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低頭思索的時候,一旁的二蛋忽然拉了我一下。
他的動作很突然,力氣很大,差點沒把我拽個跟頭。
我剛要發火,可一抬頭,就發現這傢夥有些不對勁兒。
農村人地裡刨食兒,常年的面朝黃土背朝天,一身皮膚被曬的黝黑,二蛋自然也不例外。
可此時的他,原本古銅色的臉頰,竟泛著一抹慘白!
一雙銅鈴般眼睛死死盯著靈柩前青銅古燈的方向,好像看到什麼極其恐怖的東西一樣!
我心裡咯噔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瞬間襲捲了全身!
難道說,剛纔那個女鬼又回來了?!
我連忙轉頭看去!
可眼前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正想問二蛋怎麼了,可就在這時,我眼角餘光猛然發現,老爺子的靈柩竟然在不斷的滴著水!
隻一會兒的功夫,靈柩下的地面就濕了一片。
這哪裡來的這麼多水?!
抬頭看看屋頂,也沒有漏水的地方啊。
難道,水是從劉老爺子身上滲出來的?
想到這兒,我渾身都是一個哆嗦,如果是這樣,那可就麻煩了!
爺爺說過,人死有異,必出妖邪。
若遇撞客,事情就更麻煩了。
沒想到,今天這兩件事竟然都讓我趕上了。
我也真是夠倒黴催的了。
就在我想到這兒的時候,一旁的二蛋終於是開口說話了。
“生,生子,這下咋辦,我記得老爺子說過,這事兒可不好辦啊!”
我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一旁的劉叔,這纔開口道:“還能怎麼辦,涼拌,去,拿些石灰來,灑在老爺子靈柩下面,別讓這些水滲進地底,否則,這屋子可就住不了人了。”
聽完我的話,二蛋絲毫不敢耽誤,當即便跟著劉叔出去了。
沒一會兒的功夫,兩人就拎著一袋子石灰走了回來。
二蛋直接是走到老爺子的靈柩前,將石灰灑在了地上。
劉叔則是來到我身旁,小聲問道:“生子,你說不能住人是啥意思?”
“劉老爺子身上滲出來的這些是屍水,也叫**,凡是被**染過的地方,陰氣極為旺盛。
那些鬼怪之流最喜歡的就是這種陰氣旺盛的地方,短時間可能看不出什麼,但時間一久,周圍的鬼物可能都會來到你家裡來,到時候,你覺得還能住人麼?”
聽我這麼一說,劉叔的臉色瞬間就變了顏色。
見他臉色有些難看,我連忙安慰道:“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好在這些屍水纔出現不久,用這些生石灰將地面的屍水吸走,然後再把這些石灰扔了也就沒事了。”
聽我解釋完,劉叔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些。
不過很快劉叔又問:“那我爹的屍體怎麼辦?”
我皺眉思索了片刻,這纔開口道:“等天亮了以後,中午的時候,叫村裡人直接燒了,若是再留下去,怕是多生事端呐!”
聽完我的話,劉叔雖然有些不願,但最終還是點頭同意了。
雖然農村流行土葬,但劉老爺子的情況屬實有些
和劉叔說完,我便走到靈柩前,和二蛋一起處理起屍水來。
說來也怪,劉老爺子明明瘦弱的不行,可身體裡滲出的屍水,一刻也沒有間斷過。
我和二蛋一直忙活到雞鳴二遍,這劉老爺子屍體裡的屍水在停止滲出。
劉叔本來也想幫忙,但被我阻止了。
我們三個,終究是要留個人守著劉老爺子的屍體。
忙活了一晚上,我和二蛋肯定是沒有那個精力了,隻能讓劉叔和我們打替班兒。
等處理完老爺子的屍體,我和二蛋跟劉叔打了聲招呼,便去裡屋睡覺了。
同時告訴劉叔,若是有什麼事兒,直接去裡屋叫我們就成。
就這樣,我和二蛋一覺睡到中午,這才疲憊不堪的爬了起來。
一出屋子,發現整個廳堂裡已經站滿了人。
這些人,有些是劉叔家的親戚,也有些是村裡的鄉親。
不過最讓我在意的,卻是一個身穿黑布褂子的老人。
這人看起來很面生,顯然不是村裡的人,看著人的打扮,顯然和我是同行。
我眉頭一皺,有道是喪禮不接二主。
既然我接了,在我收手之前,一般主家都不會找第二個先生。
一來,是為了陰陽先生的臉面。
二來,這也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
可這老人的出現,明顯是壞了規矩。
想到這兒,我正想上前跟劉叔問個清楚。
可沒等我說話,一旁的二蛋已經率先站了出來,直接走到劉叔的面前質問道:“劉叔,俺敬你是個長輩兒,但今天這事兒,你是不是得給個說法,有道是一喪不接二主,你這是啥意思?”
在我們出來的時候,劉叔就已經注意到了我們,本來一臉歉意的他,聽完二蛋的話,臉色就更加的難看了。
但還沒等劉叔發話,原本站在劉叔身旁的中年男子就已經站了出來,看著二蛋道:“二蛋,這事兒不怪你劉叔,這不,我們聽說老爺子去世了,連忙往回趕,也不知道家裡已經請了先生,所以,就從城裡帶了個回來。
可誰知道,老爺子死的這麼蹊蹺,這不,我怕生子經驗不夠,就擅自做主……”
說話這人是劉家的老二,也是劉大叔的弟弟,據說這些年在城裡混的不錯,在城裡也有了自己的生意,多少有些看不上我們這些鄉下人。
雖然他這話說的看似客氣,可任誰都看的出來,他的臉上並沒有多少愧疚。
二蛋在村裡,從小就是出了名的暴脾氣,雖然人不怎麼壯實,但脾氣可不比誰小。
一聽劉二叔這麼說,直接就抬起手,指著劉二叔的鼻子就要開罵。
我一見事情不好,連忙把二蛋拉了回來。
雖然我也很是不忿,但這種場合可不是吵架的地方,別人不仁,我們可不能不義。
這是爺爺從小就告誡我的。
所以,即便很想發火,我依舊是耐著性子對劉叔道:“劉叔,既然你家已經請了其他的先生,那我和二蛋就先回去了。
二蛋,我們走。”
說完,我直接來到靈堂前,將擺在靈堂上的青銅古燈收回了包裡,便要帶著二蛋離開。
雖然二蛋還有些不情願,但在我瞪了他一眼後,還是跟著我離開了。
不過,在我路過那黑衣老人身邊的時候,總感覺他充滿笑意的臉頰上,夾雜這一絲我看不懂的意味。
但這件事已經和我無關,我也就沒再多想。
和二蛋就此離開了劉家。
回去的路上,二蛋終於是忍不住對我道:“我說生子,你怎麼就這麼窩囊,人家都搶了你生意了,你怎麼還咽得下這口氣!”
聽完二蛋的話,我苦笑道:“那你還想怎樣?和他們大吵一架?都是鄉裡鄉親的,不至於。
再說了這件事兒這麼棘手,有人接走這燙手的山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可……”
“行了,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現在跟我回家吃飯去。”
二蛋還想再說什麼,但卻被我直接打斷。
回家以後,事情卻並沒有就此結束。
幾乎在我們走後沒多久,這件事就在村裡傳的沸沸揚揚。
不過,矛頭幾乎都在指向劉老爺子一家。
話是這麼說。
但這些人還是抱著湊熱鬨的心理去了劉老爺子家裡。
我和二蛋自然也不會落下,畢竟被搶了生意,我自然要去看看,搶我生意的人,到底有什麼高明的手段。
劉老爺子的屍體,依舊被停在廳堂。
不過,屍體上的白布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塊畫著符咒的黃布。
關於符咒,爺爺也曾教過我一些,雖然不怎麼精通,但多少能認出這符咒到底是什麼。
可也正因如此,不禁讓我有些皺眉。
黃布上是一道鎮屍符,顯然是為鎮住屍體準備的。
但劉老爺子的問題不光是屍體。
還有個不知道來曆的女鬼在虎視眈眈,光憑一道鎮屍符根本不夠解決一切問題的,難道,他還有別的手段不成?
想到這兒,我不禁將目光看向一旁的黑衣老者。
此時,他正一手拿著毛筆,一手拿著黃紙,不知道在寫什麼。
我看的疑惑,便拉起身旁的二蛋跟我悄悄湊了過去,想看看這老頭到底要乾什麼。
我並沒有直接湊過去,而是站人群後面藉著縫隙,瞄向老人手裡的黃紙。
他在黃紙上寫的,竟然是往生咒!
這不禁讓我疑惑不已。
從一開始的鎮屍符,到現在的往生咒,這些根本就不是陰陽先生的手段。
而是正宗的道士纔會用的手段。
難道,這老人是個道士?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劉老爺子的事情,說不定他還真能解決。
就在我想到這兒的時候,一旁的人群裡,忽然傳來一陣騷動。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想騷動的方向看去。
我和二蛋自然也不例外。
可當我看過去的時候,整個人不禁一愣。
因為我看到,村裡有名的傻子孫二傻孫老爺子,竟然在偷吃供桌上的東西!
說完,我直接來到靈堂前,將擺在靈堂上的青銅古燈收回了包裡,便要帶著二蛋離開。
雖然二蛋還有些不情願,但在我瞪了他一眼後,還是跟著我離開了。
不過,在我路過那黑衣老人身邊的時候,總感覺他充滿笑意的臉頰上,夾雜這一絲我看不懂的意味。
但這件事已經和我無關,我也就沒再多想。
和二蛋就此離開了劉家。
回去的路上,二蛋終於是忍不住對我道:“我說生子,你怎麼就這麼窩囊,人家都搶了你生意了,你怎麼還咽得下這口氣!”
聽完二蛋的話,我苦笑道:“那你還想怎樣?和他們大吵一架?都是鄉裡鄉親的,不至於。
再說了這件事兒這麼棘手,有人接走這燙手的山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可……”
“行了,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現在跟我回家吃飯去。”
二蛋還想再說什麼,但卻被我直接打斷。
回家以後,事情卻並沒有就此結束。
幾乎在我們走後沒多久,這件事就在村裡傳的沸沸揚揚。
不過,矛頭幾乎都在指向劉老爺子一家。
話是這麼說。
但這些人還是抱著湊熱鬨的心理去了劉老爺子家裡。
我和二蛋自然也不會落下,畢竟被搶了生意,我自然要去看看,搶我生意的人,到底有什麼高明的手段。
劉老爺子的屍體,依舊被停在廳堂。
不過,屍體上的白布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塊畫著符咒的黃布。
關於符咒,爺爺也曾教過我一些,雖然不怎麼精通,但多少能認出這符咒到底是什麼。
可也正因如此,不禁讓我有些皺眉。
黃布上是一道鎮屍符,顯然是為鎮住屍體準備的。
但劉老爺子的問題不光是屍體。
還有個不知道來曆的女鬼在虎視眈眈,光憑一道鎮屍符根本不夠解決一切問題的,難道,他還有別的手段不成?
想到這兒,我不禁將目光看向一旁的黑衣老者。
此時,他正一手拿著毛筆,一手拿著黃紙,不知道在寫什麼。
我看的疑惑,便拉起身旁的二蛋跟我悄悄湊了過去,想看看這老頭到底要乾什麼。
我並沒有直接湊過去,而是站人群後面藉著縫隙,瞄向老人手裡的黃紙。
他在黃紙上寫的,竟然是往生咒!
這不禁讓我疑惑不已。
從一開始的鎮屍符,到現在的往生咒,這些根本就不是陰陽先生的手段。
而是正宗的道士纔會用的手段。
難道,這老人是個道士?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劉老爺子的事情,說不定他還真能解決。
就在我想到這兒的時候,一旁的人群裡,忽然傳來一陣騷動。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想騷動的方向看去。
我和二蛋自然也不例外。
可當我看過去的時候,整個人不禁一愣。
因為我看到,村裡有名的傻子孫二傻孫老爺子,竟然在偷吃供桌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