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蔣卿很害怕大伯母,不但是她長相刻薄,聲音也尖銳刺耳,生氣的時候表情猙獰。
但現在,她算哪根蔥?
“嘴巴放乾淨一點,大伯母,有這樣罵自己侄女的嗎?”蔣卿翻了個白眼。
讓桃子帶球球進屋玩。
大院裡吃完飯乘涼的人聽到聲音都圍了過來。
“蔣家的,乾啥呢,都是一家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別跟孩子一般見識。”說話的是隔壁家的叔叔。
這會大人都不在家,蔣家老大一家的秉性院子裡的人多少也有些瞭解。
“我也沒說錯吧,沒有冤枉你家落落,她本來就偷我東西了啊,哦,對了,你家明明也偷過我弟弟的玩具呢。”
“什麼偷不偷,你是姐姐,拿你幾個東西玩怎麼了。”大伯母怒沖沖的想過來動手,被兩個嬸子攔住。
“不問自取即為偷。”
“好了卿卿,你也別說了。”王奶奶也圍過來,拉著蔣卿搖搖頭。
“你個小幣崽子,還敢頂嘴,你看我今天不打你一頓我不姓蔣。”蔣大伯氣的用手指著她,轉身想找東西來打她。
“你來呀,打呀,吃我家的,花我家的,現在還要打人,有本事你就打。”蔣卿抄起門口的木棍惡狠狠的看著他們夫妻倆。
“好好好,這話肯定是大人教的。我來問問,我吃你傢什麼花你傢什麼了!”蔣大伯說的理直氣壯。
“你們天天往鎮上跑,到我家飯店吃飯,誰不知道,還要我說,那我可不客氣了,我一條一條說。”蔣卿笑嘻嘻伸出手指頭,準備一條一條細說。
“你個小賤蹄子,你想乾嘛你說,啊,你想把這個家戳散嗎?”大伯母說完,瞅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拽著蔣大伯的手;“走吧,不跟她一般見識。”
“不要給我戴這麼高的帽子,我沒那麼大的本事。”
蔣大伯還想說什麼,大伯母掐掐他的手背。
等到蔣老大一家都騎車走了,蔣卿聽到院子裡議論聲。
“蔣家老大臉皮可真厚……老的偏心教不出來好的。”
“可不是,這老大家就是老太太想拉也拉不起來”
晚上蔣爸蔣媽回到家時,屋子裡打掃乾淨,球球已經睡了,閨女陪在身邊,蚊香在角落裡靜靜燃燒。
“你看,咱閨女多懂事呀,知道體諒我們。”蔣媽對蔣爸使使眼。
“唉。”蔣爸也覺得此刻老婆孩子熱炕頭,打心底開心。
“我說老蔣,咱們下個月不給媽生活費了。這個月五百,上個月給了三百,上上月給了五百,他們在家也用不了多少,我們這個飯店雖然賺點錢,可也要給孩子們做做打算。”
“那他們要我能不給嗎。”蔣爸嘟囔著說。
“那給也行,老大家給多少我們給多少,這些年老大一傢什麼也不乾,他們活的怪滋潤,我們每天累的腰痠背痛。”
“方英說明天到店裡幫忙,你到時候就能歇歇了。”
“呸,我信她個鬼,這麼多年了,生完球球月子裡叫她去幫忙都不乾,現在來幫忙,黃鼠狼給雞拜年。”
“她都開口了,我又不能拒絕。”
“不對,你給她開工資了吧。”
“沒有,真的沒有。”
“爸,不能讓她去。”蔣卿醒來有一會了。
“醒了,來,看媽買了什麼。”蔣媽拎過來一個袋子,裡面裝著一串紫色葡萄。
“你懂什麼。”
“爸,真的,我聽到了。”蔣卿面不改色的撒謊。“今天大伯和大伯母來的時候,我聽到大伯和大伯母說,要找下劉村的劉癩子來我家吃飯,到時候她會把死老鼠放進去。”
“你瞎說什麼。”
“你再說一遍?”
蔣爸蔣媽同時問。
“我聽我大伯說,他們要把我們名聲弄臭,然後自己開飯店。”蔣卿坐起來,摘了一顆葡萄放嘴裡,邊吃邊說。
“不可能。”蔣爸下意識反駁。
他不相信他哥會這麼做,但是他更想不到他哥將來做的更過分。
“不信算了,對了,她還說,叫劉賴子一定要點那道菜,土豆燉牛肉。”蔣卿把話都說到這份上,如果蔣爸還能跳進這坑裡,那這飯店不開也罷。
“卿卿,你從哪裡聽來的,可不興亂說。”蔣媽看著蔣爸陰沉的臉,對蔣卿說。
“媽,你放心,我不會亂說。”蔣卿一臉認真誠實,心道;這是善意的謊言。
“他爸,我看這事不管是不是真的都要注意下,那個劉賴子從來沒來過我們店吃飯,那土豆燉牛肉不便宜。”蔣媽憂心忡忡的看著蔣爸。
“我知道了。”蔣爸悶悶地說。
“爸,萬一抓住可不能輕易繞了他們,不然下一次就不是死老鼠這麼簡單了。”
雖然此時正值盛夏,蔣爸卻感覺到一陣陣寒意,由內而外。
他從小就能感覺到父母偏心,都說不被愛的孩子最孝順,蔣爸就是那個不被愛的孩子。他孝順父母,每月給錢就是想聽老太太嘴裡的兩句誇獎。
實際上這個年代,招個洗碗工一個月也不過六七百塊錢。
大哥和方英帶著兩個孩子,每天飯點往店裡一坐,他後廚有什麼好的,都弄來給他們吃,到頭來,他們卻在算計。
這一夜蔣爸一夜未眠。
蔣卿也一樣,上輩子發生的事情如同走馬燈一樣在眼前閃過,她所經曆的是常人難以想象的,為了找球球和媽媽她各個城市奔波,最後還是球球自己找回來,她才知道,球球被賣在G省某地,蔣媽在不遠幾個村子。
蔣媽被找到的時候,腳上還拴著鏈子,已經神智不清。
除此外,還有七個弟弟妹妹。
想到這裡她就心痛無比,她暗暗發誓,一定要讓他們遭到報應
“不可能。”蔣爸下意識反駁。
他不相信他哥會這麼做,但是他更想不到他哥將來做的更過分。
“不信算了,對了,她還說,叫劉賴子一定要點那道菜,土豆燉牛肉。”蔣卿把話都說到這份上,如果蔣爸還能跳進這坑裡,那這飯店不開也罷。
“卿卿,你從哪裡聽來的,可不興亂說。”蔣媽看著蔣爸陰沉的臉,對蔣卿說。
“媽,你放心,我不會亂說。”蔣卿一臉認真誠實,心道;這是善意的謊言。
“他爸,我看這事不管是不是真的都要注意下,那個劉賴子從來沒來過我們店吃飯,那土豆燉牛肉不便宜。”蔣媽憂心忡忡的看著蔣爸。
“我知道了。”蔣爸悶悶地說。
“爸,萬一抓住可不能輕易繞了他們,不然下一次就不是死老鼠這麼簡單了。”
雖然此時正值盛夏,蔣爸卻感覺到一陣陣寒意,由內而外。
他從小就能感覺到父母偏心,都說不被愛的孩子最孝順,蔣爸就是那個不被愛的孩子。他孝順父母,每月給錢就是想聽老太太嘴裡的兩句誇獎。
實際上這個年代,招個洗碗工一個月也不過六七百塊錢。
大哥和方英帶著兩個孩子,每天飯點往店裡一坐,他後廚有什麼好的,都弄來給他們吃,到頭來,他們卻在算計。
這一夜蔣爸一夜未眠。
蔣卿也一樣,上輩子發生的事情如同走馬燈一樣在眼前閃過,她所經曆的是常人難以想象的,為了找球球和媽媽她各個城市奔波,最後還是球球自己找回來,她才知道,球球被賣在G省某地,蔣媽在不遠幾個村子。
蔣媽被找到的時候,腳上還拴著鏈子,已經神智不清。
除此外,還有七個弟弟妹妹。
想到這裡她就心痛無比,她暗暗發誓,一定要讓他們遭到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