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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可實在窩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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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致遠啊,沒想到你去了上海一趟,不僅收穫頗豐,就連胃口也是見漲,就咱們說話的這會兒功夫,你都吃了三碗麪了,切得牛肉也都進了你的肚皮,該不會是效彷武二郎,來一出三碗不過崗?”

  看著程諾身邊擺著的那一摞麪碗,魯迅也被這個情景嚇了一跳:“不是不讓你吃,而是一次吃這麽多,身體受不住啊,到時候積食可就真遭罪。”

  程諾擺擺手,把碗裏的最後一根麪條吸溜完,朝著店主喊道:“師傅,麻煩您再送來一碗。”

  見過能吃的,可那些基本都是些乾體力活的勞動人民,像程諾這種文縐縐的讀書人,能有如此飯量的可真是不多見,加上對面又坐的是老熟人,因此店主早早就開始留心這邊的情況。

  親自端著做好的一碗麪走過來,給桌上新上了兩頭大蒜,店主憂心忡忡道:“敢問這位先生,您可是從天津衛逃荒過來的?我們家的碗可不小啊,但算上這碗都是第四碗了,餓得時間長了,猛地吃這麽多,對身體不好啊。”

  給麪碗裏倒上醋,程諾饒有興趣的看著店主:“老伯,您聽我這口音,有相聲味兒嗎?”

  店主後撤一步,上下仔細打量了一下程諾,對自己的判斷也有些懷疑:“對啊,您這口音,可一點都沒有天津話的味兒,穿著打扮也不像是逃荒……”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店主趕緊作揖:“對不住啊您嘞,是我狗眼看人低,先生您可千萬別往心裏去。”

  程諾毫不在意:“說一千,道一萬,還是您的面好,這才能讓我多添上幾碗,要不然啊,吃一碗就齁飽了。”

  其實更深層次的原因,還是在於程諾身體素質跟之前已經大不一樣,雖然吃的多,但新陳代謝更快,沒一會兒肚子裏就已經消化得七七八八。

  要是擱往常,即便這面再好吃,最多兩碗,程諾就得打著飽嗝,開始鬆皮帶。

  看著店主的背影,又看看對面被自己飯量折服的魯迅,程諾笑道:“能吃是福,雖然咱們對吃好沒講究,但對於吃飽,心裏還是有些碎碎念,豫才兄要是看餓了,大可以再來一碗嘛。”

  魯迅忍不住嚥了一下口水,本來想學程諾一樣也去叫店主,可緊撐的肚皮又將他帶回了現實,翹著鬍子笑道:“我看啊,下次誰再邀請你去吃飯,最好的飯店就是炸醬麪館。”

  程諾嚼著麪條,好奇道:“是覺得我喜歡吃麪,加上麪條比較便宜嗎?”

  魯迅搖頭笑道:“不,那是因為有些地方的炸醬麪雖然貴了點,但可以續面,不過也不能帶你常去,要不然你非得把人家給吃垮了不可,北京這續面的規矩也得因為你給改變。”

  程諾也跟著笑道:“沒事,吃不了面咱還可以吃米,隻要給我一碟小菜,米飯足夠多就行,還是那句話,特殊時期能吃飽就行,吃好咱們沒有特殊要求。”

  就在兩人邊吃邊聊,順便對學校的未來做打算時,飯館門口突然來了老人,鶉衣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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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帶菜色,跛著腳把身子挪到門框處扶著,伸長著脖子往裏探,不時吞嚥著口水,顯然是餓極了。

  “哪來的討口子,站我門口不是影響我攬客的嗎,這讓外面的人怎麽進來,裏面的人看著也沒胃口。”

  對於這種影響自己做生意的人,店主很是不喜,但這種年月,保不準他都有這麽一天,搖頭歎氣後把早上吃剩下的兩個窩窩頭揣在手裏,端起一碗麪湯,將老人拉到門口外,遞給他客氣道。

  “老人家你慢慢吃吧,這個不收錢,要是不夠吃我那裏還有,隻要別影響我做生意就成。”

  老人也是餓壞了,雖然窩窩頭已經有些涼了,吃起來有些梆硬,但餓急了的人,哪裏會管得上這些,拿起東西就開始狼吞虎嚥。

  因為吃的比較著急,中途都被噎得翻白眼,最後還是那碗麪湯救了他。

  就當窩窩頭吃完,一旁看著的店主準備讓老人離開時,另外一邊吃完麪結賬後的程諾二人,剛好從他們身邊經過。

  看到魯迅的路過,老人立馬欣喜地跑到魯迅面前,嘴裏嗚嚷著也聽不清說些什麽。

  見到老人,魯迅的表情馬上遲疑起來,稍作打量後臉上更是複雜無比,沒有再說些什麽,從荷包裏拿出十枚交給老人,隨後拱拱手,便自行離開。

  顯然,兩人之間是有些交情存在的,隻是就現在來看,可能並不深。

  果然在程諾追上去後,問起其中緣由來,對方跟老人確實有些關係,不過也僅僅隻是舊街坊,自從搬家後他們就再也沒見過,一晃都五六年了。

  如今再相見,沒想到老人竟以乞討為生,不得不感歎歲月無情。

  背著手,魯迅踱步望著遠方:“十枚雖然少,但足夠讓此公紮上兩針了。”

  “紮針,這是何物,莫不是身體不舒服,去醫院請大夫為其鍼灸,來治癒疾病來著?”聽到“紮針”二字,程諾雖然有些懷疑,但並不敢確認。

  “若真是你說的這樣,那反而是件好事,莫說是十枚了,二十枚三十枚,我都可以給。”走在護城河岸邊,魯迅略帶惆悵道:“事實並非我們想的那麽簡單,剛纔那些錢恐怕都會被其拿去打嗎啡。”

  作為鴉片中最主要的一種生物堿,大約占鴉片成分的10%左右,隨著種類不同成分比例,略有浮動。

  早在清末的1806年,嘉慶還活著的時候,這玩意就被提煉出來,並銷往各個國家,給當地造成了嚴重的社會問題。

  近代曆史上最出名的吸食者當屬東北張家長子,為了戒除鴉片,這位靠打嗎啡來過渡,弄得身上都是針眼,隻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嗎啡的成癮性比鴉片還要更厲害。

  而毒品交易正是列強從我們國內奪取財富的重要手段,早在日本侵占山東時,就以山東為基地,以輸入嗎啡作為其貿易特色之一,而且波及中國全境。無論何處,日本人一占優勢,嗎啡業即特別興隆。

  到後來蔣光頭看到這行業確實賺錢,乾脆跟杜月笙一起合作,直接在上海興建嗎啡工廠。後面為了安撫民意,還假惺惺安排人去調查工廠,殊不知他的眉眼拋給了瞎子。

  那人得到命令後,竟然實實在在地查封了該工廠,從而導致了撤職的下場,而工廠重新生產。

  當然,這也是後話了,可以說從清末到解放前,毒品一直在國內肆虐,百姓苦不堪言。

  看程諾消化地差不多了,魯迅扶著欄杆說道:“此公是弟兄三個,同父異母,他是老二。尹父在世,是某旗的副都統,善於賣缺。官缺都有定價,不必細談。

  一分馬甲缺他都要賣三十兩銀子,又兼著他項闊差,狠掙了幾個滅心錢。可惜滿清晚了,他父親也跟著去世。三位位少爺因爭奪家產,打了半年多官司。後來有人調停,以三除之,爭產的問題,算是解決。

  可惜此公有紮針嗜好,做工滑懶,早已革退,現在專以尋錢為生。其原住宅房,已為某軍官買去,今年過去,落了個如此境地,也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程諾不禁好奇道:“他父親當初可是副都統,都沒舊相識來照顧他的後人嗎?”

  魯迅笑了笑,解釋道:“這位副都統在世時,非常吝嗇,除年節之外,輕易不吃肉面,見了人永遠報窮。最可笑的是,家中有廚子,怕廚子賺錢,自己跨筐買菜,人皆以‘跨筐都統’呼之。”

  聽到這裏,程諾也感歎道:“貪婪刻薄一生,後人落此結果,怪不得古人曾說‘一文將不去,惟有孽隨身’。”

  看著護城河對岸,出入高階酒樓的達官貴人,魯迅忍不住冷哼:“如今大摟特摟的先生們,洋樓汽車如夫人,足樂一氣。雖然造孽,總算不冤。如今看來,新摟匠的思想,較比舊摟匠,實在略勝一籌。”

  回頭看看自己身邊,都是些麻木而又貧窮的百姓,尤其是看到麪館店主肯施捨後,一些人就開始圍了過去,那架勢顯然不給自己討上兩個窩窩頭,是不肯罷休。

  氣得魯迅真想拿出紙和筆,對世人警醒一番:“可實在窩窩!這些人就不知道,他們想吃飽肚子,得去對岸找那些權貴們嗎,為難一個麪館小本生意人,算怎麽一回事?”

  店老闆顯然是早有打算,將剩菜剩飯交給其中的帶領者,聲稱由他分配後,成功把眾人的圍攻目標改變,矛盾也跟著轉移,最後將門順勢關上,將門外的一切給隔絕出去。

  看著這一幕,程諾順勢拍拍魯迅的肩膀,微笑道:“弱者在絕望的時候,命運不允許他們有理智,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活下去。

  豫才兄,僅僅靠筆和紙的力量,恐怕還遠遠不夠,真想把這兩岸的場景換一換,紮針的事情斷絕,還得經過數代人的努力。

  推動這個時代改變的,不是少數的那幾個所謂的‘精英’,而是我們身後沉默的大多數勞動人民,基層教育就是蛻變的重要途徑。

  創辦小學事,可要三思而後行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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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得到命令後,竟然實實在在地查封了該工廠,從而導致了撤職的下場,而工廠重新生產。

  當然,這也是後話了,可以說從清末到解放前,毒品一直在國內肆虐,百姓苦不堪言。

  看程諾消化地差不多了,魯迅扶著欄杆說道:“此公是弟兄三個,同父異母,他是老二。尹父在世,是某旗的副都統,善於賣缺。官缺都有定價,不必細談。

  一分馬甲缺他都要賣三十兩銀子,又兼著他項闊差,狠掙了幾個滅心錢。可惜滿清晚了,他父親也跟著去世。三位位少爺因爭奪家產,打了半年多官司。後來有人調停,以三除之,爭產的問題,算是解決。

  可惜此公有紮針嗜好,做工滑懶,早已革退,現在專以尋錢為生。其原住宅房,已為某軍官買去,今年過去,落了個如此境地,也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程諾不禁好奇道:“他父親當初可是副都統,都沒舊相識來照顧他的後人嗎?”

  魯迅笑了笑,解釋道:“這位副都統在世時,非常吝嗇,除年節之外,輕易不吃肉面,見了人永遠報窮。最可笑的是,家中有廚子,怕廚子賺錢,自己跨筐買菜,人皆以‘跨筐都統’呼之。”

  聽到這裏,程諾也感歎道:“貪婪刻薄一生,後人落此結果,怪不得古人曾說‘一文將不去,惟有孽隨身’。”

  看著護城河對岸,出入高階酒樓的達官貴人,魯迅忍不住冷哼:“如今大摟特摟的先生們,洋樓汽車如夫人,足樂一氣。雖然造孽,總算不冤。如今看來,新摟匠的思想,較比舊摟匠,實在略勝一籌。”

  回頭看看自己身邊,都是些麻木而又貧窮的百姓,尤其是看到麪館店主肯施捨後,一些人就開始圍了過去,那架勢顯然不給自己討上兩個窩窩頭,是不肯罷休。

  氣得魯迅真想拿出紙和筆,對世人警醒一番:“可實在窩窩!這些人就不知道,他們想吃飽肚子,得去對岸找那些權貴們嗎,為難一個麪館小本生意人,算怎麽一回事?”

  店老闆顯然是早有打算,將剩菜剩飯交給其中的帶領者,聲稱由他分配後,成功把眾人的圍攻目標改變,矛盾也跟著轉移,最後將門順勢關上,將門外的一切給隔絕出去。

  看著這一幕,程諾順勢拍拍魯迅的肩膀,微笑道:“弱者在絕望的時候,命運不允許他們有理智,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活下去。

  豫才兄,僅僅靠筆和紙的力量,恐怕還遠遠不夠,真想把這兩岸的場景換一換,紮針的事情斷絕,還得經過數代人的努力。

  推動這個時代改變的,不是少數的那幾個所謂的‘精英’,而是我們身後沉默的大多數勞動人民,基層教育就是蛻變的重要途徑。

  創辦小學事,可要三思而後行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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