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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七十九章 詛咒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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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者都有!”

  (看來除趙平以外,你好像也能跟上我的思維速度啊……)

  暫且不談何飛目前心中所想,見女醫生試探回答,點了點頭,何飛不疑有他直接肯定,然而也恰恰因湯萌的談及民宅,果然!何飛話音剛落,也顧不得琢磨發瘋問題了,程櫻猛然抬頭看向何飛,和同樣在乎眼鏡男生死存亡的彭虎一樣重現緊張,很明顯,別的不提,單說眼鏡男的存在價值就足夠讓他們思緒難安了,趙平到底去哪了?目前是死死活?沒死還好,可若是死了……

  “等等,說了這麽多你好像從始至終沒談趙平,他是怎麽消失的?為何我進屋後找不到他?莫非是那張曾在門外偷窺我們人臉搞得螝?還是說房間存在著某種機關?”

  “是啊是啊,我說兄弟,別怪你彭哥我囉嗦,那趙眼鏡是真不能死啊,雖說那傢夥陰險卑鄙毫無下限,完全不是好鳥,可至少對團隊還是有點用的,那貨要是死了,咱們,咱們可就麻煩了!”

  如上所言,何飛剛一談及住宅,程櫻就已經和彭虎先後吐露個人擔憂,見狀,何飛倒也沒有亂猜,隻是在聽完兩人的擔憂後眉頭微擰低頭沉思,足足沉默良久,何飛才重新抬頭,接著在湯萌、程櫻、彭虎連同在場所有人緊張注視下說了句不太確定的個人猜測:“根據當時你們在樸愛英原始住宅的種種經曆,我認為那裏不太可能有螝,至少不存在真正意義上的螝。”

  “沒螝?你說沒有螝?”.

  就好像聽到了某種匪夷所思的言論那樣,一聽何飛說民宅沒螝,彭虎等部分沒有參與外出調查的執行者倒還好,可曾親身經曆過民宅異變的程櫻等人卻刹那間表情大變!程櫻美目圓睜本能反問,陳水宏嘴巴大張目瞪口呆,性格耿直的李天恒則乾脆瞪著眼睛當場駁斥道:“什麽?沒螝?開什麽玩笑!要是家裏沒螝,一開始偷窺我們的人臉是啥?趙平是怎麽被困住的?房門又為何死活打不開?最後趙平又是如何消失不見的?”

  是的,由於何飛所言太過匪夷所思,甚至匪夷所思到違反邏輯的地步,代替程櫻等人,李天恒直接表示不信,打死都不相信民宅沒螝,而理由也正如以上駁斥的那樣,幾乎每條都是證據,證據倒是擺在面前了,然而讓李天恒、程櫻、陳水宏乃至所有人頓覺詫異的是……

  “不,你錯了,就算以上這些都曾真實發生過,甚至連趙平都無故失蹤,可我還是認為樸愛英家裏沒螝。”

  聽完駁斥,何飛微微搖頭,竟依舊堅持個人觀點,見何飛堅持己見,這一次,李天恒徹底傻眼,和其他搞不懂邏輯因果的執行者一樣個個瞪大眼睛,個個臉露茫然,但,事情並未結束,就在其他人紛紛茫然之際,維持著若有所思,何飛語不驚人死不休,再次補充一句驚人之語:

  “除樸愛英家裏不太可能存在靈體螝怪外,趙平也應該還活著,我的直覺告訴我,他沒有死,隻是被轉移了位置,在某股未知力量的影響下被困住了,困在了某個不為人知的地方。”

  ……………

  “直覺嗎?”

  彷彿從何飛的話語中領悟了某種意義般,青年言罷,程櫻若有所思喃喃自語,其餘人也一樣在聽完何飛的猜測後一時沉默,期間沒有人詢問為什麽,理由是何飛早就聲明那是由直覺帶來的個人猜測,而直覺又向來說不清道不明,屬於無法解釋的第六感等虛無縹緲的東西,說句題外話,如果是旁人談及直覺或以直覺為理由闡述看法,眾人鐵定質疑,可現在卻出自何飛之口,基於對何飛的無條件信任,眾人竟破天荒沒有質疑,反而在聽完何飛的猜測後內心稍安,這是肯定的,如果大學生猜測正確,那麽趙平或許還真有可能沒死,而隻要還活著,別的不提,至少還有一線生機,有獲得救援的機會!

  所以……

  “被某股未知力量轉移了位置?是什麽力量將其轉移的?還有他目前到底在哪?”自語片刻,終於,一向敏銳的程櫻第一個反應過來,旋即看向何飛試探詢問,之所以用試探形容,那是因為程櫻對獲得答案根本不報希望,結果,預想獲得了證實,她沒有獲得想要答案,哪怕所有人都在意此事,並非神仙的何飛也果然面露苦澀搖頭迴應道:“不知道,我哪知道他去哪了?”

  “好吧,就算你說不出趙平在哪,可民宅當時的種種異象又該作何解釋?你又為何說民宅沒螝呢?”類似於程櫻,就彷彿同樣預料到大學生回答不出那樣,目睹何飛苦澀搖頭,李天恒適時話歸正題,再次談民宅異像,果然,見李天恒打破砂鍋問到底,同樣好奇於民宅異像的彭虎等人也幾乎同時調轉思緒,至於何飛……

  根本不用旁人附和,甚至都不等他人看向自己,李天恒話音剛落,何飛就直接予以解釋,繼而說了句僅資深者方能真正理解的恐怖答案,一個任誰都不願聽到簡短詞匯:“能力!”

  咯噔!

  宛如從炎熱夏季一瞬間跑到臘月寒冬那樣,沒有原因,沒有理由,當聽到‘能力’二字的刹那間,除湯萌和喬夢婷以及加入更晚的五名新人外,其餘人無不瞪大眼睛身體一抖,而提出問題的李天恒則乾脆身體巨顫險些摔倒!人群先是愣住,旋即瞬間炸鍋,就見早先還沉寂如斯的走廊頓時如沸騰的開水般喧鬨起來!

  “我草!不會吧?要真是這樣的話……不可能,這不太可能啊?”

  “有什麽不可能的?為了弄死咱們,詛咒可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娘啊,這下糟了,感覺情況有點不太妙啊!”

  不錯,其實看到這裏答案已非常明朗了,也正如上面描述的那樣,事實上在聽到‘能力’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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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一刻,但凡經驗多點的執行者都瞬間理解了何飛意思,能力是什麽?能力無疑是指螝物能力,指某種無需靠近就能遠距離影響甚至是攻擊人類的靈異能力!沒想到螝竟然可以在不在現場的情況下遠程釋放能力,遠程攻擊人類!這點很恐怖,畢竟誰都知道靈異力量往往伴隨著螝物現身,也就是說隻有螝在附近,靈異力量才能影響乃至攻擊人類,這是執行者曆經無數次任務所總結得出的邏輯理論,原以為這是鐵打不動的規則,豈料如今竟再次被打破,之所以用再次形容,那是因為他們有過類似遭遇,記得在那場名為‘黑森螝影’的特殊任務中,裏面的螝便赫然具備遠程攻擊能力,可以在距離執行者非常遙遠的情況下釋放能力影響他們,而這便是眾人為何能快速理解何飛意思的原因所在!

  其實何飛的意思簡單,說白了就是遠程攻擊!無論是最初的房門封禁還是最後的趙平失蹤,統統是螝遠程攻擊的結果,事實上民宅本身沒螝,既然民宅沒螝,那你又如何能在現場看到螝?順帶亦解釋了陳逍遙所帖道符為何探測不到螝乃至無法提前察覺危險,答案並非道符失效,而是螝根本就不在現場!

  可想而知,在附近明明沒螝的情況下,道符又如何自行燃燒發出預警呢?

  至於陳水宏期間看到的那張巨型人臉?實際也極有可能並非真正螝物,而是由能力所凝聚幻化的虛假畫面,某種用來觀察的窺視手段。

  所以很自然的,待從何飛那得知當初的房門封禁連同後來的趙平失蹤統統為螝物能力後,除部分經驗較少的執行者以及經驗為零的新人外,其餘人被嚇到了,被這種極其罕見的遠程能力嚇了個汗毛倒豎,天呐,能夠在極遠距離釋放能力攻擊活人,這還怎麽玩?任務還怎麽做?這是個非常淺顯的道理,要知道螝向來是無法對抗的,若想活下去,執行者就隻能采用東躲西藏的方式與螝周旋,順帶在周旋期間尋找生路,而螝也一樣隻能在距離執行者相對較近的情況下釋放能力進行屠戮,歸根到底屬於詛咒為給執行者留有一線生機所設定的平衡機製,可一旦某隻螝具備了遠程攻擊能力,那麽這種平衡就會被打破,沒了平衡就相當於剝奪了執行者唯一生機!

  隻不過……

  “大家先靜一靜,別慌,你們可能理解錯了!”

  “理解錯了?啥意思?”

  就在一眾人紛紛被‘真相’嚇到腿軟乃至嘩然變色時,對面,剛剛還言辭切切的何飛竟冷不丁話鋒一轉否決猜測,見狀,人群頓感好奇,紛紛回頭詢問,也是直到此時,何飛才摸著下巴認真解釋道:“我承認當初的民宅異像和趙平的無故失蹤十有**屬螝物遠程攻擊,但那種遠程攻擊卻不一定能隨意使用,或者說那所謂的遠程手段僅可作用在樸愛英原始住宅。”

  “咦?”不出所料,在聽完何飛的最新猜測後,剛剛還心驚膽寒的眾人集體啞然,幾乎每個人都顯露出費解表情,就連程櫻都被何飛那頻繁轉變的腦迴路搞到錯愕,足足愣了數秒,程櫻才代替旁人好奇問道:“僅能作用在樸愛英家?莫非你是指那種遠程能力是固定的?”

  “額,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基於詛咒那從不釋出必死任務的邏輯規則,如果這場任務裏的螝掌握並具備隨時遠程攻擊的能力,那麽這場任務就不可能是中上級了,這已經嚴重違反了詛咒對任務等級的評判機製,我雖承認最初的民宅異像很有可能是遠程攻擊,可考慮到本場任務的難度等級,所以我才認為這種所謂的遠程攻擊應該隻是特例,甚至極有可能僅能在樸愛英家使用,一旦執行者脫離樸愛英原始住宅,那麽螝便無法攻擊到我們。”

  毫無疑問,靠著對詛咒的長期瞭解,在結合本就優秀的分析能力,程櫻剛一詢問,何飛便如實闡述了個人理解,而理解也正如他上面說的那樣,考慮到本場任務隻是中上級難度,固然何飛曾斷言趙平的失蹤乃螝物遠程攻擊所致,可這並不代表螝能真正意義上無限遠程攻擊乃至隨時攻擊活人,而證據則恰恰是近在眼前的程櫻等人!不錯,自打程櫻等一眾調查組成員離開民宅,幾人便再也沒遭遇過危險,直到現在,執行團隊都一直安然無恙,這意味著什麽?很簡單,意味著遠程攻擊極有可能隻是特例。

  看到這裏或許會有人問了,既然你猜測螝的遠程攻擊僅限樸愛英原始住宅,那趙平又是怎麽回事?為何當初同在民宅的程櫻等人平安無事,可為何唯獨趙平一人被螝攻擊,最後更進一步消失無蹤了呢?

  關於這個問題,何飛同樣有過分析猜測,最後得出的結論是……

  條件啟用!

  不錯,正是條件啟用,如猜測正確,當初之所以唯獨趙平一人被困房間,答案十有**是趙平無意中觸發並啟用了某種條件,也隻有條件啟用,螝才能在超遠距離的情況下發動能力展開攻擊,至於搜尋期間趙平到底啟用了什麽……

  何飛個人認為是日記本,正是眼前的這本破舊日記!!!

  “……好了,以上就是我對趙平失蹤的個人猜想,我認為日記應該暗藏著某種機製,某種一次性觸發機製,也隻有當日記被首次拿出方能啟用迸發的神秘機製。”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何飛正手摸下巴侃侃而談,將他對遠程攻擊連同趙平為何失蹤的邏輯因果全盤告知,先不提何飛猜想是否正確,單單那幾近完美的邏輯分析就足以讓任何人目瞪口呆了,當然,暫且不說何飛竟有能力推測出如此之多駭人猜想,如果,注意是如果,如果何飛猜想統統正確,那麽這場任務的謎團可就大了,沒想到這部原本以嚇人為主題的《昆池岩》電影裏竟隱藏著如此之多未知謎團!

  “你是說……趙平之所以失蹤,和這本日記有關?是這個意思吧?”

  由於何飛已經把前因後果詳細解釋過,終於,人群明白了,除幾個新人仍懵懵懂懂外,其餘人統統理解了何飛意思,說是如此,實際亦是如此,剛一回過味來,彭虎便當先發聲,指了指何飛手中日記,繼而眉頭緊鎖好奇反問,而何飛果然毫無不猶豫點頭繼續道:“對,正是日記,我認為這本日記纔是導致趙平被螝攻擊乃至其最後失蹤的罪魁禍首,畢竟日記隱藏太深,若非重要,那麽日記便不可能藏在任誰都很難找到的地磚暗格,且日記本身貌似也存在著某種特殊機製,當首次被人發現並拿出時,機製便會被啟用,從而引來螝物的特別關注以及靈異攻擊,另外這種機製亦極有可能是一次性的,僅僅隻對首次接觸日記的人有效,畢竟後來我們都曾接觸過日記,可其後便再也沒發生過危險。”

  “至於趙平如何失蹤?還有當時的房門封禁為何無法被道具消除?抱歉,這幾個問題我是真不知道了,能推測出上面這些就已經是我的思維極限了。”維持著內心坎坷,何飛知無不言言無不儘,把他對日記的理解猜想敘訴而出,至於旁人……

  懂了!徹底懂了,在聽完何飛的附加補充後,最終,包括彭虎在內,所有人都理解了何飛意思,瞭解青年到底想表達什麽,簡單來講可理解為,日記裏暗藏事物,藏著某個對螝極其重要的東西,隻要有人把日記從暗格拿出,屆時那東西就會脫離日記被螝回收,順帶把首個發現日記的人一同弄走!!!

  “等,等等!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那我們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竟無意中做了件對螝有利的事?”還別說,靠著還算可以的理解能力,再結合何飛剛剛的末尾解釋,李天恒傻眼了,不等其餘人說些什麽,青年便當場瞪眼大呼不妙,李天恒如此,其他人也一樣在理解了邏輯因果後神情驟變,彭虎冒出冷汗,程櫻臉色泛白,就連向來不管過程隻看結果的陳水宏都情不自禁打起哆嗦,儼然一副膽寒模樣,而導致多數人紛紛害怕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現場沒有白癡,但凡是個腦子正常的都知道螝是執行者的最大敵人,是時刻威脅他們生命安全的可怕存在,既然是敵人,那麽敵人想要的東西就一定是對執行者不利的東西,更是執行者必須千方百計阻撓製止的東西,話是這麽說沒錯,豈料……

  豈料那個螝一直想獲得可又始終無法到手東西如今卻被執行者找到、啟用,最後更是變相送給了螝!順帶連趙眼鏡都搭進去了!

  面對這麽一種苦澀結果,執行者又如何不害怕?如何不膽寒?.

  “我想我們可能被詛咒算計了,詛咒構建了一個計劃,一個對執行者和螝雙雙有利的計劃。”作為在場唯一能跟上何飛思維的存在,剛一瞭解完邏輯因果,未等旁人說話,湯萌便率先開口,待隨口撂下句複雜言語後走向何飛認真說道:“詛咒的佈局非常完美,幾乎可以用一舉兩得來形容,此舉既能讓執行者獲得線索,同樣還能借執行者之手找到並啟用日記,從而讓螝獲得其想要的東西。”

  “湯萌姐所言在理,雖然我們並不知道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麽,但邏輯也正如你說的那樣,我們被詛咒算計了,所走的每一步棋都在詛咒的計劃之中,此舉既能讓執行者獲得線索,同樣也能讓螝獲得其想要的東西,好計策,好算計啊……”

  “可是……”

  “可是詛咒這麽做的意義又是什麽呢?它到底有何目的?”見何飛完全讚同自己猜想,一直在嚐試以詛咒角度考慮問題的湯萌卻眉頭一凝面露困惑,哪怕她早已將自己帶入進詛咒視角分析問題,實則還是猜不出詛咒意圖,無奈隻好求助何飛,希望這名分析能力明顯在她之上的推理天才能替其解惑,然而遺憾的是……

  “不好意思,我,我不知道。”

  見女醫生投來詢問目光,何飛搖了搖頭,直接表示無能為力,其實也對,就算何飛早就在眾人心裏刻上了推理強者的記號,但何飛終究不是無所不知的神,他隻是凡人,若想分析問題,前提就必須掌握足夠線索,事實上剛剛他之所以能推測出大量結果,歸根到底來源於手中日記,通過對日記的種種剖析,何飛才整合出諸多結果,且大多還停留在無法證實的猜測層面,既然如此,面對湯萌此刻那毫無線索的問題,何飛自是搖頭苦澀,好在凡事無絕對,縱使何飛做不到在沒有線索的情況下分析問題,但在整合了諸多推測分析後,恍惚間,何飛還是隱隱發現了什麽,發現了一條若隱若現的透明線頭,一條隻要抓住或許就能繼續分析下去的隱秘線索!

  想到這裏,何飛正欲開口,打算把最新發現告知眾人,然……

  噠噠噠噠噠。

  就在何飛意圖告知眾人腦海猜想的那一刻,附近傳來奔跑聲響,旋即冒出段滿含喜悅的男人叫喊:“呼,呼,原來你們在這啊,成功了,手術成功了,我把你們的朋友救活了!”

  循聲回頭,隻見走廊外跑來兩名白褂醫生,其中一人較為年輕,但年長的那個執行者卻大多認識,不錯,對方並非旁人,正是剛剛做完手術且特意來通知他們的薑副院長!

  “咦?救回來了?走,去看看!”

  果不其然,得知陳逍遙性命保住,眾人無不大喜,忙在彭虎的帶頭下衝出走廊,紛紛跑向手術室,旁人如此,同樣在乎陳逍遙生死的何飛又何嚐沒有立即動作?隻是,或者說奇怪的是……

  正當其餘人紛紛尾隨薑副院長趕往手術室時,落在最後的何飛停住了,在途徑另一名年輕醫生身邊的刹那間停止動作,其後就這樣在年輕醫生的狐疑目光中伸手入兜掏出美金。

  先是將七八張大額美鈔全部塞進醫生口袋,接著,何飛提出要求,提了個讓年輕醫生頓覺錯愕的古怪要求:

  “這位醫生,能否帶我去醫院存放報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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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趙平如何失蹤?還有當時的房門封禁為何無法被道具消除?抱歉,這幾個問題我是真不知道了,能推測出上面這些就已經是我的思維極限了。”維持著內心坎坷,何飛知無不言言無不儘,把他對日記的理解猜想敘訴而出,至於旁人……

  懂了!徹底懂了,在聽完何飛的附加補充後,最終,包括彭虎在內,所有人都理解了何飛意思,瞭解青年到底想表達什麽,簡單來講可理解為,日記裏暗藏事物,藏著某個對螝極其重要的東西,隻要有人把日記從暗格拿出,屆時那東西就會脫離日記被螝回收,順帶把首個發現日記的人一同弄走!!!

  “等,等等!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那我們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竟無意中做了件對螝有利的事?”還別說,靠著還算可以的理解能力,再結合何飛剛剛的末尾解釋,李天恒傻眼了,不等其餘人說些什麽,青年便當場瞪眼大呼不妙,李天恒如此,其他人也一樣在理解了邏輯因果後神情驟變,彭虎冒出冷汗,程櫻臉色泛白,就連向來不管過程隻看結果的陳水宏都情不自禁打起哆嗦,儼然一副膽寒模樣,而導致多數人紛紛害怕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現場沒有白癡,但凡是個腦子正常的都知道螝是執行者的最大敵人,是時刻威脅他們生命安全的可怕存在,既然是敵人,那麽敵人想要的東西就一定是對執行者不利的東西,更是執行者必須千方百計阻撓製止的東西,話是這麽說沒錯,豈料……

  豈料那個螝一直想獲得可又始終無法到手東西如今卻被執行者找到、啟用,最後更是變相送給了螝!順帶連趙眼鏡都搭進去了!

  面對這麽一種苦澀結果,執行者又如何不害怕?如何不膽寒?.

  “我想我們可能被詛咒算計了,詛咒構建了一個計劃,一個對執行者和螝雙雙有利的計劃。”作為在場唯一能跟上何飛思維的存在,剛一瞭解完邏輯因果,未等旁人說話,湯萌便率先開口,待隨口撂下句複雜言語後走向何飛認真說道:“詛咒的佈局非常完美,幾乎可以用一舉兩得來形容,此舉既能讓執行者獲得線索,同樣還能借執行者之手找到並啟用日記,從而讓螝獲得其想要的東西。”

  “湯萌姐所言在理,雖然我們並不知道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麽,但邏輯也正如你說的那樣,我們被詛咒算計了,所走的每一步棋都在詛咒的計劃之中,此舉既能讓執行者獲得線索,同樣也能讓螝獲得其想要的東西,好計策,好算計啊……”

  “可是……”

  “可是詛咒這麽做的意義又是什麽呢?它到底有何目的?”見何飛完全讚同自己猜想,一直在嚐試以詛咒角度考慮問題的湯萌卻眉頭一凝面露困惑,哪怕她早已將自己帶入進詛咒視角分析問題,實則還是猜不出詛咒意圖,無奈隻好求助何飛,希望這名分析能力明顯在她之上的推理天才能替其解惑,然而遺憾的是……

  “不好意思,我,我不知道。”

  見女醫生投來詢問目光,何飛搖了搖頭,直接表示無能為力,其實也對,就算何飛早就在眾人心裏刻上了推理強者的記號,但何飛終究不是無所不知的神,他隻是凡人,若想分析問題,前提就必須掌握足夠線索,事實上剛剛他之所以能推測出大量結果,歸根到底來源於手中日記,通過對日記的種種剖析,何飛才整合出諸多結果,且大多還停留在無法證實的猜測層面,既然如此,面對湯萌此刻那毫無線索的問題,何飛自是搖頭苦澀,好在凡事無絕對,縱使何飛做不到在沒有線索的情況下分析問題,但在整合了諸多推測分析後,恍惚間,何飛還是隱隱發現了什麽,發現了一條若隱若現的透明線頭,一條隻要抓住或許就能繼續分析下去的隱秘線索!

  想到這裏,何飛正欲開口,打算把最新發現告知眾人,然……

  噠噠噠噠噠。

  就在何飛意圖告知眾人腦海猜想的那一刻,附近傳來奔跑聲響,旋即冒出段滿含喜悅的男人叫喊:“呼,呼,原來你們在這啊,成功了,手術成功了,我把你們的朋友救活了!”

  循聲回頭,隻見走廊外跑來兩名白褂醫生,其中一人較為年輕,但年長的那個執行者卻大多認識,不錯,對方並非旁人,正是剛剛做完手術且特意來通知他們的薑副院長!

  “咦?救回來了?走,去看看!”

  果不其然,得知陳逍遙性命保住,眾人無不大喜,忙在彭虎的帶頭下衝出走廊,紛紛跑向手術室,旁人如此,同樣在乎陳逍遙生死的何飛又何嚐沒有立即動作?隻是,或者說奇怪的是……

  正當其餘人紛紛尾隨薑副院長趕往手術室時,落在最後的何飛停住了,在途徑另一名年輕醫生身邊的刹那間停止動作,其後就這樣在年輕醫生的狐疑目光中伸手入兜掏出美金。

  先是將七八張大額美鈔全部塞進醫生口袋,接著,何飛提出要求,提了個讓年輕醫生頓覺錯愕的古怪要求:

  “這位醫生,能否帶我去醫院存放報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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