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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上京春賦
  4.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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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冬夜,一駕馬車踽踽獨行。

“郡主,咱們真的要去相府嗎?”冉伊擔憂地問。

陌鳶點點頭,沒有說話,纖白的手指緩緩打開車窗,任由冷風無情地灌入。

大鄴丞相硯憬琛,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名字。

山河萬裡在他掌中,帝王貴胄任其擺佈。

彈指之間,便能讓人身首異處。

可縱然如此,相府她也一定要去。

隻因半月前,她的父兄,大破犬戎,退敵三十裡,入京朝覲,卻被文臣質問“為何隻是退敵三十裡,而不乘勝追擊”?

儘管父兄解釋了緣由,卻隻被他們認為是:怯敵的巧舌之辯!

更意想不到的是,兩日後,中書令盧晃上疏父親通敵,故意放走犬戎軍馬,還呈上了父親通敵的信函。

而信上的字跡竟然真是父親的筆體,一時間父兄百口莫辯。

盧晃更是遊說晉帝應即刻處斬父兄。

晉帝剛要應允,身邊內侍勸諫,“明日硯相就回京了,陛下是否等硯相回來再做定奪?”

晉帝恍然,確實硯憬琛離京未歸。

可待硯憬琛回京後,卻沒有立刻定奪。

如今,硯憬琛歸京已兩日,朝中之人畏其權勢,駭其手段,隻敢暗自揣度蒼漓王一案,卻無人敢問。

幸得如此,陌鳶纔來得及從千裡之外的洛川趕到上京。

窗外,不知何時,飄起了雪花,皚皚白雪,如絮飛舞。

這才十一月,今年上京的初雪,竟來得這般早。

陌鳶遲疑地將手探出窗外,接住掉落的雪花,冰手涼心。

她的父親戎馬半生,護佑邊疆。

她的兄長征戰沙場,戍固山河。

她還記得,兄長進京前,揚鞭策馬,朗笑著同她說:“泱泱,等大哥回來給你帶上京五寶齋的梅子糖。”

眼睫輕顫,她沒有等到父兄歸來,卻等來了他們囹圄深陷的訊息。

鼻尖酸澀,陌鳶眨了下眼睛,眼中縈著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隔著氤氳水汽,迷惘卻又執著地看著前路。

落雪簌簌,好似訴說著世間無儘的炎涼與哀愁。

***

“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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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相府到了。”

長長的青雲巷,隻有一座府邸,那便是相府。而這相府的主人,亦如同“青雲”二字,扶搖直上,平步青雲。

陌鳶走下馬車,幽深的巷子,一眼望不到頭。

“勞煩通報一聲,蒼漓王府陌鳶求見硯相。”

相府的侍衛目露驚豔之色,略一遲疑,才道:“稍候。”

陌鳶雙手交握,忐忑地站在原地。

她怕見到硯憬琛,怕他像傳聞中那般陰鷙狠厲,謬妄莫測。

可她更怕見不到硯憬琛,連為父兄辯駁的機會都沒有……

雪越下越大,相府門前籠燈上已積了一層薄薄的雪。

冉伊輕輕撣落陌鳶鬥篷上的落雪,發現陌鳶本就瑩潤的小臉,愈發蒼白。

心疼地喚了聲:“郡主。”

主仆二人相互對望,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濕意。

恰巧此時,通傳的侍衛回來,恭敬地對陌鳶道:“相爺有請。”

“多謝。”陌鳶和冉伊提步就要進府。

侍衛卻攔下了冉伊:“相爺吩咐隻許您一人入內。”

“這怎麼能行,郡主?”冉伊瞬間就急了,緊緊抓住陌鳶的手。

陌鳶神色一滯,拍了拍冉伊的手背,牽起唇角,勉強扯出一個讓人安心的笑,柔聲道:“沒事的,在這等我。”

獨自跟著侍衛進了相府。

“郡主,相爺在屋內。”

陌鳶站在門口,藏在心底的懼意加速蔓延,靜謐的雪夜,她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聲。

指尖觸碰門板的刹那,不自主地發顫,她深吸一口氣,輕輕推開門。

清幽的竹葉香縈繞鼻間,青色理石長案後的硯憬琛,隻是略略抬眸隨意地瞥了一眼陌鳶,便繼續批閱桌上堆積的摺子。

陌鳶有些怔忡地望著眼前的男子。

月白錦衣,烏髮半束,修眉下那雙丹鳳眼,清冷而幽深,挺鼻薄唇,勾著若有似無的淺笑,又隱隱透著拒人千裡的涼薄。

誰能想到權勢滔天的硯相竟這般年輕,惡名昭著的他卻是風光霽月的矜貴模樣。

“見過相爺。”收回視線,陌鳶緊張地行了一個規規矩矩的禮。

硯憬琛單單“嗯”了一聲,頭都沒抬,依舊手持硃筆在折上批字。

陌鳶心中一涼,抿抿唇,忽略他的疏冷,溫聲道:

“硯相,我父兄是冤枉的。退敵三十裡而不繼續追擊,是因為犬戎素來驍勇凶殘,此役蒼漓軍也損失慘重,若真是將犬戎逼至窮途,恐怕他們會破釜沉舟,玉石俱焚。”

硯憬琛翻著摺子,冷淡地問:“那通敵的信函又如何解釋?”

“定是有人覬覦我父親的兵權,才構陷偽造了那樣的信函。”陌鳶越說越激動,腳步不自覺地上前,離硯憬琛又近了些。

燭光閃閃,照亮整個房間,卻映不明硯憬琛諱莫的神情。

“倘若讓有心之人奸計得逞,那蒼漓軍的統帥虎符也會落於那人手中,其勢力越大,對……”陌鳶頓了頓,小心打量硯憬琛的神色。

“怎麼不往下說?”硯憬琛倏爾掀起眼皮,瞥向陌鳶。

陌鳶努力地去看他的眼睛,試圖分辨他的情緒,奈何漆黑的眸子,深如寒潭,探不到底。

陌鳶攥著帕子的手緊了緊:“對硯相也是一種威脅。”

硯憬琛低低嗤笑一聲:“區區蒼漓軍兵權而已,豈會動搖本相根基,本相還不放在眼裡。郡主,倒不如想想其他說辭。”

清淺平緩的語調,道出最輕狂的話。

陌鳶胸口一滯,惱恨、憋悶、泄氣。

“還請硯相明示,如何才能還我父兄清白?”陌鳶放棄準備好的所有言語,直截了當地問。

畢竟她看不懂他,他卻能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那就要看郡主能為本相做些什麼……”長指攜筆,墨硯流轉,丹紅躍然紙上。

那看似隨意的一筆,卻能改變多少人的命運。

她能為硯憬琛做什麼?

兵權他不屑,錢財她沒有。

陌鳶咬著下唇,清淩淩的眼睛悄然洇上霧氣:“願在相府,為奴為婢。”

硯憬琛微微頷首,有點上道了,但還不夠。

他放下手中硃筆,挺拔的脊背緩緩靠向椅背,單手撐著額角,聲音低沉,語調悠緩:“相府不缺婢子,倒是臥榻冬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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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矩矩的禮。

硯憬琛單單“嗯”了一聲,頭都沒抬,依舊手持硃筆在折上批字。

陌鳶心中一涼,抿抿唇,忽略他的疏冷,溫聲道:

“硯相,我父兄是冤枉的。退敵三十裡而不繼續追擊,是因為犬戎素來驍勇凶殘,此役蒼漓軍也損失慘重,若真是將犬戎逼至窮途,恐怕他們會破釜沉舟,玉石俱焚。”

硯憬琛翻著摺子,冷淡地問:“那通敵的信函又如何解釋?”

“定是有人覬覦我父親的兵權,才構陷偽造了那樣的信函。”陌鳶越說越激動,腳步不自覺地上前,離硯憬琛又近了些。

燭光閃閃,照亮整個房間,卻映不明硯憬琛諱莫的神情。

“倘若讓有心之人奸計得逞,那蒼漓軍的統帥虎符也會落於那人手中,其勢力越大,對……”陌鳶頓了頓,小心打量硯憬琛的神色。

“怎麼不往下說?”硯憬琛倏爾掀起眼皮,瞥向陌鳶。

陌鳶努力地去看他的眼睛,試圖分辨他的情緒,奈何漆黑的眸子,深如寒潭,探不到底。

陌鳶攥著帕子的手緊了緊:“對硯相也是一種威脅。”

硯憬琛低低嗤笑一聲:“區區蒼漓軍兵權而已,豈會動搖本相根基,本相還不放在眼裡。郡主,倒不如想想其他說辭。”

清淺平緩的語調,道出最輕狂的話。

陌鳶胸口一滯,惱恨、憋悶、泄氣。

“還請硯相明示,如何才能還我父兄清白?”陌鳶放棄準備好的所有言語,直截了當地問。

畢竟她看不懂他,他卻能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那就要看郡主能為本相做些什麼……”長指攜筆,墨硯流轉,丹紅躍然紙上。

那看似隨意的一筆,卻能改變多少人的命運。

她能為硯憬琛做什麼?

兵權他不屑,錢財她沒有。

陌鳶咬著下唇,清淩淩的眼睛悄然洇上霧氣:“願在相府,為奴為婢。”

硯憬琛微微頷首,有點上道了,但還不夠。

他放下手中硃筆,挺拔的脊背緩緩靠向椅背,單手撐著額角,聲音低沉,語調悠緩:“相府不缺婢子,倒是臥榻冬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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