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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投名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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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府後院,後廚旁邊地下菜窖的最裡面,有一間陰暗潮濕的小暗牢。

通常情況下,王府中的太監管事,處置不聽話的宮奴宮女,以及王府中的下人時,都在這間小暗牢裡。

這裡遠離王府正院,王府的主人,信王殿下和信王妃這樣的貴人,秉著君子遠庖廚的思想,是絕對不會踏進後院後廚一步的。

就算是信王妃,偶爾會來後廚,親自下廚,為信王殿下素手調羹,那也隻是偶爾纔會來。

隻要在外面安排好人手,等信王妃到了後廚的時候,菜窖裡的小暗牢,早就已經恢複如常,哪怕信王妃在後廚待上一兩個時辰,也絕對看不出任何異樣來。

在王承恩的帶領下,朱由檢帶著八個羽林衛親兵,很快便來到了王府後院。

剛踏進後院院門,朱由檢眼尖,便看見一個青衣小太監,轉身往後院跑去。

朱由檢急忙朝王承恩使了個眼神,王承恩微微愣了一下,上前一步,低聲說道:“殿下,那是徐公公的義……”

老子不是讓你說這個,老子是讓你拿人!朱由檢狠狠地瞪了王承恩一眼,不等王承恩說完,便急聲喝道:“給我拿下!”

身後八個羽林衛親兵,微微愣了一下,旋即便有兩個親兵大聲應道:“是!”衝上前去,三兩步追上那個轉身逃跑的小太監,抓著胳膊,幾下便反扭著,按在了地上。

隨後便又將那個小太監提溜著來到了朱由檢身前,厲聲喝道:“跪下!”

其中一人,一腳踢在那個小太監的膝關節處,一下子便將那個小太監,踢著跪倒在了朱由檢面前。

王承恩見狀,不由得又愣了一下,臉色也微微變了一下,走到朱由檢身邊,低聲說道:“殿下,他是徐公公的義子徐順義,小徐公……”

王承恩話還沒說完,朱由檢便介面說道:“我知道啊!”說著,居高臨下地盯著徐順義,一字一頓,冷聲說道:

“你,見著本王,為何轉身便逃?可是揹著本王,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徐順義臉色一白,旋即陪著笑臉說道:“殿下,殿下您說什麼呢,奴婢怎麼聽不明白呢?”

“聽不明白嗎?”朱由檢咧嘴冷笑了一下,旋即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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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說道:

“我問你,見著本王,為何轉身便逃,可是揹著本王,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殿下,您誤會奴婢了,奴婢不是想要逃跑,奴婢是想要去通知義父,讓他來見殿下您啊!”

“是嗎?”朱由檢咧嘴冷笑了一聲,旋即冷聲說道:“搜他的身,看看有沒有私藏王府物品!”

一旁的王承恩,聽了朱由檢的話,卻不由得驚呆了,旋即便又回過神來,上前一步,低聲提醒道:“殿下,他可是徐公公的義子!”

“我知道啊!”朱由檢咧嘴一笑,淡淡地說道。

王承恩一愣,又接著說道:“徐公公是廠公的人,廠公還沒入宮的時候,徐公公就跟廠公認識了,兩人可是知交好友!”

“那又怎樣?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他要是真私藏了王府物品,別說是他了,就是徐應元,本王難道就處置不得了嗎?”朱由檢轉頭瞧著王承恩,一字一頓地說道。

聽了朱由檢的話,王承恩不由得又愣了一下,心道:看來,殿下這是鐵了心的要拿徐公公治罪了啊!

殿下以往在徐公公面前,謹小慎微,很少有翻臉的時候,今天為何卻如此大動肝火,非要拿徐公公治罪?

難道,這真的隻是為了小順子這個小太監?

而徐順義,聽了朱由檢的話,卻不由得臉色一變,急忙磕頭說道:“殿下,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殿下!”

“還沒治你罪呢,怎麼就喊起冤來了呢?莫不是身上真藏了王府之物?”朱由檢眼神微微一縮,似笑非笑地說道。

說著,朱由檢又轉頭對王承恩說道:“王承恩,你去,看看他身上都藏了什麼東西!”

王承恩微微愣了一下,但旋即便明白了過來,信王殿下這是在讓他繳納投名狀呢!

既然投靠了信王殿下,總得向信王殿下表示點忠心吧?如果連為信王殿下衝鋒陷陣都不敢,信王殿下又怎麼可能相信自己呢?

而現在,就是自己為信王殿下衝鋒陷陣的時候了!

想到這些,王承恩急忙應了一聲:“是,殿下。”

上前幾步,王承恩走到徐順義身前,伸手在徐順義身上,摸索了幾下,很快便從徐順義懷裡摸出一疊銀票來,然後又從徐順義的衣袖裡,摸出一顆晶瑩剔透,拇指大小的珍珠來。

再摸索了一遍,沒有摸到別的東西後,王承恩這纔拿著那些銀票和那顆珍珠,轉身走到朱由檢跟前,躬身說道:“殿下。”

朱由檢微微斜眼瞥了王承恩手上的那一疊鈔票和那顆晶瑩剔透的珍珠,伸手捏起那顆珍珠,舉到額頭前方,半閉著眼,斜著朝珍珠望去,嘴角微微上翹,冷笑著說道:

“這珠子可以啊,晶瑩剔透,溫潤圓滑,不會是遼東來的東珠吧?”

“殿下冤枉,冤枉啊殿下!這,這不是東珠,隻是尋常的合浦廉珠,絕不是東珠啊殿下。”徐順義忙不迭地磕頭說道。

“是嗎?”朱由檢微微冷笑了一聲,又轉頭對王承恩說道:“承恩,你說呢?”

“殿下慧眼如炬,自然是不會認錯的。”王承恩想也沒想,便躬身說道。

說著,略微停頓了一下,王承恩又接著說道:“殿下,徐順義身懷钜款,有銀票一十三張,共計紋銀一百七十兩。”

“而徐順義的俸銀是,每月一兩二錢紋銀,加上殿下和王妃賞賜,一年也不過二三十兩紋銀,哪裡來的這許多銀票?”

這就對了嘛,看來這個王承恩,還是個可造之材嘛,也並沒有完全的糊塗到家!

朱由檢滿意地瞧了王承恩一眼,眼珠子一轉,轉頭盯著徐順義,冷聲說道:“對啊,你一年的俸銀,也才十幾兩銀子,加上本王的賞賜,最多也就二三十兩。”

說著,略微停頓了一下,朱由檢才又冷眼盯著徐順義,冷聲說道:“這一百七十多兩銀子,哪來的?”

“殿,殿下,這,這,這都是奴婢這些年省吃儉用,省下來的。”徐順義結結巴巴地說道。

“哦?是嗎?”

朱由檢眉頭猛地挑了一下,旋即又轉頭對王承恩說道:“王承恩,知道徐順義的住處吧,帶兩個人,去他房間裡看看,如果找不出來別的值錢的物事,本王便信了他的話。”

“是,殿下!”王承恩急忙躬身應道。

徐順義臉色一白,急忙磕頭說道:“殿下饒命,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

“想讓本王饒你?可以,帶本王去見徐應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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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來,然後又從徐順義的衣袖裡,摸出一顆晶瑩剔透,拇指大小的珍珠來。

再摸索了一遍,沒有摸到別的東西後,王承恩這纔拿著那些銀票和那顆珍珠,轉身走到朱由檢跟前,躬身說道:“殿下。”

朱由檢微微斜眼瞥了王承恩手上的那一疊鈔票和那顆晶瑩剔透的珍珠,伸手捏起那顆珍珠,舉到額頭前方,半閉著眼,斜著朝珍珠望去,嘴角微微上翹,冷笑著說道:

“這珠子可以啊,晶瑩剔透,溫潤圓滑,不會是遼東來的東珠吧?”

“殿下冤枉,冤枉啊殿下!這,這不是東珠,隻是尋常的合浦廉珠,絕不是東珠啊殿下。”徐順義忙不迭地磕頭說道。

“是嗎?”朱由檢微微冷笑了一聲,又轉頭對王承恩說道:“承恩,你說呢?”

“殿下慧眼如炬,自然是不會認錯的。”王承恩想也沒想,便躬身說道。

說著,略微停頓了一下,王承恩又接著說道:“殿下,徐順義身懷钜款,有銀票一十三張,共計紋銀一百七十兩。”

“而徐順義的俸銀是,每月一兩二錢紋銀,加上殿下和王妃賞賜,一年也不過二三十兩紋銀,哪裡來的這許多銀票?”

這就對了嘛,看來這個王承恩,還是個可造之材嘛,也並沒有完全的糊塗到家!

朱由檢滿意地瞧了王承恩一眼,眼珠子一轉,轉頭盯著徐順義,冷聲說道:“對啊,你一年的俸銀,也才十幾兩銀子,加上本王的賞賜,最多也就二三十兩。”

說著,略微停頓了一下,朱由檢才又冷眼盯著徐順義,冷聲說道:“這一百七十多兩銀子,哪來的?”

“殿,殿下,這,這,這都是奴婢這些年省吃儉用,省下來的。”徐順義結結巴巴地說道。

“哦?是嗎?”

朱由檢眉頭猛地挑了一下,旋即又轉頭對王承恩說道:“王承恩,知道徐順義的住處吧,帶兩個人,去他房間裡看看,如果找不出來別的值錢的物事,本王便信了他的話。”

“是,殿下!”王承恩急忙躬身應道。

徐順義臉色一白,急忙磕頭說道:“殿下饒命,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

“想讓本王饒你?可以,帶本王去見徐應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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