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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人間兩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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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秦鵬一聲令下,胡茵茵抱拳領命。她要去通知司徒大娘,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將現有人手全部鋪到臨安城地界,先前的據點當然要重新拿回來,後續還有很多之前不敢占,有所顧忌的地方,也儘可伸手去取來!

  當然,也不能做得太出格,經過秦鵬與胡茵茵等人的商議,若是公然奪了白龍幫原本的地盤和產業,無疑是告訴全江湖他們滅了白龍幫,聰明一點的,甚至能聯想到他們和霹靂堡的關係,此事絕不可取。

  金月舵今後的發展,還是以地下為主,不適合站在檯面上。至於檯面上,如今掌握了西門霜波的把柄,相信今後有事找那個女人幫忙,對方絕不至於拒絕。

  臨安城江湖,明面上繼續給那個女人,但在地下世界,要由他秦鵬說了算!

  這,就是他指定的金月舵之發展方向。蕭笙和石崇也各自下去了,蕭笙的胖臉上一派凝重,可綠豆小眼中卻閃爍著無比興奮的光芒。

  人手一鋪開,自然少不了銀子。以臨安城那麽大的地界,真要做到秦鵬規劃的那樣,每一條主街都必須設有金月舵的盤口,所花費的必是金山銀海,如此巨大的耗費,絕不是金月舵目前所能承受的。

  可人最怕的不是困難,而恰恰是沒有目標。如今一條大道鋪在腳下,對於立誌要重振魔門的蕭笙來說,簡直是比打了雞血還要有乾勁。

  作為執掌財務後勤的大總管,他是該真正用上手段了!石崇負責的是別院安全,他的任務也不輕鬆,甚至不比胡茵茵和蕭笙輕。

  因為隨著二人行動,難保不會泄露一些蛛絲馬跡,事實上這是肯定的。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強,隊伍大了,漏洞也就多了,石崇要做的就是務必確保春風別院和外面的攤子徹底分開,哪怕金月舵在外的基業全部毀掉了,也不能讓人查到春風別院,這是大後方,也是秦鵬的底線。

  望著離開三人氣勢凜然的樣子,秦鵬微微一笑,轉過身,走到水上長亭邊,左手扶著木欄,眺望前方一波如鏡的江面……當夜,早已收拾得整整齊齊的莊園內,司徒大娘和老伍在房間內見到了胡茵茵。

  聽得胡茵茵的安排,老伍吃驚道:“胡壇主,敢問這是舵主的命令?”見胡茵茵面色微變,老伍趕緊解釋道:“並非屬下質疑壇主,隻是臨安城乃江南第一等富庶之地,江湖勢力亦是錯綜複雜,別看神州劍盟被聖門所驅趕,但據我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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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有眼線留存,其他一些頂級門派也暗自派了人手。最棘手的還是白龍幫,這幫派背後站著的乃是霹靂堡啊……”老實說,要不是投靠了秦鵬,就以老伍在江湖中的身份,借他十個膽子,也絕不敢去和白龍幫掰手腕。

  至於白龍幫背後的霹靂堡,對於他這種人來說,無異於雲端的龐然巨物,仰視都沒有資格。

  因此一聽胡茵茵要他們立刻在臨安城鋪設人手,開拓勢力,先前被白龍幫屠戮的悲慘畫面再度浮上了老伍的眼前。

  也就是之前秦鵬親自過來,送上了王勤的人頭,令老伍心服口服,否則說不得這會兒就翻臉了,這不是讓他們送死嗎?

  司徒大娘倒是很鎮定,望著胡茵茵道:“壇主可還有其他吩咐?”胡茵茵笑了笑,上前握著司徒大孃的手說道:“大姐客氣了,以後還是叫我茵茵吧!江湖路險,能有一個朋友不容易,我永遠記得當年大姐的相助之恩。”司徒大孃的眼神也有些複雜,當初隻是不忍見到這個女人因為貌美而遭人脅迫,同為女人,最恨這種事,哪曾想一個舉手之勞,卻鑄造了今日的局面,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等胡茵茵匆匆離開後,老伍急道:“大娘,你怎麽也不問問清楚?”司徒大娘走到窗前,遙望沉沉夜空,目中閃爍著異芒,緩緩道:“老伍,別被之前的事嚇怕了。秦爺如果想我們死,不會留我們到今天,胡茵茵也不會。若我沒猜錯,隻怕秦爺那邊,已經和白龍幫達成了某種協議,我們隻管照辦就是。”江湖風風雨雨多年,司徒大娘見慣了太多人,她覺得秦鵬絕不是無腦狂妄之人。

  其實正常的推理誰都會,但有沒有這個膽魄去毫無疑慮地執行,就要看個人的心性了。

  顯然比起司徒大娘,老伍雖江湖經驗更足,但少了一份決斷的氣魄。這就是為什麽,在這個情報團體裏,司徒大娘纔是領頭羊。

  老伍原本焦慮的心,在聽到司徒大娘徐徐道來的話後,竟神奇的平複了不少,他盯著這個彷彿擁有著平靜人心之奇妙魅力的女子,歎道:“真要一條路走到黑,跟著秦爺了?”在臨安城鋪設人手,用的都是他們的人,日後即便擴大版圖,肯定還是需要他們來培養新的人手。

  這等於是他們真正以秦鵬手下的身份,改頭換面走到江湖的大舞台前,一步踏出,便再也沒有後悔的餘地,今後即使他們想後悔,秦鵬不會讓,江湖人也不會讓!

  司徒大娘沉默片刻,而後一字一句道:“踏入江湖以來,我們從沒有多少選擇的餘地,這世道,也不會給我們這樣的弱者選擇的餘地!不是秦鵬,我們早已死在金陵孫園和鐵鷹幫的圍剿下,而今撿得一條命,那位秦爺也不像是過河拆橋之人,跟著這種人,總比跟著狼心狗肺之徒要好一些。老伍,我明白你的顧慮,我不會勸你離開,因為我知道,你不會走。我隻能向你和兄弟們保證,我司徒靜,絕不帶你們做違背江湖道義,喪儘天良之事,至於江湖上的議論指摘,你我但求無愧於心。”老伍不住點著頭,撫掌笑道:“我正是此意,大娘,你還是那個你。”相比於金月舵這邊的大刀闊斧,相攜返回薛家莊的雷泰極和西門霜波,卻是另一番模樣。

  一回到房間,關上門,等春月和秋棠退出去後,雷泰極勉強撐起的笑容就再也維持不住了,臉一黑,又狠又重地一巴掌朝西門霜波的臉甩去。

  啪!西門霜波竟被打翻在地,左臉立刻腫了起來,房外的二女對視一眼,明明全是擔憂,偏偏礙於身份又不敢進去阻攔。

  “賤人,你是怎麽知道我要去殺段濤的?哈哈哈,你怕你的老情人被我殺了,所以心急火燎地趕去,還真是難為你了!怎麽樣,老情人死了,來了一個更俊俏十倍的小情人,你這賤貨是不是很得意,之前在竹舍裏一定很快活吧?”說到痛恨處,雷泰極走上前,朝著西門霜波又踢又踹,西門霜波昔年在江湖中遇險,一身功力早就廢掉了,被雷泰極踢中了胸口,肩膀等處,口鼻都溢位了血來,卻死死咬著嘴唇不願吭聲。

  而這副願打願挨的卑賤樣子,更是惹怒了雷泰極,腳下力量愈發重,最後一隻腳乾脆踏在了西門霜波的臉頰一側,腳來回碾動之下,像是恨不得把西門霜波踩到地裏去,光潔的一張臉,立刻鮮血淋漓。

  西門霜波終於開口道:“當年遇見夫君之前,我對師兄一往情深,那時年輕,做出了悔恨終生之事,我對你隱瞞琳兒的身世,是我的錯。但我先前趕去,並非對師兄念念不忘,隻是擔心你氣憤之下反而吃虧。至於後面的事,夫君你該明白我的處境,我纔是那個受害者。”說到最後,這個終日以威嚴冷豔示人的絕美婦人,終因今日種種流下了兩串晶瑩的淚水,劃開了臉上的斑斑血跡,看起來竟有觸目驚心之感。

  “別叫我夫君,你不配!”雷泰極怒吼著。西門霜波閉眼道:“是我礙了你的眼,若你實在嫌我汙了你的眼睛,就殺了我吧,隻是請你看在多年夫妻的份上,不要為難琳兒。”雷泰極罵道:“你當我不敢?”他抬起手,運勁於掌,狠狠朝著西門霜波的臉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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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以來,我們從沒有多少選擇的餘地,這世道,也不會給我們這樣的弱者選擇的餘地!不是秦鵬,我們早已死在金陵孫園和鐵鷹幫的圍剿下,而今撿得一條命,那位秦爺也不像是過河拆橋之人,跟著這種人,總比跟著狼心狗肺之徒要好一些。老伍,我明白你的顧慮,我不會勸你離開,因為我知道,你不會走。我隻能向你和兄弟們保證,我司徒靜,絕不帶你們做違背江湖道義,喪儘天良之事,至於江湖上的議論指摘,你我但求無愧於心。”老伍不住點著頭,撫掌笑道:“我正是此意,大娘,你還是那個你。”相比於金月舵這邊的大刀闊斧,相攜返回薛家莊的雷泰極和西門霜波,卻是另一番模樣。

  一回到房間,關上門,等春月和秋棠退出去後,雷泰極勉強撐起的笑容就再也維持不住了,臉一黑,又狠又重地一巴掌朝西門霜波的臉甩去。

  啪!西門霜波竟被打翻在地,左臉立刻腫了起來,房外的二女對視一眼,明明全是擔憂,偏偏礙於身份又不敢進去阻攔。

  “賤人,你是怎麽知道我要去殺段濤的?哈哈哈,你怕你的老情人被我殺了,所以心急火燎地趕去,還真是難為你了!怎麽樣,老情人死了,來了一個更俊俏十倍的小情人,你這賤貨是不是很得意,之前在竹舍裏一定很快活吧?”說到痛恨處,雷泰極走上前,朝著西門霜波又踢又踹,西門霜波昔年在江湖中遇險,一身功力早就廢掉了,被雷泰極踢中了胸口,肩膀等處,口鼻都溢位了血來,卻死死咬著嘴唇不願吭聲。

  而這副願打願挨的卑賤樣子,更是惹怒了雷泰極,腳下力量愈發重,最後一隻腳乾脆踏在了西門霜波的臉頰一側,腳來回碾動之下,像是恨不得把西門霜波踩到地裏去,光潔的一張臉,立刻鮮血淋漓。

  西門霜波終於開口道:“當年遇見夫君之前,我對師兄一往情深,那時年輕,做出了悔恨終生之事,我對你隱瞞琳兒的身世,是我的錯。但我先前趕去,並非對師兄念念不忘,隻是擔心你氣憤之下反而吃虧。至於後面的事,夫君你該明白我的處境,我纔是那個受害者。”說到最後,這個終日以威嚴冷豔示人的絕美婦人,終因今日種種流下了兩串晶瑩的淚水,劃開了臉上的斑斑血跡,看起來竟有觸目驚心之感。

  “別叫我夫君,你不配!”雷泰極怒吼著。西門霜波閉眼道:“是我礙了你的眼,若你實在嫌我汙了你的眼睛,就殺了我吧,隻是請你看在多年夫妻的份上,不要為難琳兒。”雷泰極罵道:“你當我不敢?”他抬起手,運勁於掌,狠狠朝著西門霜波的臉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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