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漓冷眼看著眼前的幾人,一言不發。
氣氛尷尬得厲害,無人敢言語。
老婦人又給宋漓磕頭:“姐姐,這一切都怪我。
當年侯爺對我家有大恩,我不忍見他無子,就生下了這一雙兒女報恩。
這麼多年,我謹言慎行,從未想過打擾你們,但如今麟兒成親,我作為他的祖母實在是想來看一眼,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她面上泫然欲泣,倒惹了不少人的同情。
沈雲誡吩咐一雙兒女將老婦人扶了起來,有些為難地開口:“漓娘,這件事確實是我對不起你,但沈家不能無後,我也是沒有辦法。
這些年,你是最識大體的,丹娘也不容易,就讓她喝了孫子的這杯喜酒吧。”
見她不說話,沈雲誡以為她默認了,讓老婦人站到了她身旁。
宋漓不是不想說,隻是她該說什麼呢?
說她那個還未來得及出世的孩子,說她在侯府這麼多年的磋磨,說她人到晚年才發現養了丈夫外室的孩子,還是說身旁這個早己與她同床異夢的丈夫?
現如今我們都老了,以後就讓我待在侯府伺候你和侯爺吧。”
沈逸周和沈依依都眼含希冀看向宋漓,她的孫子沈從麟也開口勸她:“祖母,今日是孫兒的喜宴。
祖父他們也是有苦衷的,您就接受了二祖母吧。”
這一家子都將宋漓架在火架上烤,隻有她的丫鬟淩秋緊張地守在她身邊怕她有絲毫的閃失。
宋漓奮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彷彿不認識了台下的這些人。
她看向沈雲誡一字一句道:“沈雲誡,當初為了救你,我被敵人的利箭一箭穿腹,從此再不能生育。
我想過你沈家需要留後,也向你提過和離,可你告訴我你這一輩子隻認定了我。
後來你將他們帶了回來,隻說是遺孤,沒想到是你在外面的野種。
算算日子,我孩子沒有的那段時間這一對野種剛出生吧!”
沈雲誡蒼老的臉一紅一白,有些羞憤:“漓娘,是我的錯。”
宋漓字字泣血繼續逼問:“沈雲誡,你在床前守著我的那些日子,想的是我們從此以後再也不能有孩子了,還是慶幸丹娘己經為你生下了一雙兒女?”
“姐姐,你怎麼能這麼想侯爺,當初他也是受人設計的。
這麼多年,侯爺為了你從不納妾,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丹娘往旁邊一偏,都快倒在沈雲誡身上了。
宋漓抬手給了她一巴掌:“這裡哪裡有你說話的份!”
她這一出手,丹孃的兒女們都坐不住了,沈雲誡也坐不住了。
“漓娘,夠了!
丹娘這些年己經受夠了苦楚,有什麼你衝著我來,是我對不起你。”
沈雲誡眼裡己經浮現出了心疼之色。
宋漓自嘲地笑笑:“沈雲誡,你好狠的心,你騙了我一輩子。”
她轉頭看向沈逸周和沈依依:“你們早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吧,我自認這些年沒有對不起你們的,可你們一個個都將我矇在鼓裏。
如今是不是嫌我阻礙了你們一家人團聚,我這就為你們騰位置!”
宋漓字字泣血繼續逼問:“沈雲誡,你在床前守著我的那些日子,想的是我們從此以後再也不能有孩子了,還是慶幸丹娘己經為你生下了一雙兒女?”
“姐姐,你怎麼能這麼想侯爺,當初他也是受人設計的。
這麼多年,侯爺為了你從不納妾,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丹娘往旁邊一偏,都快倒在沈雲誡身上了。
宋漓抬手給了她一巴掌:“這裡哪裡有你說話的份!”
她這一出手,丹孃的兒女們都坐不住了,沈雲誡也坐不住了。
“漓娘,夠了!
丹娘這些年己經受夠了苦楚,有什麼你衝著我來,是我對不起你。”
沈雲誡眼裡己經浮現出了心疼之色。
宋漓自嘲地笑笑:“沈雲誡,你好狠的心,你騙了我一輩子。”
她轉頭看向沈逸周和沈依依:“你們早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吧,我自認這些年沒有對不起你們的,可你們一個個都將我矇在鼓裏。
如今是不是嫌我阻礙了你們一家人團聚,我這就為你們騰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