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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我不是窩囊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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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願原本以為自己會怒氣沖沖的質問大伯。

可真的要到了的時候,她突然又遲疑了。

今天,薑家破產,房子要被銀行清算。

一家人將會居無定所,連住小賓館的錢都沒有。

她們的東西堆在門口,阮慶洲像是老了二十歲,身形佝僂,哪裡還有昔日一家之主的樣子。

此刻,拄著柺杖,顫巍巍的坐在一旁的石磚上。

她們一件傢俱都沒有,能賣的都賣了,能帶的就是日常用品。

阮文慧也是蓬頭垢面,不知道多少天沒洗澡了。

她精神倒是還好,正雙手叉腰,怒罵著垂頭喪氣的大伯。

“就是因為你沒用,害的曉曉被人欺負,嫁過去受罪。你要是厲害,有孃家撐著,她怎麼會這樣。”

“當初我要你弄死那個小的,你就是心軟不肯,現在好了,反咬我們一口。我們這樣不打緊,曉曉怎麼辦?那是我唯一的孩子,好好的人被關到了瘋人院,那是人待的地方嗎?”

“都怪你,這些年乾什麼都不行,高不成低不就。顧家欠我爸的恩情,一直在暗中幫助我們,是頭豬都能起飛了,你怎麼那麼不中用!我真是瞎了眼了,嫁給你這麼窩囊無用的廢物……”

啪——

薑國突然站起身子,高抬起巴掌,狠狠打了阮文慧一巴掌。

阮文慧打蒙了。

“你……你竟然敢打我,這日子過不了了!”

“我不是——窩囊廢。”

大伯一字一頓,眼睛赤紅的看著阮文慧,拳頭緊握,渾身都在顫抖。

“你不是窩囊廢,你是什麼?我和女兒跟著你受苦,你給過我們好日子嗎?去大街上看看,哪個男人不比你有用,比你有出息,你就是個窩囊廢,你還不讓人說了……”

“薑國,你怎麼能打人呢,我當初真是看錯眼了,把女兒嫁給你。這就是你的錯,留著那個丫頭,把我們害慘了。”

“我爸說的沒錯,你不僅窩囊廢,你還害人精,你害了我和女兒一輩子,我和你拚了……”

阮文慧上去又是抓又是撓,是一點都不留情。

“啊——”

大伯突然怒吼一聲,將人推倒在地。

阮文慧想要爬起來,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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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被人壓住。

大伯騎在她的身上,抓起地上的磚頭,就一下又一下的砸了下去。

“救命……”阮文慧淒厲慘叫。

阮慶洲嚇壞了,想要救女兒,就趕緊上前,卻被大伯重重推倒在地,半天爬不起來。

“我不是窩囊廢,我不是窩囊廢,我不是……”

大伯一下下的砸著,腦花和鮮血混合四濺。

鮮血濺在他的眼睛裡,看著更滲人了。

很快,阮文慧沒了氣息,就算還活著,估計也搶救不回來了。

大伯並沒有冷靜下來,反而拿著那鮮血淋漓的磚頭,轉身咧著嘴看著阮慶洲笑。

阮慶洲嚇得半死。

“你……你要乾什麼,殺人是犯法的……你殺了我女兒……”

大伯笑著,一句話沒說,就把阮慶洲砸死了。

兩人倒在血泊中,終於沒有人唸叨他了。

他像是喘口氣一般,疲憊不堪的坐在了地上。

他看著自己沾滿鮮血的手,又看看了地上的屍體,又哭又笑,嘴裡還唸唸有詞。

“我不是窩囊廢,我不是窩囊廢……”

薑願離得遠,看不真切,隻知道三人起了爭執。

後面是警車來了,她才察覺不對勁。

現場被封鎖了,薑願想擠到最前面看,好不容易擠到了最前面,她隻來得及看到滿地的鮮血,下一秒有人遮住了她的眼睛。

“不要看。”

耳畔,傳來熟悉的聲音。

她的後背靠在霍知硯寬厚結實的懷抱,心安了又安。

他把她拉了出去,遠離人群。

她聽到別人小聲議論。

“殺人了,這個男人發瘋一般把他老婆和丈人都殺了。”

“天哪,怎麼這麼惡毒。”

“這男的好像是高攀,一直靠嶽丈家扶持。老婆天天嫌棄他罵他,在家裡屁都不敢放一個。壓抑太久了唄,這不,報複社會了嗎?”

“那再怎麼樣,也不能殺人啊,那是不是要判刑。”

“好像精神出問題了,如果鑒定出是精神病,也不用負責任吧。”

薑願一愣。

殺人了?

大伯竟然把阮慶洲父女都殺了。

就在她恍惚的時候,警察押著大伯路過她的身邊。

她看的真切,大伯一直神情恍惚,嘴裡還在絮絮叨叨。

他突然看到了自己,整個人一愣,死活不肯走了,警察用蠻力也不行。

大伯看著她,突然哭了,然後撲通跪下,什麼都沒說,就一直在磕頭。

每一下,都磕得很沉很重,額頭很快見血。

薑願看到這一幕,把頭偏了過去,不願再看。

很快,大伯被帶走了,兩具屍體也被蒙上白布,被法醫帶走了。

也許是剛剛死過人的原因,也許是地上的血跡還沒有完全清理乾淨。

這裡,陰森可怖。

霍知硯帶她上車,遠離了這裡,可她還是心神不定。

她在想,大伯那跪地磕頭是什麼意思,他是在懺悔嗎?

也許大伯一開始是心善的,也沒有走錯過路,兄弟發達了,他雖然心酸自己的沒用,但也是真誠祝福,希望弟弟過得好的。

但……他娶了一個惡毒的妻子,天天逼著他去上進去賺錢,明知道他沒有這個實力,隻要踏踏實實勤勞肯乾,日子也不會差。

但阮文慧太貪心,還想要更多,愛情也要,麪包也要。

她逼得大伯走上了歪路。

大伯害死父親,也許一直在後悔,才留下了自己。

可傷害已經鑄成,不是靠後面彌補就能一筆勾銷的。

大伯也許知道,這會是最後一次見面,所以……才磕頭道歉的吧。

這一刻,薑願的內心十分平靜。

害人終害己。

精神病院——

薑曉曉過的生不如死,一個精神正常的人在這裡都要被折磨的不正常了。

她在院子裡無所事事,旁邊的女人非說她是個狒狒,要挑虱子吃,在她身上扒來扒去。

她忍受著內心的煎熬,還在奢求外面的家人為她奔走。

可她萬萬沒想到,竟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爸?爸——”

薑曉曉錯愕的起身,薑國看都不看她一眼,他情節嚴重,單獨關著,此刻雙手還套著手銬。

薑曉曉衝了過去:“爸,你怎麼進來了?你看看我啊,我是曉曉。”

薑國終於有了反應,回頭看了她一眼,咧著嘴笑:“我不是窩囊廢,我不是窩囊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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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的真切,大伯一直神情恍惚,嘴裡還在絮絮叨叨。

他突然看到了自己,整個人一愣,死活不肯走了,警察用蠻力也不行。

大伯看著她,突然哭了,然後撲通跪下,什麼都沒說,就一直在磕頭。

每一下,都磕得很沉很重,額頭很快見血。

薑願看到這一幕,把頭偏了過去,不願再看。

很快,大伯被帶走了,兩具屍體也被蒙上白布,被法醫帶走了。

也許是剛剛死過人的原因,也許是地上的血跡還沒有完全清理乾淨。

這裡,陰森可怖。

霍知硯帶她上車,遠離了這裡,可她還是心神不定。

她在想,大伯那跪地磕頭是什麼意思,他是在懺悔嗎?

也許大伯一開始是心善的,也沒有走錯過路,兄弟發達了,他雖然心酸自己的沒用,但也是真誠祝福,希望弟弟過得好的。

但……他娶了一個惡毒的妻子,天天逼著他去上進去賺錢,明知道他沒有這個實力,隻要踏踏實實勤勞肯乾,日子也不會差。

但阮文慧太貪心,還想要更多,愛情也要,麪包也要。

她逼得大伯走上了歪路。

大伯害死父親,也許一直在後悔,才留下了自己。

可傷害已經鑄成,不是靠後面彌補就能一筆勾銷的。

大伯也許知道,這會是最後一次見面,所以……才磕頭道歉的吧。

這一刻,薑願的內心十分平靜。

害人終害己。

精神病院——

薑曉曉過的生不如死,一個精神正常的人在這裡都要被折磨的不正常了。

她在院子裡無所事事,旁邊的女人非說她是個狒狒,要挑虱子吃,在她身上扒來扒去。

她忍受著內心的煎熬,還在奢求外面的家人為她奔走。

可她萬萬沒想到,竟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爸?爸——”

薑曉曉錯愕的起身,薑國看都不看她一眼,他情節嚴重,單獨關著,此刻雙手還套著手銬。

薑曉曉衝了過去:“爸,你怎麼進來了?你看看我啊,我是曉曉。”

薑國終於有了反應,回頭看了她一眼,咧著嘴笑:“我不是窩囊廢,我不是窩囊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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