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縱使我千般不解,萬般難過,依舊很快到了鎮西王回京的這一天。
三年一次的接風宴舉辦得極為隆重。
皇宮內四處張燈結綵,佈置著喜氣洋洋。
宴會之上,我也第一次見到了那位傳言中的聖上。
不同於我想的威武霸氣,聖上樣貌儒雅,眉眼之間似乎總含著一絲溫和。
宴會進行大半,聖上都未曾提起鎮西王帶兵回京一事。
我原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誰料一個花白鬍子的大臣突然衝出來跪地說道。
“臣請皇上恕罪。”
“鎮西王私自帶兵入京,罔顧皇威,臣請陛下嚴懲!”
突如其來的發難驚呆了宴會上的所有人,鎮西王臉色一沉,當即說道。
“怎麼,兵部尚書是覺得本王的命不值得那些士兵相送嗎?”
鎮西王一句話,整個宴會廳都陷入了安靜之中。
大家偷偷看向聖上,皆在等著聖上的答覆。
聖上剛要開口,突然從遠處冒出幾根箭矢,徑直朝著鎮西王幾人衝來。
鎮西王眼疾手快,拔出腰間長劍便將衝來的箭矢砍斷。
與此同時,兩側湧出數位黑衣人,直接衝著宴會眾人砍了過來。
刹那間,整個宴會廳亂做一團,負責守衛的禁衛軍連忙喊人抵抗,連聲護駕。
我當即轉過身看向秦
而秦慎竟然直接衝了過去,代替端和郡主受了那一刀。
溫熱的鮮血濺到了端和郡主臉上,嚇得她臉色蒼白腿一軟直接摔在了地上。
我連忙衝過去,拚了命想要扶住秦慎,卻隻能眼睜睜看著他摔在一旁暈了過去。
局勢很快被趕來的禁衛軍控製住了,秦慎連同那些受傷的官員,也被緊急找來的太醫進行診治。
秦慎的傷不算很重,隻要修養幾個月便沒有大礙。
但摔倒的端和郡主被診斷出了身孕,隻是胎像不穩,稍不注意便容易小產。
得知此事的端和郡主極為興奮,抓著秦慎的手不停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秦郎,你聽到了沒有?”
“我有身孕了,我們以後就有孩子了。”
秦慎點了點頭,目光落在端和郡主的肚子上,多了幾分繾綣的暖意。
一旁的鎮西王更是激動不已,小心翼翼地看著端和郡主的肚子。
“幸虧秦小子幫你擋了那一刀,否則這個孩子還保不住了。”
“我聽太醫說了,這個脈象極有可能是男孩。”
“這可是我的外孫呢。”
而秦慎從頭到尾都未曾說過一句話,隻是靠在床頭望著端和郡主和鎮西王,臉上雖然帶著笑,卻總是透出幾分捉摸不透。
可我又覺得自己多想了,秦慎都肯為了端和郡主擋刀,又怎麼會不欣喜自己的孩子呢?
想到這裡,我低頭看著自己平坦透明的肚子,心裡總覺得泛著一股酸意。
我想起當初成親的前幾日,隔壁家的鄰居生了個兒子,我與秦慎一同去祝賀,回來路上問起秦慎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可他卻突然加快了步子,頭也不回地說道。
“都不喜歡,生孩子有什麼用處呢?”
我原以為他是不喜歡孩子,可他原來他隻是不喜歡跟我的孩子。
而這輩子,我再也不會有自己的孩子了。
我看著眼前溫馨和睦的一幕,隻覺得止不住的焦躁傳遍全身。
我想要離開這個地方,轉世投胎或者放我如遊魂一般四處飄蕩都行,不要讓我繼續留在秦慎身邊。
看他妻兒俱全,和睦美滿,而我一人卻隻能作為旁觀者,孤獨地看完他的一生。
可不管我怎麼努力,我仍然被困在了秦慎身邊。
我離不開秦慎。
我第一次如此認真地意識到了這個殘酷的現實。
我不明白,就算我的屍體未曾下葬,可為什麼偏偏我離不開秦慎身邊呢?
他從未帶過跟我有關的東西,更不曾對我有過一絲真切的愛意。
為什麼要讓我留在他身邊?
我不明白
可我又覺得自己多想了,秦慎都肯為了端和郡主擋刀,又怎麼會不欣喜自己的孩子呢?
想到這裡,我低頭看著自己平坦透明的肚子,心裡總覺得泛著一股酸意。
我想起當初成親的前幾日,隔壁家的鄰居生了個兒子,我與秦慎一同去祝賀,回來路上問起秦慎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可他卻突然加快了步子,頭也不回地說道。
“都不喜歡,生孩子有什麼用處呢?”
我原以為他是不喜歡孩子,可他原來他隻是不喜歡跟我的孩子。
而這輩子,我再也不會有自己的孩子了。
我看著眼前溫馨和睦的一幕,隻覺得止不住的焦躁傳遍全身。
我想要離開這個地方,轉世投胎或者放我如遊魂一般四處飄蕩都行,不要讓我繼續留在秦慎身邊。
看他妻兒俱全,和睦美滿,而我一人卻隻能作為旁觀者,孤獨地看完他的一生。
可不管我怎麼努力,我仍然被困在了秦慎身邊。
我離不開秦慎。
我第一次如此認真地意識到了這個殘酷的現實。
我不明白,就算我的屍體未曾下葬,可為什麼偏偏我離不開秦慎身邊呢?
他從未帶過跟我有關的東西,更不曾對我有過一絲真切的愛意。
為什麼要讓我留在他身邊?
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