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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賣”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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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上學,你想怎麽做?”文聰看著眼前這個瘦弱的小孩,就是骨頭上簡單蒙了一張皮,由於長時間的營養不良,腦袋顯得異常的大。

  “上學要花錢,買書要花錢,吃飯也要花錢,不上學我爺就能把這錢給省下來,能換好多東西。”栓子眼神堅定,緊攥著拳頭:“我隻想賺錢,賺更多的錢給我爺治病,賺更多的錢讓我爺能過得好一點,讓他也嚐嚐洋菸!”

  文聰搖搖頭,繼續勸道:“先生的學校,不用花錢,你的擔心是無用的。”

  栓子臉色一滯,隨即給自己打氣道:“不花錢也不能掙錢,學校再好,我也不上……”

  還沒等他把這話給說完,大爺突然從後面過來,本來想像往常一樣,伸出巴掌就要往自己孫子後腦勺上招呼,但突然想到要讓孫子唸書,打壞腦袋那可不行。

  但聽到這麽“大逆不道”的話,想把這口氣給忍下去,顯然他也做不到,乾脆朝著栓子屁股就是一腳。

  “小兔崽子反了天了?我還能活幾天,用得著你給我鋪路,再說你毛都沒長齊,出去能掙幾個錢,得虧是在程先生眼皮底下,擱外頭人家能把你吃的毛都不剩,你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栓子從地上爬起來,沒顧上拍身上的土,回頭看到是自己爺爺來了,臉上立馬一喜,可在聽到對方說的話後,又有些高興起來,但不敢跟他直接對著乾:“爺,你怎麽來了。”

  終歸是自己的孫子,打在身上疼在心裏,大爺走過去給孫子拍拍土,可惜嘴裏依舊不客氣道:“咋啦,不興我過來,這學校門開著,程先生可沒說隻許學生進來,不許家長進來,再不來,我還不知道你瞞著我要有著打算。”

  栓子低著頭看著腳尖,不敢直視他的爺爺:“我知道你把我送來不容易,可我就是想多給家裏幫些忙,讓你不用這麽累了,你夜裏起來咳嗽,我都聽著嘞,該吃藥了。”

  大爺兩眼睜得溜圓,照著栓子後背又是一巴掌:“明知道咱家這麽好的條件,為什麽不好好珍惜程先生給的機會,好好讀書。咱們這種人,除了讀書,沒有別的出路。我不想你以後跟你爹一樣,死了連個老墳都沒有!”

  說完這話,沒給栓子反應的時間,直接拎著孫子給身邊的文聰鞠了一躬,臉上帶著農民特有的侷促:“小先生,我不知道您具體是教什麽的,但見過的世面一定比我強,比我這孫子不知道要強多少倍。

  像我們這一輩兒人,說句不好聽的,要不是有這麽一場洪水,把我們衝得這麽遠,我這一輩子都在我們王家壩打轉,出過最遠的門還得是我們集上,我不想我們那栓子也跟我們一樣,祖祖輩輩跟黃坷垃打交道。

  今天帶著這個不成器的小子給您鞠上一躬,以後就托付給您了,該打打,該罵罵,我這當爺的絕對不說二話,就一個要求,讓他出去別回來就行!”

  栓子從他爺爺的懷抱中掙脫,倔強道:“爺,你給外人說這個乾嘛,有啥事咱們回家再說不行嗎?”

  “家?王家壩都被大水給漫了,咱哪還有什麽家,就那個草棚子算什麽家,你要是心裏還有我這個當爺的,就在這好好學,好好上,不為別的,就為給你死去的爹孃爭口氣!”說罷,大爺頭也不回地離開。

  到了學校門口,大爺身子突然一頓,回過頭來又看看自己的孫子,猶豫再三,終於張嘴說道:

  “好好吃飯,家裏的事不用你操心。”

  栓子的眼眶瞬間湧出淚水,本能地想衝過去,可碰到大爺嚴厲的目光,讓他不敢把腳邁出去,隻能在嘴邊哭喊:“爺……”

  這一幕恰巧被不遠處土丘上的程諾等人看到,很受觸動。

  將鐵鍬插在土裏,陶行知感慨道:“這小子雖然混了點,但總算是有情有義,好好引導一下,說不定未來能成大才。”

  程諾自顧自刨著土,頭上冒著汗:“他已經算是不錯的了,雖然父母雙亡,但還有個爺爺在,換做咱們學校別的學生,都是實打實的孤兒,家裏就剩一個。”

  感慨完畢,陶行知朝雙手間也啐了口吐沫來增加摩擦力,埋頭乾活道:“都是苦出身,現在不懂他爺的心思,長大了總會有懂的那天。不過話說回來,文聰這麽小的年紀,就去學校幫忙,你不擔心揠苗助長?”

  程諾樂嗬嗬道:“那孩子跟學生們一樣,都是父母雙亡逃難過來的,一路沒少吃苦,當初我剛到北京就碰上他們兄妹倆,跟我有些緣分,後來就把他們給收留了。中間一直想幫我忙,但我念他們年紀小,就沒讓他們多摻和。

  正好趕上咱們接收難民辦學校,面對的都是一些小孩子,他們又起了幫忙的小心思,我想著孩子間的溝通要比大人來得容易,便答應了他們的請求。別看文聰平日裏比狗蛋兒他們話少,但做事嚴謹多了。”

  陶行知樂嗬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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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來,不過要我說啊,與其說他是嚴謹,倒不如說他身上潛在著一股狠勁。”

  “狠勁?這我怎麽沒看出來?”程諾把土翻上來後,停下手中的活說道:“憑剛纔他對小孩兒那樣子,看出來的嗎?”

  陶行知把土堆拍瓷實,防止碎土重新落下:“我說的可不是對別人狠,而是對自己狠,這樣的人未來更不容小覷,不過狠的有點過頭了,我都害怕後面他鑽牛角尖,走了歪路。”

  程諾搖搖頭笑道:“這一點我看不用擔心,他的妹妹文慧可一直都在他身邊,有著這塊軟肉在,那他就還是一個人,而不是塊機器。”

  陶行知笑笑,重新翻起土:“那可能是我多慮了。”

  程諾拿起水囊喝了口水,笑道:“不過話說回來,除了建學校,我看後面還有別的安排,像是修路,建醫院,辦禮堂什麽的。”

  “這是誰把訊息傳出去了,我可記得告訴的人不多啊。”陶行知把身子支在鐵鍬上,好奇道。

  “誰告訴我的這個不重要,隻要當地的百姓子女能上得起學就行,不要忘了咱們的主要任務。”程諾喝完水用胳膊在嘴上一抹,就把水囊遞給陶行知:“相較於傳統教育,新式教育費用反而偏高。

  雖然咱們這所小學在籌備當初,是為了給那些無家可歸的孩子們準備的,但後來想到這類孩子終究隻占農村的一部分,便擴大入學指標。可這並不意味著咱們就能利用這個機會,去這些家長們身上賺取高額學費。”

  陶行知接過水囊喝了一口,臉上略帶回憶:“從前寒士讀書,無所謂學費,且書院膏火,尚可略資以津貼家用。如今舉學中田產,悉數歸學堂,而學生無論貧富,一律取費,且膳宿有費,購書有費,其數且過於學費。

  即便是千金之家,亦是吃緊,所以入學者寥寥無幾,與興辦教育目的相悖。既然咱們科學院辦了學校,就不會走他們的老路,有我們自己的打算。”

  程諾對這種現象憂心忡忡:“學校的設置既偏於都市,學費的征取,更使中等以下社會人家無力送他的子女就學。科舉廢,學校興,這不免帶有多少貴族教育的意味,這倒是科舉時代想不到的。”

  新式教育的推廣,初等學堂教育尚難普及,高等教育更令平民望而興歎。

  在竺可楨擔任浙江大學校長時,也曾發出感歎,說今日高等教育,幾乎全為中等階級以上子弟所獨享。中人之產,供給子弟畢業高中已甚艱辛,至於大學學生,每年非三四百元,不敷應用。

  因經濟關係,不能享受高等教育之子弟實占全民百分之九十九以上。

  至於貴族味道,則是指新式學堂,除了增加鄉民的上學費用,教學內容與實際也不適用,與農民的需求產生“錯位”。

  這種情況偉人在青年時就曾指出,表示鄉村小學教材,完全說些城裏的東西,不符合農村的需要。小學教師對待農民的態度又非常之不好,不但不是農民的幫助者,反而變成了農民所討厭的人。

  而最令農民失望的是,接受了新式學堂教育的農家子弟,在鄉村社會不僅“學無所用”,其生活方式與價值觀念也開始變得與鄉村社會格格不入。認為它是替另外一個城市社會培養人才,而不是替農村社會培養人才

  當然這種情況在後世也是一樣,學生讀的書越多,回到農村老家越是格格不入,似乎一切與農村社會都不匹配,小時候是生己養己的家,長大後卻變成了故鄉。

  面對這種情況,陶行知有些憤慨:“我時常也在思考,看鄉村小學內部的辦法,哪一點是適合於窮人的?哪一件是適合於鄉村的?鄉村小學為什麽不放農忙假,而要依照部令放寒暑假?

  為什麽教材的內容不合適鄉村生活實際的需要,而要和城市學校是一套?為什麽課程安排是為少數人準備升學,不願得到大多數人的需要。”

  程諾點頭道:“雖然咱們現在辦的小學教育眼下是不收費的,但中途肯定會有流失,即便我們一路跟著他們辦到中學乃至大學,能堅持到最後的肯定也是少數。所以小學階段,我們務必提高重視。”

  眼下的現實社會要更加殘酷一些,像那位大爺堅持送小輩過來讀書的人並不多,所以程諾打算在培養他們文化課的同時,也想著結閤中華職業教育社,讓這些學生們有著一技之長。

  並且往工業方面培養,使之成為國內第一批高素質的工業工人,以便支援未來工業的發展。

  對此陶行知也在感慨:“尤其是那些受過新式教育洗禮的鄉村小學教師,再也不願過農村生活,不安心低微待遇,或一時找不到職業,暫時苟安一下,有機會便走。身在鄉村而心在城市,根本沒有懷戀鄉村的精神。”

  程諾對批評老師的觀點非常不讚同:“一味跟人才談理想抱負,未免有些殘酷。別人雖然管不了,但在我們這裏,一定會給予那些鄉村老師足夠的薪資待遇,精神上有講究,物資上有補償,這是他們應得的。”

  陶行知反駁道:“這個觀點我不讚同,我們這些農村工作者應該對農村懷揣著‘愛’,是一種不去追求奢侈、甘於奉獻農村的精神,隻有‘愛’,學子們纔不會隨波逐流,纔會勇敢走入鄉村,知難而上,樂於為農民服務。”

  程諾搖搖頭,解釋道:“你這太理想化了,農村是複雜了,並不總像書本中寫的那麽淳樸。咱們打個比方,若是一位寒窗數十年的學子,懷揣著你說的‘愛’,大學畢業後回到農村去當老師,拿著勉強果腹的薪資。

  嘴上跟家長們說讀書有用,讀書讓孩子成才,這時候肯定會有家長去問,如果真的有用,你回來教我家孩子讀書,為什麽隻拿這點錢,是不是故意哄騙我家孩子,你說這時咱們老師該如何回答?”

  面對這種詰問,陶行知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可以告訴家長,我們因為對農村的愛,這才選擇回來,幫助更多孩子走出農村,來看看外面的世界。”

  程諾搖頭,歎了口氣說道:“陶先生,你不覺得跟農民講愛,是不是有些不切實際?原本咱們新式教育在農村的口碑就不好,這話真要說出口,恐怕名聲上面又要大打折扣。”

  陶行知反問道:“那你說,咱們如何做?”

  程諾笑道:“要我看,就是給予這些老師們足夠的待遇,並不一定要特別好,隻要能成為農村最好的那一批就夠了,讓他們知道,現在讀書雖然不能直接做官了,但的的確確有著大好處。

  有了一定的物質基礎,再給咱們自己人講愛的事。”

  聽到這裏,陶行知不免有些樂了:“反正就是花錢嘛,你是東家,你說的算,錢也是你出,隻要到時候看見賬本,你別眼前一黑就成。”

  程諾笑嗬嗬道:“這你就放心吧,隻要有我在,咱們科學院的每一個人才,都不會虧待的,就算餓著我,也不會餓著你們。”

  言罷,兩人繼續跟著災民們,一同在新校址處,挖著地基。

  有著他們倆的帶頭,工地進程特別快,沒幾日的工夫,就徹底給挖好了,剩下的就是興建的過程了。

  考慮到泥瓦工涉及到技術活,程諾便沒有強行摻和,趁著這幾天,開始在災區現場轉悠起來。

  還沒走上幾戶人家,就聽得後面有人叫喊。

  “致遠,致遠你先停停,這裏有封電報,你趕緊過來看看。”薑蔣佐手拿著電報,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往這裏趕來。

  “電報?哪裏來的,該不會是上海來的吧,咱們這纔回來多久。”程諾駐足,等兩人之間距離差不多後,詢問道:“看你的樣子,還挺急的啊。”

  “政府的電報,這哪能不急,至於上海那邊,我相信一時半會不會有訊息傳過來。”薑蔣佐小跑過來,將電報交過來。

  接過電報,上面正是本次救災負責人熊希齡所簽署的公開信,上面赫然寫著:“情慘重,中央僅隻撥30萬,杯水車薪,難期遍及,希望全國各地諸君子慨予捐輸,集腋成裘,則溝洫遺黎,鹹拜生死骨肉之賜也。”

  看了一半,程諾不禁說道:“咱們不是安排好了,雖然打著政府官方的旗號去賑災,但實際上都是咱們自己操作,互不乾涉的嘛。”

  平複過來的薑蔣佐,指著電報說道:“往下看,後面還有呢。”

  果然,剩下的內容更勁爆。

  熊希齡又向內務部及大總統請發從優特獎捐輸義賑人員檔案,按照民國3年江皖水災籌賑給獎辦法,對捐賑至數十萬元以上者,特授勳位或保獎委任及各升職各節。

  嗣後如有慷慨捐钜款救濟災民者,即當呈請特予優獎,以資鼓勵賑捐。

  等程諾看的差不多了,薑蔣佐頗有頭腦的算了一筆賬:“按照公家的估算,無衣之人約有50萬,每人施與棉衣褲一套,按照津價每套約三元,也需銀元150餘萬元,當前財政支絀,如何籌此钜款?

  若非走投無路,他哪裏會用這招,怎麽著他也在權力巔峰上風光過,臉面還是要。”

  程諾點頭道:“眼下熊希齡的職權與直隸高官曹錕同級,對下級地方政府的救濟工作有督導權,代表政府履行國家救災行政機構的角色。

  據我瞭解他也捐了500元,甚至還組織家人為災民縫製衣服數百套,無論是論跡還是論心,人家都無可指摘,咱們用不著看笑話。”

  薑蔣佐搖頭道:“不不不,他的行為我也佩服,隻是看咱們也出了這麽大的力,還打著公家的旗號去賑災,四捨五入也算是通過公家的手去賑災了,咱們理應要些福利纔是,最起碼給其弄個虛職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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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我們這裏,一定會給予那些鄉村老師足夠的薪資待遇,精神上有講究,物資上有補償,這是他們應得的。”

  陶行知反駁道:“這個觀點我不讚同,我們這些農村工作者應該對農村懷揣著‘愛’,是一種不去追求奢侈、甘於奉獻農村的精神,隻有‘愛’,學子們纔不會隨波逐流,纔會勇敢走入鄉村,知難而上,樂於為農民服務。”

  程諾搖搖頭,解釋道:“你這太理想化了,農村是複雜了,並不總像書本中寫的那麽淳樸。咱們打個比方,若是一位寒窗數十年的學子,懷揣著你說的‘愛’,大學畢業後回到農村去當老師,拿著勉強果腹的薪資。

  嘴上跟家長們說讀書有用,讀書讓孩子成才,這時候肯定會有家長去問,如果真的有用,你回來教我家孩子讀書,為什麽隻拿這點錢,是不是故意哄騙我家孩子,你說這時咱們老師該如何回答?”

  面對這種詰問,陶行知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可以告訴家長,我們因為對農村的愛,這才選擇回來,幫助更多孩子走出農村,來看看外面的世界。”

  程諾搖頭,歎了口氣說道:“陶先生,你不覺得跟農民講愛,是不是有些不切實際?原本咱們新式教育在農村的口碑就不好,這話真要說出口,恐怕名聲上面又要大打折扣。”

  陶行知反問道:“那你說,咱們如何做?”

  程諾笑道:“要我看,就是給予這些老師們足夠的待遇,並不一定要特別好,隻要能成為農村最好的那一批就夠了,讓他們知道,現在讀書雖然不能直接做官了,但的的確確有著大好處。

  有了一定的物質基礎,再給咱們自己人講愛的事。”

  聽到這裏,陶行知不免有些樂了:“反正就是花錢嘛,你是東家,你說的算,錢也是你出,隻要到時候看見賬本,你別眼前一黑就成。”

  程諾笑嗬嗬道:“這你就放心吧,隻要有我在,咱們科學院的每一個人才,都不會虧待的,就算餓著我,也不會餓著你們。”

  言罷,兩人繼續跟著災民們,一同在新校址處,挖著地基。

  有著他們倆的帶頭,工地進程特別快,沒幾日的工夫,就徹底給挖好了,剩下的就是興建的過程了。

  考慮到泥瓦工涉及到技術活,程諾便沒有強行摻和,趁著這幾天,開始在災區現場轉悠起來。

  還沒走上幾戶人家,就聽得後面有人叫喊。

  “致遠,致遠你先停停,這裏有封電報,你趕緊過來看看。”薑蔣佐手拿著電報,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往這裏趕來。

  “電報?哪裏來的,該不會是上海來的吧,咱們這纔回來多久。”程諾駐足,等兩人之間距離差不多後,詢問道:“看你的樣子,還挺急的啊。”

  “政府的電報,這哪能不急,至於上海那邊,我相信一時半會不會有訊息傳過來。”薑蔣佐小跑過來,將電報交過來。

  接過電報,上面正是本次救災負責人熊希齡所簽署的公開信,上面赫然寫著:“情慘重,中央僅隻撥30萬,杯水車薪,難期遍及,希望全國各地諸君子慨予捐輸,集腋成裘,則溝洫遺黎,鹹拜生死骨肉之賜也。”

  看了一半,程諾不禁說道:“咱們不是安排好了,雖然打著政府官方的旗號去賑災,但實際上都是咱們自己操作,互不乾涉的嘛。”

  平複過來的薑蔣佐,指著電報說道:“往下看,後面還有呢。”

  果然,剩下的內容更勁爆。

  熊希齡又向內務部及大總統請發從優特獎捐輸義賑人員檔案,按照民國3年江皖水災籌賑給獎辦法,對捐賑至數十萬元以上者,特授勳位或保獎委任及各升職各節。

  嗣後如有慷慨捐钜款救濟災民者,即當呈請特予優獎,以資鼓勵賑捐。

  等程諾看的差不多了,薑蔣佐頗有頭腦的算了一筆賬:“按照公家的估算,無衣之人約有50萬,每人施與棉衣褲一套,按照津價每套約三元,也需銀元150餘萬元,當前財政支絀,如何籌此钜款?

  若非走投無路,他哪裏會用這招,怎麽著他也在權力巔峰上風光過,臉面還是要。”

  程諾點頭道:“眼下熊希齡的職權與直隸高官曹錕同級,對下級地方政府的救濟工作有督導權,代表政府履行國家救災行政機構的角色。

  據我瞭解他也捐了500元,甚至還組織家人為災民縫製衣服數百套,無論是論跡還是論心,人家都無可指摘,咱們用不著看笑話。”

  薑蔣佐搖頭道:“不不不,他的行為我也佩服,隻是看咱們也出了這麽大的力,還打著公家的旗號去賑災,四捨五入也算是通過公家的手去賑災了,咱們理應要些福利纔是,最起碼給其弄個虛職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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