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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唐雨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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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捂住紅腫了的半邊臉,沉默著,另一隻手則鬆開了之前被扭住的大腿,垂落在身側。

感受著指尖細膩的觸感,皮膚很肯定地向大腦傳輸著疼痛的警報。

平滑無垢的冷漠鏡面中,烏黑卻染著幾絲血紅的無神瞳孔裡,一個陌生的身影微微耷拉地站著。

青絲下,陰影勾勒出柔和的臉部輪廓。

蒼白的面容裡,五官精緻,薄薄的嘴唇先是緊抿著,隨後又有些無奈的張開。

羞澀的吐息撥出,一層迷濛將鏡面籠罩,在瞪大的漂亮眼睛裡迅速擴散。

霧氣很快消散,一位嬌小的女孩露出可愛的驚訝表情,蒼白色被紅潤迅速取代,掩飾住了憔悴。

衛生間冷白的燈光下,她如名貴瓷器一樣精緻(除去腫了的那一半臉)。

隻是……頭髮淩亂地散落在肩頭,身上衣服過於寬大,而且早就從肩膀處滑落,雪白的鎖骨自然也沒能逃避羞恥地暴露了出來。

這熊樣,就好像剛剛被人侵犯了一樣……似乎是想確認什麼,她摸了摸脖子,又挪向雙腿夾緊的襠部……手中再次感受到舒服卻陌生的觸感,沒有任何凸起物,平滑舒適地如撫摸上了釉的柔軟絲綢。

少女再次愣了愣,一股因茫然而產生的無力感熟悉地奪走了她對身體的控製,癱坐在了地面上。

……許久。

有些狼狽的從地上爬起,甩了甩心中的無力想法,看了看鏡中的影子,仔細審視著自己的身材,一個猥瑣的念頭從內心深處浮出,撐在洗手檯上的雙手也再次邪惡地抬起……“啊!

鼻血!!!”

………………真是活該呢。

唐雨晴,十六歲,原是雄赳赳氣昂昂一青春期大男孩,不知為何,現在變成了女生。

2、這不能怪她。

畢竟連穿著作為男生時的寬大衣服,都阻擋不了現在她胸口驕傲地突起。

狼狽地用手捂住鼻子,難免會碰到臉部的腫起,搓揉著腿上的淤青,唐雨晴疼的齜牙咧嘴。

“我下手乾嘛那麼重啊……”水光瀰漫的眼睛躲閃著,隻是經常控製不住地又瞟向鏡子,精緻的五官此刻狠狠地皺在了一起,鮮紅的鼻血從玉蔥似纖細的手指中流出,滴落在被她胸撐起來的衣服上……冷光燈下,這模樣反而更澀氣了……自然,鼻血也別想停下來了。

“這(國粹)是怎麼一回事啊!!!

……”……沒有得到任何迴應,也開始適應了這樣的尷尬氛圍,唐雨晴從洗手間裡走出來,鼻子裡塞上倆個紙團,癱坐在臥室的椅子上。

現在自己的身體是女生了。

喉嚨處也是平滑的沒有任何凸起,下面……命根子也沒了……不死心的手又伸過去摸了摸,然後又再次脫力地垂落。

窗外夕陽正好撒下一天裡最後的餘暉,透過玻璃煎烤著這一條失去夢想的鹹魚……“可沒聽說人一覺醒了就會變成女生啊……”唐雨晴悲憤地想著。

“狗老天,殺了我吧……”似乎是迴應這個想法,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鹹魚乾慢悠悠地從椅子上爬起。

好久好久沒吃飯了。

再餓就真要死了。

往身上套了幾件衣服,都鬆鬆垮垮的太大了。

唐雨晴賭氣地把衣服從身上扯下來,又在衣櫃裡亂翻一氣,終於找到了之前的七分褲與一件中性的衛衣勉強能穿,在出門前又戴上了口罩,順帶著把連衣帽往也戴了起來。

“隻是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唐雨晴一邊彎腰把腳套進大幾號的鞋子裡,繫緊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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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一邊嘀咕著。

“胸口好刺撓啊……”……闖入經常吃飯的飯店,此時時間很晚了,沒有什麼食客。

唐雨晴鬆了一口氣,看著熟悉的菜單,摘下口罩,有點期待地透過視窗對坐著玩手機的老闆娘說:“老闆,一份炒麪、一份酒釀在這裡吃,啊,再來一份和前面一樣的打包,酒釀換黑米粥吧。”

“好嘞,是你又來了是吧?

小唐?”

老闆娘抬頭熟念地說道,可眼前站著的陌生少女讓她愣了一下。

“老闆娘?”

唐雨晴有些奇怪的問道。

“啊…啊沒事。”

回過神的老闆娘連忙迴應道,重新繫上圍裙,點燃了煤氣灶,唐雨晴也意識到自己不是從前那個男孩,紅著臉不好再說些什麼,也回頭挑了一個乾淨位置坐了下來。

從灶台邊的冷櫃裡取出食材,往視窗外看了看,唐雨晴托著下巴,雙腿有點無聊地擺動著,不喜歡在自己的店裡有這樣的氛圍,老闆娘像往常一樣與客人嘮起嗑來。

“小姑娘你是不知道,之前有個小夥子經常在我這吃飯,點的和你的一模一樣。”

老闆娘倒入食用油,感到己經引起她的興致,一邊繼續絮叨起來“那小夥子嘴巴挺甜的,自己吃了會還給他爸帶一份,他爸之前就是在那個路口開菸酒的。”

老闆娘說著,還舉起鍋鏟指向她最熟悉的地方。

“嗯,是嗎。”

唐雨晴禮貌地回了一句,她手機電量不多了,現在沒啥事做。

“這一家倆口人都挺好的,都挺實在。

唉,就是命不好。”

老式的油煙機沙沙響著,油熱沸騰,倒入打好的雞蛋。

“啊?”

“他小時候媽跟人跑了,那個挨千刀的賤種,自己的骨肉都能丟下,都不配當媽……還好兒子懂事,老子身體也硬朗,倆個男人過的也有滋有味的。”

滾油中雞蛋迅速凝固,其他配菜也一齊加入,鐵鍋在猛火裡不停搖晃。

“嗯……”“他老子幾年前攢了錢,就擱那開了家菸酒,生意還挺旺的。

不過賺了錢也沒忘了在我這吃幾頓,我這之前酒水都是從他那邊進的,比外邊批發給我的都便宜一點。”

老闆娘微笑著,抓了兩把米麪入鍋裡,撒上調料,不過又猶豫了一下,抬頭看向唐雨晴。

少女的眼睛裡懷著似乎是對這個故事開頭的悲傷,又隱隱帶著某種不知名的期待。

“唉…..隻可惜老天不開眼啊……多好的一家倆口,做兒子的跟小姑娘你差不多年紀,也是上學的人,可是老子撐不住了……得了個啥癌的晚期……唉……店也開不成了,盤出去了。

兒子到處跑藥店去找方子給老子看病……最後……唉,老天不開眼啊……他老子多好一個人呐,還是就這麼走了。”

火猛地關閉,老闆娘依舊把著鍋翻炒著,隻是微笑己經消失了,熱情冷卻後的沉默再次將小店裡充斥,隻剩油煙機仍在沙沙作響。

“砰!”

鐵鍋被狠勁貫在爐膛上,金屬之間的碰撞迸發出火星,撕裂耳膜的聲音響徹小店裡,把低頭啜泣中的唐雨晴嚇了一跳,連看向老闆娘。

“可就沒想到咱這還有這種人!

小夥子纔多大啊?

離成年都早!!!”

將炒勺用力砸在鍋底上,“一群初升王八,人活著的時侯跟石頭一樣不聞不問!

人一走,狗孃養的就和那小夥子搶他老子的遺產去了!

唉!

……可憐那個小夥子,該咋辦呦他……”老闆娘抹了抹眼角,關了油煙機。

“唉…..小姑娘你心善,也俊的哩,就是以後眼睛呐要擦亮點。

這世道,活著……難呐……”老闆娘轉過身,收拾起了打包盒。

“對了小姑娘,一份打包嗎?”

“……謝謝,不了,都打包吧……”“好嘞。”

……鑰匙扭動著門鎖,門開後的世界並沒有期望裡的燈火。

唐雨晴拎著兩份飯盒,站在門口。

忍耐一路的眼淚攜帶了最後破碎的小期望不爭氣地在臉頰上肆虐,她蹲下身子,靠在鞋架上嚎啕大哭……許久,她重新才撿起食盒,擺上餐桌,在黑色裡,將兩份飯食一掃而空。

嚥下最後一口麪條,她不顧一桌狼籍,死人一樣回到房間、鑽進被窩。

……老闆娘沒有說錯小時候,母親嫌棄父親賺錢少轉頭與一位外地老闆私奔,不知所蹤。

父親是普通工人,在工地摸爬滾打了幾年後攢了點小錢,開了家菸酒,生意還算不錯。

在唐雨晴初中時,父親買下了現在的房子,手裡也有了積蓄。

本來他們一家的生活終於能步入正軌時,父親在一頓晚飯後咳出的鮮血帶偏了他設想裡的美好生活。

……小店被盤出,銀行卡裡的餘額斷崖式地減少,一度唐雨晴甚至想把家裡房子也賣了,隻為了去買醫院裡那金子一樣的特效藥。

可是父親還是走了,隻留下他與房子。

病床前,本應強壯卻瘦弱的人最後地閉上了雙眼。

隻是和爺爺奶奶一樣,是笑著看著唐雨晴走的,傾訴了最後的心願。

……黑與白交錯的儀式上,平日裡多少八竿子打不著的陌生親戚微笑著將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東西送往另一個他現在觸不到的世界。

他愣愣地看著火光吞噬了一切,沒有眼淚。

遺囑宣讀前,“親戚”們的微笑變了,惡狼般的貪婪摘下了偽善的面具,要求遺產應當分配給他們一份。

可當知道遺產不可能與它們有所關聯時,幾頭年邁的老狼當即躺在了地上又哭又鬨,希望能在本來就遍體鱗傷的孩子身上撕下一塊能滿足它們貪慾的肉。

“怎麼就沒我們的份了?

我侄子走的時候是我家維繫操持的!”

“放你孃的狗屁!

葬禮明明是我家處理的!”

“遺囑肯定是假的!

我是他親戚,怎麼可能沒我的那份?!”

“不敬不孝啊……”……說到激動處,幾位拽住了律師的衣角,老淚縱橫地訴說著侄兒的不孝、以及他兒子偷偷更改遺囑的可噁心機,而且絲毫不避諱它們的骨肉血親就站在一邊。

……他感覺好累啊。

又一次看見親情在錢的攻勢下是多麼脆弱,所謂親戚在沒有金錢的維繫下一文不值。

“唉,習慣了。”

警察對地上撒潑打滾的老人感到無可奈何,報警的他遠遠看著這場鬨劇,最後地想著。

一切結束後,他回到了房子裡,癱軟在了床上。

他幾天沒吃東西了,但是一點也不餓。

身體彷彿灌鉛般沉重,頭腦也在悲痛的侵襲裡昏昏沉沉。

此刻,他隻想好好睡上一覺,從這現實的噩夢裡甦醒……隻是夢醒時,自己變成了這樣…………“唉…..”黑暗一眼望不到頭,幾滴晶瑩在黑夜裡短暫閃爍,隨後被底下枕頭吞噬殆儘。

“…..晚安。”

………………………………唐雨晴,閉上了眼,事到如今,開始去習慣了獨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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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呦他……”老闆娘抹了抹眼角,關了油煙機。

“唉…..小姑娘你心善,也俊的哩,就是以後眼睛呐要擦亮點。

這世道,活著……難呐……”老闆娘轉過身,收拾起了打包盒。

“對了小姑娘,一份打包嗎?”

“……謝謝,不了,都打包吧……”“好嘞。”

……鑰匙扭動著門鎖,門開後的世界並沒有期望裡的燈火。

唐雨晴拎著兩份飯盒,站在門口。

忍耐一路的眼淚攜帶了最後破碎的小期望不爭氣地在臉頰上肆虐,她蹲下身子,靠在鞋架上嚎啕大哭……許久,她重新才撿起食盒,擺上餐桌,在黑色裡,將兩份飯食一掃而空。

嚥下最後一口麪條,她不顧一桌狼籍,死人一樣回到房間、鑽進被窩。

……老闆娘沒有說錯小時候,母親嫌棄父親賺錢少轉頭與一位外地老闆私奔,不知所蹤。

父親是普通工人,在工地摸爬滾打了幾年後攢了點小錢,開了家菸酒,生意還算不錯。

在唐雨晴初中時,父親買下了現在的房子,手裡也有了積蓄。

本來他們一家的生活終於能步入正軌時,父親在一頓晚飯後咳出的鮮血帶偏了他設想裡的美好生活。

……小店被盤出,銀行卡裡的餘額斷崖式地減少,一度唐雨晴甚至想把家裡房子也賣了,隻為了去買醫院裡那金子一樣的特效藥。

可是父親還是走了,隻留下他與房子。

病床前,本應強壯卻瘦弱的人最後地閉上了雙眼。

隻是和爺爺奶奶一樣,是笑著看著唐雨晴走的,傾訴了最後的心願。

……黑與白交錯的儀式上,平日裡多少八竿子打不著的陌生親戚微笑著將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東西送往另一個他現在觸不到的世界。

他愣愣地看著火光吞噬了一切,沒有眼淚。

遺囑宣讀前,“親戚”們的微笑變了,惡狼般的貪婪摘下了偽善的面具,要求遺產應當分配給他們一份。

可當知道遺產不可能與它們有所關聯時,幾頭年邁的老狼當即躺在了地上又哭又鬨,希望能在本來就遍體鱗傷的孩子身上撕下一塊能滿足它們貪慾的肉。

“怎麼就沒我們的份了?

我侄子走的時候是我家維繫操持的!”

“放你孃的狗屁!

葬禮明明是我家處理的!”

“遺囑肯定是假的!

我是他親戚,怎麼可能沒我的那份?!”

“不敬不孝啊……”……說到激動處,幾位拽住了律師的衣角,老淚縱橫地訴說著侄兒的不孝、以及他兒子偷偷更改遺囑的可噁心機,而且絲毫不避諱它們的骨肉血親就站在一邊。

……他感覺好累啊。

又一次看見親情在錢的攻勢下是多麼脆弱,所謂親戚在沒有金錢的維繫下一文不值。

“唉,習慣了。”

警察對地上撒潑打滾的老人感到無可奈何,報警的他遠遠看著這場鬨劇,最後地想著。

一切結束後,他回到了房子裡,癱軟在了床上。

他幾天沒吃東西了,但是一點也不餓。

身體彷彿灌鉛般沉重,頭腦也在悲痛的侵襲裡昏昏沉沉。

此刻,他隻想好好睡上一覺,從這現實的噩夢裡甦醒……隻是夢醒時,自己變成了這樣…………“唉…..”黑暗一眼望不到頭,幾滴晶瑩在黑夜裡短暫閃爍,隨後被底下枕頭吞噬殆儘。

“…..晚安。”

………………………………唐雨晴,閉上了眼,事到如今,開始去習慣了獨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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