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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要讓這對賤人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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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頭,迎著他的視線,一字一頓地問:“你現在還愛我嗎?”

“愛!”他不假思索地點頭,想起夏玲玲,又忙解釋,“你照顧寧寧顧不上我,我纔在外面玩一玩,我愛的是你,宋太太永遠是你,外面的女人威脅不到你的地位。”

我冷笑:“那我還要謝謝你了?”

他正色道:“安瀾,你該知道,我們這個階層的人,哪個不是在外面玩一玩鬨一鬨的,但我可以保證,我心裡隻有你。”

可是我們剛剛結婚的時候,不是這樣說的。

我們對著月亮發誓,視對方為此生唯一,永不背叛對方。

我看著宋遠知,驚覺他已經不是我最初認識的宋遠知了。

“何況……”他頓了頓,又繼續道,“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你還有誰呢?你也回不去原來的世界了,不是嗎?如果你走了,寧寧怎麼辦?”

他知道我是攻略者,知道我除了他在這個世界一無所有。

所以他有恃無恐。

我所有的憤怒和怨氣都化為了一聲歎息,連同這些年的愛意一起歎了出去。

我麻木地看了一眼病房:“寧寧就快醒了,你去守著……”

話沒說完,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我聽到了夏玲玲的哭聲。

宋遠知皺著眉聽了一會兒,遲疑地看向了我:“安瀾,我有事先走。”

我瞥了一眼病房:“宋遠知,寧寧想見你!”

“安瀾她家裡出了點事,她現在情緒很不穩……”

我冷冷道:“你確定要為了那個女人,拋棄你的妻子和女兒?”

“這怎麼能算拋棄?”

他不耐煩道:“等我安撫好她就回來,你不要再鬨了。”

“宋遠知!”

他頭也不回地走了,把我的嘶吼扔在原地。

病房裡,寧寧緩緩睜開了眼,可她依舊沒有等到她的爸爸。

4.

我又一次向女兒撒了謊。

我告訴她爸爸公司突然出了事,等忙完就會來醫院陪她。

事實上,我也不知道宋遠知還會不會來。

我在醫院陪護著寧寧,她現在的狀況不好,在手術之前,我不準備帶她出院了。

寧寧乖巧地看著動畫片,因為心臟問題,她的小臉常年都是蒼白的,看上去格外虛弱。

看了十幾分鐘,她有些累了,闔上了眼睛。

我緊緊握著她的手,寸步不離,生怕一不小心她就飛走了。

寧寧突然開口:“媽媽,你跟爸爸在一起,是不是不開心?”

她的聲音稚嫩,語氣卻格外成熟。

我含糊地回答:“有寧寧陪著媽媽,媽媽很開心呀……”

她睜開眼,葡萄般的大眼睛瞧著我:“媽媽的開心與爸爸無關,媽媽,如果沒有我,你是不是就能離開爸爸,過更開心的生活?”

我的心一片柔軟,溫聲寬慰:“媽媽隨時可以離開爸爸的,隻要有寧寧在,媽媽就很開心,所以你一定要加油,把身體養好,知道嗎?”

“媽媽,我會的!”她認真又堅決。

傍晚的時候,宋遠知又來了。

但這次,他竟然還帶了夏玲玲過來。

我把他們攔在了病房外。

我瞥了一眼宋遠知:“你,可以進,她不行。”

交手過後,我確定夏玲玲不是什麼好鳥,真要讓她接觸我女兒,誰知道能做出什麼瘋癲事來。

宋遠知眉頭緊蹙:“安瀾,我已經跟她說清楚了,但她堅持要來向你道歉,她沒有惡意。”

話音未落,夏玲玲就抓住了我的手,一副懇切真誠的表情:“姐姐,我真的是來道歉的,是我太不懂事了,你放心,我以後絕不再胡鬨,也不會威脅你的位置。”

我冷眼看著他們,不知為何,突然想吐。

這對渣男賤女好不知廉恥,舞到我的面前,難道想三個人把日子過好嗎?

汙了我的眼睛也就算了,弄臟我女兒的眼睛怎麼辦?

我吐出一個字:“滾。”

夏玲玲唇角微微一勾,大聲道:“我馬上就滾,以後再也不出現在姐姐面前,隻要姐姐別生氣!”

可她的手卻牢牢抓著我,趁靠近的工夫又得意地低聲道:“我懷孕了,等你的病秧子女兒死了,我就是宋夫人……”

我緊緊抿著嘴唇,手臂微微顫抖,怎麼也想不到她竟然懷孕了。

這個男人我不要就是了,可她憑什麼詛咒我的女兒!

手上一鬆,我立即抓住機會,狠狠抽了夏玲玲一巴掌!

“啊!”

她捂著臉倒在地上,含著眼淚抬眸:“好疼……”

宋遠知上前按住我:“安瀾,你瘋了嗎?!”

我眼底燃著憤怒的火焰,死死盯著他:“宋遠知,你真賤!”

他突著眼睛,凶悍可怖,是我從沒見過的一面。

他猛地抬手——

啪!

臉上一疼,我被打得偏過頭去,正好看到循聲走到門口的寧寧……

5.

看到我被打,她一下子哭出聲來,小跑著衝了過來。

“不許打我媽媽,不許打我媽媽!”

我心差點都蹦出來,寧寧有心臟病,不可以這麼激動!

我忙抱住她:“媽媽沒事,沒事的!”

寧寧依舊哭著,小手在空氣亂揮,指著宋遠知叫:“你是壞爸爸,你打我媽媽!我討厭你!”

宋遠知沉了臉看向我:“安瀾,你就這麼教育孩子的?”

我不想再跟他費任何唇舌,隻低聲安慰寧寧:“我們先回去休息好嗎,媽媽沒事的,一點也不疼,真的。”

可一想到大學陪伴四年,戀愛三年,結婚七年,我付出的十四年,卻變成了一個耳光打在臉上,我還是忍不住哽嚥了。

夏玲玲不冷不熱地開口:“真是造反了,女兒都敢打老子了。”

寧寧驟然爆發出一股力氣,從我懷裡掙脫了出去,小拳頭落在夏玲玲身上。

“壞女人!你欺負我媽媽!”

她的拳頭一點也不疼的。

夏玲玲滿臉不耐煩,一手捂住小腹,一手狠狠推了寧寧一把。

“真沒教養,煩死了!”

寧寧摔倒在地上,一下子沒了聲息。

……

所有的場景都變成了黑白。

宋遠知抱起了寧寧,大叫醫生護士。

後者聞訊趕來,立即把寧寧抱去了搶救室。

我行屍走肉般看著他們操作,呆滯地守在搶救室外,現在顧不上算賬追責,隻期盼著寧寧沒事……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天徹底黑了。

走廊的燈那麼亮,刺得我睜不開眼。

搶救室的門打開,醫生走了出來。

我嘴唇顫抖著,愣愣看著他的嘴一張一合。

“對不起,我們已經儘力了……”

我眼前一黑,直接失去了意識。

6.

我的寧寧沒了。

我可愛乖巧的小公主沒了。

等我醒過來時,已經在家了,宋遠知也在。

他看上去很憔悴,可那有什麼用?寧寧沒了,他裝給誰看?

我不哭不鬨,也不說話,隻安靜地整理著寧寧的衣物。

她去了那邊,會不會冷?我要多燒點衣服給她。

她想我了怎麼辦?她哭的時候,誰來哄她?

我過分安靜,反而嚇壞了宋遠知。

“安瀾,你要堅強,如果寧寧還在,她一定不想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

我冷眼望著他,用儘全身力氣,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我抓起所有能抓的東西,朝他砸過去。

“是你害死寧寧的!你不配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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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頂著巴掌印,不敢再說什麼,隻小心翼翼守著我。

收拾好她的衣服,我又翻出很多照片,是我和寧寧的合照,從她出生到現在,每一張每一幀,都是她幸福的小臉。

隻有少許幾張是全家福,我拿剪刀剪去了宋遠知的臉,他不配。

宋遠知語氣委屈:“安瀾,你那麼恨我嗎?”

當然恨。

我恨不得他去死。

我不想看他:“滾。”

他紅著眼:“我不走。”

我驀地想起了始作俑者:“夏玲玲呢?”

她被抓起來了。

她是害死寧寧的凶手,如果不是她推了那一下,寧寧不會死。

宋遠知告訴我,夏玲玲大概率會被判故意傷害罪。

“哦。”

我面無表情,回到寧寧的房間,把門反鎖。

半夜起來去廁所,我聽到主臥有聲音,靜靜走過去,透過門縫看到宋遠知坐在地上,拿著寧寧的照片。

他在哭。

我心中毫無波瀾,轉身回到寧寧房間,抱著她的被子,才沉沉入睡。

直到次日天亮。

宋遠知準備了早飯,叫我起床。

他好像徹底迴歸了家庭,故作堅強地說笑著,絕口不提公司和夏玲玲,引導我回想我們剛在一起時的快樂時光。

可我早就沒有了跟他溝通的耐心。

短短幾天,我已經失去了一切。

他小心觀察著我的神色,試探道:“我們是不是要去火葬場,接寧寧回家?”

恰好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他瞥我一眼,接通了電話,打開公放。

一個男聲傳了過來:“宋總,起訴夏玲玲的事已經辦妥了,不過她一直嚷著要見你一面。”

宋遠知淡漠回覆:“沒有必要見面,你全權處理。”

掛斷電話,他悄悄握住我的手。

“安瀾,我之前……隻是隨便玩玩,她害死了寧寧,我不會放過她,我們也重新開始,好嗎?”

我迎上他的視線,冷冷一笑:“除了她,還有一個人。”

“誰?”

“你啊。”

我抽回手,起身居高臨下打量著他:“宋遠知,你的女兒寧寧,是被你親手害死的啊。”

7.

我去火葬場領回了寧寧的骨灰,我還用小琉璃瓶裝了一點她的骨灰,掛在胸口。

這樣她就能永遠陪著我。

然後我去了看守所,要求單獨見夏玲玲。

夏玲玲被關了幾天,沒了先前的精緻與單純,隻有滿臉的疲憊和掙紮。

一看到我,她眼睛就亮了。

“宋太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原諒我?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再也不勾引宋遠知了!”

我漠然望著她,隻遞了一瓶水過去。

被我盯著,她情緒漸漸有些失控,最後摸著肚子哀求:“就看在孩子的份兒上,原諒我好不好?隻要你出具諒解書,我就能判緩刑,等孩子生下來我給你養,我把這個孩子還給你好不好?”

她肚子裡的孽種,也配和我的女兒相提並論?

“這孩子,真的是宋遠知的嗎?”

她瞬間啞了,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回答:“當……當然。”

我拿出手裡的資料,往桌上一拍:“宋遠知是個蠢貨,精蟲上腦被女人騙,可我不會!”

來之前,我讓助理仔細調查了夏玲玲的背景底細。

結果發現在她入職遠瀾科技之前,曾在對手公司工作過半年,而她沒有任何社保記錄,這半年的經曆被徹底掩藏了起來。

隨後我又發現,她和對手公司的總裁交往過密,再聯想到她在宋遠知身邊,以助理之名接觸各種保密資料……

是的,夏玲玲的出現,隻是商業對手的低級手段:美人計。

更可笑的是,宋遠知上當了。

“你幫劉總做事,他給你多少錢?”

我突然問。

夏玲玲無言以對,突然又抓到什麼,忙道:“隻要你出具諒解書,我就把劉總委托我盜取遠瀾科技資料的事情全都說出來!”

我笑了:“宋遠知的公司被搞垮關我什麼事?”

“你……”

她茫然了,突然捂住了肚子,露出了痛苦表情。

“我肚子好痛……”

“痛嗎?”我挑眉,“痛就對了,你害死我的寧寧,我卻隻讓你受這一點苦,便宜你了。”

我給她的水裡下了藥,她的孩子保不住了。

“安瀾,你!”

我俯身,盯獵物一般盯著她:“記住,你是自然流產,否則我把你做商業間諜的事一併起訴,你猜會加判多少年?”

夏玲玲驚恐地看著我,五官痛苦得扭曲起來。

走之前,我看到她的座椅上氳開了大片血花。

真好看。

8.

宋遠知在看守所外接我。

我沒有上車,隻是打量著駕駛位上的他。

時過境遷,曾經鋒芒畢露的少年,如今也變成了圓滑慵懶的中年人。

有我為他安穩後勤,有公司順風順水的發展,他安於現狀,竟然活成了一副讓我討厭的樣子。

我輕聲道:“宋遠知,我們離婚吧。”

他握方向盤的手緊了緊,隨即道:“不行。”

我自嘲地笑了笑。

“那就不離,反正我都不會再看見你。”

我隻是想在這個世界有始有終,就算不離婚,等我離開了,同樣還是單身。

當初我放棄了所有獎勵留在這個世界,但也沒有失去離開它的權力。

隻是寧寧的存在,讓我一直捨不得離開。

現在最後一抹牽絆也沒了,我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呢?

他猛地拉開車門,衝下來緊緊按住了我的肩:“安瀾,你什麼意思?”

我淡淡道:“宋遠知,你又蠢又濫情,還害死了我的女兒,我嫌你噁心。”

“所以,你要離開是嗎?”他眼底猩紅,手上越發用力,“你要回到你原來的世界去?我不信你能走!”

“那你等著瞧就是了。”

我轉身欲走,卻聽到他哀求的聲音:“安瀾,別走……”

他終於露出了脆弱的一面,喃喃道:“你是這個世上唯一懂我的人,你走了,我怎麼辦……”

“你瞭解我的一切,我無法在你面前吹噓,無法滿足自己的虛榮心,所以我才找外面的女人……我從沒想過離開你,我離不開你的!”

“我已經失去寧寧了,安瀾,我不敢想象再失去你會怎麼樣……”

我反問他:“想讓我留下來?”

他期盼地望著我:“你別走,好嗎?”

我揚起了唇角:“好啊,你跪下求我啊。”

宋遠知窘迫地看了眼四周,看守所外車水馬龍,也有少許行人路過。

他用眼神乞求我,我不為所動。

見他不跪,我再次轉身要走。

“安瀾!”

宋遠知急了,屈膝跪了下來:“別走。”

我冷笑起來,低頭看了一眼時間,一字一頓道:“我要你跪在這裡兩個小時,一分一秒也不能少。”

他真的跪了兩個小時。

等他起來後,膝蓋已經腫了,一條熱搜登上了本地新聞平台榜單。

遠瀾科技老總疑似出軌,當街下跪乞求原配原諒

給這條新聞點了個讚,我看向宋遠知。

“回家。”

他如獲至寶,忙不迭接我上車,帶我回家。

9.

後面我踏踏實實住在家裡,整理寧寧的遺物。

從表面看,我已經放下了過去,走向新生活,宋遠知從一開始的小心翼翼,漸漸放鬆了心神。

他現在忙得腳不沾地,除了公司的業務,還有各種負面輿論等著他去解決。

熱搜之後,他忙著撤熱搜,平息負面言論,維穩客戶。

生活上他也更加積極起來,一下班就會回來陪我。

自從知道我仍有離開這個世界的能力後,他越發離不開我,就連晚上睡覺的時候,都要緊緊摟著我。

一個月後,夏玲玲的案子開庭了。

但開庭這天,我當庭提交了新的訴訟材料,舉報夏玲玲是商業間諜,聯合競爭對手竊取公司機密,對遠瀾科技造成了巨大的損失。

夏玲玲瞪大了眼,脫口道:“你明明說過不會揭發……”

我冷眼看著她發狂,冷冷道:“你害死了我的女兒,一個故意傷人就可以彌補?如果可以,我恨不得你死!”

“你也害死了我的孩子!你害我流產!”

夏玲玲尖叫起來:“我要舉報,她給我下毒,她想害死我!”

我無聲地笑了起來。

已經過了一個月,她喝的水沒了,體內的藥物也代謝了,現在指控我下毒,有證據嗎?

因為我提交了新的證據,並申請兩案併案,夏玲玲又被押了回去,擇期重新開庭。

我又去看守所看她。

她像是丟了三魂兩魄,一看見我就哭了起來。

“安瀾,你一定要搞死我嗎?”

我點頭:“對,我要搞死你。”

她聲淚俱下:“就因為我搶了你丈夫……”

我糾正她:“不,這個男人我早就不要了,我要搞死你,是因為你害死了我的女兒。”

她咬著牙狡辯:“明明宋遠知也有份兒!如果不是他,我也不可能推你女兒那一下!”

她說的沒錯。

我告訴她:“我不會放過你,同樣的,我也不會放過宋遠知。”

我起身,最後瞥了她一眼:“你放心,我已經跟裡面的人打了招呼,等你進去後,她們會好好招待你的,你的餘生,慢慢懺悔吧。”

關門時,我聽到了她痛苦絕望的哭嚎。

10.

三個月後,夏玲玲的兩個案子一起宣判了。

因為犯故意傷人致人死亡,以及侵犯商業秘密罪,她被判了十年。

而沒多久,就聽說她在女子監獄與人起了衝突,被活生生打斷了胳膊。

聽到這個訊息,我隻是微微一笑。

以後她的日子,還長著呢。

希望她能活到出來的那天。

距離我的離開,還差最後一步。

這幾個月,我一點點把寧寧的遺物都燒了個乾淨,家裡已經看不出有半點寧寧生活過的樣子了。

這一天,我抱著她的骨灰盒去了遊樂場。

帶著她坐了旋轉木馬、摩天輪、海盜船……

最後把骨灰灑向大海。

等我回到家,已經深夜,宋遠知差點報警。

“你去哪兒了,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都不接,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我隻是平靜的進了屋,反問他:“以前你不也是深夜未歸,不接我電話嗎?你可以,我為什麼不可以?”

原本怒火沖天的宋遠知一下子熄了火,訥訥不知道如何迴應。

我坐下,把手機開機,擺弄起來。

他坐到我旁邊,沉默了一會兒,纔開口:“安瀾,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以後我們好好的,行嗎?”

他以為,一切都過去了嗎?

他以為跪兩個小時就可以既往不咎,重新開始幸福生活了?

夏玲玲要為寧寧的死付出巨大代價,他憑什麼能免責呢?

如果不是他精蟲上腦,輕易上鉤,如果不是他屢次不回家讓寧寧失望鬱結,如果不是他帶夏玲玲去醫院挑釁,寧寧根本就不會死。

我輕笑一聲:“宋遠知,一切都結束了。”

“什麼結束了?”

我摸上胸前的琉璃瓶吊墜,呼喚著早已解開我束縛的係統。

腦海中響起久違的電子音:“歡迎回來,宿主。”

我眼眶一熱,問係統:“我可以帶走一樣東西嗎?不值錢的。”

我想帶走這個琉璃瓶吊墜,那是寧寧陪伴我的唯一證據。

宋遠知在旁邊慌亂了起來:“安瀾,你在跟誰說話?”

我不理他,靜靜等待係統的回答。

他明白了我的意圖,猛地抓住了我的手,順便搶走了琉璃瓶,嘶吼著:“安瀾,你不許走!”

“你答應過我要留下來,你不能離開我!”

他環顧四周,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為什麼寧寧的遺物都沒了?”

我輕笑著回答他:“因為你不配擁有寧寧。”

“不,你把她的遺物還給我,你也不許走,我們約好一輩子在一起的……”

這時,我聽到了係統的回答:“可以。”

我眯起了眼睛,說:“那就現在吧,脫離身體。”

“好的宿主。”

下一刻,我的視角飄了起來,我看到了自己的身體無力地倒在了沙發上,宋遠知在旁邊撕心裂肺地大喊。

他搶走的琉璃瓶,也在這時回到了我的魂體手上。

係統問我是否現在就迴歸原世界,我拒絕了。

我要了三個月的緩衝期。

這三個月,我要親眼看著宋遠知失去一切。

11.

脫離身體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死了。

宋遠知不管再怎麼哭怎麼求,我都不會再醒過來,他也失去了女兒生活過的所有痕跡。

與此同時,網絡上出現了一封我的遺書。

是我在脫離身體之前,送給宋遠知的大禮。

我在遺書中,控訴遠瀾科技偷稅漏稅,采取不正當手段進行競爭;控訴宋遠知自私自利,事業有成後,就架空我的職位,哄騙我回家做全職太太;控訴他明知道女兒有心臟病,卻絲毫不管不顧,自己在別處金屋藏嬌。

遺書末尾還附了一段視頻,是那天在醫院走廊,他和夏玲玲站在一起,狠狠給了我一巴掌,隨後女兒衝上來,被夏玲玲一把推倒……

從法律上說,宋遠知的確沒犯法,我無法用律法去針對他。

但我能從道德上下手,我要利用我的“死”、寧寧的“死”,給他判處一個死刑。

遺書釋出的第二天,遠瀾科技被調查了。

宋遠知忙著公司的事,無暇顧及熱搜,關於他的討論鋪天蓋地,網友們紛紛聲討,要求懲治這個拋妻棄女害死全家的渣男。

我的魂魄飄在半空中,看著他的車被人丟臭雞蛋,看正義的網友在公司樓下舉橫幅……

遠瀾科技被罰了款,合作商紛紛解約,公司瞬間負債上千萬。

宋遠知賣了房車,依舊資不抵債,被起訴至法院。

就連幫他辯護的律師,都瞧不起他的薄情寡義,辯護都草草發言敷衍了事。

他被強製執行了,一無所有。

他去找工作,卻沒有人願意要他。

大家隻記得他是“跟小三一起打原配巴掌還害死女兒”的渣男。

看到這一切,我總算舒服了。

讓某些人活著,比讓他死了還要痛苦。

他鬍子拉碴,蹲在垃圾桶邊,撿了一個剩一半的漢堡,眼神落寞的吃著。

我飄在他的對面,一字一頓地告訴他:“宋遠知,你今天的下場,都是活該。”

他突然抬起眼簾,似乎是看到了我,扔了漢堡就朝我追了過來。

“安瀾!安瀾是你嗎……”

我無聲地飄遠,一隻手緊緊握著裝有女兒骨灰的小琉璃瓶,用另一隻手朝他比了一箇中指。

咫尺天涯,永不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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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放鬆了心神。

他現在忙得腳不沾地,除了公司的業務,還有各種負面輿論等著他去解決。

熱搜之後,他忙著撤熱搜,平息負面言論,維穩客戶。

生活上他也更加積極起來,一下班就會回來陪我。

自從知道我仍有離開這個世界的能力後,他越發離不開我,就連晚上睡覺的時候,都要緊緊摟著我。

一個月後,夏玲玲的案子開庭了。

但開庭這天,我當庭提交了新的訴訟材料,舉報夏玲玲是商業間諜,聯合競爭對手竊取公司機密,對遠瀾科技造成了巨大的損失。

夏玲玲瞪大了眼,脫口道:“你明明說過不會揭發……”

我冷眼看著她發狂,冷冷道:“你害死了我的女兒,一個故意傷人就可以彌補?如果可以,我恨不得你死!”

“你也害死了我的孩子!你害我流產!”

夏玲玲尖叫起來:“我要舉報,她給我下毒,她想害死我!”

我無聲地笑了起來。

已經過了一個月,她喝的水沒了,體內的藥物也代謝了,現在指控我下毒,有證據嗎?

因為我提交了新的證據,並申請兩案併案,夏玲玲又被押了回去,擇期重新開庭。

我又去看守所看她。

她像是丟了三魂兩魄,一看見我就哭了起來。

“安瀾,你一定要搞死我嗎?”

我點頭:“對,我要搞死你。”

她聲淚俱下:“就因為我搶了你丈夫……”

我糾正她:“不,這個男人我早就不要了,我要搞死你,是因為你害死了我的女兒。”

她咬著牙狡辯:“明明宋遠知也有份兒!如果不是他,我也不可能推你女兒那一下!”

她說的沒錯。

我告訴她:“我不會放過你,同樣的,我也不會放過宋遠知。”

我起身,最後瞥了她一眼:“你放心,我已經跟裡面的人打了招呼,等你進去後,她們會好好招待你的,你的餘生,慢慢懺悔吧。”

關門時,我聽到了她痛苦絕望的哭嚎。

10.

三個月後,夏玲玲的兩個案子一起宣判了。

因為犯故意傷人致人死亡,以及侵犯商業秘密罪,她被判了十年。

而沒多久,就聽說她在女子監獄與人起了衝突,被活生生打斷了胳膊。

聽到這個訊息,我隻是微微一笑。

以後她的日子,還長著呢。

希望她能活到出來的那天。

距離我的離開,還差最後一步。

這幾個月,我一點點把寧寧的遺物都燒了個乾淨,家裡已經看不出有半點寧寧生活過的樣子了。

這一天,我抱著她的骨灰盒去了遊樂場。

帶著她坐了旋轉木馬、摩天輪、海盜船……

最後把骨灰灑向大海。

等我回到家,已經深夜,宋遠知差點報警。

“你去哪兒了,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都不接,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我隻是平靜的進了屋,反問他:“以前你不也是深夜未歸,不接我電話嗎?你可以,我為什麼不可以?”

原本怒火沖天的宋遠知一下子熄了火,訥訥不知道如何迴應。

我坐下,把手機開機,擺弄起來。

他坐到我旁邊,沉默了一會兒,纔開口:“安瀾,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以後我們好好的,行嗎?”

他以為,一切都過去了嗎?

他以為跪兩個小時就可以既往不咎,重新開始幸福生活了?

夏玲玲要為寧寧的死付出巨大代價,他憑什麼能免責呢?

如果不是他精蟲上腦,輕易上鉤,如果不是他屢次不回家讓寧寧失望鬱結,如果不是他帶夏玲玲去醫院挑釁,寧寧根本就不會死。

我輕笑一聲:“宋遠知,一切都結束了。”

“什麼結束了?”

我摸上胸前的琉璃瓶吊墜,呼喚著早已解開我束縛的係統。

腦海中響起久違的電子音:“歡迎回來,宿主。”

我眼眶一熱,問係統:“我可以帶走一樣東西嗎?不值錢的。”

我想帶走這個琉璃瓶吊墜,那是寧寧陪伴我的唯一證據。

宋遠知在旁邊慌亂了起來:“安瀾,你在跟誰說話?”

我不理他,靜靜等待係統的回答。

他明白了我的意圖,猛地抓住了我的手,順便搶走了琉璃瓶,嘶吼著:“安瀾,你不許走!”

“你答應過我要留下來,你不能離開我!”

他環顧四周,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為什麼寧寧的遺物都沒了?”

我輕笑著回答他:“因為你不配擁有寧寧。”

“不,你把她的遺物還給我,你也不許走,我們約好一輩子在一起的……”

這時,我聽到了係統的回答:“可以。”

我眯起了眼睛,說:“那就現在吧,脫離身體。”

“好的宿主。”

下一刻,我的視角飄了起來,我看到了自己的身體無力地倒在了沙發上,宋遠知在旁邊撕心裂肺地大喊。

他搶走的琉璃瓶,也在這時回到了我的魂體手上。

係統問我是否現在就迴歸原世界,我拒絕了。

我要了三個月的緩衝期。

這三個月,我要親眼看著宋遠知失去一切。

11.

脫離身體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死了。

宋遠知不管再怎麼哭怎麼求,我都不會再醒過來,他也失去了女兒生活過的所有痕跡。

與此同時,網絡上出現了一封我的遺書。

是我在脫離身體之前,送給宋遠知的大禮。

我在遺書中,控訴遠瀾科技偷稅漏稅,采取不正當手段進行競爭;控訴宋遠知自私自利,事業有成後,就架空我的職位,哄騙我回家做全職太太;控訴他明知道女兒有心臟病,卻絲毫不管不顧,自己在別處金屋藏嬌。

遺書末尾還附了一段視頻,是那天在醫院走廊,他和夏玲玲站在一起,狠狠給了我一巴掌,隨後女兒衝上來,被夏玲玲一把推倒……

從法律上說,宋遠知的確沒犯法,我無法用律法去針對他。

但我能從道德上下手,我要利用我的“死”、寧寧的“死”,給他判處一個死刑。

遺書釋出的第二天,遠瀾科技被調查了。

宋遠知忙著公司的事,無暇顧及熱搜,關於他的討論鋪天蓋地,網友們紛紛聲討,要求懲治這個拋妻棄女害死全家的渣男。

我的魂魄飄在半空中,看著他的車被人丟臭雞蛋,看正義的網友在公司樓下舉橫幅……

遠瀾科技被罰了款,合作商紛紛解約,公司瞬間負債上千萬。

宋遠知賣了房車,依舊資不抵債,被起訴至法院。

就連幫他辯護的律師,都瞧不起他的薄情寡義,辯護都草草發言敷衍了事。

他被強製執行了,一無所有。

他去找工作,卻沒有人願意要他。

大家隻記得他是“跟小三一起打原配巴掌還害死女兒”的渣男。

看到這一切,我總算舒服了。

讓某些人活著,比讓他死了還要痛苦。

他鬍子拉碴,蹲在垃圾桶邊,撿了一個剩一半的漢堡,眼神落寞的吃著。

我飄在他的對面,一字一頓地告訴他:“宋遠知,你今天的下場,都是活該。”

他突然抬起眼簾,似乎是看到了我,扔了漢堡就朝我追了過來。

“安瀾!安瀾是你嗎……”

我無聲地飄遠,一隻手緊緊握著裝有女兒骨灰的小琉璃瓶,用另一隻手朝他比了一箇中指。

咫尺天涯,永不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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