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萱兒望過去,他一身月白錦袍,面白如玉,瞳仁深邃散發著溫和的光芒,眼裡似乎隻有她的身影,他的眸子似生了情,讓人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她避開他的視線,後退一步,將手抽出來。
“沒有。”
“自下午起,你便沒有喚我作阿兄。”
“你想多了……阿兄,我們去找周姑娘吧總不能讓她落了單,今日可是乞巧節。”
他卻一把攬住她,溫熱的手掌貼在她腰上,俯身對她道:“人很多,別被撞到了,阿兄拉著你。”
他都這麼說了,晉萱兒也不好說什麼,便任由他拉著。
隻是每每他靠近之時,腦海中便浮現了一些記憶。
還有夢境裡的她與他爭吵的畫面,那時候的他眉眼間皆是冷意,眸子裡帶著冷酷無情,似乎在嘲諷她天真。
這畫面似哽在喉間的骨頭,不上不下的,令人難受。
她加快步子,四處張望,試圖找到蓮香或者其他人,反正不想跟他待在一塊兒了。
他不急不緩地跟在她身後,嘴邊噙著淺淺的笑。
“萱兒,你不是最想要放蓮燈嗎?”
她聽明白他的意思。
兩人正好走到了紫苑湖邊,他去買了兩盞蓮燈,後遞了筆給她。她接過,便坐下認真地寫著。
“願晉家安平,爹孃喜樂康健,夢境與現實相反!”
將蓮燈放下去,她又認真地雙手合十祈禱起來,希望上天顯靈。
接著兩人便沿著湖畔觀賞皎潔的月亮和星星。
晉綏寧稍落後她一步,身姿如玉,身上的氣息清冽溫和,繚繞在鼻尖,讓人心安。
“你說給我做了花燈,花燈呢?”
晉萱兒已經不打算給他了,敷衍道:“還未做好,晚些給你。”
她掩飾性地將破了皮的手藏起來。
晉綏寧將這一幕收入眼底,他抿了抿唇,牽著她離開。
不知不覺竟來到了街巷最深處,這裡人煙稀少,晉萱兒疑惑地看向晉綏寧。
晉綏寧卻將她推至一扇門前,他俯身便吻住了她的唇,舌尖探了進來,晉萱兒睜大了眸子。
身後門裡還有孩童婦孺的聲音。
“娘,你看我這燈籠做得如何?”
晉萱兒推了推他, 他卻愈發用力地吸吮起來,勾著她的唇舌糾纏,那舌頭靈活又強勁有力,汲取著她的香甜和呼吸。
此刻的他全然沒有他平日裡的溫潤如玉,更像是前世夢境中的他,強勢霸道卻冷漠。
有種恐懼感油然而生,她用儘全力推開他,捂著嘴巴質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萱兒,你若不開心便說出來,你想讓我怎麼做我便聽你的。”
他的話語帶
若不是窺見了前世,她大約會覺得甜蜜,可如今什麼都變了,他跟夢境裡的晉綏寧竟然有些相像了,
她心情複雜,但一想到他大約不僅是九王爺,還是皇帝,她放棄了。
不管如何,這個人得罪不起。
她重重地呼吸了一下:“阿兄,你想多了。我沒有不開心,以後不要這樣做了。”
說罷便轉身要走,晉綏寧欲要跟上來,她冷冷道:“別跟著我,不然,我就跟爹孃說。”
晉綏寧還真沒跟上去,他看著她的背影,笑了一下。
若被爹孃發現了,倒更合他意。
晉萱兒幾乎是快步逃離,她實在想不通,到底哪一步做錯了。
“小姐!終於找著你了,你是不是揹著我跟大公子在一塊了?”蓮香喘著氣道。
晉萱兒想起剛纔的吻,莫名有些心虛,她搖搖頭。
“你可有看到葉子煥?”
“沒有。葉公子身邊有小廝跟著呢,若找不到人會跟府裡說一聲的。大公子呢?”
“不管他們了,我們繼續逛吧。蓮香,我買一盞花燈送給你吧,你想要哪一個?”
晉萱兒指了指滿面的花燈,花燈各式各樣,做工精緻,有各種形狀的,蓮香最後挑了個兔子燈,她則挑了個星星燈。
兩人提著燈便又逛了起來,逛了一陣便坐了轎子回去。
她急著回去見爹孃,前世的一幕幕,真就像跟自己親曆過一樣,有些膽戰心驚。
兩人果然在府中,她將花燈扔給蓮香,便跑著進了府。
“爹,娘。”
晉老爺和晉夫人正在飲茶,見她匆匆忙忙,不由得都有些擔心。
“萱兒,跑這麼急做什麼?來,喝口茶。”
晉夫人取了杯茶喂她,一邊拍著她背。
“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了?”晉老爺眼尖地看到她流了淚。
“我就是想你們了。”
她撲到晉夫人懷裡,一邊哭一邊撒嬌。
“蓮香,你來說,你家小姐可是發生了什麼事?誰惹她不高興了?”
蓮香欲言又止,晉萱兒怕她說錯話,連忙道:“沒有人欺負我,真的。”
“若有人惹你不高興了,便按孃親教你的打回去。”
“娘,明日再教教我打拳吧。爹爹的醫術,孃親的武功,我都要學。”
晉老爺和晉夫人對視一眼,皆有些驚訝。
“你可是吃錯藥了?”
她沒辦法再天真下去了,她必須學會自保,才能保護晉家。
夜裡,她取了書來看,上面寫著“毒藥的八十八道配方”。
蓮香在旁玩著燈籠:“大少爺回來了,小姐可要把燈籠送去給他?”
她頭也不抬地道。
“不用了,這個燈籠送給你吧。”
蓮香有些嫌棄:“我可不要,小姐的燈籠可沒有別人做的好看。”
“那你拿去扔了吧。”
“小姐,那我真拿去扔了,明日你可不許哭。”
晉萱兒無奈地放下書:“去扔吧,我保證不哭。”
蓮香便提著她做的“鴛鴦燈”走了出去,隻是還沒將鴛鴦燈扔了,便有人出現在她身後。
“大少爺……”
“你拿這燈做什麼?”
“小姐讓奴婢扔了。”
“給我吧。”
大公子向來說一不二,蓮香便將燈給了他,反正這燈本來也是小姐做給他的。
晉綏寧提著燈不知在想什麼,蓮香總覺得他不太高興的樣子。
晉萱兒看了會書,便想著明日必須去打探一下梁府。
夢境的事起於梁為姍,到底是什麼事呢?
想了一整夜,第二日她眼底一片青黑,卻在卯時被孃親叫了起來。
孃親自退了戰場便從未如此有激情過,她將晉萱兒拉了起來。
“是你說要跟孃親學本事的。”
晉萱兒打了個哈欠:“學的,自然要學……”
話還未說完,便看到了晉綏寧。
“你兄長一直堅持跟娘學了十幾年,如今孃的本事他都會,以後便讓他替娘督促你,今日娘先教你練練。”
孃親說罷,便換了一張臉。
“立正,屈膝,蹲馬步。”
晉萱兒瘦胳膊瘦腿的,站了會便要倒下,孃親一戒尺拍了過來,全然變了個樣,跟平日裡溫柔的她截然不同。
晉綏寧在旁笑出了聲,晉萱兒真想瞪他,又不敢,畢竟得罪不得。
孃親訓練她時果真鐵面無私,她的腿都發顫了,卻不敢提出歇息一下。
孃親的貼身婢女宛香走了過來。
“夫人賬薄取過來了。”
“好,萱兒先練練,我去去就來。”
這意思是她休息不得?
晉萱兒歎了一口氣,隻能用力繃住雙腿。
晉綏寧閒適地飲茶。
蓮香這才醒來,她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地走過來拍了拍晉萱兒。
“小姐,我沒看錯吧,你竟然這麼早起,而且在蹲馬步?”
晉萱兒本來就搖搖欲墜了,蓮香的這一下直接就擊垮了她,就在她要倒下時,晉綏寧極快地把她扶住。
那灼熱的手掌按在她腰上,晉萱兒對他的接觸十分敏感,一下子臉熱了起來。
她起身:“阿兄忙自己的事去吧,這裡有蓮香看著我。”
“剛纔若不是我,你便要摔倒了。”
“摔倒便摔倒,你又不是我親兄長,管這麼多做什麼。
她頭也不抬地道。
“不用了,這個燈籠送給你吧。”
蓮香有些嫌棄:“我可不要,小姐的燈籠可沒有別人做的好看。”
“那你拿去扔了吧。”
“小姐,那我真拿去扔了,明日你可不許哭。”
晉萱兒無奈地放下書:“去扔吧,我保證不哭。”
蓮香便提著她做的“鴛鴦燈”走了出去,隻是還沒將鴛鴦燈扔了,便有人出現在她身後。
“大少爺……”
“你拿這燈做什麼?”
“小姐讓奴婢扔了。”
“給我吧。”
大公子向來說一不二,蓮香便將燈給了他,反正這燈本來也是小姐做給他的。
晉綏寧提著燈不知在想什麼,蓮香總覺得他不太高興的樣子。
晉萱兒看了會書,便想著明日必須去打探一下梁府。
夢境的事起於梁為姍,到底是什麼事呢?
想了一整夜,第二日她眼底一片青黑,卻在卯時被孃親叫了起來。
孃親自退了戰場便從未如此有激情過,她將晉萱兒拉了起來。
“是你說要跟孃親學本事的。”
晉萱兒打了個哈欠:“學的,自然要學……”
話還未說完,便看到了晉綏寧。
“你兄長一直堅持跟娘學了十幾年,如今孃的本事他都會,以後便讓他替娘督促你,今日娘先教你練練。”
孃親說罷,便換了一張臉。
“立正,屈膝,蹲馬步。”
晉萱兒瘦胳膊瘦腿的,站了會便要倒下,孃親一戒尺拍了過來,全然變了個樣,跟平日裡溫柔的她截然不同。
晉綏寧在旁笑出了聲,晉萱兒真想瞪他,又不敢,畢竟得罪不得。
孃親訓練她時果真鐵面無私,她的腿都發顫了,卻不敢提出歇息一下。
孃親的貼身婢女宛香走了過來。
“夫人賬薄取過來了。”
“好,萱兒先練練,我去去就來。”
這意思是她休息不得?
晉萱兒歎了一口氣,隻能用力繃住雙腿。
晉綏寧閒適地飲茶。
蓮香這才醒來,她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地走過來拍了拍晉萱兒。
“小姐,我沒看錯吧,你竟然這麼早起,而且在蹲馬步?”
晉萱兒本來就搖搖欲墜了,蓮香的這一下直接就擊垮了她,就在她要倒下時,晉綏寧極快地把她扶住。
那灼熱的手掌按在她腰上,晉萱兒對他的接觸十分敏感,一下子臉熱了起來。
她起身:“阿兄忙自己的事去吧,這裡有蓮香看著我。”
“剛纔若不是我,你便要摔倒了。”
“摔倒便摔倒,你又不是我親兄長,管這麼多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