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所料,不管顧清逢在外面多愛裝,他媽的病不等人。
第二天,我又遇見了顧清逢。
他正和他妹妹顧清輕在圖書館門口拉扯。
“哥,該怎麼辦啊,再交不出錢媽媽就要被趕出醫院了。”
顧清輕邊哭邊說。
“那可是十萬塊錢,我們不吃不喝攢一年也攢不出來。要是有人能幫幫我們就好了。”
顧清逢的心聲適時響起:“怎麼辦,要不我先退學算了,學校應該能退回半年的學費,其他的先打工攢攢。但即使這樣,也隻湊得出兩萬塊錢。”
我注意到,顧家兩兄妹說話時,眼神一直有意無意地往我這瞟。
看來是事先排練好的。
按照我前世的性格,這會兒早就忍不住出聲幫助他們了。
見我一直沒有動靜,路邊還漸漸站了幾個圍觀的同學,他倆的面上也帶了幾分焦急。
畢竟顧清逢這人,一邊不要臉,一邊又要面子。
既想從我這裡搞到錢,又不想在大庭廣眾下丟臉。
顧家兄妹演著演著,居然詞窮了
顧清逢隻好裝作剛發現我,故作驚喜道:“與寧,你怎麼在這?”
“真是不好意思,剛纔讓你看笑話了。最近家裡有些困難。”
顧清逢似是有些難為情的搓了搓手。
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我緩緩開口道:“理解,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誰家還沒遇上過事。不過我相信,以顧同學的能力一定能度過這個難關的。”
顧清逢沒料到我會這麼說,笑意僵在了臉上。
顧清輕年紀小,心裡藏不住事。
聽了我的話,她竟直接面帶不滿地當眾問道:“梁與寧,你家裡明明那麼有錢。看見同學家裡有困難,你就光言語鼓勵?”
“我媽在醫院裡受苦,你怎麼好意思光鮮亮麗!”
我坦然一笑:“這位同學,咱們不認識吧,你聽誰說的我有錢?再說了,就算我真有錢,也不能什麼人都幫。”
“我和這位顧同學昨天才加上的聯絡人,最多算校友。要照你這麼說,學校裡誰家有個家長裡短,頭疼腦熱我都得管?”
顧清輕這番道德綁架的話也讓周圍的人開始對他們指指點點。
“嘖嘖嘖,這說話的口氣,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女生是他家兒媳婦呢,道德綁架玩的真6。”
“誰會給這種家庭當兒媳,上趕著去受苦。”
顧清逢臉色鐵青,趕緊打岔道:“與寧同學,我妹妹不是那個意思,她也是心裡著急。”
說著又招呼著圍觀的人散開。
做完這些,他纔在心裡嘀咕道:“輕輕一定是看到與寧的穿著太有氣質,纔會覺得她家裡有錢的。可惜了,現在與寧肯定會以為我們一家人見錢眼開。”
“都怪我沒本事,輕輕長這麼大一件大牌都沒穿過,所以她纔會對這些東西這麼敏感。”
“算了,大不了去賣血。我一個大男人,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媽媽和妹妹吃苦。”
我聽著顧清逢做作的心聲幾欲作嘔。
他後來的確沒有讓顧母和顧清輕再吃苦。
但那卻是建立在我們全家被敲骨吸髓的基礎上得來的。
顧家人對我不知感恩,隻覺得這一切都仰賴於顧清逢有手段
“嘖嘖嘖,這說話的口氣,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女生是他家兒媳婦呢,道德綁架玩的真6。”
“誰會給這種家庭當兒媳,上趕著去受苦。”
顧清逢臉色鐵青,趕緊打岔道:“與寧同學,我妹妹不是那個意思,她也是心裡著急。”
說著又招呼著圍觀的人散開。
做完這些,他纔在心裡嘀咕道:“輕輕一定是看到與寧的穿著太有氣質,纔會覺得她家裡有錢的。可惜了,現在與寧肯定會以為我們一家人見錢眼開。”
“都怪我沒本事,輕輕長這麼大一件大牌都沒穿過,所以她纔會對這些東西這麼敏感。”
“算了,大不了去賣血。我一個大男人,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媽媽和妹妹吃苦。”
我聽著顧清逢做作的心聲幾欲作嘔。
他後來的確沒有讓顧母和顧清輕再吃苦。
但那卻是建立在我們全家被敲骨吸髓的基礎上得來的。
顧家人對我不知感恩,隻覺得這一切都仰賴於顧清逢有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