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衙門外老百姓越來越多,都是聽見鼓聲來看熱鬨的。
不遠處一房頂上,一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握刀而立,此人正是駐城將軍嶽國安。
鼓聲響起的第一時間他就派人來檢視了,詢問一老兵得知這是當朝三皇子被封楚王,前來就封。
嶽國安得知後,沒有第一時間前來迎接,而是在暗中觀察這個所謂的楚王。
這川州城雖然殘破,但官場上卻鐵板一塊,唯獨嶽國安是個另類。
因為看不慣其他官員欺壓百姓,勾結土匪,他從不和任何官員有來往。
還好他身為駐城將軍,不受太守節製,所以能獨善其身。
要不是因為軍隊糧餉需要州府衙門開支,說不定以他的性格會早把這些官員全都砍了。
很快黃飛翔帶著四五十家丁氣勢洶洶的衝到州府衙門附近。
人未到,而聲先至。
“那個狗日滴來州府衙門鬨事兒,是不想活了麼?”
當聽到這一聲,蕭龍冷笑一聲,知道等的人終於來了。
“行了,別敲了。”
老兵們放下鼓錘,頓時川州城清淨了不少。
而當黃飛翔見到大街中一列列排列整齊的老兵,他頓時感覺到不對勁。
在他的印象裡,土匪是群散漫慣的流氓,哪會站這麼整齊。
但他卻絲毫不慌,在這川州城,他可是土皇帝的存在,手握生殺大權。
除了嶽國安他動不了,他誰都不怕。
“他媽的,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子,真是活膩歪了!”
一邊走嘴裡汙言穢語不斷。
到了州府衙門,他掃視一圈,發現蕭龍正靠著石獅子抱著雙手盯著他。
從穿著打扮,黃飛翔判斷出蕭龍就是領頭的。
“大膽,你是什麼人,敢來州府衙門鬨事兒。”
黃飛翔手裡拿著一節棍子,指著蕭龍的鼻子嗬斥道。
然而他的話剛說完,張龍趙虎為首的老兵瞬間破刀出鞘聲絡繹不絕。
黃飛翔所帶的家丁也是嚇的一哆嗦,但想著有太守撐腰,壯著膽子拔刀的拔刀,舉棍的舉棍。
一時間雙方劍拔弩張的對峙起來。
而蕭龍一抹意味深長微笑送給黃飛翔,但就是不說話。
“混賬,你們想怎麼樣,我可是太守,朝廷命官,傷了我的後果,你們自己掂量掂量。”
黃飛翔的嗬斥聲慢慢降了三分
見蕭龍鎮定自若,一點兒沒被自己太守身份嚇到,加上對方人多勢眾,他心裡開始發怵。
最主要是他摸不清蕭龍是什麼來路。
此時蕭龍一個眼神兒,張龍站了出來,從懷中掏出聖旨。
手一抖,聖旨在他手中鋪開。
接著張龍高聲宣讀:“奉天承運皇帝,昭曰:三皇子玉錦年滿二十,才智過人,品行端正,乃皇子之典範,特依祖製,封楚王,封地川州,明日即刻前往封地就封,無旨不得進京,欽此。”
當奉天承運皇帝六個字響起,老兵們齊刷刷的半跪而下。
周圍的百姓聽聞也是一愣,慌忙跪倒在地,也顧不得地上的積雪。
當聖旨宣讀完畢,他們才緩緩抬起頭。
黃飛翔在看到張龍掏出聖旨的那一刻他差點兒嚇尿了,撲通一次磕地上,額頭差點兒撞個大包。
當聖旨一字一句鑽入他的耳朵,他的心像是被人一把捏住一樣難受。
完了完了,頂撞了楚王楚王這下死定了,怎麼辦,怎麼辦。
他的大腦此時正在飛速運轉,急的直冒汗,頭頂的熱氣遇到寒冷的空氣升起一縷縷白煙。
“你就是川州太守黃飛翔?”
蕭龍瞥了他一眼,語氣冷淡的問道。
大家都起來了,隻有他還跪著,被蕭龍問起,腦袋磕的像敲木魚似的。
“是我,我就是黃飛翔。”
接著他又說道:“下官有眼不識泰山,剛纔衝撞了王爺,下官該死,請王爺責罰。”
他覺得還是主動認罪比較好,等蕭龍問罪,自己肯定死的更慘。
他的頭一直磕著就沒停過,每一次都親密接觸地面,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停吧,起來說話。”
蕭龍的話如大赦令,黃飛翔的如釋重負,再磕下去自己脖子腰斷了。
起身後拍拍手上的泥土,湊上前弓著身子笑著諂媚道:“王爺前來就封怎麼不派人早些通報,下官也好帶領百官準備一番,出城相迎啊。”
蕭龍低眼白了他一眼:“有什麼好準備的,川州荒涼貧瘠廢這周章作甚。”
黃飛翔也聽出了蕭龍意思,繼續諂媚:“是是是,是下官考慮不周,王爺一路勞苦,還是先進衙門休息休息。”
說著他轉身朝身後家丁一揮手:“愣著乾嘛,快去開門。”
蕭龍也不廢話,轉身進入衙門。
外面確實風大寒冷,老兵們站在大街上也不是辦法,還是進了衙門再和這狗日的太守算賬。
川州城不大,但這衙門裡面卻不小,三百多老兵進來一點兒都不擁擠。
見蕭龍和老兵們進了衙門,不遠處屋頂的嶽國安長歎一口氣轉身離開。
“嶽將軍,您是要去衙門參拜楚王麼?”
身後的隨從小聲問道。
嶽國安冷哼一聲:“關我什麼事兒,回營。”
“楚王前來就封,您不去參拜的話是不是不合禮數。”
身後的隨從一臉忐忑,小聲提醒。
他知道嶽將軍為人剛正不阿,不畏權貴,但這可是楚王,封地領主,要是得罪了,以後可不一定好過。
嶽國安轉頭堅定的說道:“身為將領,職責乃是守一方平安,做好自己本職即可,哪來那麼多禮數。”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其實在他心中,這個楚王前來不過是多了一隻吸血的蛀蟲。
川州的蛀蟲越多,老百姓的日子越苦,他心中有氣。
他不相信楚王在城外沒看見那些即將餓死凍死的百姓。
他不相信楚王不知道這裡壓在百姓頭上的三座大山。
如果剛纔蕭龍當眾處置了黃飛翔,他嶽國安說不定會和剛剛黃飛翔一樣給蕭龍磕頭。
和嶽國安同樣想法的百姓不在少數,他們離開時議論紛紛。
“唉,日子越來越難了哦,又來一個吃人的大蟲。”
“可不是嘛,等開年了我還是想辦法逃到關中去吧,川州是活不下了。”
“噓,小聲點兒,小心是被人聽見。”
之所以川州貧困是很多有錢的富戶早就搬走了。
等官府發現不對勁趕緊下令不允許搬家,誰要是逃走,抓住砍頭,誰要是舉報有人逃走,賞銀十兩。
這個限製令一出,那些沒來得及的走的就再也走不掉了,大家開始互相監督,因為十兩銀子對老百姓可是一筆大款,夠吃好幾年了。
跟隨鼓聲而來的大小官員也都跟著進來了衙門,蕭龍大堂走的時候,一個個上來諂媚的打招呼,蕭龍也是一一記住他們名字和職務。
然而蕭龍進入衙門大堂,坐在高高的堂案前,手中驚堂木高高舉起重重拍下。
“啪!”
一聲巨響過後蕭龍大喝一聲:“川州太守黃飛翔跪下問話。”
外面確實風大寒冷,老兵們站在大街上也不是辦法,還是進了衙門再和這狗日的太守算賬。
川州城不大,但這衙門裡面卻不小,三百多老兵進來一點兒都不擁擠。
見蕭龍和老兵們進了衙門,不遠處屋頂的嶽國安長歎一口氣轉身離開。
“嶽將軍,您是要去衙門參拜楚王麼?”
身後的隨從小聲問道。
嶽國安冷哼一聲:“關我什麼事兒,回營。”
“楚王前來就封,您不去參拜的話是不是不合禮數。”
身後的隨從一臉忐忑,小聲提醒。
他知道嶽將軍為人剛正不阿,不畏權貴,但這可是楚王,封地領主,要是得罪了,以後可不一定好過。
嶽國安轉頭堅定的說道:“身為將領,職責乃是守一方平安,做好自己本職即可,哪來那麼多禮數。”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其實在他心中,這個楚王前來不過是多了一隻吸血的蛀蟲。
川州的蛀蟲越多,老百姓的日子越苦,他心中有氣。
他不相信楚王在城外沒看見那些即將餓死凍死的百姓。
他不相信楚王不知道這裡壓在百姓頭上的三座大山。
如果剛纔蕭龍當眾處置了黃飛翔,他嶽國安說不定會和剛剛黃飛翔一樣給蕭龍磕頭。
和嶽國安同樣想法的百姓不在少數,他們離開時議論紛紛。
“唉,日子越來越難了哦,又來一個吃人的大蟲。”
“可不是嘛,等開年了我還是想辦法逃到關中去吧,川州是活不下了。”
“噓,小聲點兒,小心是被人聽見。”
之所以川州貧困是很多有錢的富戶早就搬走了。
等官府發現不對勁趕緊下令不允許搬家,誰要是逃走,抓住砍頭,誰要是舉報有人逃走,賞銀十兩。
這個限製令一出,那些沒來得及的走的就再也走不掉了,大家開始互相監督,因為十兩銀子對老百姓可是一筆大款,夠吃好幾年了。
跟隨鼓聲而來的大小官員也都跟著進來了衙門,蕭龍大堂走的時候,一個個上來諂媚的打招呼,蕭龍也是一一記住他們名字和職務。
然而蕭龍進入衙門大堂,坐在高高的堂案前,手中驚堂木高高舉起重重拍下。
“啪!”
一聲巨響過後蕭龍大喝一聲:“川州太守黃飛翔跪下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