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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4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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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譚尚書來了。”小廝進屋稟道。

“不見!”靖陽侯不耐的擺手,讓小廝把人打發了,他現在哪有心思管別的事。

“搭上了秦帝就是不一樣。”

譚朗執意進來,小廝哪攔得住。

看著靖陽侯,譚朗斜了眼,透著嫌棄。

自顧自坐下,譚朗端起茶杯就飲了口,摸著鬍子笑了起來,“還真叫他做到了!”

“幾方大勢力聯手,都不是楊束的對手,不服不行啊。”

“那小子,太能耐了!”

“真的能耐!”譚朗面色微紅,越說越激動,“可惜我沒兒子,不然也得送過去。”

“還是你會占便宜。”

“滑頭上,沒人比得過你。”譚朗話裡酸溜溜的。

靖陽侯忍無可忍,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你發什麼瘋!”譚朗惱了。

“我兒子八成沒了。”靖陽侯咬字。

譚朗一驚,眼睛瞪圓了,聲音都變了調,“楊束把人宰了?”

“要是他動的手就好了,我至少知道找誰報仇。”

靖陽侯揉頭髮,眼裡浮現血絲,“老子精明瞭一輩子,怎麼就生了個蠢貨!”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看靖陽侯不像開玩笑,譚朗斂了神情。

“我送他去會寧,哪知道他甩了護衛,往吳州去了。”

譚朗眨了眨眼,沈成望攻吳州,一路上可殺了不少人。

沒了護衛的齊迢,比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好不到哪去。

“節哀。”譚朗遞出帕子。

靖陽侯趴在桌子上,痛哭出聲,他就一個兒子啊!

攢了大半輩子的家業,最後都得跟他進棺材。

大概率會被盜墓賊惦記上。

靖陽侯是越想越傷心,哭的停不下來。

譚朗看老友哭成這模樣,眼眶也有些濕潤,他是沒兒子,但他有女兒啊,這種痛,他懂。

“蠢貨!”

靖陽侯錘著桌子罵,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整個人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侯爺。”管家在門外喊了聲。

“滾蛋!”

靖陽侯怒罵,一點眼力勁都沒有,這個時候還跑來煩他。

“何事?”譚朗問了句。

“秦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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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信。”管家小聲道。

“嗚嗚嗚……”靖陽侯還在哭,壓根不理會。

譚朗走了過去,看了看靖陽侯,他接過信拆開。

“嗚嗚嗚……”

靖陽侯越哭越大聲。

譚朗掀起眼皮,幾步過去,一巴掌甩靖陽侯頭上。

“哭!你哭個什麼玩意!”

“齊迢沒死都要被你哭死!”

靖陽侯被譚朗罵懵了,他手摸上頭,怔怔的看著譚朗。

譚朗把信蓋他臉上,沒好氣的開口:“自己看。”

他還以為齊迢真死了呢!

靖陽侯擦了擦被眼淚糊住的眼睛,這老東西發什麼瘋!

原隻打算掃一眼信,但剛看一行,靖陽侯的眸子就凝住了,他從凳子上蹦了起來。

“沒死?!”

“下次找著屍體了再哭。”

譚朗看著自己被眼淚浸濕的帕子,心疼不已,臟了啊,不能要了。

“我就說齊家福澤深厚,不會絕後!”靖陽侯哈哈大笑。

譚朗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要走。

靖陽侯拉住他,“地窖裡藏了罈好酒,今兒咱們痛快喝一杯。”

看在酒的份上,譚朗留了下來。

“秦帝非同凡響啊!”

靖陽侯給譚朗滿上,對楊束讚不絕口。

譚朗翻了個大白眼,老傢夥變臉的速度還是這麼驚人。

“百姓苦業久矣,咱們雖是業國子民,但不能熟視無睹,該迎新帝了。”靖陽侯一臉悲憫之色。

譚朗眼角抽了下,“你叛變的是不是太快了?”

“什麼叛變,這叫為蒼生謀福。”

“呸!”

譚朗再次見識了靖陽侯的無恥。

靖陽侯瞅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悄悄關注秦國,眼饞人家。”

“裝什麼呢。”

靖陽侯往外看了看,“放心,都是自己人。”

譚朗抿了口酒,“趙家手裡有兵,就我兩,還掀不起風浪。”

靖陽侯輕嗤,“沈成望二十萬大軍,都被楊束當狗打,你當趙家敢跟他杠?”

“這是楊束沒聯絡他們,要聯絡,這會已經降了。”

“業國人心渙散,朝臣呢,更是心思各異,憑咱倆,就夠了。”

“無非是遊說一下,勸他們識時務。”

“你現在腦子倒是清醒。”譚朗覷靖陽侯。

“什麼時候糊塗過?”靖陽侯一臉悠然,完全忘了一刻鐘前哇哇大哭的事。

“你就不擔心楊束過河拆橋?”譚朗見不得靖陽侯得瑟的樣。

“我對自己的兒子,還是瞭解的,他不是那種人。”靖陽侯語氣篤定。

“要點臉。”

譚朗待不下去,抱起酒罈往外走。

靖陽侯切了聲,端起酒杯仰頭飲儘,放下的那刻,靖陽侯蹙起眉,譚朗剛拿的,好像是他的酒!

誰特麼不要臉啊!

……

“吳州已經平穩了。”

楊束輕推鞦韆,“原是準備再待幾日的,但想到百姓還在受苦,我實在無法安眠。”

崔聽雨唇角動了動,無法安眠?分明是一覺到天亮。

“娘子身體還算康健,隨我去惠山賞賞花,看看水?”

“我未必有那個本事。”崔聽雨低語。

“我有啊,看到我,他們一定會放下屠刀的。”楊束拍著胸口保證。

想到楊束的炸藥和長槍,崔聽雨沉默了。

“我去收拾行李。”崔聽雨起了身。

“姐夫,我呢?”

一旁抄書的崔冶湊過來。

“你?”

楊束拍了拍崔冶的肩膀,“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姐夫,我不想每天對著古籍。”

“是你說的,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崔冶看著楊束,眼睛亮閃閃的。

“我讓人送你去秦國。”思索了片刻,楊束道。

崔冶高興點頭,他雖然想跟著崔聽雨,但也知道,那不可能。

“你應了他什麼?侍女說,冶兒在收拾東西。”崔聽雨直視楊束。

楊束歎氣,轉過身背對崔聽雨,“我再冷血,也不會置唯一的小舅子於死地。”

怕崔聽雨說出傷人的話,楊束率先開口:“送他去秦國,他不喜歡整天面對書本,更願意邊做邊學。”

崔聽雨手指抓了抓袖口,欲言又止。

楊束回頭看她,“你以為我把他帶在身邊,讓他成為眾矢之的?”

“到時,即便我不動手,多的是人要他的命。”

“娘子,我也會難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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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時務。”

“你現在腦子倒是清醒。”譚朗覷靖陽侯。

“什麼時候糊塗過?”靖陽侯一臉悠然,完全忘了一刻鐘前哇哇大哭的事。

“你就不擔心楊束過河拆橋?”譚朗見不得靖陽侯得瑟的樣。

“我對自己的兒子,還是瞭解的,他不是那種人。”靖陽侯語氣篤定。

“要點臉。”

譚朗待不下去,抱起酒罈往外走。

靖陽侯切了聲,端起酒杯仰頭飲儘,放下的那刻,靖陽侯蹙起眉,譚朗剛拿的,好像是他的酒!

誰特麼不要臉啊!

……

“吳州已經平穩了。”

楊束輕推鞦韆,“原是準備再待幾日的,但想到百姓還在受苦,我實在無法安眠。”

崔聽雨唇角動了動,無法安眠?分明是一覺到天亮。

“娘子身體還算康健,隨我去惠山賞賞花,看看水?”

“我未必有那個本事。”崔聽雨低語。

“我有啊,看到我,他們一定會放下屠刀的。”楊束拍著胸口保證。

想到楊束的炸藥和長槍,崔聽雨沉默了。

“我去收拾行李。”崔聽雨起了身。

“姐夫,我呢?”

一旁抄書的崔冶湊過來。

“你?”

楊束拍了拍崔冶的肩膀,“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姐夫,我不想每天對著古籍。”

“是你說的,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崔冶看著楊束,眼睛亮閃閃的。

“我讓人送你去秦國。”思索了片刻,楊束道。

崔冶高興點頭,他雖然想跟著崔聽雨,但也知道,那不可能。

“你應了他什麼?侍女說,冶兒在收拾東西。”崔聽雨直視楊束。

楊束歎氣,轉過身背對崔聽雨,“我再冷血,也不會置唯一的小舅子於死地。”

怕崔聽雨說出傷人的話,楊束率先開口:“送他去秦國,他不喜歡整天面對書本,更願意邊做邊學。”

崔聽雨手指抓了抓袖口,欲言又止。

楊束回頭看她,“你以為我把他帶在身邊,讓他成為眾矢之的?”

“到時,即便我不動手,多的是人要他的命。”

“娘子,我也會難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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