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伯舟給她贖身就花了十兩銀子。
這十一兩如果還了債,就隻剩下一兩。
以後真得精打細算。
“銀子的事情,你不必擔心。”陸伯舟就道。
凝心挑了挑眉,沒再說話。
服侍陸伯舟睡下後,凝心這纔出去。
陸仲玉坐在院裡,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也不知在想什麼。
“二郎,大郎的眼睛找大夫看過了嗎?”凝心問。
陸仲玉嗯了一聲,依舊抬頭看著夜空。
“我聽大郎的話音,好像是找了小胡太醫。有沒有再去找其他的醫生?比如找個真正的太醫什麼的。”
凝心說了一會話,又轉回到錢上。
“拿銀子請外人吃飯,還不如把銀子用到治病上面。看病吃藥可是很貴的。”
陸仲玉直到這時才轉頭看了凝心一眼,聲音裡聽不出喜怒情緒。
“我知道了。”
“您別隻說知道了,大郎的身體可是頂頂重要的。眼睛看不清怎麼考科舉?”凝心很是鄭重地看著陸仲玉。
家裡現在隻剩下這麼幾個人。
她得支起頂梁柱。
陸仲玉才七歲,什麼都不懂。
她肯定要教著點。
陸仲玉沒說話,又繼續抬頭看夜空。
昨天,送信男仆來王家送銀子的時候,他問過男仆家裡的情況。
男仆說李菁嵐和陸觀魚都挺好。
李菁嵐還把廚房交給了陸觀魚。
其他的,男仆不肯多說。
陸仲玉三歲起就跟在陸伯舟身邊。
陸伯舟看不清後,他承擔起了照顧的重任。
他必須要討陸家人歡心才能換來一頓吃食。
還要很小心的不惹怒陸家人。
因為一旦惹怒陸家人,不僅他和大哥會餓著,在內宅的小妹也會沒飯吃。
他早早就學會察顏觀色了。
比一般人都敏銳。
男仆在給大哥送銀子前,先去主院和柳伯母說話,足足說了小半個時辰。
今天。
大哥回了趟陸家。
那些書生又和以前一樣重新聚在大哥身旁,陸兄長陸兄短。
這一切。
應該都是嫂子做的。
陸仲玉看著天上的彩雲在逐月。
這月就像李菁嵐。
帶著群星穿過雲霧,奔向朝陽。
以後。
家裡都會有好日子吧?
陸仲玉不禁勾起唇角,雙腳離地,輕輕的踢了幾踢。
第二天一早,李菁嵐帶著陸觀魚前往王教諭家。
一見到柳氏,李菁嵐與陸觀魚一同跪下。
“多謝伯父伯母救命之恩!”
昨天的事情,柳氏雖不在場,但她全程參與。
見到李菁嵐跪下,連忙上前攙扶:“你這孩子,太見外了。”
“若沒有伯母親自去向縣令娘子求助,我哪能請動弓兵手。”
李菁嵐不肯起來,硬是磕了三個頭。
前天,男仆不僅來給陸伯舟送銀子,還送來了李菁嵐的求助信。
柳氏嚇了一跳。
和王教諭商量後,立刻去見縣令娘子。
這纔有弓兵手進入陸家大院埋伏的事情。
“陸宣德果真歹毒,竟帶八個壯漢闖入主院,真是死不足惜。”柳氏恨聲罵。
若不是李菁嵐見機的快,真被陸宣德的人給羞辱了,隻能自儘。
李菁嵐拿出六十六兩:“昨日陸宣德拿出一百兩作為賠禮,又打了一百兩的欠條給我。”
“我給前來助我的衙役和弓兵手們分了十五兩。”
“您也知道,家裡被陸張氏給禍害了,拿不出什麼像樣的禮物。”
“隻能從這一百兩裡拿出六十六兩,懇請伯母把銀子送給縣令娘子,感謝她對我全家的救命大恩。”
李菁嵐說著,不容柳氏拒絕,又給柳氏磕了個頭。
“多謝伯父伯母救命之恩!”
昨天的事情,柳氏雖不在場,但她全程參與。
見到李菁嵐跪下,連忙上前攙扶:“你這孩子,太見外了。”
“若沒有伯母親自去向縣令娘子求助,我哪能請動弓兵手。”
李菁嵐不肯起來,硬是磕了三個頭。
前天,男仆不僅來給陸伯舟送銀子,還送來了李菁嵐的求助信。
柳氏嚇了一跳。
和王教諭商量後,立刻去見縣令娘子。
這纔有弓兵手進入陸家大院埋伏的事情。
“陸宣德果真歹毒,竟帶八個壯漢闖入主院,真是死不足惜。”柳氏恨聲罵。
若不是李菁嵐見機的快,真被陸宣德的人給羞辱了,隻能自儘。
李菁嵐拿出六十六兩:“昨日陸宣德拿出一百兩作為賠禮,又打了一百兩的欠條給我。”
“我給前來助我的衙役和弓兵手們分了十五兩。”
“您也知道,家裡被陸張氏給禍害了,拿不出什麼像樣的禮物。”
“隻能從這一百兩裡拿出六十六兩,懇請伯母把銀子送給縣令娘子,感謝她對我全家的救命大恩。”
李菁嵐說著,不容柳氏拒絕,又給柳氏磕了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