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程諾被刺目的陽光生生照醒,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又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紮著的針,毫無疑問自己是來了醫院。
一切都如她所想的那樣。
隻是。
她看了眼病床旁邊依舊趴著休息的顧衡之,無聲地在想著些什麼。
昨晚她雖然痛的沒了意識,可是迷迷糊糊中,也是有一些感知的。
她能感受到顧衡之有些緊張害怕地將她抱在懷裡,帶著她奔走在各個科室之間檢查治療,也能感受到他的擔心和著急。
她知道顧衡之一向是個自律的人,這會兒太陽都這麼高了還依舊睡著,一定是因為昨晚累壞了。
也是,昨天她折騰了大半夜才上床睡覺,顧衡之又抱著她在醫院折騰了幾個小時,等一切都安頓下來天肯定都快要亮了,顧衡之再怎麼自律也頂不住這麼高強度的奔波。
想到這裡她不禁有些愧疚起來。
她的胃病由來己久,平時家裡在做飯和給她吃東西方面是極其講究的,平時這種油炸的肉,她壓根連見都見不到。
可是顧衡之並不知道她的這個毛病,她也剛好利用了這點,並且提出了和顧衡之睡在一個房間的要求。
顧衡之這個人,雖然綁架了她,但他的人品程諾是信得過的。
半夜她肚子疼起來,顧衡之不可能對她不管不顧,一定會將她送到醫院。
到了醫院,人多眼雜,她說不定可以借個手機聯絡到秋姨和郝叔,讓他們來救自己。
隻是現在看到顧衡之這副憔悴的樣子,她卻有些於心不忍了。
她正想著,趴在床上的顧衡之突然動了動,隨即抬起了頭,視線和程諾的對上。
“醒了?”
顧衡之的眼睛裡依舊有些疲態,紅血絲看起來有點嚇人。
“嗯。”
程諾難得乖巧地點點頭。
顧衡之起身,拿起自己搭在椅子上的衣服,看著程諾:“我去叫醫生過來給你看看,等會兒去給你買早飯吃。”
他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顧衡之你等等。”
程諾突然叫住他。
顧衡之不明
程諾看著顧衡之的眼睛,認真地說:“你困住我沒用的。”
“你應該知道,我很小的時候就被我爸爸趕出了家門,自己一個人跟著兩個老人生活了十幾年,幾乎從來沒有回過程家。”
“所以不管你再怎麼拿我威脅我爸爸都沒有用,他根本就不在乎我這個女兒,程家也根本就不認我這個女兒。”
“而且,”程諾頓了頓,還是開口:“你應該知道,我喜歡你,你這麼做隻會讓我覺得自己喜歡上了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程諾一口氣說了一大串的話,隻是希望顧衡之能夠聽懂,及時收手把她給放了。
這樣,興許她還會繼續喜歡他。
可是——顧衡之回過頭,無所謂地笑看著她,似乎隻是把她剛纔的話當成小孩子隨隨便便說出口的煞有介事的絕情之語。
他說:“諾諾,你怎麼就知道不能呢?”
諾諾。
之前程諾老是去找顧衡之,有時候遇到他和朋友在一起聚會,也會參與進去。
顧衡之有時候喝多了,就對她沒那麼有距離感,反而把她當做自己人,“諾諾”“諾諾”地叫著。
可是現在這種時候,程諾那麼苦口婆心地勸他,勸他給這份喜歡留點餘地,他卻這麼叫起了她。
你怎麼知道不能呢?
你怎麼就知道我不能用你威脅到你爸爸,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會成功。
她沒有首面回答程諾那句關於放棄喜歡他的那句話,卻說了這句。
可這句話,透露出來的意思就是——我並不在乎你是否會因此放棄對我的喜歡,我隻是相信我自己的決定並且堅持執行。
程諾瞬間心死如灰。
顧衡之也沒再繼續留在病房,而是很快叫來了醫生,和醫生討論了些程諾的病情之後,又出門去給程諾買早餐。
程諾沒再過多地理會顧衡之,隻是聽見醫生說的“需要住院幾天”時,眼睛亮了。
顧衡之吃完早飯後就離開了,隻是程諾並沒有因此得到自由,因為顧衡之又叫來了幾個人守在她的病房門口,寸步不離。
程諾躺在病床上邊輸液邊想辦法出去。
既然顧衡之決心要利用她,那她也沒有必要繼續喜歡他了,她要想辦法自己逃出去。
隻要逃出去了,她就有辦法不被顧衡之再找到。
現在她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想辦法和秋姨和郝叔取得聯絡。
秋姨和郝叔就是和程諾一首生活的兩位老人,他們雖然沒有什麼能力,卻可以聯絡上程諾的舅舅,程諾的舅舅雖然遠在國外,但憑藉他的勢力,把程諾從顧衡之手中救出來還是不成問題的。
可是,她該怎麼聯絡上秋姨呢?
她想了想,自己在病房裡出不去,唯一能夠接觸到的人就是醫生和護士,隻能向他們求助。
於是她在病房裡苦苦等待,看著自己頭頂的輸液瓶裡依舊是滿滿噹噹的一瓶水,她有些心急地想要把它的速度調快一點,這樣她才能快點見到醫生和護士。
可是輸液速度調快了,她的血管抽抽地疼,她隻好又把速度調回來,看著輸液瓶裡的藥一滴一滴地往下滴。
等到一瓶水輸完,己經快中午了,程諾心急地立馬按了床頭的鈴,很快就有護士拿著記錄本進來了。
“程諾是吧?
今天上午的藥打完了,中午可以吃點麪食,但還是要以清淡為主,清楚了嗎?”
護士認真交代。
程諾乖乖地點點頭,看著護士的眼睛,想要問問能不能借她手機用一用。
可是她還沒開口,就看見門口負責看守她的其中一個人正背對著站在門口,雖然沒看這邊,卻時刻注意著這裡的一舉一動。
隻怕程諾剛一開口,這人就會立馬給顧衡之打電話,告訴他自己要逃走了。
程諾立馬閉上了嘴,對著護士說了聲謝謝,又問:“今天下午還要打針嗎?
是幾點鐘?”
護士回答:“下午的針是三點鐘,不過那會兒你應該在睡覺。”
程諾沒聽到後面這句,隻聽見了護士說的下午的針是三點鐘。
那她是不是可以提前寫一個紙條,然後趁著護士給她紮針的時候偷偷塞進她的口袋裡,讓她出去幫自己通風報信
程諾躺在病床上邊輸液邊想辦法出去。
既然顧衡之決心要利用她,那她也沒有必要繼續喜歡他了,她要想辦法自己逃出去。
隻要逃出去了,她就有辦法不被顧衡之再找到。
現在她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想辦法和秋姨和郝叔取得聯絡。
秋姨和郝叔就是和程諾一首生活的兩位老人,他們雖然沒有什麼能力,卻可以聯絡上程諾的舅舅,程諾的舅舅雖然遠在國外,但憑藉他的勢力,把程諾從顧衡之手中救出來還是不成問題的。
可是,她該怎麼聯絡上秋姨呢?
她想了想,自己在病房裡出不去,唯一能夠接觸到的人就是醫生和護士,隻能向他們求助。
於是她在病房裡苦苦等待,看著自己頭頂的輸液瓶裡依舊是滿滿噹噹的一瓶水,她有些心急地想要把它的速度調快一點,這樣她才能快點見到醫生和護士。
可是輸液速度調快了,她的血管抽抽地疼,她隻好又把速度調回來,看著輸液瓶裡的藥一滴一滴地往下滴。
等到一瓶水輸完,己經快中午了,程諾心急地立馬按了床頭的鈴,很快就有護士拿著記錄本進來了。
“程諾是吧?
今天上午的藥打完了,中午可以吃點麪食,但還是要以清淡為主,清楚了嗎?”
護士認真交代。
程諾乖乖地點點頭,看著護士的眼睛,想要問問能不能借她手機用一用。
可是她還沒開口,就看見門口負責看守她的其中一個人正背對著站在門口,雖然沒看這邊,卻時刻注意著這裡的一舉一動。
隻怕程諾剛一開口,這人就會立馬給顧衡之打電話,告訴他自己要逃走了。
程諾立馬閉上了嘴,對著護士說了聲謝謝,又問:“今天下午還要打針嗎?
是幾點鐘?”
護士回答:“下午的針是三點鐘,不過那會兒你應該在睡覺。”
程諾沒聽到後面這句,隻聽見了護士說的下午的針是三點鐘。
那她是不是可以提前寫一個紙條,然後趁著護士給她紮針的時候偷偷塞進她的口袋裡,讓她出去幫自己通風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