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醇親王。”長恒神色凝重,“屬下剛收到的訊息,宮中已戒嚴,除主子這兒是由冠軍侯動手外,城中同時還有西廠鷹犬四處緝人!”
“同時?”明悠想到回來時路上所見,並未有人心惶惶之兆。
長恒卻頷首道,“不錯!李府、宗府、鄭府都有西廠鷹犬前往,名目不一,不過李府這邊目前還隻是禁止出入,暫未拿人。”
“宗府。”明悠想到之前謝安所提,“宗副都禦史,可是被暗殺了?”
“不錯!就在前日。”長恒繼續稟道,“事發後,昨日滿朝文臣,紛紛上諫,盧公更是再次撞柱死諫!據說、當場氣斷!”
明悠吃了一驚,“盧公當庭死了!?”
“是!本是有人要攔盧公,但陛下不許!並大罵盧公竟在他剛喪至親時,逼迫於他!還說了些很不好聽的話,盧公……您也是知道的,性子耿直。”
“……”明悠無言,她知道攔盧公的人,應是謝安安排,但沒攔住,實是趙見深的鍋,趙見深是瘋了嗎!
“不過,陛下在盧公當庭死諫後,也被氣暈過去了,今日並未上朝,據目前知道的訊息,抓人的旨意雖都是聖旨,但皆由醇親王所傳。
此外,楚院使和高院使都被召入宮中,昨日至今,都不曾從謹身殿出來過,我們的人也暫未能從謹身殿探出訊息來。
上回為破陛下要汙主子與宮妃蕊貴人暗通款曲,我們在謹身殿的人都用了,還未能及時再插補新人。”長恒細細稟清。
明悠又問道,“被羈押既是計劃中的事,哪怕提前,應當也無大礙吧?刑部那邊,可都打點好了?”
長恒臉色卻不大好,“您有所不知,按原計劃,主子應是受押於大理寺牢獄,而非刑部,刑部的劉尚書,與主子並無多少交情。
所幸刑部牢獄中倒也有我們的人,屬下在得知碼頭的事後,已迅速聯絡刑部中的暗樁,請他們無論如何都要看顧好主子,若有突發急情,立即傳信出來。”
“好。”明悠沉吟不語。
就目前的情況來分析,謝安的計劃顯然有變,而
“這樣,我先進宮,你繼續密切盯著刑部,其他的事都能緩,刑部這邊是重中之重!”
“屬下明白!”長恒握拳拜下。
“龍虎觀上呢,可有變數?”
“沒有!觀內一切如常。”
“好,那你先去忙吧。”
明悠揮退長恒後,並未倉促進宮,而是換上了素白的宮裝,才帶著龔姑姑和小桃進宮。
而這一回,她能明顯察覺到,街道上的氛圍已經緊張、不安起來了!
金祿也已在馬背上彎下腰來,稟道:“禁軍也出動了。”
明悠點頭,目光朝不遠處一隊人馬看去,“是十團營,對否?”
“是!”金祿緊握著刀柄,警惕的掃向四周。
不過那隊人馬倒沒近前來,往另一條巷去了。
因著長公主府距離宮門並不遠,接下來倒沒再看到什麼異常。
但進宮後,明悠立即發現,守宮門的人都換了!
倒不是她天賦異稟,能記住所有侍衛的臉,而是新換上這些,氣勢都很不一樣!
“殿下,這些侍衛,恐怕都見過血。”金祿低聲稟上自己的推斷。
明悠點頭,“你在宮中,可還有交好之人?”
金祿一點就通,“殿下是要查問這些人打哪兒來?”
“不錯。”明悠在想,會不會是蕭家軍!
可趙見深雖優柔寡斷,疑心病卻和其他帝王一樣重,能讓蕭家軍進宮把守?
除非,蕭回已經造反!但早前出去拿人的,又說是醇親王……
醇親王是在她回門那日回的宮,難道遭賊是假?可川貴之地確實匪患嚴重。
「有些混亂。」明悠捏了捏額心,又摸了下毫無迴應的玉蝶,心有不安。
龔姑姑卻提道,“殿下,情況不對,要不先出宮,等我們的人也把宮中具體情況傳出,再來不遲?”
明悠搖頭,“不要緊,如果真出大變故,您不必理會我,跟著小桃走就行,我有脫身之法。”
龔姑姑色變,“那怎麼行?”
“放心,你們走,我反而能放開手腳。”
龔姑姑猶豫片刻,才應下,“好,但願無事。”
明悠點了點頭,但知道不大可能,宮中這情形,很不對勁!
可事實卻遠比明悠想象中順利,先到慈寧宮的她,見到了不少命婦,大家都在此跪拜、誦經,法事做得極大。
“長公主。”
“見過長公主。……”
相繼給明悠請安的命婦們,神情都很疲倦。
明悠一一回完,纔到最前頭先上了香,而後跪在蕭太貴妃身邊。
蕭太貴妃明豔的氣色,都蒼白了不少,瞧著頗為委頓。
“您臉色不大好,可要先下去休息會?”明悠悄聲問。
蕭太貴妃搖搖頭,也低聲迴應,“皇帝下旨,凡有品級、有誥命在身的,哪怕是太太妃,都得出來為太皇太後跪誦經文,每日不得休息超過四個時辰,吃住睡,都在宮中。”
“什麼?”明悠色變,“瘋了嗎?”
“可不是瘋了。”蕭太貴妃聲音愈低,“皇帝自個兒本也是下朝後就來,和眾命婦一樣跪著,昨兒病後纔沒來。”
“嗯哼!”不遠處的王貴妃哼了一聲,還朝兩人看過來,目中有警示之意!
明悠冷撩了她一眼,王貴妃也沒退縮,蕭太貴妃還拍了拍明悠的手背,“一會午膳再聊。”
“好。”明悠點完頭,卻沒立即誦經,而是喚來在這兒主事的張富貴,低聲說道,“本宮剛回宮,沒能見到皇祖母最後一面,想靠近些再看看皇祖母,可否?”
“您這是哪裡的話!自然是可以!”張富貴連連表示,“您隻管看,隻是莫要太過於傷情。”
明悠點頭,再次起身朝太皇太後靈柩而去,因京中的天氣也不算熱,遺體並未有任何變化,除了臉色不複生時模樣,顯得灰白,其餘並無不同。
人就這麼去了……
明悠眼眶微紅,伸手要去撫太皇太後面容。
一柄劍柄!卻驟然攔出!
“請殿下勿要驚擾太皇太後。”
熟悉的聲音傳來!明悠抬眸,果然是劉喜!
劉喜還道,“陛下得知您來,命老奴請您往謹身殿去。-
明悠點了點頭,但知道不大可能,宮中這情形,很不對勁!
可事實卻遠比明悠想象中順利,先到慈寧宮的她,見到了不少命婦,大家都在此跪拜、誦經,法事做得極大。
“長公主。”
“見過長公主。……”
相繼給明悠請安的命婦們,神情都很疲倦。
明悠一一回完,纔到最前頭先上了香,而後跪在蕭太貴妃身邊。
蕭太貴妃明豔的氣色,都蒼白了不少,瞧著頗為委頓。
“您臉色不大好,可要先下去休息會?”明悠悄聲問。
蕭太貴妃搖搖頭,也低聲迴應,“皇帝下旨,凡有品級、有誥命在身的,哪怕是太太妃,都得出來為太皇太後跪誦經文,每日不得休息超過四個時辰,吃住睡,都在宮中。”
“什麼?”明悠色變,“瘋了嗎?”
“可不是瘋了。”蕭太貴妃聲音愈低,“皇帝自個兒本也是下朝後就來,和眾命婦一樣跪著,昨兒病後纔沒來。”
“嗯哼!”不遠處的王貴妃哼了一聲,還朝兩人看過來,目中有警示之意!
明悠冷撩了她一眼,王貴妃也沒退縮,蕭太貴妃還拍了拍明悠的手背,“一會午膳再聊。”
“好。”明悠點完頭,卻沒立即誦經,而是喚來在這兒主事的張富貴,低聲說道,“本宮剛回宮,沒能見到皇祖母最後一面,想靠近些再看看皇祖母,可否?”
“您這是哪裡的話!自然是可以!”張富貴連連表示,“您隻管看,隻是莫要太過於傷情。”
明悠點頭,再次起身朝太皇太後靈柩而去,因京中的天氣也不算熱,遺體並未有任何變化,除了臉色不複生時模樣,顯得灰白,其餘並無不同。
人就這麼去了……
明悠眼眶微紅,伸手要去撫太皇太後面容。
一柄劍柄!卻驟然攔出!
“請殿下勿要驚擾太皇太後。”
熟悉的聲音傳來!明悠抬眸,果然是劉喜!
劉喜還道,“陛下得知您來,命老奴請您往謹身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