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奔跑著,想甩掉心中的鬱悶,卻發現自己已經弄得疲憊不堪,拖著沉重的步子,踏進了家門。
“我回來了。”林一依無力地向姐姐打招呼。
“沐北一直往家裡打電話,你手機關機了?”姐姐暫停手中劈瓦的活,抬起頭好奇地詢問。
“他再打電話來你就說我不在家!”林一依有些氣惱。
“你不想接?”姐姐眼中閃動著懷疑。
她的頭髮有些散亂,額前更有幾根被汗水濡濕了,緊貼著,顯是剛纔苦練的結果。
“不要說我不想接,你說我不在就好了。”林一依沒好氣地隨口應道。
“明明在為什麼要說不在,你這是要我說謊嗎,林一依?”姐姐逼視著她。
“唉~!算了算了,我還能指望姐姐怎麼樣。”林一依有些無奈了。
“你想吃我一記嗎?我可是苦練好久了。”姐姐威脅著就要奔過來,嚇得林一依連忙拖起疲憊的身子躲進臥室。
為什麼周圍的人都這麼可笑,一個個好像從荒誕劇裡走出來的怪異人物,弄得林一依這個正常人真是鬱悶。
今天的事澄弦會怎麼想,他本來不知道她有男朋友的。
唉……林一依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蜷縮進被子裡,不知不覺中進入了夢鄉。
夢中出現了澄弦,他很高傲地喝著一瓶幾乎和林一依身體一樣大的酸奶,林一依走上前去要求他分一點,誰知他很冷冷地看了一眼,眼中更是透露出冬天寒冰一樣的目光,淡漠地說: “這是我的,為什麼要給你?”
“求你了澄弦,就一口。”林一依苦苦哀求。
“誰讓你有個那麼奇怪的男朋友的!不給你!”他還是不鬆口,透明的臉上冷漠也更加積聚,仿如下雨前的黑雲。
“澄弦!”林一依大呼,但澄弦卻漠視她一般,越走越遠。
“澄弦是誰?”朦朧中,一個聲音急切地響起。
“噢?!” 接著一聲怒吼一下把林一依從睡夢中驚醒,疑惑地睜開眼,努力撐起身子想看清聲音的來源。
“我問你澄弦是誰?你夢見和他乾什麼了?”沐北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搖晃著。
“啊?你!你這是張什麼臉啊!還有,你什麼時候跑進我家裡來的?”林一依被眼前的狀況驚得目瞪口呆。
沐北現在整張臉真夠瞧的。
左邊的腮幫子腫得像含了一個核桃,又紅又青的,嘴唇更是綻裂開來,潺潺流著血絲,他就是這副鬼樣子出現在我的房間裡。
儘管如此,他的眼神也還是不羈,此刻卻佈滿了生氣。
“你們學校教導主任抓到我們後就給我們學校的老師打了電話,下場很悲慘,被逮回去整整捱了兩個小時的耳刮子。哪天一定要找那個綠色的牌子的算賬,喂!你怎麼這麼沒義氣,扔下我一個人先跑了。還有,澄弦是誰?”
“朋友!是女生!下次你要是再跑到我們學校來,別指望以後我會見你了!”林一依怎麼能向他坦白澄弦是誰,萬一被他知道了真相,也不知道會出什麼亂子。
“我來見你不就行了。哈哈!哎呀,真是好久沒進你房間了,嘿嘿,你的睡姿真難看,還有這張臉……像小豬一樣,但是挺可愛的。”
沐北輕輕摸著被打裂的嘴角,坐在她梳妝檯前的轉椅上來回晃悠,眼睛饒有興趣地打量四周,忽然,他捂了捂鼻子。
“唔~!你房間裡有股味道,好惡!有空
“哪裡有什麼味道!”這傢夥又發什麼瘋?
“我給你買的趴趴小鼴鼠去哪兒了?”他望著我,不羈的眼神在此刻也彷彿有了些輕柔的味道。
“不知道。”
林一依瞥了他一眼。
“你吃了吧?”他臉上隨之綻放出玩笑般的笑意。
“你覺得這很好笑嗎?和金東英在一起待久了你也變得很奇怪也,你知不知道!”
“知道,而且我也這麼認為。哇哇,這鏡子在發光耶,在發光,人長得太帥就是沒辦法啊,連鏡子都跟著發光了。”沐北自她陶醉著,都有些飄飄然起來,竟然還拿手捋了捋頭髮。
這傢夥荒誕不經的話讓林一依一時張口結舌,忘了該用什麼詞來迴應他,死死地盯住鏡子發了好一會兒呆。
“啊,嘴巴又流血了。”沐北摸了摸自己的嘴,然後一臉嚴肅地對她說,“說實話,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我的嘴唇很性感?”
“瘋了,真是瘋了。”林一依捂住耳朵,不想聽。
“我覺得紅色很漂亮,所以特意沒擦掉跑來看你的。對了,還有,林雲姐穿著跆拳道服在乾什麼?”
“不知道,不知道!”林一依不耐煩地答道。
“你今天做的這是什麼事啊?!特意跑到我們學校來討老師一頓打,要死啊你!真令人寒心。快把血擦掉,一點都不性感,一毫米都不!”
“回到家裡倒頭就睡,一點都不替男朋友擔心,你才令人寒心!”
“你立刻給我出去!誰讓你沒得到我的允許就跑進來的!”
“得了得了,別再向我撒嬌使小性子了。啊,對了,聽說你們要去學期旅行!” 林一依什麼時候向他撒嬌使小性子了,這個侵入者!林一依推開窗戶,拽起他的手就往外推。
“我在學校聽說你們學校要和我們學校一起去慶州,你們定的是什麼時候?”
“星期一。”
“爽呆了!特長表演的時候我打算和朋友一起表演性感街舞,到時一定要讓你見識一下,你到我們營地來找我吧。”
“不要。”林一依極力打斷他。
“為什麼,擔心晚上沒地方睡覺?”這傢夥又開始說著不痛不癢的“幽默”來了。
“就算不是這樣,因為你我也會睡不著覺的,睡不著!”林一依發覺自己快要被他氣瘋了,心中也是怒氣翻湧。
“結婚之前我隻要有玩具熊抱著就很滿足了,我們都還小。”說完,他還自我感覺良好地笑出了聲。
“出去!出去!你給我出去!”聽他這麼一說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狂怒地往他身上甩著枕頭。
“林雲姐留我在你家吃飯了。”他一把搶過枕頭,一臉嬉笑地說。
“我要你馬上從我的房間裡消失!”
林一依冷冷地指著門。
“出去就出去。”沐北用他那張腫得像饅頭的臉瞟了林一依一眼,突然撲哧一下笑了出來,接著……一張大嘴湊向了林一依無辜的化妝鏡。
“血擦掉了,謝謝你,鏡子。”沐北這臭小子說完,噌地如風般躥出了林一依的房間。
托這小子“血盆大口”的福,原本乾淨明亮的化妝鏡上留下了一個無比清晰的血唇印。
“沐~北!”林一依咬牙切齒,聲音壓得儘量低沉。
“林雲姐,林一依她總是威脅我!”沐北一臉成功捉弄我後的壞笑。
林一依一忍,再忍,還是沒有忍下去。
夠了,她真的受不了了,已經達到林一依的極限了。
曾經以為用自己對他的感情能讓林一依忍下去,但現在才發現,都是徒勞,時間已經改變了一切,包括對他的感覺,就連這份感情也已經不存在了。
接下來的四天過得如同煉獄,林一依的臉白慘慘的,正是在學校飽受摧殘的結果。
真是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現在,林一依終於坐在旅遊大巴上,旁邊坐的是三天前和她和好如初的花真,兩個人一路打鬨著,享受著難得的融洽友誼。
“我星期六在學校南門看到你男朋友了,當時正和我們學校三年級的前輩在一起糾纏不清。還有另外一個傢夥,就是上次和你男朋友一起湊到窗戶裡的那個。”
“東英?那傢夥比殷尚更過分。”
“看上去就是那種人了,嘻嘻嘻嘻。我男朋友聽說我們這次去慶州旅行,死活都要跟著去,我好不容易纔攔住他。”
“為什麼呀?他想來就讓他來好了。”
“怎麼可以讓他跟著?說實話,最近我有點煩他了。” 不錯,英明的想法,想到那張臉她就有嘔吐的衝動。
“你不是說要交往一百天以上嗎?”
“是啊,原本是這麼打算的,怎麼也得撐到拿到百日紀唸的禮物再分手,可那傢夥對我越來越不規矩。”花真臉上一片氣憤。
路上四個小時,花真一分鐘也沒浪費,在林一依耳邊喋喋不休地抱怨她的現任男友,真不明白啊!上星期還在林一依面前不停炫耀來著。
“歡迎您來到慶州!” 一條大大的橫幅出現在車前,想是離目的地不遠了,林一依鬆了一口氣。
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起,不用看也猜得出是誰,躲著這傢夥的電話好幾天了,現在旅行在外,也不怕他要求見面,更何況與其聽花真的婆婆嘴絮絮叨叨個不停,還不如和沐北說話來得爽快。
“喂!”
“在哪兒啊?慶州?”
“嗯,就快到了,你呢?”
“我們到了一會兒了!現在正在參觀千馬塚。喂,你們晚上在哪兒住啊?”
“好像叫什麼xx連鎖酒店。”
“真是差別對待啊,我們好像要住進一幢奇怪的建築物。你等等,喂,光民,xx酒店離我們住的地方遠嗎?不知道?金東英!你知道嗎?xx酒店!林一依說她們住在那兒。” 慶州這麼大,就算兩個學校住得近,她躲到房間裡不出來,看他怎麼找得到。
“哎~呀,我們倆真是天生緣分啊!”
“怎麼了,他說我們住得很近?”林一依滿臉驚愕。
“走路也就十分鐘的路程!一會兒見了,老婆!”那邊沐北瀟灑地掛斷了電話。
“啊,你等等,我們日程安排得很緊的!”為什麼林一依想說話,都不給我個機會? 嘟,嘟,嘟,嘟,電話一陣忙音,這個一點電話禮儀都不懂的野蠻人!走路隻需要十分鐘?那不是說她今晚鐵定會見到他了!
隻需要十分鐘?對處於和他的倦怠期的林一依來說何其殘忍,林一依都不敢往下想了。
“怎麼了?怎麼了?那傢夥也到慶州來了?嗯?嗯?”花真火急火燎地在一旁不停戳林一依。
是啊,還不隻這樣,他們就住在她們酒店旁邊,林一依一臉混亂地轉頭看向花真,她一臉的不知所措。
算了,還是把沐北來的這件事暫時憋在心裡吧。
夠了,她真的受不了了,已經達到林一依的極限了。
曾經以為用自己對他的感情能讓林一依忍下去,但現在才發現,都是徒勞,時間已經改變了一切,包括對他的感覺,就連這份感情也已經不存在了。
接下來的四天過得如同煉獄,林一依的臉白慘慘的,正是在學校飽受摧殘的結果。
真是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現在,林一依終於坐在旅遊大巴上,旁邊坐的是三天前和她和好如初的花真,兩個人一路打鬨著,享受著難得的融洽友誼。
“我星期六在學校南門看到你男朋友了,當時正和我們學校三年級的前輩在一起糾纏不清。還有另外一個傢夥,就是上次和你男朋友一起湊到窗戶裡的那個。”
“東英?那傢夥比殷尚更過分。”
“看上去就是那種人了,嘻嘻嘻嘻。我男朋友聽說我們這次去慶州旅行,死活都要跟著去,我好不容易纔攔住他。”
“為什麼呀?他想來就讓他來好了。”
“怎麼可以讓他跟著?說實話,最近我有點煩他了。” 不錯,英明的想法,想到那張臉她就有嘔吐的衝動。
“你不是說要交往一百天以上嗎?”
“是啊,原本是這麼打算的,怎麼也得撐到拿到百日紀唸的禮物再分手,可那傢夥對我越來越不規矩。”花真臉上一片氣憤。
路上四個小時,花真一分鐘也沒浪費,在林一依耳邊喋喋不休地抱怨她的現任男友,真不明白啊!上星期還在林一依面前不停炫耀來著。
“歡迎您來到慶州!” 一條大大的橫幅出現在車前,想是離目的地不遠了,林一依鬆了一口氣。
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起,不用看也猜得出是誰,躲著這傢夥的電話好幾天了,現在旅行在外,也不怕他要求見面,更何況與其聽花真的婆婆嘴絮絮叨叨個不停,還不如和沐北說話來得爽快。
“喂!”
“在哪兒啊?慶州?”
“嗯,就快到了,你呢?”
“我們到了一會兒了!現在正在參觀千馬塚。喂,你們晚上在哪兒住啊?”
“好像叫什麼xx連鎖酒店。”
“真是差別對待啊,我們好像要住進一幢奇怪的建築物。你等等,喂,光民,xx酒店離我們住的地方遠嗎?不知道?金東英!你知道嗎?xx酒店!林一依說她們住在那兒。” 慶州這麼大,就算兩個學校住得近,她躲到房間裡不出來,看他怎麼找得到。
“哎~呀,我們倆真是天生緣分啊!”
“怎麼了,他說我們住得很近?”林一依滿臉驚愕。
“走路也就十分鐘的路程!一會兒見了,老婆!”那邊沐北瀟灑地掛斷了電話。
“啊,你等等,我們日程安排得很緊的!”為什麼林一依想說話,都不給我個機會? 嘟,嘟,嘟,嘟,電話一陣忙音,這個一點電話禮儀都不懂的野蠻人!走路隻需要十分鐘?那不是說她今晚鐵定會見到他了!
隻需要十分鐘?對處於和他的倦怠期的林一依來說何其殘忍,林一依都不敢往下想了。
“怎麼了?怎麼了?那傢夥也到慶州來了?嗯?嗯?”花真火急火燎地在一旁不停戳林一依。
是啊,還不隻這樣,他們就住在她們酒店旁邊,林一依一臉混亂地轉頭看向花真,她一臉的不知所措。
算了,還是把沐北來的這件事暫時憋在心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