殊,而且一直是他,從來沒有變過。

我想到了那張照片。

我看著坐在對面的顧洲,忍住把咖啡潑到他臉上的衝動,請求他幫我把相機從夏家拿回來。

一回家,看到桌上的蛋糕和書房緊閉的房門,我就知道林殊看到了,並且他生氣了。

不過我很高興,至少他會吃醋,說明他是真的喜歡我。

我緊急下單了一堆表白產品送貨上門,然後緊急的佈置了一個土到極致的表白現場。

雖然過程坎坷,但是結果是好的。

我窩在林殊懷裡看著那張照片,我想,就這樣過下去也不錯。

可是世事難料,當那輛車向我撞過來的時候,我無法動彈,眼睜睜的看著那輛車離我越來越近。

意識逐漸被抽離,大腦已經停止了思考。

好遺憾啊,我沒能親口和林殊說再見,還有我的女兒。

等我再次睜眼,我發現我變成了一縷遊魂,飄在林殊身邊。

我向係統抗議,我的積分還沒用呢!

我要回去!我要複活!命都沒了我咱那麼多積分有什麼用。

係統被我折磨的不耐煩了,就答應了我的要求,隻不過他說這件事需要走流程,讓我等著。

我還以為係統就是boss呢,原來他也是個社畜。

我就飄在林殊身邊等啊等。

看著他一點點的收拾了那些曾經欺負過我的人,看著他一點點的將我們的女兒養的漂漂亮亮。

看著他落寞的坐在餐桌前面,看著他拿著我照片時微微顫抖的手。

我等啊等,終於等到了。

他蹲在我的墓碑面前,消瘦的面龐上掛著淡青色的胡茬。

不過三年,他看起來老了很多,沒有以前那麼帥了,不過還是很帥。

我悄悄的站在他身後,歪著頭看著他回過頭來時臉上驚詫的神色,

「阿殊,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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