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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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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越峰,紫薇殿。

  先前收到安羅浮用琅琊玉傳來訊息的七峰掌事弟子,此時均已在等候在殿外了。

  往日裏,各堂長老們閉關之時,峰內日常事務一般由峰中掌事弟子負責。

  七峰掌事弟子突然接到主峰清越峰的詔令,立即依令前來。此時大家聚在紫薇殿外,具是摸不清頭腦。

  一些關係相熟要好的,便湊在一處小聲說話。

  端虛宮的掌事堂,主要負責端虛宮一些灑掃做飯之類的瑣事,素來是七峰中最為勢弱的一堂,所以門下弟子在幾峰齊聚的場合大多都是低調且話少。

  但掌事堂的掌事弟子蘇希文,卻和七峰中除主峰清越峰外,第二勢強的掌戈堂掌事弟子曹鐸關係最為要好,此時她正小聲跟身邊曹鐸敘著話。

  “曹師兄,宮中若無大事,清越峰是極少傳召我等前來的。如今宮主和長老們均在閉關,掌宮卓師姐也......不在清越峰內,你可知今日是何人下令傳訊我等前來議事?”

  掌戈堂的掌事弟子曹鐸性情冷冽,少言寡語。此時聽她發問,也隻是蹙著眉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倒是掌器堂的林慕華沉吟著道:“這般說來確實奇怪,端虛宮內便隻有宮主和卓師姐,纔有同時傳令七峰的口訣。其他諸人,便是各堂的堂主長老長輩,也隻能傳令給自己堂內的弟子。可如今這兩位均不可能傳令於我等啊!”

  幾人收到詔令,片刻不敢耽誤便立刻禦劍而至,但是誰也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

  一旁沉默半響的掌籍堂掌事弟子康岑,聽了這話卻絲毫沒有剋製音量,他冷著臉道:“宮主自不會將口令隨意傳給旁人,但是其他人就未必了。當是誰人都能傳召各峰主事嗎?如今的端虛宮還有沒有半點規矩了,簡直可笑至極!”

  魏毅立刻面帶不豫,冷聲嗬斥:“康師弟,你這是什麽意思?還請慎言!”

  傳召七峰的口令,曆來隻有楌桪宮主和被他視為下一任繼承人的掌宮卓清潭才知道。

  康岑說宮主不可能傳與他人,那便是說,必定是卓清潭將口令傳給了旁人。

  但如今端虛宮中人人皆知,掌宮的卓清潭師姐如今就在他們掌戒堂的斷戒峰受戒。每日也隻有他們掌戒堂的師妹一人可以接觸到。康岑這話,豈不是說他們掌戒堂的人拿了掌宮的口令,在此烽火戲諸侯嗎?

  其他幾峰掌事弟子,聞言也均面帶不虞之色。

  康岑一頓,他沉默片刻,放緩了語氣道:“我自然不是在說掌戒堂的同門。”

  “哦?既不是在說掌戒堂——”

  素日極少開口說話的曹鐸,此時卻突然發問:“那我倒是更加糊塗了,你的這句‘不守規矩’和‘可笑至極’,究竟是在說誰呢?”

  殿前氣氛驟然一凝。

  康岑語塞,沉默不語。

  掌戈堂是除了宮主所在的主峰外,端虛宮內最勢大的一峰。其間弟子也是最多的,幾乎占據端虛宮弟子中的六成人數。

  雖然七峰弟子均有下山曆練的機會,但其他六峰的弟子就算出宮辦差,也都是自己峰內的一些閒散差事,比如掌金堂的日常用度采買,掌籍堂的與其他仙門的書籍典卷交流等等。

  至於可以代表端虛宮,下山除妖衛道的,便隻有最為尚武善戰的掌戈堂一門。

  掌戈堂掌事弟子曹鐸,更是號稱除了宮主門下大弟子卓清潭、二弟子洛岩池外,年青一代的靈力仙法最強的第三人。

  康岑作為掌管宮中典籍的掌籍堂弟子,素來不敢開罪於他。此時被他當眾責難,一時亦是不敢吭聲。

  正當幾人在殿門外尷尬僵持之際,紫薇殿的殿門卻轟然從裏打開了。

  眾弟子聞聲轉頭,齊齊看向殿內。

  隻見殿內高台之上,本該在斷戒峰受戒的端虛宮掌宮首徒卓清潭,此時正端坐其上,瞳若剪水,眼睫微垂,靜靜注視著他們的方向。

  滿殿俱寂。

  剛剛安羅浮禦劍帶她抵達清越峰,頭一件事,她便是換了一身平日裏極少穿戴,十足威嚴的正式宮服。

  此時此刻,這套雲白為底色,金絲為線,長袖如雲,裙襬滿墜琳琅的端虛宮首徒正服,將她消瘦頹敗的顏色略作遮掩。

  雖然臉色唇色蒼白依舊,但玉冠加頂,端是氣勢如虹,貴氣逼人。

  幾名之前爭執的各堂掌事弟子立即收聲,殿前鴉雀無聲。

  實則這麽遠的距離,以卓清潭目前的目力,隻能看到模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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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連他們哪個是哪個,都看得不甚真切的。

  “是......卓、卓師姐?”

  “掌宮師姐。”

  “清潭師姐!”

  眾弟子紛紛結印於胸前,躬身施禮。

  蘇希文臉上刹那綻放一個甜甜的笑容,驚喜道:“清潭師姐,您回來了!原來是您傳召我們?”

  卓清潭輕輕偏過頭,不動聲色將一側的耳朵轉向他們的方向,依稀聽到了她的話,微一頷首,算是作答。

  她如今目力和聽力都有所衰退,傳入耳中的聲音十分微弱。

  站立在紫薇殿玉座旁、卓清潭身側的安羅浮,立刻瞭然,揚聲道:“各位掌事同門,請殿前說話。”

  其他六峰掌事弟子遂入殿中,站定在階下。

  安雨濃看了看偏著頭側耳傾聽他們動靜的卓清潭,蹙眉道:“各位同門師兄師姐,請再上前些。”

  卓清潭先前便嚴令他們,不要將她六識削弱衰退之事告知其他弟子,怕端虛宮中人心不穩,再生出什麽事端。

  所以安羅浮和安雨濃二人,此時一左一右立在卓清潭身側,生怕以她們師姐的耳力,會聽不清楚旁人說話。

  康岑皺緊眉頭,沒有理會她,而是向上拱手施了一禮,淡淡道:“卓師姐,您宣召各峰掌事弟子議事,我等自是不敢不從。但既然是掌宮宣召掌事弟子議事,此間為何還有其他清越峰的弟子在場,此乃何意?”

  安雨濃柳眉一皺,還未待她開口,康岑便又接著說道:“再者說,即使卓師姐有協理端虛宮務,令喻七峰之權,但您此時理應在斷戒峰受戒,按理說不該——”

  “——放肆!”

  曹鐸冷冷打斷了他:“兩炷香前斷戒峰上的封印已消,既封印已消除,那麽掌宮師姐身在何處,又何時輪得到你這個掌事堂弟子來置喙?”

  “正是如此。”

  掌金堂的掌事弟子卜計凡也淡淡應聲:“端虛宮諸事繁多,還有許多大事需掌宮師姐決斷。如今斷戒峰結界既破,便是師姐受戒禁閉之期已滿。”

  康岑淡淡覷了他一眼,笑吟吟道:“哦?這我倒是不知了。我隻知道卓師姐的禁閉之懲,是宮主他老人家親自下的。而如今宮主還在太虛秘境未曾出關,不知又是何人能解除得了卓師姐受戒禁閉之令?是卓師姐自己嗎?”

  曹鐸冷冷注視著他:“康岑!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就連掌戒堂的掌事弟子魏毅此時也皺起眉頭:“康師兄,你怎可對掌宮屢行逾越冒犯之舉?”

  康岑看了一圈周圍弟子們的臉色,他冷笑一聲,神色晦暗不明。

  “卓師姐在端虛宮地位尊崇,但我康岑也是掌籍堂的掌事弟子,堂堂正正,家世清白,從小以除儘天下妖物為己任。我卻不知,與妖邪有往的仙門弟子,便是天資再高,是否還有資格端坐高堂之上,令喻端虛宮七峰三千弟子?如今我心有疑慮,提出來也算逾越冒犯嗎?”

  殿下倏地一靜。

  此時便是一根針落地,恐怕都能被人聽聞。

  端虛宮主首徒卓清潭犯戒受罰之原由,雖然幾大派掌門都沒有對外說什麽,但是據當時無妄海的弟子們私下傳說,是與妖邪有關。

  堂堂仙門四大派之首的端虛宮首徒,居然傳聞與妖邪牽扯,這屬實荒唐,也屬實驚人。

  康岑過去的十數年來一直對卓清潭這位掌宮師姐恭敬有禮,敬仰尊崇。但聽聞此事之後,反應尤其巨大。

  隻因他全家都是被妖邪所害,當年便隻他一人倖存。而他恰逢身負九脈,可以修仙,這才後來在機緣巧合下拜入了端虛宮門下。

  眾弟子知曉他的身世,也都心下瞭然他如此反常的原由。

  因此儘管他今日對卓清潭如此無禮,眾人雖然心生不悅,卻沒有立場深責他。

  曹鐸咬牙道:“都是哪裏來的無稽之談?不過是些外面的風言風語罷了,如何能當真?”

  “正是。”掌器堂的掌事弟子林慕華頷首,目光澄清的看向他。

  “康師兄,我受師父之令代管掌器堂。你可知這些年來,整個端虛宮內損耗捕妖鎖、困妖瓶之類法器最多之人是誰?”

  康岑臉色微動,似乎也有所觸動。

  林慕華觀其臉色,繼續說道:“沒錯,那人不是宮主,不是列為長老,更不是曹師兄和其他掌戈堂的師兄弟們,而是清潭師姐。她屢次代師出宮,收服掌戈堂師兄們無法收服的妖邪。這些年來,想來掌戒堂的鎖妖塔中,一半作惡的妖物凶獸都是清潭師姐親手捉拿回來的。”

  “確有此事。”

  掌戒堂的魏毅也點了點頭,正色道:“康師兄,我知你深恨惡妖,但怎可聽信外面沒有根據的話,便誤會自家同門。我等少時一同授藝長大,清潭師姐是什麽樣的為人,你難道也要懷疑嗎?”

  康岑臉上僵硬。

  他沉默片刻,猛地撩開下襬,單膝跪地,拱手向上座施禮,聲音卻洪亮,但是沒有一絲退縮。

  “掌宮師姐恕罪,我今日之為並非故意刁難折辱。隻是如今外面傳聞喧囂,我深知自己的地位不配責難於您,但今日卻還是要鬥膽向您問一個準話!

  ——您日前在無妄海之行,得以倖存,是否真如傳言一般,是勾結了妖力通天的大妖?”

  隨著話音擲地有聲,殿中霎時又寂靜了。

  安雨濃先前被卓清潭責令不可衝動行事,因此先前她忍了又忍。

  但此時還是破功沒有忍住,嬌斥出聲:“——康師兄,你胡說些什麽?我師姐怎麽可能勾結妖物!你當真是失心瘋了不成?”

  他們爭執期間,卓清潭一直側頭靜靜傾聽他們的對話,始終一言未發。

  她右手中指輕輕撥動左手食指上的一枚翠綠色的指環,那指環看起來十分普通簡約,便如同一枚成色極佳碧色的凡玉。

  但它卻卻絕非一塊凡玉雕塑的普通指環,而是端虛宮最高權力的象征——名為“潮沁”,是足以證明端虛宮主身份的信物,更是一件難得的法器。

  “潮沁”本該由端虛宮的宮主所有。

  但卻在三年前卓清潭獲封掌宮、被授命執掌端虛宮事之時,楌桪宮主便在自己閉關之前將這枚掌門信物“潮沁”,賜予了這位首徒,方便她行事。

  此舉當時也相當於是昭告了仙門百家,卓清潭便是端虛宮板上釘釘、毋庸置疑的下一任宮主。

  哪怕此次卓清潭受戒被罰,這枚代表身份權力地位的指環“潮沁”,也並未被楌桪宮主收回。

  “都說完了?”

  她從肺腑中輕輕撥出一口氣,語氣淡淡。

  “......”

  幾名先前吵作一團的掌事弟子,此時卻瞬間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鶘鳥,一聲不敢吭了。

  卓清潭輕輕按住自己脹痛的眼瞼,微微闔上眼,低聲道:“康岑,站起來。”

  康岑緊咬後槽牙,他直挺挺跪著,目光如炬的看向端坐玉階之上的人。儘管直視“宮主”在端虛宮是失禮至極之態,但他依然一動沒動,偏執的等一個答案。

  卓清潭平靜的緩緩張開雙眸,沒有一絲閃躲的直視康岑的眼睛。

  “不曾。”

  康岑微微一頓:“您說......什麽?”

  卓清潭的音色清冽中略帶低啞,雖輕,但卻鄭重。

  “我說,我不曾勾結妖物,殘害同門。”

  殿下其餘六峰掌事弟子,心中驟然一鬆!

  雖然他們之前也深信卓清潭為人,言之鑿鑿此事絕不可能!哪怕端虛宮在外面曆練的弟子們被外面的風言風語叨擾,他們也不信“掌宮”會與妖魔勾結企圖傷害去無妄海曆練的仙門弟子。

  但卓清潭卻實打實被宮主帶回,受到了八根鎮骨釘之刑的重責,讓他們心中確實也有幾分疑惑難安。

  此時得到卓清潭這樣一句話,便再不會忐忑。若是在外面行走,其他仙門弟子嘲諷羞辱,他們必是要與他們說清楚是非對錯的!

  康岑沉默一瞬,眼中迸發明亮的眸光。

  旋即突然毫無征兆重重叩首,紫薇殿上的青玉地磚發出極其響亮沉悶的一聲——“碰”!

  除瞭如今帶著“塗雪碧”半瞎半聾的卓清潭,其他眾人都被這聲音嚇了一跳。

  安雨濃下意識驚道:“康師兄你這是做什麽?先前大放厥詞,現在又要死要活的,難道是想磕壞我們清越峰紫薇殿的地磚不成?”

  康岑卻不理會她的冷嘲熱諷,仍然將頭深深埋在地上,肅容道:“弟子康岑,今日屢次頂撞掌宮,請卓師姐降罰!”

  卓清潭輕輕的搖頭:“今日詔令你等過來,不是為了說這些有的沒的。”

  “康岑,站起來。”

  還是這五個字。

  但是這次,康岑微微一頓,下一刻立即十分聽話的麻利起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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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中,一半作惡的妖物凶獸都是清潭師姐親手捉拿回來的。”

  “確有此事。”

  掌戒堂的魏毅也點了點頭,正色道:“康師兄,我知你深恨惡妖,但怎可聽信外面沒有根據的話,便誤會自家同門。我等少時一同授藝長大,清潭師姐是什麽樣的為人,你難道也要懷疑嗎?”

  康岑臉上僵硬。

  他沉默片刻,猛地撩開下襬,單膝跪地,拱手向上座施禮,聲音卻洪亮,但是沒有一絲退縮。

  “掌宮師姐恕罪,我今日之為並非故意刁難折辱。隻是如今外面傳聞喧囂,我深知自己的地位不配責難於您,但今日卻還是要鬥膽向您問一個準話!

  ——您日前在無妄海之行,得以倖存,是否真如傳言一般,是勾結了妖力通天的大妖?”

  隨著話音擲地有聲,殿中霎時又寂靜了。

  安雨濃先前被卓清潭責令不可衝動行事,因此先前她忍了又忍。

  但此時還是破功沒有忍住,嬌斥出聲:“——康師兄,你胡說些什麽?我師姐怎麽可能勾結妖物!你當真是失心瘋了不成?”

  他們爭執期間,卓清潭一直側頭靜靜傾聽他們的對話,始終一言未發。

  她右手中指輕輕撥動左手食指上的一枚翠綠色的指環,那指環看起來十分普通簡約,便如同一枚成色極佳碧色的凡玉。

  但它卻卻絕非一塊凡玉雕塑的普通指環,而是端虛宮最高權力的象征——名為“潮沁”,是足以證明端虛宮主身份的信物,更是一件難得的法器。

  “潮沁”本該由端虛宮的宮主所有。

  但卻在三年前卓清潭獲封掌宮、被授命執掌端虛宮事之時,楌桪宮主便在自己閉關之前將這枚掌門信物“潮沁”,賜予了這位首徒,方便她行事。

  此舉當時也相當於是昭告了仙門百家,卓清潭便是端虛宮板上釘釘、毋庸置疑的下一任宮主。

  哪怕此次卓清潭受戒被罰,這枚代表身份權力地位的指環“潮沁”,也並未被楌桪宮主收回。

  “都說完了?”

  她從肺腑中輕輕撥出一口氣,語氣淡淡。

  “......”

  幾名先前吵作一團的掌事弟子,此時卻瞬間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鶘鳥,一聲不敢吭了。

  卓清潭輕輕按住自己脹痛的眼瞼,微微闔上眼,低聲道:“康岑,站起來。”

  康岑緊咬後槽牙,他直挺挺跪著,目光如炬的看向端坐玉階之上的人。儘管直視“宮主”在端虛宮是失禮至極之態,但他依然一動沒動,偏執的等一個答案。

  卓清潭平靜的緩緩張開雙眸,沒有一絲閃躲的直視康岑的眼睛。

  “不曾。”

  康岑微微一頓:“您說......什麽?”

  卓清潭的音色清冽中略帶低啞,雖輕,但卻鄭重。

  “我說,我不曾勾結妖物,殘害同門。”

  殿下其餘六峰掌事弟子,心中驟然一鬆!

  雖然他們之前也深信卓清潭為人,言之鑿鑿此事絕不可能!哪怕端虛宮在外面曆練的弟子們被外面的風言風語叨擾,他們也不信“掌宮”會與妖魔勾結企圖傷害去無妄海曆練的仙門弟子。

  但卓清潭卻實打實被宮主帶回,受到了八根鎮骨釘之刑的重責,讓他們心中確實也有幾分疑惑難安。

  此時得到卓清潭這樣一句話,便再不會忐忑。若是在外面行走,其他仙門弟子嘲諷羞辱,他們必是要與他們說清楚是非對錯的!

  康岑沉默一瞬,眼中迸發明亮的眸光。

  旋即突然毫無征兆重重叩首,紫薇殿上的青玉地磚發出極其響亮沉悶的一聲——“碰”!

  除瞭如今帶著“塗雪碧”半瞎半聾的卓清潭,其他眾人都被這聲音嚇了一跳。

  安雨濃下意識驚道:“康師兄你這是做什麽?先前大放厥詞,現在又要死要活的,難道是想磕壞我們清越峰紫薇殿的地磚不成?”

  康岑卻不理會她的冷嘲熱諷,仍然將頭深深埋在地上,肅容道:“弟子康岑,今日屢次頂撞掌宮,請卓師姐降罰!”

  卓清潭輕輕的搖頭:“今日詔令你等過來,不是為了說這些有的沒的。”

  “康岑,站起來。”

  還是這五個字。

  但是這次,康岑微微一頓,下一刻立即十分聽話的麻利起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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