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記下了,多謝姑娘指教。”大夫連連點頭。
明悠並不在意,“小事罷了,倒是可以多教教其他人。”
大夫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問道:“您莫不是杏花巷的方姑娘?”
“是我,怎麼。認得我?”明悠有些詫異,轉而想到了張大夫。
“不認得,不不、認得!老張、張長生,他是老夫的師弟!”大夫有些激動的,把張大夫教過他急救法一事,解釋道來。
明悠被冊封為郡主的事,顯然還沒傳開,張大夫這位師兄還不曉得,但她那手救人於危急的手法!已經被不少杏林中人學去了。
尤其是在高院使確定方法有效,禦醫院都開始學起來後,很多之前不以為然的大夫,都在搶著學了。
“方姑娘,您這算是我祖師了!祖師在上,請受小徒一拜!”老大夫說著,就要磕頭拜下!
明悠趕緊攔住,“別這樣!我年紀輕輕的,被您這麼一拜,豈不是要夭壽?再說了,這也不是我自創的,算不上祖師。”
老大夫倒是沒堅持,主要是謝安也搭了把手,把他扶起來了,還說道:“勞您先把藥熬來,讓我二人喝下再說。”
“是這個理。”老大夫連連點頭,這纔去了。
明悠抹了一把不存在的虛汗,真受不了這動不動就拜的人。
以前她在後宮,其實反而還好,宮人多是行福禮,不像民間百姓,動不動就下跪、磕頭。
這時候的謝安卻問道,“你似乎很擅長於危急時刻,救人性命?”
明悠心跳微滯,“我爹是江湖中人嘛,哪能沒點這類的保命手段。”
謝安垂眸不語,他知道明悠這說辭有些道理,遂沒再問下去。
明悠見他沒打算深究,暗暗鬆了口氣,這人的腦子太好使,想得又深入,棘手又危險。
好在李暄終於被各種動靜吵醒,已經揉著腦袋出現,明悠才更放鬆了些,“吵到你了?”
“抱歉。”李暄愧疚的坐下來,“一點忙都沒幫上,
“牢房的鎖鏈不是你換的?”明悠莞爾道,“紙包裡有荷葉雞和燒雞,你看看你喜歡吃哪個。”
“郡主姐姐給我帶的?”李暄暗淡的桃花眼複明瞭回來,跟琉璃映了光似的,光彩熠熠。
明悠點頭,“是,怕你們守餓了,帶些宵夜給你們,來了才知道,不帶你們也有得吃。”
“沒有!我可最愛吃雞了!”李暄開心的拆了紙包,肉香味隨之而散。
紙包較厚,有一定的保溫效果,所以這會的雞還熱著,李暄美滋滋的吃了起來。
明悠見他吃得香,不似作偽,不由笑了,“慢點吃,你謝大哥不愛吃,不會跟你搶。”
謝安瞥了她一眼,倒沒說什麼,隻抿了口濃茶,又拿起之前的卷宗,繼續看起來。
明悠好奇問道,“兄長看這些做什麼?”
“打發時間。”謝安眼都沒抬一下。
明悠不是很相信,但還是摸了一下他的茶杯,“茶涼了怎麼還喝,我去換杯熱的來。”
“郡主姐姐,我也要。”李暄插嘴討要。
“好。”明悠頷首,端了兩人的茶盞出去。
李暄在她走後,雖繼續吃著雞,卻時不時打量一下謝安。
謝安彷彿並不知曉,目光專注的看過每一句對案件的記寫。
李暄踟躕片刻,還是問道:“謝大哥似乎對小弟頗為不喜?”
“沒有。”謝安否認。
這話要是擱在今兒之前,李暄信,但今夜的際遇,讓他有了些深思。
“啟、啟稟李二公子、謝公子,犯人死了!”慌張來稟的獄卒,打斷了李暄的思考。
謝安皺眉起身,很快就去到刑房,李暄趕緊跟上,倒是和換茶回來的明悠碰上了。
見李暄神色不對,明悠立即問道,“怎麼了?”
李暄趕緊說明,兩人隨即也去了刑房,見到謝安已在摸那犯人的頸動脈。
“如何?”明悠看得出,人已經沒了呼吸。
謝安果然搖了搖頭,“後槽牙藏了劇毒,是個死士。”
對付這種死士,錦衣衛和東廠纔有經驗,大理寺的獄卒們顯然措手不及。
“把這人之前的卷宗拿來。”謝安立即吩咐。
獄卒們害怕受到牽連,自不敢推搪,趕緊去取來卷宗。
謝安仔細看了一遍,發現此人犯的不算大罪,但卻被判了終身監禁,再看入獄的時間,竟在兩年前。
看來是某些人安插在獄裡的重要棋子,原本應是有別的任務,卻因方明悠的攪局,提前用掉,還沒達到任何目的,倒也算好事。
按謝安的推測,這死士應是要刺殺方明悠,目的不在於要她立即死,而是要趁亂滅了那兩個苦主以及昨夜那刺客的口,以便趙二脫罪。
死無對證,忠勇侯府怎麼編排都行,哪怕有方明悠三人佐證,他們也隻看到趙二疑似毆打了平民,這可無法定罪,最多就被禁足數月。
“把此人拖去還沒招供的刺客那兒,他會招的。”謝安吩咐完,也合起了那份卷宗。
結果也正如他所料,在得知牢裡有死士後,刺客心防瞬崩,很快就交代了被忠勇侯府收買的事實。
刺客拿錢辦事,還有大額尾數沒拿,他原本是想硬撐過去,等案子結了,再去拿錢遠走高飛。
可死士的出現,說明雇主已經拋棄了他,要殺他滅口了!他自然不會再硬扛,要錢也得有命花啊。
如此一來,這樁案子也基本了了,接下來就看大理寺卿怎麼判,明悠三人也就不必再守著了。
分別時,李暄表現得挺不捨的,但總歸不能跟著回謝府,隻好先回李府,還道了句,“郡主姐姐,晨起再見。”
“再會。”明悠目送走李暄後,忽然生出個莫名的猜測,“謝安。”
“嗯?”已經走在前頭的謝安頓住,明悠兩步走近,“你說,李老夫人來府上,會不會是相看我?”
雖然是個心血來潮的想法,可明悠卻有了幾分把握,“否則李曄、不、李府怎會讓李暄來這一遭吧?-
對付這種死士,錦衣衛和東廠纔有經驗,大理寺的獄卒們顯然措手不及。
“把這人之前的卷宗拿來。”謝安立即吩咐。
獄卒們害怕受到牽連,自不敢推搪,趕緊去取來卷宗。
謝安仔細看了一遍,發現此人犯的不算大罪,但卻被判了終身監禁,再看入獄的時間,竟在兩年前。
看來是某些人安插在獄裡的重要棋子,原本應是有別的任務,卻因方明悠的攪局,提前用掉,還沒達到任何目的,倒也算好事。
按謝安的推測,這死士應是要刺殺方明悠,目的不在於要她立即死,而是要趁亂滅了那兩個苦主以及昨夜那刺客的口,以便趙二脫罪。
死無對證,忠勇侯府怎麼編排都行,哪怕有方明悠三人佐證,他們也隻看到趙二疑似毆打了平民,這可無法定罪,最多就被禁足數月。
“把此人拖去還沒招供的刺客那兒,他會招的。”謝安吩咐完,也合起了那份卷宗。
結果也正如他所料,在得知牢裡有死士後,刺客心防瞬崩,很快就交代了被忠勇侯府收買的事實。
刺客拿錢辦事,還有大額尾數沒拿,他原本是想硬撐過去,等案子結了,再去拿錢遠走高飛。
可死士的出現,說明雇主已經拋棄了他,要殺他滅口了!他自然不會再硬扛,要錢也得有命花啊。
如此一來,這樁案子也基本了了,接下來就看大理寺卿怎麼判,明悠三人也就不必再守著了。
分別時,李暄表現得挺不捨的,但總歸不能跟著回謝府,隻好先回李府,還道了句,“郡主姐姐,晨起再見。”
“再會。”明悠目送走李暄後,忽然生出個莫名的猜測,“謝安。”
“嗯?”已經走在前頭的謝安頓住,明悠兩步走近,“你說,李老夫人來府上,會不會是相看我?”
雖然是個心血來潮的想法,可明悠卻有了幾分把握,“否則李曄、不、李府怎會讓李暄來這一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