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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翁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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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了啊……”

楊束拖了拖音,語氣曖昧。

“嘶!”

揉著腰,楊束眼神幽怨,“娘娘就是威風,這下了地,就翻臉不認人。”

柳韻將長髮挽起,看向身後,見楊束退出一米外,唇角揚了揚。

“要試試這個口脂?”

柳韻眸子輕眨,視線劃過剛合上的精美的盒子,姿態隨意的道。

明明隻是尋常的動作,在柳韻做來,卻帶著說不儘的魅惑。

楊束咬了咬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掐就掐吧!”

豁出去般,楊束一個跨步到柳韻近前,將人抵在梳妝檯上,就親了下去。

“好色之徒。”

柳韻揉楊束的臉。

吃了香軟的豆腐,楊束神清氣爽,“娘子,試過了,口脂極好。”

“今日看著不忙。”

柳韻在楊束的攙扶下起身。

“總不能天天繃著。”楊束牽柳韻去外間,桌子上已擺好了早飯。

陪著柳韻用了些,楊束攜她去院裡曬太陽。

曬完太陽,泡花茶。

“你是不是做虧心事了?”柳韻瞧著楊束,帶著些探究。

“把昭詞的墓炸了?”

楊束同柳韻提過火藥。

“娘子,你是怎麼說出這麼可怕的事的?”楊束眼角抽動個不停。

要把昭詞的墓炸了,他別說纏柳韻了,靠近都不敢靠近。

“別猜了,我心臟受不了。”

生怕柳韻下一句是刨出昭詞的屍骨,楊束忙製止她。

“你整日翻看各國資料,連人家養在外面的外室畫像都搞到了手,我再不多刷刷臉,該被這些東西擠不見了。”

“也不是多累的事。”柳韻眸色柔了柔,楊束哪是怕她忽視,是看她精神始終繃著,想讓她鬆一鬆。

“慢慢來。”楊束握住柳韻的手。

柳韻靠在楊束肩上,望向天空散開的雲朵,怎麼不恐慌呢,要知道多一點,再多一點,當日的事,或許就能避免了。

午夜夢迴,柳韻總能聽見有人喚她姐姐。

聲音是那般的歡喜。

可她待她,哪就值得豁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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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再連綿不絕,終會有出太陽的一天。”楊束蹭了蹭柳韻的秀髮,低語。

……

“公主,再有半個時辰,就到宣陽城了。”蒙頗朝馬車裡道。

“直接去弘文館。”崔聽雨淡聲啟唇。

車軲轆壓過小石子,朝著前方駛去。

弘文館,白髮蒼蒼的老者站在屋簷下,眼底有淡淡的哀色。

皇上實在是糊塗啊。

便是不喜長公主,也不該將她逼到對立面。

成王再聰慧,這會能看出什麼,真是魔怔了。

但凡皇上公正點,業國也不會是這般局面。

“公主。”

蒙頗喚了聲,表示到弘文館了。

崔聽雨捏著手裡的書卷,並沒立即下車。

翁太傅來吳州,是業帝的意思,業帝惱她惱的緊,恨不得除之後快,總不會是安撫她的。

就痛恨成這樣,連舊時的些許美好都要給她毀了。

崔聽雨壓下心底的苦澀,抬眸間,已沒了任何情緒。

“先生,公主來了。”侍從走進屋,恭聲稟道。

翁太傅站起身,朝門口看去。

皇子公主裡,翁太傅隻給崔聽雨授過課,每一次,她都讓他欣喜,女娃兒不僅聰慧,更重要的是,通透。

品性也好,璞玉中的璞玉。

若不出身在皇家就好了,不用左右顧慮,扛這麼重的擔子,受這麼多的委屈。

“先生。”

剛上台階,崔聽雨就向翁太傅執了弟子禮。

一舉一動,氣度雍容,挑不出任何差錯。

“可用飯了?”翁太傅一臉和藹的笑著道。

“去擺飯。”

僅一眼,翁太傅就側頭吩咐侍從。

“說起來,有五年未見了。”翁太傅感歎出聲,乞骸骨後,他去了陵川,那邊氣候好,很適合養老。

要不是皇帝送來密信,他都不知道業國成這樣了。

近兩年,他身體越發差勁,外頭的事,基本都瞞著他。

“先生……”

“吃完飯再聊。”翁太傅打斷崔聽雨。

屋裡靜了下來,崔聽雨拿起碗筷,沉默的用飯。

翁太傅看著她,眼裡滿是疼惜,小丫頭怎麼成這個模樣了,連笑都不會了。

“先生,我不想抱期待。”

擦了擦嘴,崔聽雨直視翁太傅。

她不希望溫情後,被人往心口紮刀,寧可一開始就攤開說明白。

“秦國君主野心勃勃,大量製造甲冑弓弩,進犯之意,昭然若揭,皇上讓我勸你,當以家國為重。”翁太傅不急不緩的開口。

崔聽雨抿茶,唇角勾起,眸底一片冷色,“業國是沒人了?輪得到吳州擔大義,一州之地,拿什麼同秦國相抗?”

“即便成功亂了秦國,這得益的,僅僅是業帝。”

“倒不如叫楊束拿下晉城,百姓的日子說不定還好過些。”崔聽雨滿眼譏諷。

翁太傅讚同點頭,歎息一聲,“太醫院每日請脈,怎麼就治不好他的病。”

都鬨翻了,還讓人家國為重,屬實不要臉。

“先生?”崔聽雨驚疑的看翁太傅,“你不是當說客的?”

“耐不住皇帝太離譜,都鬨成這樣了,還想拿你當刀,去對付秦國。”

“那又不是軟柿子,隨便一捏就能捏動。”

“你本就艱難,再插手進去,他是要你的命啊!”翁太傅臉崩緊了。

“皇宮年年有法事,他怎麼就中邪了一樣。”

“以後還像回事,現在……”翁太傅嘴角撇了撇。

“我過來,隻是瞧瞧你。”翁太傅眸色柔和,引崔聽雨看外面。

“公主,天地之寬,在山川,在河流,晉城不過一塊大石,腿抬高點,就邁過去了,別因它困住。”

“為君,他放縱奸佞,無視百姓的困苦;為父,他偏袒成王,是非不分,業國的混亂,由他而起,非你之過。”

“帝王昏聵,不是個人的退讓就有用的。”

“切記,別被大義裹住。”

“業國之前也不叫業國,朝代更替,是必然的結果,儘力而為,隻需無愧。”

“必要時,父不慈,子不孝。”翁太傅淡聲吐字。

“先生。”崔聽雨鼻子酸澀,強忍著,纔沒落下淚,他不是來斥責她的,他說她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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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看著她,眼裡滿是疼惜,小丫頭怎麼成這個模樣了,連笑都不會了。

“先生,我不想抱期待。”

擦了擦嘴,崔聽雨直視翁太傅。

她不希望溫情後,被人往心口紮刀,寧可一開始就攤開說明白。

“秦國君主野心勃勃,大量製造甲冑弓弩,進犯之意,昭然若揭,皇上讓我勸你,當以家國為重。”翁太傅不急不緩的開口。

崔聽雨抿茶,唇角勾起,眸底一片冷色,“業國是沒人了?輪得到吳州擔大義,一州之地,拿什麼同秦國相抗?”

“即便成功亂了秦國,這得益的,僅僅是業帝。”

“倒不如叫楊束拿下晉城,百姓的日子說不定還好過些。”崔聽雨滿眼譏諷。

翁太傅讚同點頭,歎息一聲,“太醫院每日請脈,怎麼就治不好他的病。”

都鬨翻了,還讓人家國為重,屬實不要臉。

“先生?”崔聽雨驚疑的看翁太傅,“你不是當說客的?”

“耐不住皇帝太離譜,都鬨成這樣了,還想拿你當刀,去對付秦國。”

“那又不是軟柿子,隨便一捏就能捏動。”

“你本就艱難,再插手進去,他是要你的命啊!”翁太傅臉崩緊了。

“皇宮年年有法事,他怎麼就中邪了一樣。”

“以後還像回事,現在……”翁太傅嘴角撇了撇。

“我過來,隻是瞧瞧你。”翁太傅眸色柔和,引崔聽雨看外面。

“公主,天地之寬,在山川,在河流,晉城不過一塊大石,腿抬高點,就邁過去了,別因它困住。”

“為君,他放縱奸佞,無視百姓的困苦;為父,他偏袒成王,是非不分,業國的混亂,由他而起,非你之過。”

“帝王昏聵,不是個人的退讓就有用的。”

“切記,別被大義裹住。”

“業國之前也不叫業國,朝代更替,是必然的結果,儘力而為,隻需無愧。”

“必要時,父不慈,子不孝。”翁太傅淡聲吐字。

“先生。”崔聽雨鼻子酸澀,強忍著,纔沒落下淚,他不是來斥責她的,他說她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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