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的水聲引人遐思,一想到一個毫無防備的女子就在裡面沐浴,李碩一的心思就不由自主的飛了進去。
“見鬼了,我也不是色中餓鬼,為什麼會對一個滿臉鼻涕的女人產生想法?”
為了提防自己做出不好的事情,同時降降心裡的火氣,李碩一坐到涼亭裡,離房間遠遠的。
太子府,不對,是東宮,皇宮的一部分,卻與皇宮隔開。
“這就是我的地盤嗎,看起來也不怎麼樣。”
住過高樓大廈,自然看不起眼前的小院子,而且院中的房間低矮又陰冷,還沒有後世的富農住的好。
全由木料搭建的房屋滿是縫隙,從外面看不覺得如何,在屋子裡卻能透過牆面看到外面的星星。
“一國皇子都住在這種地方,可見平民百姓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殿下,您還是多喝茶水,莫要再說胡話了!”
一旁的太監聽到李碩一的話都要嚇死,哪有如此隨意說話的太子,這不是在損陛下,說陛下治理無方嗎。
小太監是太子的屬官,剛纔那位伺候陛下的貼身太監,把李碩一送回東宮後便走了。
“茶水,這茶水也次,給我弄些清水。”
太監呈上來的茶水李碩一隻是看了一眼就沒興趣。
旁邊另外一個小太監正在用藥輪磨細糧食,再用壺烹煮磨細的糊糊。
煮出來後的茶湯再加入糖或者鹽,吃起來就像濃厚的奶茶兌了米糊。
味道倒是不錯,可是李碩一真的吃不慣。
“殿下饒命,奴婢該死,請饒了奴婢,奴婢下次一定做好!”
聽到李碩一嫌棄茶水,正在攪茶花的婢女,嚇得趴在地上求饒。
李碩一一愣,心裡有點吃驚。
“不是,我又沒說你,嚇成這樣,怎麼回事?”
“殿下,莫要惱怒,是這婢女不懂事,還不退下!”
在李碩一面前卑躬屈膝的太監,對待婢女倒是蠻有威嚴,李碩一覺得這太監很不簡單。
事實也是如此,按照常理,服侍李碩一的都是些小太監,唯有這一位,看上去四十餘歲,明顯是個人精。
“莫要罰她,她弄得挺好,隻是我沒胃口。”
太監點點頭表示明白,隨後揮退服侍的人,隻留下自己在亭子裡陪著李碩一。
“你是父皇派過來看著我的人吧。
太監眉毛一挑,沒敢回話,隻是把頭低下。
心想太子往日從不提這事,今日怎麼突然出口,而且太子的態度與以前不同了,就像變了個人。
“我也不瞞你,昨日發生了什麼你該知道,我是怎麼跑到外面去的,還被人給捉姦在床?”
“這…奴隻知道,殿下換了侍從的衣服,偷偷出去了,至於去了哪裡,又發生了什麼,奴不知。”
這太監說話很有水平,隻是陳述事實,還把自己摘了出去。
“我換了衣服,就算找女人,也該沒人認出我是皇子纔對,看來這是有人使了手段。”
在一旁服侍的太監聞言,直接瞪大了眼睛。
太子以前可沒這麼精明,今日為何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對了,你叫什麼?”
“啊,殿下,奴一直服侍您有十餘年了,您怎麼會…”
“不必試探,小爺我昨天被人下了藥,腦袋瓜現在還昏昏沉沉的,啥也記不清了。”
“殿下,奴這就叫太醫來!”
“嗯,順便把這件事告訴我爹,讓他查查我中了什麼藥。”
被下藥的事情真假難辨,這正好是一個好藉口,可以解決李碩一對皇宮不熟悉的問題。
昨天設計坑害太子的人,雖然害死了前任,但卻給李碩一提供了一個不錯的藉口,還真是要謝謝他們。
“奴名叫張桂,殿下喊我小桂子就好。”
“嗯,張桂,記住了,你先去忙吧。”
張桂沒想到,太子對自己的態度十分平和,並沒有主子對奴才的輕視,不由更加意外。
這些事都要儘快向陛下彙報,太子的改變,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張桂離開的同時,在屋子裡清洗的婦人也走了出來。
女人換上一身宮女的衣服,搭配上剛剛出浴的濕氣,看得李碩一一愣。
女人姿態並不妖嬈,卻長了一張耐看的臉,眼眸純真中透露著愚蠢,眉毛彎彎,顯得楚楚可憐。
僅憑藉這一眼,李碩一就判斷出來,這個女人隻是被人利用,並沒有參與謀害自己的事情。
“過來坐。”
“民女楚繡,拜見太子殿下!”
女人在看到李碩一的瞬間,就趴在門口的地面上。
五體投地的大禮,顯得很是惶恐。
但因為門口不遠就是台階,女人沒辦法伸展開,隻能蜷縮著身子,看起來有點可笑。
“楚繡是吧,來來來,跟小爺講講,昨天晚上咱倆都發生了啥事。”
“啊,昨天晚上…”
被抓住的那一刻,兩人正並肩躺在床榻上,楚繡被人拉起來的時候也是一臉懵,當得知自己和當朝太子睡在一起,楚繡的腦袋差點炸了。
稀裡糊塗被人抓進大牢,隔了一天又被太子給提溜出來,楚繡現在還沒搞清楚,自己究竟經曆了什麼。
“你和我呆了一晚,想好怎麼辦了嗎?”
“怎,怎麼辦?”
“你家裡,肯定會傳風言風語,你的父母,你的丈夫,如何與他們解釋。”
楚繡這才弄明白,眼前這位太子殿下,竟然要放她回去。
楚繡原本一直低著頭,這會也顧不得尊卑,抬頭直愣愣的看著李碩一。
與太子有肌膚相親,還是一個民婦,楚繡的結果隻有兩個。
入宮伺候太子殿下,或者死。
哪裡還有能回家的道理。
“…家,家裡隻有一個老母,其餘便無人了。”
“你,你丈夫他?”
“我丈夫出征未歸,死了。”
李碩一低下頭,他直接揭了楚繡的傷疤,感覺有點不好面對。
楚繡看出太子在關心自己,也不知道觸動了哪根弦,竟然跟著解釋了一句。
“我隻是定親,還未成親就遇到征兵,連夫君都未見過,便…”
原來是個望門寡,李碩一重新打量起眼前這個楚繡,發現對方也在偷看自己。
嗯~
有點意思。
“咳~既然你家裡無人牽掛,就先在偏殿住下,你母親我也會托人去探望,畢竟眼下牽扯進案子裡,你若出去難免會遇到麻煩,先安心呆幾天,等事情過去了,我會送你離開。”
太子竟然真的要留下自己,楚繡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但總好過直接殺頭,楚繡還能怎麼辦呢,隻能應下。
“來人啊,有人沒有!”
“來了來了~”
從外面匆匆跑進來一個太監,仔細一瞧,竟然是剛纔離開的張桂。
“你不是去找太醫了嗎,原來躲在外面偷聽!”
“奴觀太子氣色正好,找太醫又不急,所以…”
見鬼的不著急,有你這麼當仆人的嗎,要是小爺有個好歹,非要拉著你陪葬
“楚繡是吧,來來來,跟小爺講講,昨天晚上咱倆都發生了啥事。”
“啊,昨天晚上…”
被抓住的那一刻,兩人正並肩躺在床榻上,楚繡被人拉起來的時候也是一臉懵,當得知自己和當朝太子睡在一起,楚繡的腦袋差點炸了。
稀裡糊塗被人抓進大牢,隔了一天又被太子給提溜出來,楚繡現在還沒搞清楚,自己究竟經曆了什麼。
“你和我呆了一晚,想好怎麼辦了嗎?”
“怎,怎麼辦?”
“你家裡,肯定會傳風言風語,你的父母,你的丈夫,如何與他們解釋。”
楚繡這才弄明白,眼前這位太子殿下,竟然要放她回去。
楚繡原本一直低著頭,這會也顧不得尊卑,抬頭直愣愣的看著李碩一。
與太子有肌膚相親,還是一個民婦,楚繡的結果隻有兩個。
入宮伺候太子殿下,或者死。
哪裡還有能回家的道理。
“…家,家裡隻有一個老母,其餘便無人了。”
“你,你丈夫他?”
“我丈夫出征未歸,死了。”
李碩一低下頭,他直接揭了楚繡的傷疤,感覺有點不好面對。
楚繡看出太子在關心自己,也不知道觸動了哪根弦,竟然跟著解釋了一句。
“我隻是定親,還未成親就遇到征兵,連夫君都未見過,便…”
原來是個望門寡,李碩一重新打量起眼前這個楚繡,發現對方也在偷看自己。
嗯~
有點意思。
“咳~既然你家裡無人牽掛,就先在偏殿住下,你母親我也會托人去探望,畢竟眼下牽扯進案子裡,你若出去難免會遇到麻煩,先安心呆幾天,等事情過去了,我會送你離開。”
太子竟然真的要留下自己,楚繡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但總好過直接殺頭,楚繡還能怎麼辦呢,隻能應下。
“來人啊,有人沒有!”
“來了來了~”
從外面匆匆跑進來一個太監,仔細一瞧,竟然是剛纔離開的張桂。
“你不是去找太醫了嗎,原來躲在外面偷聽!”
“奴觀太子氣色正好,找太醫又不急,所以…”
見鬼的不著急,有你這麼當仆人的嗎,要是小爺有個好歹,非要拉著你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