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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我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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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1章 我們錯了

   敏先生揚手,叫人端來一杯水,給殺手喝下去。

   那乾啞的嗓子,像是塞了一團甘蔗渣似的,聽得人難受。

   殺手一口氣把水喝完,喝水的時候喉嚨快速上下,表現出了對水的充分渴望。

   像是乾渴了許久龜裂的旱田。

   等他喝完水,敏先生讓所有的影子衛出去,他單獨審訊。

   “你說叫她來,你就什麽都願意說,看樣子,你很聽她的話。”

   殺手的面容呈現出一種悔恨與悲愴,帶著哭腔道:“曾經,我們不聽她的話,以為自己能飛,到後來,沒人再保護我們,拿我們不當人看了。”

   “是嗎?怎麽個不當人看啊?誰拿你們不當人看啊?”敏先生漫不經心地問道。

   “你不認識,認識了也沒用,我隻想見她,我不知道她在這裏,我如果早知道她在這裏,我早知道她在國公府,我……”

   他的語速很快,咬字不清,不過腦子似地衝口而出,但最後戛然而止,淚流滿面。

   知道她在這裏,他能怎麽樣?

   她不會再理會他的。

   敏先生道:“這就奇怪了,你們的人監視了國公府那麽久,會不知道她在國公府嗎?”

   殺手哽咽道:“我不知道,我隻負責聽令行刺。”

   “前幾日,也是你負責行刺暗疾?”

   “不,不是我,我沒有……”他忽然掙紮著,身上的鐵鏈錚錚作響,吼了起來,“就讓我見見她,我就是想跟她說句話,說句對不起,隻要見了她,我什麽都願意說的。”

   敏先生看著他發狂的樣子,卻依舊平靜地問道:“你來京城多長時間了?你們有多少人?桑國除了京城,還在哪裏潛伏了你們這樣的人?你們是不是叫忍者?”

   殺手閉上了嘴巴,抬起頭,脖子上青筋揪起,鎖骨處凹下去一個窩,他很瘦。

   但一身的皮肉,彷彿是千錘百鍊過的,像一隻被曬乾的臘鴨。

   敏先生與他再僵持了一會兒,也重新用刑,但他就是一個字都不肯再吐。

   隔壁的審訊也沒有進度,這些人怕痛,用刑會慘叫,但他們就是不說。

   敏先生沒再浪費時間,離開了審訊室。

   出去之前,傳令影子衛,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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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方纔說的話,如果敢外傳一個字,腦袋不保。

   說完便出去稟殿下,殺手的原話,一字不差地複述。

   少淵聽完,也沒覺得詫異,因為從錦書的臉色可以看出,她或許認識殺手。

   但是,殺手說錦書是他們的上司,又和如今的組織無關,這就讓他費解。

   敏先生問道:“殿下,要請姑娘嗎?”

   少淵沉吟片刻,道:“本王去地牢問問他。”

   “卑職陪您去。”

   他重新穿上披風,“不必,本王單獨去。”

   地牢的審訊室,鐵門緩緩地推開。

   殺手猛地抬頭,以為會看到總司。

   但進來的不是總司,是一個身穿錦衣的男子。

   他身上有一種上位者的冷凜威嚴,眸光銳利如電,像一道超強射線,把人骨血都分析透徹。

   而那樣的氣勢,讓殺手不敢正面看他,甚至拿眼角餘光都不敢。

   他怕這樣的人,很怕。

   少淵坐下,自進鐵門就一直盯著他,此人的眼底充滿了恐懼。

   他開口,聲音充滿了壓迫感,“你說想見錦書,錦書是你的上司,對嗎?”

   殺手道:“是!”

   少淵望著他,“你是天戰醫局的人?”

   殺手猛地抬起頭,眼底倏然綻放出一種激動的光芒,聲音顫抖,“你知道天戰醫局?你知道?你竟然知道?”

   “知道,錦書跟我說過。”雲少淵面容平靜,彷彿這天戰醫局是聽慣了的,“藍血盾的事也說了,她是總司,你們……該不會是在背後叫她女閻羅的人吧?”

   殺手貪婪地聽著他說,等聽完最後一句,他頓時泣不成聲。

   乾瘦的身體裏所有的水分,都往眼底上湧,他漸漸地放聲大哭,哭得不能自擬,哭得渾身顫抖,哭得幾乎抽昏過去。

   最後,他發出慘絕的嘶吼,“總司……”

   這一聲總司,包含了許多委屈,激動,悔恨,痛苦,黑暗,充滿著窒息感。

   喊完這一句,他缺氧昏了過去,頭垂下,活生生一隻吊著的臘鴨。

   少淵許久沒動。

   甚至眼睛都沒轉一下,整個人仿若石雕一般凝固。

   這一刻他很肯定,這個人口中的錦書,不是落祁北的女兒落錦書。

   他不在乎這個問題。

   他在乎的是,這人一聽到錦書,哭得很慘,不知道是他慘,還是他覺得錦書慘,或者都有。

   他不知道錦書經曆了什麽,但必定不輕鬆。

   他也不知道天戰醫局到底是什麽組織,和這個人目前所在的忍者組織是否有關。

   如果有關,錦書必定是逃出去的。

   但是看這個人身上的傷,必定是經曆過一段慘絕人寰的折磨與訓練。

   他不敢想錦書是否有經曆過。

   那念頭隻不過是浮了尖,心頭就痛得厲害。

   錦書和辛夷曾來無影去無蹤,和這些忍者殺手一樣。

   但是,不同的是錦書隻救人,不殺人,方纔敏先生也複述了殺手的這句話。

   他是要深挖下去,還是就這麽算了?

   如果深挖下去,必定是要帶錦書來見他的。

   但這也一定是錦書不愉快的經曆。

   算了的話,便到此為止,知道是桑國的人,知道桑國的人在大燕活動。

   如果按照正常的思維,他會考慮錦書到王府,到他的身邊來,或許是有籌謀的。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會這麽想。

   但現在不會,他信任錦書。

   如果他的信任,最終換來他的萬劫不複……他或許會後悔,但其實人在做選擇的時候,都隻能憑著眼前的直覺。

   永遠跳不開現狀卻做全面的思考。

   他離開了地牢,叫人請居大夫給他看看,不必再掛著他,可以給些飲食。

   國公府。

   錦書一晚上翻來覆去沒睡著。

   她搜腸刮肚,把以前那群人對她的惡意在心頭播放一百次。

   播到她渾身怒火,恨不得回去把他們一個個地嘴巴都給撕掉,舌給割掉。

   她告訴自己,如果她對此事還有任何的關注,一定是出於好奇。

   好奇安迪為什麽來到這裏。

   僅僅是出於好奇,沒有別的任何一丁點的上級下屬感情。

   是的,就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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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這一刻他很肯定,這個人口中的錦書,不是落祁北的女兒落錦書。

   他不在乎這個問題。

   他在乎的是,這人一聽到錦書,哭得很慘,不知道是他慘,還是他覺得錦書慘,或者都有。

   他不知道錦書經曆了什麽,但必定不輕鬆。

   他也不知道天戰醫局到底是什麽組織,和這個人目前所在的忍者組織是否有關。

   如果有關,錦書必定是逃出去的。

   但是看這個人身上的傷,必定是經曆過一段慘絕人寰的折磨與訓練。

   他不敢想錦書是否有經曆過。

   那念頭隻不過是浮了尖,心頭就痛得厲害。

   錦書和辛夷曾來無影去無蹤,和這些忍者殺手一樣。

   但是,不同的是錦書隻救人,不殺人,方纔敏先生也複述了殺手的這句話。

   他是要深挖下去,還是就這麽算了?

   如果深挖下去,必定是要帶錦書來見他的。

   但這也一定是錦書不愉快的經曆。

   算了的話,便到此為止,知道是桑國的人,知道桑國的人在大燕活動。

   如果按照正常的思維,他會考慮錦書到王府,到他的身邊來,或許是有籌謀的。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會這麽想。

   但現在不會,他信任錦書。

   如果他的信任,最終換來他的萬劫不複……他或許會後悔,但其實人在做選擇的時候,都隻能憑著眼前的直覺。

   永遠跳不開現狀卻做全面的思考。

   他離開了地牢,叫人請居大夫給他看看,不必再掛著他,可以給些飲食。

   國公府。

   錦書一晚上翻來覆去沒睡著。

   她搜腸刮肚,把以前那群人對她的惡意在心頭播放一百次。

   播到她渾身怒火,恨不得回去把他們一個個地嘴巴都給撕掉,舌給割掉。

   她告訴自己,如果她對此事還有任何的關注,一定是出於好奇。

   好奇安迪為什麽來到這裏。

   僅僅是出於好奇,沒有別的任何一丁點的上級下屬感情。

   是的,就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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