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去世後,小姨以我年紀太小需要照顧為由帶著表妹住到了我的家裡。
日久生情,時間長了,她順理成章的跟我爸結了婚。
而後我就跟那小白菜一樣。
有了後媽也有了後爹。
我喜歡讀書,他卻偏偏不讓我讀,說是浪費錢。
可是表妹卻花著高昂的費用學習畫畫和跳舞。
我不服跟爸爸吵架。
小姨便攛掇著讓爸爸把我趕出家門。
寒冬臘月,冷風習習,我被凍死在家門口。
上天垂憐,我回到了過去。
這一次我決定讓她們自作自受,惡人自有惡人磨。
正文
1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聽見小姨在我耳邊說,「慧慧啊,小姨給你十塊錢,你去村口的小賣鋪買冰棍吃去吧。」
我愣了一下,忽然意識到我重生了。
重生到媽媽死後的第五個月,小姨頻頻找理由來我家。
小姨張白雪並非是我的親小姨,她是我的後姥姥帶來的女兒。
當初姥姥去世後,姥爺就娶了後姥姥,同時還帶來了小姨這個女兒,剛開始一切都好,後姥姥很會做人,對我媽也很關心,街坊鄰居沒有一個不誇的。
媽媽剛開始也以為後姥姥是個好人,可漸漸的她發現了不對。
自從後姥姥來了以後,本來屬於她的明亮大房間給了小姨。
吃飯時臨近她的桌子盤子裡永遠都是鹹菜,醃菜,而小姨的面前永遠放的是肉。
她說家裡沒錢,讓成績優異的我媽輟了學,轉頭就供自己的閨女到了高中。
媽媽不是沒有鬨過,可後姥姥會演戲。
她一掉眼淚,姥爺就舉手投降了。
反而斥責我媽不懂事。
直到我媽結婚後才擺脫了這種生活。
我媽能乾,花錢又仔細,攢了不少錢,家裡的房子也從破爛棚子換成了大瓦房。
這在村裡成了頭一份。
自然也引起了成了寡婦的張白雪的嫉妒。
我媽死後,她就跟尋到屎的蒼蠅一樣,時不時的就要來我家溜上幾圈。
表面上她說是心疼我年紀小,害怕我爸不會照顧我。
實則她是想勾搭上我爸。
重走一遍後姥姥的路。
而我爸也並不無辜。
上一世我媽死後沒多久,他就跟小姨結了婚,從此親爸變成了後爸。
思緒回來,我看著眼前的小姨明顯是精心打扮過的,而我爸似乎也有些心照不宣。
「慧慧,小姨給了錢就拿去花吧,買完東西去找小夥伴玩吧,一會再回來。」
看著爸爸猴急的樣子,我心裡不禁犯起一陣噁心。
嘴裡卻立馬答應下來。
「好嘞,放心吧,小姨,爸爸,一會我買了吃的就去找小花玩。」
說完我就一溜煙跑出來了。
我們家住在村口,離小賣部距離不算遠,何況我為了儘快把我爸跟小姨在一起的訊息散佈出來,跑的速度很快。
「嬸,來一個冰棍。」
桂花嬸拿出冰棍遞到我手裡。
我遞給她一張十元大鈔。
這是九零年代末,家家戶戶都不富裕,十塊錢對於一個孩子來說,不是小錢了。
桂花嬸顯然有些疑問。
「慧慧啊,這十塊錢你是從哪裡來的?可不能拿家裡的錢哈。」
「小姨給的。」
「你小姨對你倒是大方。」
桂花嬸一邊嘀咕一邊找錢。
「往年淑芬沒死的時候也沒來過幾回,淑芬沒了後倒是天天過來了。」
「趕緊把錢揣兜裡,可別掉了。」
「沒事,桂花嬸,我爸說了,什麼時候把錢花完什麼時候再回家。」
我剛說完這話,桂花嬸的眼神就有些怪怪的。
我知道她是起
起身來到了旁邊的大柳樹下。
如今雖然已是夏末,溫度沒有這麼高了,但村裡人還是喜歡坐在這棵大柳樹下一起納鞋底,做衣服,或者單純一起說說閒話打發時間。
這裡是村裡的情報基地。
村裡無論是誰家發生點啥事,別管捂得再嚴實,村裡的這群婦女總能給你扒出來。
這就是她們的樂趣所在。
此時,她們不知道說到什麼,一群人鬨然大笑。
當中的荷花嬸正說的眉飛色舞。
「我說的是真的,當時人進去的時候倆人的衣服都脫的差不多了,抱在一起,正打算做那事呢。」
她正說的起興,抬頭看見我來了,便住了嘴。
「慧慧啊,日頭這麼大,快回家去吧。」
我知道她是嫌我在這影響到她發揮了,畢竟我才六歲,她們口中的那些事我實在是不宜聽。
可我今天的目的還沒達到,肯定是不能走啊。
於是,我佯裝不解。
「荷花嬸,我不回家,我爸說讓我自己在外邊玩。」
「荷花嬸,你們剛纔說光著身子是乾啥呢,是不是打針啊。」
我裝出一副傷心的模樣。
「最近我小姨病了,我爸天天給她治病,治病可疼了,我小姨一邊哭一邊喊,有時候我聽了都害怕呢。」
我清楚的感覺到我的話一出,周圍的空氣似乎都靜止了。
大家面面相覷。
唯有荷花嬸子的小眼睛裡散發著奇異的光芒。
「慧慧,你說的是真的,你爸跟你小姨天天光著身子治病?」
「那是當然了,我從來不撒謊。」
「小姨害怕耽誤看病,還給了我十塊錢,讓我不花完別回家呢。」
說著我特意把兜裡的零錢掏出來在大家眼前亮了一下。
人群沸騰了。
這年頭家裡有電視的不多,村裡人就指望著嘮些家長裡短豐富生活呢。
荷花嬸提議道:「要不咱也去探探病?」
話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但屁股已經從椅子上起來了。
大家看有帶頭的了,紛紛應和。
「走,咱都去看看。」
2
於是一行人鬼鬼祟祟的朝我家走去,路上不時有經過的人,看見這一幕有些奇怪。
荷花嬸不由分說把人拉了過來湊在耳朵上不知道說了句什麼,就看見那人的眼中也有了光。
跟著一起走了。
隻幾分鐘大家就來到了我家門前。
大門是虛開的,屋子門是關著的,但還好有一面窗戶可以看到裡邊。
大家顯然是非常有吃瓜經驗的。
半點聲音都沒。
隻見荷花嬸把臉湊到沒拉好的窗簾縫隙裡。
「哎呦,真是好大的一張床。」
她說完跌到了地上。
響聲驚動了房裡邊,隻聽見一聲尖叫,房間裡亂糟糟的,似乎在穿衣服。
大家再也忍不住了,幾個人合力一推就把門給推開了。
我爸和小姨的大白屁股剛好露在外邊。
「啊啊啊啊,你們趕緊走啊,誰讓你們進來的。」
小姨一邊說著一邊把被子往身上遮蓋。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於著急的緣故,被子反而掉到了床底下。
隻留下她光溜溜的呆在床上,面露驚恐。
而我爸趁著一團亂的時候早就跑到了另外一個房間偷摸的把衣裳穿到身上。
此時他還裝出一副惱怒的樣子。
「趕緊走,誰讓你們來我家的?給我滾。」
他邊說著邊無能狂怒。
村裡人看了更是哈哈大笑。
「還在這裝大尾巴狼呢,淑芬這才死了多久啊,就跟小姨子搞上了,你可真是好樣的。」
「是啊,想當初他娘癱瘓在床好幾年,那可都是人淑芬伺候走的,現在這樣,也不怕淑芬在地下不安生。」
「可不是嗎,人啊,要是連良心都沒有,那就不能說是個人了,那是畜生。」
我爸一向愛面子,此刻被人罵到眼前來了。
臉色漲的通紅,嘴動了半天,最後說了一句。
「我,我可不是沒良心,是,是張白雪勾引我的。」
張白雪,也就是我小姨,一聽這話,臉嗖的一下子也紅了,跟個猴屁股一樣。
「也是,這張白雪她媽就是這樣,聽說慧慧姥姥沒走的時候她就跟慧慧姥爺勾搭上了,現在張白雪這樣,可不就跟她媽一樣嗎?」
「是啊,不要臉的媽生出不要臉的閨女,不要臉到一家了。」
「這就叫鳩占鵲巢。」
床上的張白雪見嬸子們不僅罵了她,連帶著她媽也罵了起來,一時沒忍住從床上跳下來打了剛纔說話的嬸。
這可是捅了馬蜂窩了。
一個外村的在我們自己村敢打我們的人。
嬸子們都看不下去了,一起上了,最終張白雪被打的鼻青臉腫,身上後來穿上的衣服也被撕成了一條一條的了。
最後被趕出了村子。
而我爸連個屁都不敢放。
這一天方圓幾十裡的村子都知道我那偽善的小姨跟我爸亂搞當場被抓了。
真是丟人丟到了外邊。
後姥姥知道這事後心臟病犯了,直接被送到了醫院。
而姥爺也被氣的吃了好幾粒降壓藥。
這些我並不關心,我從小就知道姥爺不疼我媽。
在那個家裡,張白雪就跟公主一樣啥都不用乾,隻需要把自己收拾好,等著吃喝就可以。
而我媽卻被累的瘦的皮包骨頭。
她天不亮就要乾活,洗衣服做飯,餵豬,下地,隻有想不到的,沒有她不乾的。
也因此她的身體被累出了很多毛病。
以至於年紀輕輕就斷送了性命。
別說姥爺被氣的犯了高血壓,就算他是被氣死了,那也活該。
3
這場鬨劇過後,我成了村裡人口中的小可憐。
她們看著我,眼裡總是露出同情的神色。
我隻能假裝看不見。
自從張白雪跟我爸的姦情被大家發現後,他們便不再遮掩了。
本來小姨還想藉著照顧我的名義,循序漸進,假裝跟我爸相處出來了感情,為了孩子結合在一起。
這樣至少還能落一個好名聲。
但現在顯然不行了。
我爸埋怨是張白雪拖累了他,而張白雪則說是我爸不作為。
兩人狗咬狗一嘴毛。
我卻在一旁樂得看熱鬨。
最終張白雪還是跟我爸結婚了,倆人去民政局領了個結婚證就完事了,張白雪本來還想辦上幾桌,但我爸不允許,他嫌丟人,他現在出門,不管走到哪裡,總能聽到「白屁股」三個字。
因此他把自己關在家裡了許久。
一直到村裡又有了新鮮事纔敢出門。
而張白雪跟爸爸結婚的第二天,就把她的女兒我的表妹帶了過來。
剛開始在我跟許思思之間,我爸還是比較偏向我的。
但是許思思會哄人啊,沒多長時間她就把我爸哄得樂嗬嗬的了。
那樣子看起來,她倒像是我爸的親閨女,而我則像是繼女了。
還好我這一世根本沒對他抱有任何希望。
秋去冬來,日子漸漸的冷了起來,也穿上了大棉襖。
這日正在飯桌上吃飯。
隻見張白雪朝我爸使了使臉色,我爸便放下了手中的碗,對我說道
「慧慧,吃完飯,你把你屋裡的東西搬出來,給思思住,她身子弱。」
我聽了臉色一頓。
「那我去哪裡睡?」
「可不是嗎,人啊,要是連良心都沒有,那就不能說是個人了,那是畜生。」
我爸一向愛面子,此刻被人罵到眼前來了。
臉色漲的通紅,嘴動了半天,最後說了一句。
「我,我可不是沒良心,是,是張白雪勾引我的。」
張白雪,也就是我小姨,一聽這話,臉嗖的一下子也紅了,跟個猴屁股一樣。
「也是,這張白雪她媽就是這樣,聽說慧慧姥姥沒走的時候她就跟慧慧姥爺勾搭上了,現在張白雪這樣,可不就跟她媽一樣嗎?」
「是啊,不要臉的媽生出不要臉的閨女,不要臉到一家了。」
「這就叫鳩占鵲巢。」
床上的張白雪見嬸子們不僅罵了她,連帶著她媽也罵了起來,一時沒忍住從床上跳下來打了剛纔說話的嬸。
這可是捅了馬蜂窩了。
一個外村的在我們自己村敢打我們的人。
嬸子們都看不下去了,一起上了,最終張白雪被打的鼻青臉腫,身上後來穿上的衣服也被撕成了一條一條的了。
最後被趕出了村子。
而我爸連個屁都不敢放。
這一天方圓幾十裡的村子都知道我那偽善的小姨跟我爸亂搞當場被抓了。
真是丟人丟到了外邊。
後姥姥知道這事後心臟病犯了,直接被送到了醫院。
而姥爺也被氣的吃了好幾粒降壓藥。
這些我並不關心,我從小就知道姥爺不疼我媽。
在那個家裡,張白雪就跟公主一樣啥都不用乾,隻需要把自己收拾好,等著吃喝就可以。
而我媽卻被累的瘦的皮包骨頭。
她天不亮就要乾活,洗衣服做飯,餵豬,下地,隻有想不到的,沒有她不乾的。
也因此她的身體被累出了很多毛病。
以至於年紀輕輕就斷送了性命。
別說姥爺被氣的犯了高血壓,就算他是被氣死了,那也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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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鬨劇過後,我成了村裡人口中的小可憐。
她們看著我,眼裡總是露出同情的神色。
我隻能假裝看不見。
自從張白雪跟我爸的姦情被大家發現後,他們便不再遮掩了。
本來小姨還想藉著照顧我的名義,循序漸進,假裝跟我爸相處出來了感情,為了孩子結合在一起。
這樣至少還能落一個好名聲。
但現在顯然不行了。
我爸埋怨是張白雪拖累了他,而張白雪則說是我爸不作為。
兩人狗咬狗一嘴毛。
我卻在一旁樂得看熱鬨。
最終張白雪還是跟我爸結婚了,倆人去民政局領了個結婚證就完事了,張白雪本來還想辦上幾桌,但我爸不允許,他嫌丟人,他現在出門,不管走到哪裡,總能聽到「白屁股」三個字。
因此他把自己關在家裡了許久。
一直到村裡又有了新鮮事纔敢出門。
而張白雪跟爸爸結婚的第二天,就把她的女兒我的表妹帶了過來。
剛開始在我跟許思思之間,我爸還是比較偏向我的。
但是許思思會哄人啊,沒多長時間她就把我爸哄得樂嗬嗬的了。
那樣子看起來,她倒像是我爸的親閨女,而我則像是繼女了。
還好我這一世根本沒對他抱有任何希望。
秋去冬來,日子漸漸的冷了起來,也穿上了大棉襖。
這日正在飯桌上吃飯。
隻見張白雪朝我爸使了使臉色,我爸便放下了手中的碗,對我說道
「慧慧,吃完飯,你把你屋裡的東西搬出來,給思思住,她身子弱。」
我聽了臉色一頓。
「那我去哪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