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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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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任A大一營八連教官的時候,看到“曾怡”這個名字,我愣了一會。

因為三年半前,我就已經知道了這麼個人。

當時去一個小縣城看望犧牲戰友的父母。

戰友的父母是高中教師,即將退休,住在學校後面的職工宿舍。

我拎著水果往那邊走的時候,突然聽見旁邊的小樹林裡傳來了嗬斥聲。

為首的女生挑染著一縷紅色的頭髮,看起來流裡流氣,似乎正要對另一個女孩拳打腳踢。

我剛想出聲阻止,沒想到有人比我更快。

“嘿!流氓妹!乾什麼呢!欺負我們學校的人?你知不知道後面不遠處,就是我們學校老師的職工宿舍?裡頭住著好幾位孔武有力的體育老師!信不信我喊一嗓子,馬上他們就會出來揪著你的耳朵,對你耳提面命啊?”

說到這裡,小姑孃的臉上帶上了一抹惡意的微笑。

太妹似乎上學的時候,被老師留下了不小的陰影,當即放了狠話:“你是誰?給我等著!”

然而人卻以最快的速度向著樹林外跑去。

看著對方落荒而逃的背影,女孩回了一句:“我叫曾怡,高一一班的,記著了啊!有什麼以後衝我來!”

她笑的開懷,露出白淨的牙齒。

等太妹走了之後,才斂住笑聲,撫了撫自己的心口。

“還好她沒選擇和我打架,否則就我這四肢不協調的樣子,肯定夠喝一壺的了。”

我搖頭失笑,拎起水果繼續朝著目的地前進。

沒想到,看完叔叔阿姨,啟程告辭時,又在學校外面看見了她,被三四名同學圍繞著,在一片歡聲笑語中,走向了對面的奶茶店。

大老遠還能聽到她一擲千金的聲音。

“今天我請客,20塊錢以內的奶茶,大家看著點!”

女孩子的青春活潑,在她身上體現的淋漓儘致。

所以看到名單上有“曾怡”這個名字時,我下意識想,會是她嗎?

心裡竟然莫名產生了一股期待。

軍訓第一天,我便確信,是她。

雖然當初的長髮,現在變成了齊耳短髮,但我還是確認,她就是那個縣城一中的曾怡。

三年過去,這個當初張揚的女孩,性格似乎有所收斂了。

她白天訓練挺認真,就是有個問題很讓我頭疼,同手同腳。

為了矯正她這個毛病,我費了挺多心思。

但我比較介意的是,晚上她竟然逃練習。

我知道她有眼線,前幾天晚上都讓她混過去了。但我畢竟是教官,還是要有點威嚴的。

所以那天晚上,拉完歌後,我故意將報數解散的時間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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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說出要讓她第二天加練半小時後,她終於弱弱出聲,請求歸隊。那表情,我很想笑,但我不能笑,我得保持著教官的威嚴。

“恐嚇”是有用的。

自那之後,她再也沒有逃過訓練。

我看得出來,曾怡是個要強的人。為了不拖後退,她甚至每晚堅持加練。我站在宿舍的陽台上,將她進步的一點一滴,看得清清楚楚。

看著她一步步取得進步,我也越發察覺到自己對這個小姑娘,有了那方面的意思。

可我比她大了將近十歲。

我想小姑娘還是更喜歡和同齡人談戀愛的,就像我那個外甥女一樣。

所以我習慣性地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軍訓的時間總歸很快。

彙演那天,按照規定,我們需要提前離開。

想到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了,我心裡有點不捨。

但沒想到,我剛過完30歲生日,從排長的位置上退下來,轉業回家的第三天,就在我家小區外面又看到了她。

她蹲在一顆樹下,抱著膝蓋,一邊哭,一邊罵人,哭的可慘可慘了。

原本的妝容已經消失不見,隻留下了一張恍如唱大戲班青紅柳綠的臉。

為了讓她卸妝,我從藝施那裡借來了卸妝油,還被她打趣了一番。

她很懂事,吃完麪立即站起來從我手中將碗拿走,主動收拾。

我想,等會送她回學校吧!

誰知她卻筆直地衝著後座跑。

我簡直氣笑了。真拿我當司機呢!

“我坐您副駕駛,您女朋友知道會生氣的。”她的語氣有點理直氣壯。

小丫頭!

我沒好氣道:“沒有女朋友。”

我本想利用這段時間和她聊些什麼,因為我看得出來,在她心裡,我依然隻是教官的形象。

可她上車之後隻是安安靜靜地坐在副駕摳手指,也不和我說話。抵達A大時才客客氣氣地和我說了一聲謝謝,接著像脫了把的箭一樣,衝入學校。

這是把我當成洪水猛獸了?

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我再沒看見她。

直到有一天,我去住在同小區的姐姐家,意外聽見藝施正在和什麼人打語音電話。

說什麼我已經不記得,我隻記得她口中喊出“曾怡學妹,你真壞”這幾個字眼。

我開始旁敲側擊地詢問藝施,得知這兩個姑娘被同一個男人騙了,正在計劃怎麼報複時,我不動聲色地提出幫忙。

我聯絡了一位現在在做主播的同學,讓她幫忙將“A大範曉天”這個人的“知名度”弄得更高。

範曉天的結局,我甚至不用猜都知道。

我很長時間沒有見她了,很想念。

於是我找到藝施,提出可以請曾怡吃飯,就當慶祝兩個女孩逃離魔窟。

藝施直接給曾怡發了訊息,約在一家川菜館。

當時我還問了一嘴:“川菜那麼辣,她能接受嗎?”

藝施笑眯眯道:“她可喜歡吃辣了!”

這姑娘連口味都和我們一家人相似,也許就活該是我們家的人。

安排座位時,我難得花了一點小心機。

那小姑娘剛進餐館就想跑,被藝施張嘴喊住,臉上苦兮兮的樣子,讓我心裡五味雜陳。

我也沒有那麼嚇人吧!

吃飯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對面的小姑娘還是有點怕我。

我在心裡告訴自己,慢慢來。

沒過幾天,藝施說她們有個體育女老師要修產假,學校正在找代課老師,我去面試了。

面試十分順利。

我也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在A大的校園悠閒漫步,有了無數個可以和曾怡偶遇的機會。

30歲的男人,一旦鐵樹開花,那真是一發不可收拾。

我愛上了散步。

甚至後來的很多年,我都慶幸自己養成了那樣的習慣。

那天晚上,睡不著,開車來到A大散步。

走著走著,我又走到了曾怡宿舍樓下。

然而,憑藉著極佳的目力,我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曾怡的背部依偎在男人的懷裡,兩個人看起來很是親密。

看到這個畫面,我第一反應是生氣。可觀察了一會,我意識到,那壓根就不是依偎。

曾怡被人挾持了!

我腦子裡的那根弦似乎斷了,但畢竟當了那麼多年兵,很快又逼著自己冷靜下來,飛速上前,在對方沒反應過來時,對著他就橫踢一腳。

那一腳我用儘了渾身的力氣,直接將他踢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範曉天短暫地暈了過去。

“丁教官....”

曾怡看起來有點愣。

地上傳來呻吟聲,我的心臟又劇烈跳動起來,正想讓她躲到我背後,沒想到,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眼神卻驀然變得凶狠起來。

頂著我驚訝的目光,她一腳踩到範曉天拿匕首的手上,順利將剛醒過來的人踩暈了過去。

“教官,幫忙報個警吧!我手機剛纔應該被範曉天摔壞了。”

她笑著對我說這句話的時候,三年前的那幅畫面,突然一幀一幀在我眼前重現。

我掏出手機報了警。

心心臟卻在撲通撲通快速跳動。

丁煥予,你這輩子就栽在曾怡這小姑娘身上了。

別再掙紮,投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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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長時間沒有見她了,很想念。

於是我找到藝施,提出可以請曾怡吃飯,就當慶祝兩個女孩逃離魔窟。

藝施直接給曾怡發了訊息,約在一家川菜館。

當時我還問了一嘴:“川菜那麼辣,她能接受嗎?”

藝施笑眯眯道:“她可喜歡吃辣了!”

這姑娘連口味都和我們一家人相似,也許就活該是我們家的人。

安排座位時,我難得花了一點小心機。

那小姑娘剛進餐館就想跑,被藝施張嘴喊住,臉上苦兮兮的樣子,讓我心裡五味雜陳。

我也沒有那麼嚇人吧!

吃飯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對面的小姑娘還是有點怕我。

我在心裡告訴自己,慢慢來。

沒過幾天,藝施說她們有個體育女老師要修產假,學校正在找代課老師,我去面試了。

面試十分順利。

我也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在A大的校園悠閒漫步,有了無數個可以和曾怡偶遇的機會。

30歲的男人,一旦鐵樹開花,那真是一發不可收拾。

我愛上了散步。

甚至後來的很多年,我都慶幸自己養成了那樣的習慣。

那天晚上,睡不著,開車來到A大散步。

走著走著,我又走到了曾怡宿舍樓下。

然而,憑藉著極佳的目力,我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曾怡的背部依偎在男人的懷裡,兩個人看起來很是親密。

看到這個畫面,我第一反應是生氣。可觀察了一會,我意識到,那壓根就不是依偎。

曾怡被人挾持了!

我腦子裡的那根弦似乎斷了,但畢竟當了那麼多年兵,很快又逼著自己冷靜下來,飛速上前,在對方沒反應過來時,對著他就橫踢一腳。

那一腳我用儘了渾身的力氣,直接將他踢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範曉天短暫地暈了過去。

“丁教官....”

曾怡看起來有點愣。

地上傳來呻吟聲,我的心臟又劇烈跳動起來,正想讓她躲到我背後,沒想到,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眼神卻驀然變得凶狠起來。

頂著我驚訝的目光,她一腳踩到範曉天拿匕首的手上,順利將剛醒過來的人踩暈了過去。

“教官,幫忙報個警吧!我手機剛纔應該被範曉天摔壞了。”

她笑著對我說這句話的時候,三年前的那幅畫面,突然一幀一幀在我眼前重現。

我掏出手機報了警。

心心臟卻在撲通撲通快速跳動。

丁煥予,你這輩子就栽在曾怡這小姑娘身上了。

別再掙紮,投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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