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剛上車,後座一個梳著大背頭,穿著黑西裝的中年男立馬關心的看向了他。
“沒啥事吧?”
“沒事。”江辰隨口回了一句,便靠在座位揉起了太陽穴。
可揉著揉著,他猛的眉頭一皺,一下坐了起來。
“?”旁邊的中年男也被江辰這一出整的嚇了一跳,一臉錯愕道,“咋了這是?”
江辰沒有立刻回覆,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中年男半晌。
半晌後,這才說出了心中疑惑,“話說…你怎麼來了?我記得我沒通知你吧?”
聽到這問題,中年男嘴角微抽,內心有些無語。
他還以為江辰忽然想起了什麼大事呢,結果就這?
不由的白了江辰一眼,無奈解釋道。
“你是沒通知,可有人通知啊,人家說你被警察抓了,然後我能不來麼?”
聽到有人通知這幾個字,江辰瞬間眉頭緊鎖,“誰?”
“這個……”中年男皺著眉猶豫了兩秒,“…紅葉。”
“紅葉?”江辰眉頭瞬間緊皺,怪異的打量中年男半晌。
他倒不好奇這個紅葉怎麼通知的秦龍,隻是有一點他十分納悶。
最終皺著眉,略帶不滿道。
“她讓你來,你就來?那她讓你去吃屎,你吃嗎?”
……聞言,中年男張了張嘴,錯愕的看了江辰半晌。
讓我去吃屎?
這小子怎麼說話那麼難聽?
別人擔心你,還有錯了?
下一秒氣呼呼的別過頭,不再看江辰那張欠揍的臉。
而見中年男跟小孩子賭氣一般的表現,江辰也有些無語。
紅葉,也就是剛纔那女警。
她放他出來,就是想讓他吸引那個李可可仇恨。
至於拉這個仇恨的目的是為了什麼,江辰心裡隱約猜到了一些。
雖然他不懼這些陰謀詭計,但是被人當槍使,心裡總歸是不爽。
這時,中年男見江辰面色異常,也察覺到了不對,轉過頭小聲問道,“是不是…我哪裡做錯了?”
江辰瞥了中年男一眼,想了片刻後,擺了擺手,“沒什麼。”
“走吧,去華潤廣場。”
“華潤廣場?”中年男微微一愣,“你要買東西?”
“紅葉約我去那裡。”
“她約你?”
中年男有點不敢相信,“咱們跟他們夜盟的關係可不咋樣,她咋會約你?”
“嗯……”江辰摸了摸下巴,沉吟片刻。
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嘶”的吸了一口涼氣。
中年男見狀,連忙一臉好奇的湊到了江辰身邊,“咋,想到原因了?”
“原因?”江辰嘿嘿笑了笑,“可能…覺得我比較帥吧,除了這個,我也想不到其他理由了。”
說罷,又挑了挑眉,一臉壞笑的摟住了中年男肩膀,“你說……我帥不?”
“額……”中年男瞬間被噎住了,再一看江辰那一臉詭異的笑,渾身上下猛的起滿了雞皮疙瘩。
旋即連忙往後挪了挪,岔開了帥不帥這個話題,“話說師弟,你跟劉小姐談的咋樣了?”
“還行,定金已經給了。”
說話間,江辰將手提箱遞給了中年男。
“五十萬,我拿了十萬。”
中年男接過手提箱,連忙抱在了懷裡,剛纔事也瞬間一掃而空,本來就不大的眼睛直接就眯成了一條縫。
打開看了眼後,眉毛都飛了起來,旋即連忙笑著摟住了江辰肩膀。
“好師弟,師兄都給你存著,將來給你娶媳婦用。”
“給我娶媳婦?”
江辰瞥了一眼中年男,“隻怕這些錢還不夠你去雲安賭一把吧?”
中年男嘿嘿一笑,搖了搖懷中的江辰,“瞧你這話說的,師兄是那種人麼?”
江辰推開了中年男的手,皺眉掃了其一眼,“你說你不是,那你說說你是那種人?
是嫖客,還是賭棍,又或者癮君子?”
聽到江辰這毫不留情的話,中年男神色一尬,半晌答不上話。
雖然江辰這話不好聽,可仔細一想……似乎自己也全占了……
隻得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嘿嘿笑了起來。
江辰略帶無語的望了中年男兩眼,搖了搖頭後將目光看向了窗外。
這中年男是他的二師兄,名叫秦
可以說…除了好事,他都乾。
他來滄元這半年賺的錢,幾乎也都給了這個二師兄。
不說多的,起碼也有上億。
可這二師兄,每次都是兜比臉還乾淨,甚至出去吃個大排檔還得江辰自己掏錢。
簡直……
很快,車就停在了華潤廣場附近。
“好了,你們回去吧,我自己去就行了。”
江辰說完,背起書包徑直就下了車。
秦龍也沒說什麼,江辰做事他放心。
目送江辰走遠,回過頭對著司機淡淡道。
“去雲安大廈。”
……
與此同時,滄元市泰康醫院303病房。
李可可穿著病號服,躺在病床雙目通紅的盯著天花板。
自警局出來回家,她一句話都沒說。
而病床旁邊,李維新看到這樣傷心的女兒,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眼裡的殺氣四溢,一雙拳頭也捏的咯嘣作響。
這麼多年了,還沒人敢動他的家人。
而且,他可就這麼一個女兒!
如果出了事,那該怎麼辦?
想著想著,他就壓不住心裡的怒火,猛的轉身衝著門口的油頭男怒吼道,“查清楚了嗎?那小子到底是什麼人?”
油頭男惶恐不安,聲音都有些發抖,“回…區長,查清楚了,那小子是滄元三中的高三學生,名叫…江辰。”
“高三學生?”聽到這幾個字,李維新目光微縮,面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他隻是個學生?”
油頭男猶豫了兩秒,用力點了點頭,“隻是個學生。”
說完,連忙上前將警察局的詢問筆錄以及江辰的檔案遞了過去。
李維新掃了一眼檔案上江辰的資料,就用力一把將其撕的粉碎,旋即怒吼道,“他是個什麼雜碎東西,居然敢動我的女兒,我要他消失,聽見了嗎?”
“立刻,馬上!”
可就正在李維新暴跳如雷之際,李可可突然伸手輕輕抓住了他的手。
李維新一怔,連忙轉身對著李可可慈愛的笑了笑,“怎麼了可可?是哪裡不舒服嗎?”
李可可搖了搖頭,雙目通紅的看著李維新,哽嚥了很久才咬著牙說道。
“爸,把他抓回來,我想看著他死!”
聽到女兒這番話,李維新微微愣了兩秒。
可隨即連忙伸手輕輕摸了摸李可可臉頰,輕聲細語道。
“好,爸什麼都聽你的。”
說罷,他轉過身對著油頭男沉聲道。
“聽到可可說的了嗎?”
油頭男低著頭,嚥了口唾沫,連連點頭,“聽到了,屬下這就去辦。”
“那還不快去?”
“是。”
油頭男應了一聲,如蒙大赦一般迅速奪門而出。
見沒了外人,李維新舒展眉頭,緩緩坐到床邊拉起了李可可的手。
望著渾身繃帶,神色憔悴的女兒,他的眼中充滿了自責和愧疚。
良久後,長歎了口氣,略帶自責道,“都怪爸,是爸沒照顧好你。”
李可可搖了搖頭,隨後用手撐起身子,靠在床頭,“這不怪爸,那個人就是個神經病。”
說完,她對著李維新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爸就是在厲害,也不可能察覺某個人就是神經病,您說對吧?”
李維新見到李可可笑,懸著的心也終於慢慢放下。
不自覺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笑。
心疼的摸了摸李可可臉上的淤青,輕聲細語問道,“還疼嗎?”
李可可抿著嘴唇,笑著搖了搖頭,“不疼,可不知道怎麼了,可可的心好疼……”
“爸,可可的心……好疼。”
說著說著,李可可突然捂著胸口崩潰大哭。
她恨那個打了她的男生,可更恨那個嘴上說愛她,說會保護她的一生一世的渣男。
他在危險到來的時候,毫不猶豫的拋棄了她。
聽到女兒痛苦的哭聲,李維新剛放下的心,又瞬間成了一團亂麻。
連忙將李可可摟在懷裡小聲安撫,“可可,可可,你不要哭,不要哭。
爸會把傷害你的人都給你抓回來,一定都給你抓回來,不管是那個江辰,還是那個趙誌斌。”
然而李維新這些安撫的話,此時李可可根本聽不進去。
她的腦海中一直不斷浮現出剛纔那個打了她的男生,還有丟下她逃跑的男生。
下一刻,李可可用力掙脫了李維新的懷抱,躲進被窩哭的泣不成聲。
她以為她找到了真愛,可不曾想全是謊言。
她以為那是夢想家園,可不曾想那連海市蜃樓都算不上。
窗外,繁星點點,夜空美的像一幅畫卷。
城市中,夜生活仍舊在繼續。
滄元市每條街道都是燈紅酒綠,車水馬龍。
位於市中心附近的華潤廣場,更是人滿為患,喧鬨異常。
擺攤的,跳廣場舞的,網紅打卡的,情侶逛街的…應有儘有。
江辰自然也在人潮之中。
走著走著,他眼睛一亮,停在了一個算命的攤位旁邊。
看了眼攤位旁邊坐著的戴著墨鏡的道袍老者,江辰揶揄的笑了笑道,“老爺子,您這算的準嗎?”
老者聞聲,微微抬頭對著江辰笑了笑,“不準不要錢。”
聽到這回覆,江辰眉頭一挑,來了興致,“確定?”
老者點了點頭,“確定。”
“多少錢?”
老者伸出五根指頭。
“五塊?”江辰試探性道。
老者不禁笑了,“你這後生,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我是有意的。”
說話間,江辰大大咧咧的坐到了老者對面的馬紮上。
旋即看著老者的臉笑道。
“我跟您講,我這人從小到大都不信命。”
老者聞言,搖頭一笑,“不信命,沒好命。”
“那您信嗎?”
“信。”老者的回答異常堅定,就如同某些教會最虔誠的信徒。
見老者這模樣,江辰扯了扯嘴角,略帶譏諷的笑了笑,“那您,已經年過七旬,本該是頤養天年的年紀,可還在這裡擺攤算命,您難道沒有給您自己算算,您是什麼命?”
“算命的如果不能改命,那算出的命又有什麼意思?”
老者自然聽出了江辰話裡諷刺的意味,當即面露不悅的揮了揮手,“既不是誠心,那就請走吧。”
見到老者是真生氣了,江辰連忙握住了老者的手,滿臉堆笑道,“剛纔跟您開個玩笑,您別介意,算對了,我給您一千。”
說罷,便掏出一遝紅票塞進了老者手中。
“就算……我接下來三天的運勢。”
老者一怔,猶豫了幾秒。
打量江辰一番後才收起了紅票,旋即指了指鋪在攤位上的一塊白布。
“這上面有三枚銅錢,你拿起銅錢扔在這白布上。”
江辰按照老者指示拿起銅錢,可掃了眼攤布之後,不禁皺起眉頭,“您這樣,能算的準?”
老者疑惑的看了眼江辰,“還沒算,你如何知道不準?”
江辰一怔,乾笑一聲,解釋道。
“我不是質疑您,我看別人算命的,起碼也畫的有個五行八卦什麼的,可您這,就一塊白布?”
聞聽此言,老者搖了搖頭,雖神情如常,但眼裡隱隱多了幾分不屑之色,“他們那些裝神弄鬼的,怎能跟我相比?
你隻管扔,要是我算的不準,三天後,你來掀了我這攤位!”
“……”
聽到老者這自信滿滿的話,江辰疑惑的看了其好幾秒。
他實在沒搞懂這老頭哪裡來的底氣。
難不成還真有人能預知未來?
下一秒,江辰也重重點了點頭。
“行!”
“記住您的話,要是不準,三天後我絕對來掀了您的攤位,到時候玉皇大帝來也保不住您。”
老者沒多說,伸出右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江辰也不再猶豫,將手中銅錢扔向桌布。
可就這一扔,老者當即眉頭緊皺,本來胸有成竹的神情,瞬間僵住。
再次看向江辰時,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半晌才難以置信的開口道。
“後生,你這是怎麼做到的?”
“怎麼做到的?”江辰無辜的眨了眨眼,看了眼攤位上的銅錢,“隨手扔的啊,這有什麼不對嗎?”
聽到江辰這答覆,老者喉結艱難滾動了一下。
旋即難以置信的看向了桌布上的造型怪異的三枚銅錢。
隻見江辰隨手扔出的三枚銅錢居然全部立了起來,而且還是三個立起來的摞在了一起……
她的腦海中一直不斷浮現出剛纔那個打了她的男生,還有丟下她逃跑的男生。
下一刻,李可可用力掙脫了李維新的懷抱,躲進被窩哭的泣不成聲。
她以為她找到了真愛,可不曾想全是謊言。
她以為那是夢想家園,可不曾想那連海市蜃樓都算不上。
窗外,繁星點點,夜空美的像一幅畫卷。
城市中,夜生活仍舊在繼續。
滄元市每條街道都是燈紅酒綠,車水馬龍。
位於市中心附近的華潤廣場,更是人滿為患,喧鬨異常。
擺攤的,跳廣場舞的,網紅打卡的,情侶逛街的…應有儘有。
江辰自然也在人潮之中。
走著走著,他眼睛一亮,停在了一個算命的攤位旁邊。
看了眼攤位旁邊坐著的戴著墨鏡的道袍老者,江辰揶揄的笑了笑道,“老爺子,您這算的準嗎?”
老者聞聲,微微抬頭對著江辰笑了笑,“不準不要錢。”
聽到這回覆,江辰眉頭一挑,來了興致,“確定?”
老者點了點頭,“確定。”
“多少錢?”
老者伸出五根指頭。
“五塊?”江辰試探性道。
老者不禁笑了,“你這後生,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我是有意的。”
說話間,江辰大大咧咧的坐到了老者對面的馬紮上。
旋即看著老者的臉笑道。
“我跟您講,我這人從小到大都不信命。”
老者聞言,搖頭一笑,“不信命,沒好命。”
“那您信嗎?”
“信。”老者的回答異常堅定,就如同某些教會最虔誠的信徒。
見老者這模樣,江辰扯了扯嘴角,略帶譏諷的笑了笑,“那您,已經年過七旬,本該是頤養天年的年紀,可還在這裡擺攤算命,您難道沒有給您自己算算,您是什麼命?”
“算命的如果不能改命,那算出的命又有什麼意思?”
老者自然聽出了江辰話裡諷刺的意味,當即面露不悅的揮了揮手,“既不是誠心,那就請走吧。”
見到老者是真生氣了,江辰連忙握住了老者的手,滿臉堆笑道,“剛纔跟您開個玩笑,您別介意,算對了,我給您一千。”
說罷,便掏出一遝紅票塞進了老者手中。
“就算……我接下來三天的運勢。”
老者一怔,猶豫了幾秒。
打量江辰一番後才收起了紅票,旋即指了指鋪在攤位上的一塊白布。
“這上面有三枚銅錢,你拿起銅錢扔在這白布上。”
江辰按照老者指示拿起銅錢,可掃了眼攤布之後,不禁皺起眉頭,“您這樣,能算的準?”
老者疑惑的看了眼江辰,“還沒算,你如何知道不準?”
江辰一怔,乾笑一聲,解釋道。
“我不是質疑您,我看別人算命的,起碼也畫的有個五行八卦什麼的,可您這,就一塊白布?”
聞聽此言,老者搖了搖頭,雖神情如常,但眼裡隱隱多了幾分不屑之色,“他們那些裝神弄鬼的,怎能跟我相比?
你隻管扔,要是我算的不準,三天後,你來掀了我這攤位!”
“……”
聽到老者這自信滿滿的話,江辰疑惑的看了其好幾秒。
他實在沒搞懂這老頭哪裡來的底氣。
難不成還真有人能預知未來?
下一秒,江辰也重重點了點頭。
“行!”
“記住您的話,要是不準,三天後我絕對來掀了您的攤位,到時候玉皇大帝來也保不住您。”
老者沒多說,伸出右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江辰也不再猶豫,將手中銅錢扔向桌布。
可就這一扔,老者當即眉頭緊皺,本來胸有成竹的神情,瞬間僵住。
再次看向江辰時,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半晌才難以置信的開口道。
“後生,你這是怎麼做到的?”
“怎麼做到的?”江辰無辜的眨了眨眼,看了眼攤位上的銅錢,“隨手扔的啊,這有什麼不對嗎?”
聽到江辰這答覆,老者喉結艱難滾動了一下。
旋即難以置信的看向了桌布上的造型怪異的三枚銅錢。
隻見江辰隨手扔出的三枚銅錢居然全部立了起來,而且還是三個立起來的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