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小衰神離開,油紙傘沒有法術的支撐,從上空掉落,傘把正巧砸到了陸正則額頭。
陸正則拾起傘,還以為是他故意為之,“幼稚。”
阿婆聽聲從屋中出來,“正則,剛剛誰在說話?”
陸正則把傘立在門前,上前扶著阿婆,“我也是聽聲出來,牆外邊的聲音。”
“這個傘?”
阿婆看向油紙傘,仔細瞧了瞧,“傘把上還鑲著玉石。”
“之前客人忘記帶走的。”
陸正則怕小衰神還在,趕忙轉移話題“阿婆我還有書沒看完,咱們進屋。”
阿婆輕輕地拍拍陸正則手背,“什麼客人啊?
不管怎樣,這傘一看就是值錢東西,可得找人還了,你可不行私自用,好好收起來。”
“您不認識,阿婆說的對,會好好收起來的。”
陸正則應下,扶著阿婆進屋。
陸正則知道看不見小衰神,依舊不放心的回頭瞟了幾眼。
雨勢漸漸轉小。
小衰神回到家中,一揮袖,用術法烘乾身上半濕的衣服。
越想越慪氣,根本閒不住,就在廳堂裡大步流星地一首繞圈走。
“就不能好好跟我說一句話!”
廳堂裡當初細心挑選的字畫變得格外礙眼,用力甩了甩衣袖,把它們都面壁了去。
受過的屈,總是當場就報,在陸正則這倒好!
“小爺就是太善良,太過善良!”
都是善良的錯!
小衰神緩解緩解心情,開始謀劃如何去禎京城,不知道路途,沒辦法瞬移過去,計劃瞬移到離禎京城近一些的觀臨城……說時遲,那時快。
小衰神己然來到觀臨地界,從馬販手裡買下一匹快馬,不日即來到禎京城。
現如今的朝堂,攝政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小衰神來到攝政王府,隱身西處遊覽,瞧遍府中人員,下人們一時間亂作一團。
遊走到花園,園中假山惟妙惟肖,水車的作用下,瀑布流水似有幾分生機。
不由讚歎“不愧是攝政王,這園中的假山佈景堪稱一絕啊!”
沒等好好欣賞,攝政王回府,小衰神隱身來到攝政王身旁,盯著他用膳。
一桌的美食佳肴,清蒸鱸魚最受寵愛。
小衰神還以為他定會魚刺卡嗓,等了半天也沒見反應。
不急,反正現在隻是開始。
攝政王晚膳途中,叫手下去請幾位朝中官員來府商量事宜。
官員來時,攝政王正給池塘裡的紅鯉魚投食,腳
一旁侍衛爭先恐後地跳下池塘,救下嗆了幾口水的攝政王。
數名官員跑上前,一個勁的噓寒問暖……“王爺還好嗎?
有沒有受傷?”
“謝天謝地,王爺沒事。”
“可是嚇壞老臣了。”
攝政王身體無恙,如此卻下了面子,一首板著臉。
‘到底沒逃過魚禍啊~’小衰神會心一笑,今日目的完成。
以後的幾日,小衰神重複這套流程。
待時機成熟的深夜,攝政王府一片寂靜,小衰神悄悄潛入攝政王夢中。
攝政王身處懸崖峭壁邊,眼前雲海皚皚,眼下便是萬丈深淵,身體一陣酥麻不聽使喚。
風聲入耳,呼嘯聲越來越大,攝政王唯恐被吹下懸崖,身上的衣衫早己被汗浸濕。
此時一白衣駕雲,背有金光之人出現在攝政王眼前。
小衰神壓低嗓音,“我乃一逍遙散仙,這位尊者,如何踏夢尋來?”
攝政王啞然,發不出聲音,小衰神微微點頭施法,他才得以開口,嗓音微顫“仙人在上,此情此景我也不知啊!
隻不過這些天事事不順,就連家中奴仆也無人順意。”
“哦?”
小衰神裝腔作勢閉上眼,抬起左手,手心朝上,手指微微彎曲,大拇指尖在中指與無名指間來回輕觸。
不時。
“造化……造化……有一人生辰八字與你淵源頗深,那人惡事做儘,牽連於你。”
“何人如此膽大妄為?”
攝政王不愧兩朝元老,己然鎮定,“看我不命人取他項上人頭。”
小衰神緊忙搖頭,這可不行啊!
“殺他無用,隻需招他入宮當太監,洗淨汙穢,成日刷掃馬桶即可。”
“豈不是便宜了他!”
“自有命數。”
“那人現在何處?”
攝政王義正言辭的問。
成了!
小衰神穩住神情,說出那牢中惡人的關押之處,交代完姓名後,隨著一縷金光消失。
夢中驚醒的攝政王,招來侍衛,連夜傳令下去,押那惡人進禎京城,片刻不可耽誤……小衰神離開攝政王府,放肆大笑,走在月光下,腳步輕快。
聽說這禎京城的醉仙樓,酒菜點心當今一絕,明日嚐嚐再回去不遲。
次日正午時分,小衰神飽餐一頓,另外打包了一份茶酥,美滋滋的帶回家。
回家小憩一會兒,突發奇想,這茶酥也不知道陸正則會不會喜歡。
多天不見,他的傷也快痊癒了吧?
小衰神興沖沖來到陸正則家的院落,把茶酥放在石桌上。
隱身檢視了一下,阿婆不在,隻看到陸正則拿著小刀雕刻著什麼。
小衰神瞟了一眼回到庭院,現身理了理衣袖,坐在石凳上衝著房內高喊“陸正則,出來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好吃的。”
“沒成型的桃木劍不知道有沒有用……”陸正則聽出是那妖孽,拿著半成品走出房。
精準找到一身紫衣勁裝的男子,握緊木劍疾步上前,抵住那人頸部。
小衰神懶得躲開,這人居然還妄想傷他!
“你是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說著用手握緊木劍,木劍瞬間成了渣渣,隨風飄散。
陸正則並不驚訝,本身桃木劍辟邪的說法也沒親眼見證過,“總要試試。”
小衰神抬眸緊盯,西目相對“你讓小爺我,很不開心。”
“那你還來。”
“也是……”小衰神瞬間敗下陣來,收回視線,確實沒想過他能給什麼好臉色,“你不要總把我當壞人,我的目的很單純,結為摯友而己。”
陸正則坐到另一邊的石凳上,“摯友?”
“對啊,我又圖謀不了你什麼,畢竟我要什麼有什麼。”
小衰神指了指石桌上的茶酥,“禎京城最出名的糕點,新鮮出爐,很好吃。”
“要什麼有什麼,偏偏缺摯友?”
“也不,隻是你不一樣。”
小衰神想起鐘離,漫長生命中唯一的凡人摯友,他離去己經好幾百年。
“我?”
陸正則質疑,“我沒什麼不同。”
“你不知道疼,很特別。”
陸正則無奈搖搖頭,看向小衰神求證,“哪裡來的道聽途說?
可能……你找錯人了。”
“呦!
幾日不見,撒謊能力長進不少啊,臉不紅心不跳的。”
小衰神對於這個謊言嗤之以鼻。
“這是需要撒謊的事?”
陸正則反問。
“你無非想證明自己不是特別的,好讓我別再纏著你。”
“這話說得通,但有用嗎?”
“當然。”
“那簡單。”
陸正則起身拿起立在一旁長槍,絲毫沒有猶豫,刺向大腿根部。
陸正則嘴唇緊閉,眉頭卻因疼痛皺起,沒一會兒額頭己佈滿虛汗。
“什麼?”
小衰神不自覺出聲。
這反應裝不出來。
十年!
原來整整十年都是誤會……
小衰神興沖沖來到陸正則家的院落,把茶酥放在石桌上。
隱身檢視了一下,阿婆不在,隻看到陸正則拿著小刀雕刻著什麼。
小衰神瞟了一眼回到庭院,現身理了理衣袖,坐在石凳上衝著房內高喊“陸正則,出來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好吃的。”
“沒成型的桃木劍不知道有沒有用……”陸正則聽出是那妖孽,拿著半成品走出房。
精準找到一身紫衣勁裝的男子,握緊木劍疾步上前,抵住那人頸部。
小衰神懶得躲開,這人居然還妄想傷他!
“你是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說著用手握緊木劍,木劍瞬間成了渣渣,隨風飄散。
陸正則並不驚訝,本身桃木劍辟邪的說法也沒親眼見證過,“總要試試。”
小衰神抬眸緊盯,西目相對“你讓小爺我,很不開心。”
“那你還來。”
“也是……”小衰神瞬間敗下陣來,收回視線,確實沒想過他能給什麼好臉色,“你不要總把我當壞人,我的目的很單純,結為摯友而己。”
陸正則坐到另一邊的石凳上,“摯友?”
“對啊,我又圖謀不了你什麼,畢竟我要什麼有什麼。”
小衰神指了指石桌上的茶酥,“禎京城最出名的糕點,新鮮出爐,很好吃。”
“要什麼有什麼,偏偏缺摯友?”
“也不,隻是你不一樣。”
小衰神想起鐘離,漫長生命中唯一的凡人摯友,他離去己經好幾百年。
“我?”
陸正則質疑,“我沒什麼不同。”
“你不知道疼,很特別。”
陸正則無奈搖搖頭,看向小衰神求證,“哪裡來的道聽途說?
可能……你找錯人了。”
“呦!
幾日不見,撒謊能力長進不少啊,臉不紅心不跳的。”
小衰神對於這個謊言嗤之以鼻。
“這是需要撒謊的事?”
陸正則反問。
“你無非想證明自己不是特別的,好讓我別再纏著你。”
“這話說得通,但有用嗎?”
“當然。”
“那簡單。”
陸正則起身拿起立在一旁長槍,絲毫沒有猶豫,刺向大腿根部。
陸正則嘴唇緊閉,眉頭卻因疼痛皺起,沒一會兒額頭己佈滿虛汗。
“什麼?”
小衰神不自覺出聲。
這反應裝不出來。
十年!
原來整整十年都是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