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雲結婚的第五年,他的白月光回國了。
我自知不敵,選擇離婚隱匿蹤跡。
在我杳無音信的時候,沈雲卻反悔了,撕碎了離婚協議書,發誓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我。
不料白月光反手給他一巴掌:
「不值錢的狗皮膏藥還黏上我們曉霜姐了???」
01.
我愛慕沈雲十年,剛好因為家族聯姻而定了親。
但沈雲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一次。
婚禮宴席上,他不顧眾人目光,奪取話筒揚言將我貶到極致:
「蘇曉霜,你以為用家族聯姻這種肮臟的手段就能奪得我的心?除非我死了!」
「我這輩子除了若煙,誰也不娶!尤其是像你這樣歹毒有心機的女人!」
沈雲在婚禮上慷慨激昂地演講,搞得人儘皆知:
蘇曉霜是個不要臉的舔狗,寧願不擇手段給沈雲當小三,也不願成全有情人。
然而今天,沈雲的白月光回來了。
縱我對他有千般愛意,也早已被他日夜刺骨的冷意澆得萬念俱灰。
我又何必繼續揹著這口大黑鍋呢。
「蘇曉霜,我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腦子發昏替你擋了那杯毒酒,你這樣的人就應該被同你一樣的惡人折磨死。」
「要不是你長得像煙兒,我早就跟你離婚了。」
「現在我的煙兒已經回來了,你別再讓我看見你,不然不止是住院七天那麼輕。」
我剛打開手機,映入眼簾的就是沈雲發來的訊息。
螢幕上明明是黑色的字,讀起來卻是血淋淋的恨意。
但我已經不會為此感到心痛了。
「沈雲,從今天開始,你自由了。」
「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們的世界裡了。」
我拿起手機給沈雲回完訊息,下一秒就拉黑了他的所有聯絡方式。
此時,秘書又很不識相地給我發來一條視頻。
我不用點進去看,就知道肯定又是沈雲摟著其他女人卿卿我我的曖昧畫面。
果不其然。
沈雲的身軀與一位秀雅少女曼妙的身姿在縹緲的燈光下彷彿融為一體。
「蘇總,沈先生他……」
秘書的訊息還沒看完,我就把手機往後一扔,將油門踩到底,向我的私人別墅開去。
沈雲再風流也與我無乾,我再也不會傻呆呆地追在他身後當跳梁小醜。
我再也不會傻呆呆地覺得他會改變了。
這個時候,秘書給我打來了一個電話,我以為是要勸我離婚,便先開口拒絕道:
「財產我都不要了,你就儘管告訴沈雲,我淨身出戶。」
電話那頭,秘書半天不語,傳來的是一陣陣痛苦的呻吟,同時還伴隨著東西碰撞的咣噹聲。
喔,玩的還怪野。
半晌,秘書的聲音才從縫隙中擠了出來:
「不好了,蘇總,沈先生他和別人打起來了。」
02.
打架?那也與我無關。
「打就打唄,反正不可能是為了我打架,以後他的事兒別和我說了。」
肯定又是玩野了,某個不識趣的人說我是他的正妻,沈雲覺得自己被侮辱了就動手了吧。
我淡漠地瞥了一眼手機,準備掛了電話。
秘書預料到我會直接掛了電話,趕緊吐出來幾個字截斷道:
「不是,蘇總,這次不一樣!」
吱嘎——
「蘇總,這次情況有點複雜,捱打的是沈先生,動手的人是杜若煙小姐。」
聽到那頭的話,我差點沒控製住刹車把車來了個90°大漂移。
「蘇總?不見您的消
打他的人是杜若煙?
這不是我那素未謀面,但從沈雲嘴裡聽她故事聽得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來的白月光嗎?
思索了一會兒,我又重啟了車子。
也是,白月光回國發現心上人已是有婦之夫,怎麼可能心裡沒氣。
隻是藉著理由地打情罵俏罷了。
我已然是局外人,倒不如心安理得地享受當下好時光。
我撥通了孃家的電話,告知我準備離婚的訊息。
可迎來的卻是父母劈頭蓋臉地一頓說教。
「什麼?你和沈雲鬨離婚?不行,絕對不行!」
03.
我早該知道。
從他們眉開眼笑一口答應我可以和沈家聯姻的時候,事情就絕對不止是我一廂情願的請求那麼簡單。
「蘇曉霜,你以為你嫁到沈家就徹底與蘇家無關了是吧?哪有你這麼沒良心的!」
「我告訴你,這婚離不成!」
「聽話,蘇蘇,回去乖乖認個錯,你弟弟的生意靠沈家介紹拉了一個大項目,這個節骨眼不能有錯。」
「喂?喂?蘇曉霜,別給我裝死!你回去認錯最多挨兩下打,你弟要是因此丟了項目,那丟的可是臉啊!」
見我軟硬不吃,我媽歇斯底裡地咒罵了起來,我果斷掛斷了電話。
刺骨的寒風鑽進脖頸,舊傷隱隱作痛,我的心也跟著發涼。
剛結婚的時候沈雲就露出了他隱藏在斯文外表下真實的獠牙。
早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徹底打碎我對他的所有虛幻濾鏡。
我在婚後第一天,就趕回了孃家,故意穿不遮體的衣服露出四肢上一片片斑駁嚇人的傷口。
我以為能博得一絲同情,擁有一點及時止損的底氣。
可他們的眼皮子隻抬了一下,便很快的縮了回去,虛情假意的問候不超過兩句,就立馬要把我送回沈家。
嘖,一條賊船上的人罷了。
還好我將出嫁時他們為了顯得門當戶對拿出來的嫁妝藏起來了一些,再加上轉移了一些公司的股份,在偏僻城郊處買了一座隻有我知道的別墅。
我這一藏,便是五個月。
再次打開手機與外界聯絡時,螢幕上出現了許多耐人尋味的訊息。
04.
其中有十幾條是秘書發來的實時通知,隻不過現在看,都已經過期了。
「蘇總,沈先生又公開在酒席上罵你了,這次說你害了他一生,讓他不能與愛人在一起,你還有臉玩失蹤。」
「蘇總,沈先生帶著他的白月光去宴會了。」
「蘇總,沈先生知道你要和他離婚,撕碎了離婚協議書,罵了你幾天幾夜沒閤眼了。」
……
「蘇總,沈先生為了找您,把杜小姐給氣走了!」
「蘇總,沈先生的精神狀態好像越來越不好了,他說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您。」
我沒心思一路看到底,便隨便翻閱了幾條,但是下面的訊息越看越不對勁。
秘書說沈雲為了找我快瘋掉了。
而且還把他心心念唸的白月光氣走了?怎麼可能?
我抱著手機冷笑一聲,接下來零零碎碎的幾條訊息一眼就看出來是沈雲發來的。
因為我把他拉黑了,他居然恨我恨到不惜用公司的號碼來罵我了麼?
不是說嫌臟?
但訊息的內容不僅如往常一樣是惡毒的詛咒,還讀得我雲裡霧裡的。
「蘇曉霜,你給若煙說了什麼?你這個毒婦,滾還不滾遠點,人都走了還要繼續攪黃我的幸福!」
「蘇曉霜,你以為你和我離婚了,就能讓我和煙兒分開的日子一筆勾銷嗎?你欠我的永遠還不了!」
「賤人,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賣股份,別忘了你孃家的公司可還靠著我們沈家呢!把煙兒還給我!」
嗬,我就說沈雲不會那麼好心找我吧,果然又是把他和白月光的屎盆子扣我頭上了。
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昧著良心在外界打造出一副癡情種回頭是岸的樣子。
我有些反胃,將訊息劃到最底,最後一條訊息與之不同。
是由一個陌生號碼發出來的,日期是昨天。
「曉霜姐,我是杜若煙,可能你對我很陌生,但我很瞭解你。」
這條訊息居然是杜若煙發來的。
嗯,她當然對我很熟了,沈雲恨毒了我,肯定給她吹了不少枕邊風。
「而且……我知道你在哪。這幾天我就會去找你,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看到這裡,我從沙發上驚坐起來。
她怎麼知道我在哪裡?還要來找我?
我一時警惕,隨手抓了一件大衣,揣著兜裡藏著的小刀,鎖好大門,躡手躡腳地在附近遊逛了一圈。
我自然是不相信她會給我帶來什麼好訊息的。
怕是刻意報複,所以我在別墅周圍裝上了全方位的攝像頭。
可是看了一週下來,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隻有不遠處的河岸邊隱約有幾個腳印。
我當即跑了過去,尋著那腳印看了又看,原來是隻小狗的腳印。
黃昏將河岸鍍上一層金邊,這是一副愜意的景象,讓人嗅不到一絲危險的氣息。
我放鬆了一些警惕,遠處傳來幾聲汪汪的叫聲。
我估摸著是那小腳印的主人。
一想起來這流浪狗命運和我如此相似,荒郊野嶺又有什麼吃食?恐怕它兩三天就沒命了。
我心一軟,便鬼使神差地向那叫聲走去。
狗沒見著,倒是看見一位白衣飄飄,長髮及腰的芊芊少女站在河邊。
黃昏的餘光灑在少女的發肩,整個人宛若神靈降臨,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然後身體比腦子快一步跑到她旁邊,環住了她的細腰。
05.
「孩子,你的人生還長,不要想不開啊!!」
我不是變態,而是她整個身軀明顯往河內趨倒。
少女似乎是被我嚇到了,微微愣了一下,隨後調整好姿態向我轉過身。
她嘴角帶著明媚如陽的笑容,十分淑女地將頭髮挽在了耳後,甜甜的聲音在我腦海裡盪開:
「姐姐,你誤會了。」
「汪汪!」
我這才注意到腳下不知何時多出來了一隻小狗,再往少女的身後看去,原來是狗繩絆住了她的腳。
「……」
四目相對,我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她把手溫柔地搭在我手上,噙著笑意看向我:
「姐姐,我是若煙啊。」
她就是杜若煙?!
我下意識地往後倒退了幾步拉開距離,腦海裡卻又浮現出剛纔尷尬的一幕。
然後強裝鎮定地點了點頭:
「哦..你就是若煙啊,剛纔真是不好意思。」
看來沈雲嘴裡說的也不都是胡話,杜若煙確實如他所講得那樣清純宛若白蓮,怪不得會被當成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可我又想起來秘書在我離開時給我發的那個視頻。
視頻裡和沈雲曖昧的女生看起來就是她了。
沈雲可真是一個畜生,我年輕的時候被騙也就算了,是我自己眼瞎被一時善意所矇蔽。
但杜若煙不應該被騙。
「賤人,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賣股份,別忘了你孃家的公司可還靠著我們沈家呢!把煙兒還給我!」
嗬,我就說沈雲不會那麼好心找我吧,果然又是把他和白月光的屎盆子扣我頭上了。
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昧著良心在外界打造出一副癡情種回頭是岸的樣子。
我有些反胃,將訊息劃到最底,最後一條訊息與之不同。
是由一個陌生號碼發出來的,日期是昨天。
「曉霜姐,我是杜若煙,可能你對我很陌生,但我很瞭解你。」
這條訊息居然是杜若煙發來的。
嗯,她當然對我很熟了,沈雲恨毒了我,肯定給她吹了不少枕邊風。
「而且……我知道你在哪。這幾天我就會去找你,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看到這裡,我從沙發上驚坐起來。
她怎麼知道我在哪裡?還要來找我?
我一時警惕,隨手抓了一件大衣,揣著兜裡藏著的小刀,鎖好大門,躡手躡腳地在附近遊逛了一圈。
我自然是不相信她會給我帶來什麼好訊息的。
怕是刻意報複,所以我在別墅周圍裝上了全方位的攝像頭。
可是看了一週下來,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隻有不遠處的河岸邊隱約有幾個腳印。
我當即跑了過去,尋著那腳印看了又看,原來是隻小狗的腳印。
黃昏將河岸鍍上一層金邊,這是一副愜意的景象,讓人嗅不到一絲危險的氣息。
我放鬆了一些警惕,遠處傳來幾聲汪汪的叫聲。
我估摸著是那小腳印的主人。
一想起來這流浪狗命運和我如此相似,荒郊野嶺又有什麼吃食?恐怕它兩三天就沒命了。
我心一軟,便鬼使神差地向那叫聲走去。
狗沒見著,倒是看見一位白衣飄飄,長髮及腰的芊芊少女站在河邊。
黃昏的餘光灑在少女的發肩,整個人宛若神靈降臨,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然後身體比腦子快一步跑到她旁邊,環住了她的細腰。
05.
「孩子,你的人生還長,不要想不開啊!!」
我不是變態,而是她整個身軀明顯往河內趨倒。
少女似乎是被我嚇到了,微微愣了一下,隨後調整好姿態向我轉過身。
她嘴角帶著明媚如陽的笑容,十分淑女地將頭髮挽在了耳後,甜甜的聲音在我腦海裡盪開:
「姐姐,你誤會了。」
「汪汪!」
我這才注意到腳下不知何時多出來了一隻小狗,再往少女的身後看去,原來是狗繩絆住了她的腳。
「……」
四目相對,我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她把手溫柔地搭在我手上,噙著笑意看向我:
「姐姐,我是若煙啊。」
她就是杜若煙?!
我下意識地往後倒退了幾步拉開距離,腦海裡卻又浮現出剛纔尷尬的一幕。
然後強裝鎮定地點了點頭:
「哦..你就是若煙啊,剛纔真是不好意思。」
看來沈雲嘴裡說的也不都是胡話,杜若煙確實如他所講得那樣清純宛若白蓮,怪不得會被當成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可我又想起來秘書在我離開時給我發的那個視頻。
視頻裡和沈雲曖昧的女生看起來就是她了。
沈雲可真是一個畜生,我年輕的時候被騙也就算了,是我自己眼瞎被一時善意所矇蔽。
但杜若煙不應該被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