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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睛發紅，拿著手機給我看。
「這是什麼？容聲聲！」
我看了一眼手機介面，是參加凱凱告別儀式的家長髮的朋友圈。
那位家長貼心的把照片調成黑色。
配文是。
「宋凱同學，一路走好！」
宋乾拔高聲音。
「我問你這是什麼？容聲聲！」
「這是你兒子的葬禮！」我對他說，「看不出來嗎？」
「啪——」
隨著我話音落下的，還有宋乾的巴掌。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啪——」
隨著宋乾聲音落下的，是我媽的巴掌。
我媽把我護在身後，怒視宋乾。
「宋乾，我把寶貝女兒交給你，你就這麼對她？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是我們沒有告訴你嗎？你看看你的手機，我們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發了多少條訊息，你回覆了嗎？」
宋乾啞著聲音。
「對不起媽，我上午有手術，沒顧得上看手機。」
我媽起身。
「你們可能需要聊聊，宋乾我不希望再看到你打我女兒。」
我媽從房間出去了，但是開著房間門。
現在我終於明白，為什麼爸媽不願意讓我遠嫁了。
父母就是我的底氣。
宋乾問：「凱凱什麼時候出的事？」
「你難道不知道嗎？」我質問他，「就在你給江茜找到貓的那一天，科技館失火，死了六個人，你是不是忘了是你帶著凱凱去的。」
宋乾往後退了幾步。
「我帶他去了？」
這幅不確定的樣子。
看起來真是好笑。
「你是真的忘了，還是隻記得那隻貓了，宋乾你在科技館發現了江茜的貓，又發現失了火，所以抱著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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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他。
「那你有沒有聽到有人喊你爸爸，有沒有聽到凱凱讓你等等他！」
宋乾徹底想起來了。
他整個人瞬間癱在地上，眼裡都是不可置信。
「我以為，以為他跑出去了。」
「凱凱他是人，不是貓，他知道逃生的啊。」
我冷笑一聲。
「凱凱才十歲，他怎麼逃生，你沒看新聞嗎？死的那六個人裡，隻有他一個小孩。」
大人都逃不出去的火。
他一個小孩怎麼跑出去。
得知真相的宋乾崩潰了。
他雙手抱頭，頭髮都要揪掉了。
「不是的，不是的，容聲聲你騙我，凱凱不會死！他怎麼會死！他怎麼能死！是你在騙我。」
我拿出手機找出那天的新聞，指著上面的名單給他看。
「我騙你，新聞不會騙你，凱凱死了，是因為你死的！」
宋乾臉色逐漸變得灰白，眼底瞬間充盈了痛苦和惶惶不安。
鐵證如山。
他還要怎麼否認。
宋乾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許久。
久到這個男人沒了生氣。
我從床上起來，開始收拾東西。
宋乾突然問我：「凱凱葬在哪？」
我手上動作一頓，問他：「給你的離婚協議書簽了嗎？」
提到離婚，宋乾眼底的神色又變了。
這次他竟然放軟了姿態。
「聲聲，我覺得我們之間沒有到離婚這個地步，我們好好聊一聊。」
我抬頭看他。
「還有必要嗎？」
曾經多少次，我提出來好好聊一聊。
可宋乾說我小心眼，說如果不改變我心裡的成見，他沒有辦法跟我好好聊。
現在我不想聊了，他卻要跟我聊一聊。
「你說話一定要夾槍帶棒嗎？」
我把手裡的箱子合上。
「你他媽還聽不懂嗎？我不想跟你聊，你要想聊，以後跟我的律師聊。」我把箱子往他面前一推，「現在你他媽帶著你的破行李，給我滾出去！」
我的聲音大了一些，爸爸媽媽都趕了過來。
宋乾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走過去讓我父母勸勸我。
說離婚不是小事，更何況我們已經在一起十一年了。
我爸對他說：「聲聲做事自然有她的考量，你們兩個不適合，還是早點分開比較好。」
最後宋乾還是離開了家。
等他走以後，我和父母也收拾了東西。
我沒有辦法在家呆。
隻要看到凱凱的玩具和衣服，我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眼睛都要哭瞎了。
從那天以後。
宋乾開始給我發訊息。
但話題很生硬。
問我在做什麼。
吃飯沒有。
今天心情怎麼樣？
他甚至跟我懺悔，說那天不應該不管凱凱。
我們兩個的對話框，隻有在剛開始談戀愛的時候是熱鬨的。
後來結了婚，一天也聊不了兩句。
有了孩子以後，這兩句都是關於孩子的。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連孩子我們也不聊了。
看著這些話，我隻感覺好笑。
我沒有回他任何一句，隻是讓律師聯絡了他。
我決定給他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他不願意和平分手，那就起訴。
一週以後，宋乾約我去民政局。
我鬆了一口氣，心想這件事終於能有個結局。
沒想到當天我還沒有見到宋乾。
江茜就出現在了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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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話一定要夾槍帶棒嗎？」
我把手裡的箱子合上。
「你他媽還聽不懂嗎？我不想跟你聊，你要想聊，以後跟我的律師聊。」我把箱子往他面前一推，「現在你他媽帶著你的破行李，給我滾出去！」
我的聲音大了一些，爸爸媽媽都趕了過來。
宋乾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走過去讓我父母勸勸我。
說離婚不是小事，更何況我們已經在一起十一年了。
我爸對他說：「聲聲做事自然有她的考量，你們兩個不適合，還是早點分開比較好。」
最後宋乾還是離開了家。
等他走以後，我和父母也收拾了東西。
我沒有辦法在家呆。
隻要看到凱凱的玩具和衣服，我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眼睛都要哭瞎了。
從那天以後。
宋乾開始給我發訊息。
但話題很生硬。
問我在做什麼。
吃飯沒有。
今天心情怎麼樣？
他甚至跟我懺悔，說那天不應該不管凱凱。
我們兩個的對話框，隻有在剛開始談戀愛的時候是熱鬨的。
後來結了婚，一天也聊不了兩句。
有了孩子以後，這兩句都是關於孩子的。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連孩子我們也不聊了。
看著這些話，我隻感覺好笑。
我沒有回他任何一句，隻是讓律師聯絡了他。
我決定給他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他不願意和平分手，那就起訴。
一週以後，宋乾約我去民政局。
我鬆了一口氣，心想這件事終於能有個結局。
沒想到當天我還沒有見到宋乾。
江茜就出現在了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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