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聲笑了笑,他卻沒有聽出我笑聲中的意味。
「沈越,我什麼都聽你的。」
他似乎很滿意我的乖順。
「諾諾乖,我現在發聲明和律師函,你記得兩小時後發道歉聲明。」
「好好休息,明天我回來陪你。」
「誰稀罕。」
我呢喃了一句。
隻不過沈越火急火燎地掛了電話,並沒有聽到。
他給我發了準備好的道歉文案。
我的那句分手,甚至直接被他無視掉了。
熱搜上的詞條迅速變換。
熱一依舊是沈越秦薇的官宣詞條。
熱二卻變成了#沈越正面迴應黑粉#
熱三便是#沈越工作室聲明#
而我買的那條黑詞條,已經被壓到了二十往下。
連剛纔沈越電話裡提到的戀綜的訊息,都被頂了上來蹭熱搜做預熱。
有了沈越的迴應做靠山,我那條微博的評論區罵聲更加瘋狂。
跳梁小醜在這裡深夜破防,而我們姐狗都已經要上旅遊戀綜啦。
哎喲怎麼辦呢,分手姐未來至少三個月都要看到滿是熱搜的姐狗甜蜜旅行,不會破防到躲在被窩哭鼻子吧?
笑死,這姐口嗨半天半點證據都沒有,人家沈越已經開始正面硬剛了。
小奶狗遇事是真不奶,好帥嗚嗚。
手機叮叮噹噹地響,是沈越在催我發微博。
「別急,這就發了。」
我剛好把剛纔的通話錄音剪輯完,還貼心地配上了字幕。
然後截了熱評裡說我沒證據的那條評論,一起發了微博。
你們要的證據來嚕[視頻]
我冷著臉給沈越發了最後一條訊息。
「分手快樂,收好我送你的分手禮物。」
「?」
他也隻來得及扣個問號了。
因為下一秒,就已經被我徹底拉黑了。
8
有沈越的聲明和律師函做鋪墊,我那條打臉微博纔是真正地以坐上火箭的速度,登上了熱搜榜一,標上了爆。
這次不僅是粉絲震驚,連路人也加入進來吃瓜。
營銷號迅速蹭熱度做了吃瓜總結。
我成功在人們下了班最閒的時段登上了熱一。
而這,纔是我真正的目的。
我從發微博開始,就沒想過要原諒沈越。
公司群裡也在不停地刷著問號,我才反應過來我忘了退群。
其實早在一個月前我就提交了離職申請,不打算再繼續做沈越的經紀人。
我算好了,
在七夕第二天,在我們約定好的這個專屬於我們的日子裡,我會向沈越求婚。
然後安心待嫁,將生活和工作徹底分開。
可現在,也沒有必要了。
已經一個月了,沈越甚至都還沒有發現我要離職的事情。
明明我們就在同一家公司。
其實,我早就不在他關心的範圍內了。
隻是我一直沒看清。
我一點點拆乾淨了家裡的鮮花氣球,扔到了樓下的垃圾桶裡。
連帶著那個花了我三個月工資纔買來的戒指,一起丟了出去。
淩晨,又有電話打了進來。
我沒看螢幕直接接起,大著舌頭餵了一聲。
卻聽見那邊一聲輕笑,然後吊兒郎當地調侃我。
「喲,終於捨得分手啦?」
我喝了點酒,聲音又衝又大。
「什麼意思啊傅承希,你盼著我分手?」
傅承希是我的發小,也是圈內人,不過可比沈越厲害許多許多。
他選秀出道,一年就成了頂流愛豆,收萬千粉絲追捧。
但這人爆紅之後並不浮躁,反而沉下心磨鍊演技。
而後短短兩年就順利拿了獎,憑藉實力成了最年輕的影帝。
他是我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我大大方方地向沈越介紹他,沈越卻總是對他充滿敵意,還不允許我和他來往。
可明明他對我,比沈越對我好上百倍千倍。
比如我喝了酒剛纔語氣很凶,他卻一點都不生氣。
「可不正是盼著你們分手嘛。」
他的聲音悅耳又磁性,還帶著一分在我面前獨有的欠揍語氣。
「你家那位自己在外面姐姐狗狗的,然後防我跟防賊似的,根本不讓咱倆見面。
「你再不分手我都要想死你了。」
我抱著酒瓶,聲音黏黏糊糊地埋怨他。
「少來,你怎麼不知道盼我點好啊?」
傅承希沒有理我的醉話,問我。
「你這是跑哪買醉去了?要不要我陪你啊。」
「道上的規矩,好朋友分手我不是該陪喝酒陪罵渣男嘛?」
「怎麼?把我落下啦?」
我笑了笑:
「喲,你還挺懂。」
「我就在家呢。」
畢竟五年的感情,說不傷心也是假的。
我不喜歡酒吧的吵鬨,就在丟垃圾的時候順便買了點酒,獨自在家買醉。
我猛灌了一口,然後迷迷糊糊地好像聽見一聲「等我」
十分鐘後,我家門鈴就響了。
「這麼快啊,傅……」
我拉開門,映入眼簾的卻是沈越那張黑沉的臉。
我瞬間清醒過來,臉上沒了笑意。
我冷聲問:「怎麼是你?」
他倒是陰陽怪氣起來。
「不然是誰?傅承希?」
我剛纔開門時喊的那半句他應該是聽見了。
對於傅承希的名字,他向來比狗鼻子聞見肉還要靈敏。
可是他哪裡來的臉質問我?
「沈大明星,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我們已經分手了嗎?」
「是誰都跟你沒關係。」
我剛要合上門,卻又被他伸手抵住。
「言諾,我沒有同意分手!」
我後退兩步與他拉開距離,皺眉。
「不好意思,分手不需要你同意,況且這不是你提的嗎?」
他愣住了。
他臉上的表情告訴我,他已經忘了什麼時候說了這句話。
曾經他哭著死活不讓我說出口的兩個字,現在成了他隨口便提,隨便就忘的一句警告。
酒精刺激著我的大腦,放大了我心中的每一分情緒。
我的眼角忍不住泛起了淚花。
但我不想在他面前哭,仰著頭瞪大了眼。
彷彿眼淚一旦落下,就是我輸了。
我強忍著淚,笑著嘲諷他。
「沈大明星,你不是一直很想攀上秦薇這根高枝嗎?現在不顧形象地跑到我家門前這是鬨哪樣?」
「哦不對,你現在應該是黑料纏身,狗仔不追在屁股後面跑就算不錯了。」
「該不會是你那秦薇姐姐不要你了吧?」
沈越掐了掐眉心,放軟了語氣。
「你不要把話說得那麼難聽,我從來沒有想要分手,就算說了,那也是氣話。」
「我來是想向你解釋清楚,我和薇姐之間沒有感情,不然出了這樣的事她不是該像你一樣質問我撕我嗎?」
「可是她沒有,隻是很平淡地跟我一起去公司商討解決方案。」
廢話,她知道我與沈越之間絕無可能了,自然是像尋常一般淡定。
我都不知道該說他是眼盲還是心瞎,所以懶得理他。
我假意耐著性子聽他說話,想趁他放鬆下來的時候趕緊把門合上。
「……倒是你,我去了公司才知道你一個月前就提了離職,我還想問問你這是要乾什麼?」
「當然是預備踹了你個垃圾啦!」
傅承希的聲音悠悠地從電梯的方向傳來。
十分鐘後,我家門鈴就響了。
「這麼快啊,傅……」
我拉開門,映入眼簾的卻是沈越那張黑沉的臉。
我瞬間清醒過來,臉上沒了笑意。
我冷聲問:「怎麼是你?」
他倒是陰陽怪氣起來。
「不然是誰?傅承希?」
我剛纔開門時喊的那半句他應該是聽見了。
對於傅承希的名字,他向來比狗鼻子聞見肉還要靈敏。
可是他哪裡來的臉質問我?
「沈大明星,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我們已經分手了嗎?」
「是誰都跟你沒關係。」
我剛要合上門,卻又被他伸手抵住。
「言諾,我沒有同意分手!」
我後退兩步與他拉開距離,皺眉。
「不好意思,分手不需要你同意,況且這不是你提的嗎?」
他愣住了。
他臉上的表情告訴我,他已經忘了什麼時候說了這句話。
曾經他哭著死活不讓我說出口的兩個字,現在成了他隨口便提,隨便就忘的一句警告。
酒精刺激著我的大腦,放大了我心中的每一分情緒。
我的眼角忍不住泛起了淚花。
但我不想在他面前哭,仰著頭瞪大了眼。
彷彿眼淚一旦落下,就是我輸了。
我強忍著淚,笑著嘲諷他。
「沈大明星,你不是一直很想攀上秦薇這根高枝嗎?現在不顧形象地跑到我家門前這是鬨哪樣?」
「哦不對,你現在應該是黑料纏身,狗仔不追在屁股後面跑就算不錯了。」
「該不會是你那秦薇姐姐不要你了吧?」
沈越掐了掐眉心,放軟了語氣。
「你不要把話說得那麼難聽,我從來沒有想要分手,就算說了,那也是氣話。」
「我來是想向你解釋清楚,我和薇姐之間沒有感情,不然出了這樣的事她不是該像你一樣質問我撕我嗎?」
「可是她沒有,隻是很平淡地跟我一起去公司商討解決方案。」
廢話,她知道我與沈越之間絕無可能了,自然是像尋常一般淡定。
我都不知道該說他是眼盲還是心瞎,所以懶得理他。
我假意耐著性子聽他說話,想趁他放鬆下來的時候趕緊把門合上。
「……倒是你,我去了公司才知道你一個月前就提了離職,我還想問問你這是要乾什麼?」
「當然是預備踹了你個垃圾啦!」
傅承希的聲音悠悠地從電梯的方向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