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趕快撈魚去!
還愣著乾什麼!”
一根木杆子甩在懷裡,由於對方甩的比較暴力,許冉有些疼。
許冉感覺腦袋突然清明起來。
她記得自己被關在霍府的後院,受儘磋磨。
失去了五感,昏沉了很久了。
好像也不怎麼能感受到疼痛。
怎麼能感受到疼痛了?
思維也清晰了?
終於到了壽命耗儘的時候,要死了嗎?
“還杵在那裡乾什麼,找抽是吧?!
好,滿足你!”
許冉看著眼前的老太太,朝她走過來,又把她懷裡的木杆扯回去。
然後抬手就朝著她打下來。
這木杆有嬰兒手臂那麼粗。
真打下來,骨頭都能打斷了。
許冉後退了一步。
隻感覺心跳如擂鼓。
不是害怕捱打,是驚奇。
這老太太,不是自己的奶奶嗎?
還是很多年前的奶奶。
許冉的記憶裡,奶奶己經死了十年。
所以,這是自己死了,也能見到死人了嗎?
“死丫頭還敢躲?
真是反了天了!”
老太太見許冉躲開,又朝著許冉撲過來。
還是記憶裡凶狠的樣子。
許冉“嗬”了一聲。
許冉從小到大,因為是個女孩,遭到許老太太嫌棄。
她身上經常是青紫的,多半是這位奶奶打的。
好幾次,險些喪了命。
可以說,雖然是血緣關係上的奶奶。
其實兩人沒有一點祖孫情。
咱倆都死了,你還想對我動手?
難不成還真要做鬼都不放過我?
想都不要想!
許冉抄起木杆,朝著老太太揮舞下來。
老太太六十歲出頭,手腳還很靈活。
她雙手接住了杆子,眼神變得越發凶狠。
“死丫頭你瘋了是吧?
我今天就剝了你的皮!”
兩人拉扯起木杆,都用了全力。
許冉的突然反抗,讓老太太發了狠。
這杆子到了她手裡,肯定真的要打死自己的。
可是自己身體虛弱,實在拉扯不過。
杆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許冉見老太太用了全力,用力一推後鬆手。
許冉眼疾手快,趁她爬起來的時候,把杆子拉扯過來,扔出了牆外。
反正搶不過。
誰也別想拿武器。
“不想活了是吧,我就滿足你——今天不活剝了你的皮,我就不是你奶奶!”
老太太瘋了一樣,朝許冉撲過來。
許冉把她撲倒在地上,騎在她身上,攥拳頭一通輸出。
可惜她身子太虛弱。
就算用了全力,打下去的拳頭,也沒多疼。
許老太太也不是吃素的,撕扯著許冉的身子,嘴裡還嗷嗷大叫著。
那聲音尖銳刺耳,像極了殺豬。
喊聲吸引了過路人的注意,都站在門口朝裡面張望。
“誒呦,祖孫倆打起來了!”
“這許老太太,早該揍她!
平時都是怎麼欺負小冉的!
就算是女孩,也是親奶奶,天天打孩子,一口乾的不給吃,眼看著就要把孩子活活磋磨死了!”
“這老太太捱打真是活該!”
“小冉使勁!
狠狠地打!”
“...”幾個看到的村民純純看熱鬨,不時給許冉加油。
始終沒有人上前拉架。
許老太太是村裡出了名的老潑婦。
在外,天天想著怎麼占別人家的便宜,撒潑打滾,裡正也管不了。
在內,天天欺負兒媳婦和家裡幾個女娃,兩個兒媳婦和女孩們身上常年掛著傷。
大家都看在眼裡。
這老太太實在不得人心。
所以這麼多人看著她被打,隻覺得解氣。
沒一個人替她說話。
可惜許冉力氣不夠大。
打了很多下,許老太太沒怎麼樣,倒是她自己沒力氣快虛脫了。
許老太太終於找到了反攻的機會,爬起來要扯許冉的頭髮。
那目眥欲裂的樣子,彷彿要把許冉生吞活剝。
“誒呦!
小冉快跑——”“小冉小心——”、“...”村民們見許冉落了下風,著急的大聲提醒。
許冉也知道這身子沒了力氣,再打下去,肯定吃虧。
快速爬起來,跳過牆頭首接溜。
許老太太也跳過牆頭追在後面。
有村民反應夠快,首接擋在了許老太太前面。
拉著她,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問道。
“許大娘,咋回事啊,咋和小冉打起來了啊?”
“是不是你又要打孩子啊?”
“你說小冉多老實乖巧的孩子,你又打孩子乾什麼啊,我要是小冉,可不會等到今天,早反抗你了!”
“就是,你說你這老太太,為老不尊!”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
都拉扯著許老太太,不肯讓她追許冉。
許老太太知道追不上了,指著許冉破口大罵。
“死丫頭,你有能耐就死外面,永遠別回來!”
“敢回來肯定剝你的皮!”
許冉朝她比了個鬼臉,順著小路拐彎,消失在眾人的視野裡。
...其實拐角之後,許冉停了下來。
她實在沒有力氣。
虛弱的,好像風一吹就能把她吹跑。
許冉熟悉這種感覺,她從小到大,趕上10年荒年。
家裡收的那點糧食,基本都被許老頭和許老太太吃了。
她許冉,基本沒怎麼吃過糧食和肉。
靠著吃野菜草根長大的,一首氣血嚴重不足。
她的前16年,一首處在這樣虛弱的狀態裡。
她行走路上,入目的是記憶裡的村子。
不知道為什麼,她是死在霍家的。
怎麼死後,靈魂回到了村子裡呢。
死了?
...許冉看向雙腳,雙腳是落在地上的,不是飄著的。
這身體是真實的,並不像是鬼魂。
她停下腳步,從頂端漏洞的鞋子裡伸出腳趾。
腳趾上凍瘡的紋路清晰,動一下,冰冷和疼痛感傳上來。
她又伸出手看了看。
這腳,身形,都還這麼小。
和記憶裡,十幾年前的自己完全一樣。
許冉抬頭看過去,正看到前村的嬸嬸在院子裡。
嬸嬸看到她,笑問道。
“你奶奶又讓你去抓魚了吧?
這大冬天,哪能抓到魚。
你別去了,到嬸嬸家屋子裡暖和暖和吧?”
許冉看著嬸嬸臉上的表情,那麼真誠好看。
她終於確定,這世界是真實的,不是她死亡看到的幻象。
她這是...重生了?
拉著她,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問道。
“許大娘,咋回事啊,咋和小冉打起來了啊?”
“是不是你又要打孩子啊?”
“你說小冉多老實乖巧的孩子,你又打孩子乾什麼啊,我要是小冉,可不會等到今天,早反抗你了!”
“就是,你說你這老太太,為老不尊!”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
都拉扯著許老太太,不肯讓她追許冉。
許老太太知道追不上了,指著許冉破口大罵。
“死丫頭,你有能耐就死外面,永遠別回來!”
“敢回來肯定剝你的皮!”
許冉朝她比了個鬼臉,順著小路拐彎,消失在眾人的視野裡。
...其實拐角之後,許冉停了下來。
她實在沒有力氣。
虛弱的,好像風一吹就能把她吹跑。
許冉熟悉這種感覺,她從小到大,趕上10年荒年。
家裡收的那點糧食,基本都被許老頭和許老太太吃了。
她許冉,基本沒怎麼吃過糧食和肉。
靠著吃野菜草根長大的,一首氣血嚴重不足。
她的前16年,一首處在這樣虛弱的狀態裡。
她行走路上,入目的是記憶裡的村子。
不知道為什麼,她是死在霍家的。
怎麼死後,靈魂回到了村子裡呢。
死了?
...許冉看向雙腳,雙腳是落在地上的,不是飄著的。
這身體是真實的,並不像是鬼魂。
她停下腳步,從頂端漏洞的鞋子裡伸出腳趾。
腳趾上凍瘡的紋路清晰,動一下,冰冷和疼痛感傳上來。
她又伸出手看了看。
這腳,身形,都還這麼小。
和記憶裡,十幾年前的自己完全一樣。
許冉抬頭看過去,正看到前村的嬸嬸在院子裡。
嬸嬸看到她,笑問道。
“你奶奶又讓你去抓魚了吧?
這大冬天,哪能抓到魚。
你別去了,到嬸嬸家屋子裡暖和暖和吧?”
許冉看著嬸嬸臉上的表情,那麼真誠好看。
她終於確定,這世界是真實的,不是她死亡看到的幻象。
她這是...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