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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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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樾疼的臉都扭曲了,他忍不住深深的後悔起來,抖著聲音說:“你,你是不是騙我的?你根本沒有醫過人?”

他是不是腦子被驢給踢了,他才能相信一個鄉下來的殺豬的姑娘,能給他治腿?

哪個隱世名醫不是鬍子一大把,就陸泱泱這麼一個看著頂多十歲出頭的小丫頭,她就算是從孃胎裡開始學,她能學幾天?

陸泱泱沒搭理他,又一根針紮進去。

伴隨著陸泱泱的針越紮越多,言樾的整條腿,沒一會兒功夫,就跟隻刺蝟一樣,全是刺兒了。

然後陸泱泱開始拔針。

有黑紅色的血順著針孔流出來。

“血,血……”言樾的聲音更抖了。

陸泱泱翻了個白眼:“怎麼?你暈血?”

“不,不是,我,我是不是,中毒了?”言樾嚇得臉色慘白慘白,又疼又恐慌。

“隻是疏散下淤血而已,你堂堂男子漢,至於嚇成這樣嗎?”陸泱泱有點不理解,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真矯情。”

然後去找了個盆過來,放在言樾的腿下邊,讓淤血順著針孔流出來。

伴隨著一根又一根的針拔出來,言樾的半條腿,都被黑紅色的血給染紅了。

陸泱泱洗了乾淨的帕子,過來幫他擦掉了血跡,剩下了一腿的針孔。

她又伸手按了上去。

“啊——”這次,言樾終於憋不住喊出了聲。

“閉嘴!”陸泱泱吼了他一聲,將帕子丟進了水盆裡。

“好了,我給你寫個藥方,你讓人抓了藥搗碎,每隔兩個時辰換一次。另外兩個藥方,一個煮了一天喝三次,另一個用來泡腳,一天泡兩次。三天之後,你就可以下地走了,但是十天之內,還是不能騎馬,十天之後可以,但最好注意不要有太劇烈的運動。”

陸泱泱說完,轉身去找紙筆,卻發現這屋子裡根本沒有。

她走到門口,把門拉開,伸著頭趴在門上的盛雲嬌一頭栽進來,差點撲到地上。

陸泱泱:“你在乾嘛?”

盛雲嬌險險站穩,一臉訕訕的問:“那個,治好了嗎?”

“好了啊,去幫我拿個紙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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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裡沒有藥,得他自己去抓藥。”陸泱泱說道。

“憑什麼讓我去,我……”盛雲嬌伸著腦袋,好奇的往視窗的軟塌那邊看,隻見到言樾臉色慘白如紙,旁邊還放著一個銅盆,盆上搭著的白色帕子,已經被染成了深紅色,一股濃濃的血腥氣迎面撲來。

“他他他……”盛雲嬌緊張的抓住陸泱泱的胳膊,吞了口唾沫:“他沒事吧?”

“沒什麼事,一點小問題而已。”陸泱泱催促她:“你快點,我都要餓死了!”

“我已經讓丫鬟去給你取飯了,很快就回來,我現在就去給你拿紙筆!”盛雲嬌忙不迭的點頭,轉頭朝外走。

走到門口才反應過來:“不對啊,我乾嘛那麼聽那個小矮子的話?”

盛雲嬌嘴上這麼說,還是趕緊吩咐人去跑腿,把陸泱泱吩咐的紙筆都給送了過來,然後眼巴巴的盯著陸泱泱。

陸泱泱用筆蘸了墨,就在紙上龍飛鳳舞的寫了起來。

“你你你……”盛雲嬌指著陸泱泱的字,整個人都傻了:“我當你讀了多少書,多有學問呢,昨兒還嘲諷我,你的字就寫成這樣?還缺胳膊少腿?”

隻見桌子上擺好的白色宣紙上,陸泱泱的那手字,堪稱狗爬,不光大小不一,還缺胳膊少腿,毫無章法的堆在一起,不像是寫出來的,倒像是拚出來的。

陸泱泱雖然臉皮厚,但對自己的字也有點數,嘀咕道:“能看懂不就行了嗎?”

盛雲嬌都麻了:“你自己看看,你確定這能看懂?”

她這麼說,連言樾也忍不住好奇,一蹦一跳的拿著柺杖湊了過來,在看到陸泱泱那手字的時候,齊齊沉默了。

他坐下來,輕咳一聲,小聲問道:“不然,你來念,我來寫?”

陸泱泱手裡捏著的筆還在往下滴墨水,啪嗒一下,將原本就快糊成一團的字給糊了個通透,簡直不忍直視。

陸泱泱尷尬的將筆遞給言樾,摸了摸鼻子,指尖的墨水不小心給蹭到了臉上去。

“哈哈哈~”盛雲嬌毫不客氣的笑出了聲:“你現在這樣子,跟園子裡的野貓似的!還別說,可能貓爪子刨過的字兒都比你好看,就這你還好意思嘲笑我?”

盛雲嬌叉著腰,神氣的揚著下巴。

陸泱泱哼了一聲:“我就是偷聽隔壁書生讀了兩年書,又沒正經上過學堂,字也是在地上瞎練的,有一回那書生受了外傷,我免費給他治了,他纔拿出自己用廢的草紙和毛筆送給我,我統共也沒寫過幾個字,能寫成這樣就不錯了!”

盛雲嬌跟言樾再次齊齊愣住。

兩人隻從言語間知道陸泱泱從前日子不好過,但不好過到什麼樣,都沒什麼具體的概念,聽著她殺豬正骨什麼的,也隻是有些新奇。可直到現在,纔對那些困苦,隱隱有了些輪廓。尤其是兩人都是不怎麼愛讀書的學渣,先生上課都要打瞌睡,三天兩頭因為偷懶挨手板的,實在是無法想象,因為讀不起書,偷聽別人讀書識字是一種什麼概念。

“我,我回去把我的書都送你好了,你好好學寫字,可不能給我丟人!”盛雲嬌有點彆扭的說道。

言樾抓著筆,心裡也很不是滋味,想了想說:“等我腿好了,我送你一匹大馬,怎麼樣?”

陸泱泱驚奇的看向他,激動地問:“真的嗎?”

言樾攥緊了手裡的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太好了!我做夢都想有一匹自己的馬呢!我們縣太爺出門都隻能坐驢車,除了偶爾路過的行商,整個縣裡都見不著一匹馬,前幾日來京城,還是我頭一次坐馬車!”陸泱泱激動的搓了搓小手,不是她沒見過世面,實在是……那可是大馬誒!

十裡八村都沒有一匹馬!

若是她在青河村那些小夥伴們知道了,還不得羨慕死她啊!

陸泱泱衝著言樾伸出手,“好兄弟!看在這匹馬的份兒上,你的腿我包了,肯定給你治好!以後你就是我的朋友,再有斷手斷腳的事情,儘管來找我!”

“我……”言樾磕磕巴巴的跟她擊了一下掌,“倒也不用斷手斷腳!”

一旁的盛雲嬌也湊過來擊掌:“明明我們纔是同盟,你跟他做什麼朋友?我呢我呢!”

三人正說得高興,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從門口插進來,

“你們在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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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就這你還好意思嘲笑我?”

盛雲嬌叉著腰,神氣的揚著下巴。

陸泱泱哼了一聲:“我就是偷聽隔壁書生讀了兩年書,又沒正經上過學堂,字也是在地上瞎練的,有一回那書生受了外傷,我免費給他治了,他纔拿出自己用廢的草紙和毛筆送給我,我統共也沒寫過幾個字,能寫成這樣就不錯了!”

盛雲嬌跟言樾再次齊齊愣住。

兩人隻從言語間知道陸泱泱從前日子不好過,但不好過到什麼樣,都沒什麼具體的概念,聽著她殺豬正骨什麼的,也隻是有些新奇。可直到現在,纔對那些困苦,隱隱有了些輪廓。尤其是兩人都是不怎麼愛讀書的學渣,先生上課都要打瞌睡,三天兩頭因為偷懶挨手板的,實在是無法想象,因為讀不起書,偷聽別人讀書識字是一種什麼概念。

“我,我回去把我的書都送你好了,你好好學寫字,可不能給我丟人!”盛雲嬌有點彆扭的說道。

言樾抓著筆,心裡也很不是滋味,想了想說:“等我腿好了,我送你一匹大馬,怎麼樣?”

陸泱泱驚奇的看向他,激動地問:“真的嗎?”

言樾攥緊了手裡的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太好了!我做夢都想有一匹自己的馬呢!我們縣太爺出門都隻能坐驢車,除了偶爾路過的行商,整個縣裡都見不著一匹馬,前幾日來京城,還是我頭一次坐馬車!”陸泱泱激動的搓了搓小手,不是她沒見過世面,實在是……那可是大馬誒!

十裡八村都沒有一匹馬!

若是她在青河村那些小夥伴們知道了,還不得羨慕死她啊!

陸泱泱衝著言樾伸出手,“好兄弟!看在這匹馬的份兒上,你的腿我包了,肯定給你治好!以後你就是我的朋友,再有斷手斷腳的事情,儘管來找我!”

“我……”言樾磕磕巴巴的跟她擊了一下掌,“倒也不用斷手斷腳!”

一旁的盛雲嬌也湊過來擊掌:“明明我們纔是同盟,你跟他做什麼朋友?我呢我呢!”

三人正說得高興,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從門口插進來,

“你們在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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